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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金浮图-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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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无意中得知的□密价值之大,无可估量。第一点,朱公明将要隐遁的地点已经探出,那金陵虽然地大人稠,但总比南北十三省乱摸乱找好得太多。第二点,朱公明的真面目与他数十年显示世间的不同,若是以为他乔装改扮,那就大错特错了。
  第三点,他已迷恋上这个妙龄女郎的肉体,将来将携同她一道隐遁匿迹。
  有这三大线索,朱公明势将变成网中之鱼,□中之□,因此,薛陵内心中的高兴,真是难以言喻。
  忽听白英道:“你要走么?”
  朱公明道:“不错,我为了日后长久打算,现在不得不暂时抛下你,等我把事办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白英道:“现在离天亮不久,你在天亮前还会再来么?”她的语声中充满了饥渴之意,使人想像得出她的表情,定是十分诱惑。
  朱公明迟疑了一下,道:“我或者还会再来一下,咱们再欢好一次,免得又须等上好久,方能见到你。”他也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心中爱恋之意。
  房内寂然了一阵,薛陵默默想道:“朱公明虽是天下间第一等奸恶枭雄,但到底还是有人能使他念念不忘。这就是他的最大弱点了,说不定他将来便是因此而遭致败亡之恨。”
  正在想时,突然听到白英低低地“喂”了一声,他闷声不响,白英又道:“你且出来,我有话告诉你。”她声音之中,透□出她正陷在纵欲的深渊之中,她急需另一个男人填补她的空虚。
  薛陵迟疑不决,理智告诉他万万不可出去,以致陷入无边欲海之中。但内心却有一种出去的冲动。这刻正是他天人交战的重要关头,任何一个决定,都能够决定他的一生。
  白英悠悠地叹息一声,大有失望之意。这一声叹息有如一盆冷水一般,迎头浇在薛陵头上,使他完全冷静清醒。他迈开脚步,向黑暗中走去。
  大约走了里许,他推开另一道暗门,走出□道,头面和身上都被蛛网沾上。可知这条□
  道很久没有人经过。
  外面是一间空房,他出去查看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冒险离开此地为妙。当下踅到别一座院落内,坐在石阶上,望着天上星斗,脑中渐渐泛起齐茵的倩影。
  她底俏丽的面容,立刻就赶走了白英那具充满魅力的胴体,而她这刻是否安然无恙,也令他十分忧虑。
  不多时,天边露出曙光。
  薛陵起身走动一下,望望天色,记起梁奉命白阳准备早餐之事,估计一下时间,便下决心趁这刻赶出城去。
  他在曙光迷蒙中,翻屋越瓦的迅快掠过,不一会儿安然出城,全无拦阻。
  直到这时,他才大大的舒口气,辨认一下方向,便落荒而走。大约走了七八里路,前面有一片树林。他直奔入林,拣了一株大树,跃上去找一处枝桠坐好,闭目休息。
  他耐心地一直等到太阳从西边坠下,这才出林,趁着夜色向前赶路。这刻他孤身一人,自然便利得多。三更时分,他已回到那座废寺。
  他跃入院中,齐茵迅即现身,扑入他怀中。两人紧紧地拥抱着,不必说话,已经体会出彼此的挚爱深情。
  良久,齐茵道:“阿平已经睡熟了,来,我们在干草上坐下,把你的经过告诉我。”
  他们偎依着在一层厚厚的干草上坐好,薛陵便把此行经过,细细说出,当他说到朱公明和白英合欢之时,齐茵满面通红,却又舍不得不听。
  幸好在黑暗中,薛陵瞧不见她的羞容,否则他一定会取笑几句。到他通通讲完之后,齐茵道:“朱公明真不要脸,六十多岁的人,还要娶二十岁不到的少女。那位白姑娘也是的,为什么她竟肯跟朱公明呢?”
  薛陵道:“我虽然没有经验,但也可以感觉得出她是个贪图肉欲之欢的女孩子。或者她自从数年前被朱公明诱奸了之后,曾经玩弄过一些男子,都比不上朱公明,所以她才肯死心塌地的想嫁给他。”
  齐茵可就不敢接腔,虽然她心中极想详询一些问题。薛陵又道:“朱公明屡次说她禀赋异于常人,也许在肉欲方面亦倍加强烈。总之,她本来是个清白女儿,无奈父亲是黑道中人,勾来了朱、梁这等奸恶之士,以致她碰上这等遭遇。犹如一张白纸,染黑则黑,染朱则赤,这刻已染上了颜色,旁人再也无法挽救了。”
  齐茵道:“幸好你还有收获,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薛陵道:“我已想了一整天,本来我们准备先去把金浮图之钥取到手中,免得纪香琼带走,给了金明池。但现在我们已落后了一步,假如纪香琼有这个打算,我们赶去也来不及了。所以索性抛下金浮图之钥一事,先以全力对付朱公明。”
  齐茵道:“话虽如此,但我们如何下手?”
  薛陵冷静地道:“我决意利用朱公明自已□露的□密,他说过以一个月为期,不管能不能杀死我,都把白英带往金陵卜居。我们就躲上一个月,然后前赴金陵。这时朱公明人单势孤,咱们就不难收拾掉他。”
  齐茵道:“此计虽好,但我却耽心你如何洗刷得清你的污名?”
  薛陵笑道:“还有梁奉可以利用呀!他深知朱公明的险谋,亦是我的仇人之一。退一万步说,即使不能利用他洗清我的名声,也不妨事。咱们只求心之所安,别人爱怎么说,都由得他们便是了。”
  齐茵喜道:“你有这等豁达心胸就好办了。你且说说看,我们这一个月藏在什么地方?
  我们定要去租一间屋子才行了。”
  她的话突然中止,惊慌地望住他,又道:“哎!老天爷呀,你别告诉我要藏在这个鬼地方。”但她从对方的神情上已证实了自己的可怕猜想,顿时大大□气,喃喃道:“好吧,既然没别的地方,就在这儿藏上一个月吧!好在有你伴着我。”
  薛陵很不忍心说出这句话,他道:“我不能陪着你。”
  齐茵惊叫一声,问道:“为什么?”
  薛陵道:“我非得出去一趟不可,希望找得到李三郎,托他代我钉梢着白英。这样,朱公明携她到金陵之后,我们早就晓得他的住处,也能够辨认出朱公明的真面目,这才稳握胜算。”
  齐茵道:“对,我陪你一起去。”
  薛陵摇摇头,道:“不行,我们走在一起,太难掩饰行踪,我一个人就容易得多了。再说咱们也不能抛下许平不管啊!你须得严格督促他练功,一个月之后,他一定变成咱们的有力帮手了。”
  齐茵没奈何,问道:“那么你几时动身?”
  薛陵道:“我打算躲上十天功夫,让他们到处都查不到我们,稍为松懈之后,我才出动就安全得多了。”
  于是他们在这座破寺中开始度过一段奇异的日子,许平和薛陵整天勤修苦练,齐茵则负责警戒,到傍晚之时,才由薛、许二人到最近的市镇上购买食物,每次购买总可以食个三五天之久,以免时时出去,不慎走漏了消息。十日工夫,晃眼便过,薛陵辞别之时,跟齐茵约定了许多事,对种种可能变化的情势都考虑过,定下对策,然后,他在齐茵含情脉脉的视线中消失了。
  齐茵心中不但充满了离情别意,而且还积压着一股沉重的忧虑。这股忧虑由两种情绪引起,一是担忧他的安全。另一种则是爱情的疑虑。
  她前此听纪香琼说过,照相法而论,薛陵已是桃花照命,定然碰上许多喜欢他的女孩子。这是躲也躲不掉的,命运注定,谁也没有法子。
  因此,薛陵此去会碰上一些什么女孩子?他会不会坠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情网之中?她一想起这次薛陵才离开她短短的一昼夜工夫,就碰上了浑身是火的白英。虽说薛陵是个不二色的鲁男子,但这等情况并非是他愿意,而是不得不进去。齐茵深悉薛陵对女孩子的吸引力,加上他的名声不太好,更增添了勾引女孩子的魔力,是以大为忧虑。
  要知世上之事,许多都出乎意料之外,例如一个人如若有贪淫好色的声名,照理说女性们应当避之若浼,但事实上全然不是如此,越是声名不大好的男子,越容易令女性好奇地瞧看,好像想从他身上探索出什么□密。
  这样自然危险丛生,因为既然是在这一方面声名不大好的男性,碰上送到口的美食,还能不舍弃大嚼么?此所以古往今来,许许多多着名的玩弄女性的人,反而艳福无穷。有等规规矩矩的男性,一辈子也碰不上这飞来艳福。
  薛陵自然没有想到这许多,他在夜色中直奔开封,此时城门已开,但高耸矗立的城墙却阻挡不住像他这等身怀绝技之士。
  他进入城内,毫不迟疑地向许家奔去。不一会,已到达了许家。时在深夜,他当然不便叫门,以免惊动邻近之人。同时他也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朱公明一定会派人在许家附近埋伏守候。
  他悄悄跃入许宅,眼视四方,耳听八面,小心地往前走,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
  还未潜行到许老先生所居的书房,已发觉正屋最高之处,似是有人匿伏。他泛起一丝冷笑,忖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眼下若不是难以安置许世伯,我非痛惩这一干为虎作伥的家伙不可。他一想到许老先生,顿时火气全消,相度一下地势,晓得这许宅之内只须派两个人,就可以把全宅动静完全监视着。当下他针对着这两处位置,小心前进。他又深信经过十天的销声匿迹,朱公明虽然还留下人手在此处监视,但决不致于还派遣高手担任这等职务。
  所以当他须得穿过全无掩蔽的隙地之时,便以极快身法跃过。假如不是高手,绝难瞧出迹象。不多时,他已弯弯曲曲地绕到许老先生的书房,房内已全无灯火。薛陵迅即掩入房内,但见榻上有人睡着,发出呼吸的微响。他仗着一对夜眼迫近一瞧,果然是许老先生酣睡床上。当下伸手轻轻推他,摇撼了几下,许老先生突然大叫一声,静夜中叫声传出老远。薛陵几乎呆了,因为许老先生的叫声之中充满了惊惧,使人听了不禁联想到”哀鸣“”求饶“等字眼。他仍能当机立断,迅即出指点中他的睡穴,自己一下子就滚入床下。房外传入来极细微的声音,薛陵武功极高,当然察觉出来,当下沉住气细细思量。在他印象之中,许老先生乃是一位见多识广,性情十分沉着的学者,绝不应大惊小怪的呼号,除非他受过某种痛苦刺激,方会如此失常。他的思路很快转到朱公明身上,忖道:“是了,一定是朱公明曾经以毒刑修理过许世伯,他内心中才如此的充满了惊惧之情,哼!哼!朱公明啊!我跟你血仇如海,势不两立,咱们反正完不了。”
  房外的声音早就消失了,但薛陵却仍然晓得有人在外面暗中监视。他一点也不着急,脑中极力寻思许世伯曾经遭遇到什么事,过了好一会工夫,书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走进来。
  此人手中提着明晃晃的长刀,入门之际用刀防身,招式十分严密。他四下一看,又晃亮手中火摺,发现许老先生仍然在酣睡之中,便返到门边,道:“老大,里面没有可疑动静?”
  外面的人沉声道:“会不会躲了起来?”
  门口的人道:“不会,再说这老头子应该连叫好几声方是被人惊醒,眼下他只叫了一声,又熟睡如故,也许是在梦中碰见了鬼。”
  外面的人道:“那么咱们回到原处,总之凡事须得小心,否则咱们纵然不被敌人杀死,也逃不过本门重罚。”他说到“本门重罚”这话,声音不觉微变,流露出他心中的畏惧,可见得一定是十分残酷可怕的刑罚。
  房内之人出去之时,顺手关住房门。
  薛陵记得房门一直没有闩上,心中一动,忖道:“难道这是朱公明的陷阱,他不知用什么手法,使许世伯一旦被人摇醒,就会惊叫不已。故此,他不准许世伯闩上房门。同时由外面到书房这一段路,亦不设防。以便让我或任何人容容易易进入此地。假使他部署了足够的高手守住此宅,则许世伯一旦惊叫,这个潜入之人,定必脱身不得。他想到此处,突然惊醒,迅即从床底跃出,先小心地检查全身,并无可疑之处,当下略略松一口气,忖道:“假如朱公明在床底下埋伏毒物,我这一躲进去,非上当不可了。”
  刚想到此处,目光已扫过屋角一处屏风,屏后恰好有一道缝隙,足以隐蔽身形。
  于是走过去,小心地向屏后查看。屏后黑黝黝的,任什么都瞧不见。不过他留心细查之下,鼻子中可就嗅到一点点腥臭之味。
  房外似乎真的没有敌人,他出去瞧过,果然没有,便回到许世伯的床边,低头忖想:
  “我明白了,朱公明乃是用一种药物,使许世伯夜夜酣睡,但若是有人不知底细而摇醒他,他就会发出惊叫之声……嘿!嘿!这陷阱倒是妙极,幸而天佑善人。”
  他寻思了好一会,决定了应当怎么办,便沉住气在书桌后的椅上静静的坐着。
  漫漫长夜在无声无息之中溜过,薛陵耐心地等候,直到天色已晓,鸡鸣处处,他才起身走到门后,贴墙而立。
  此处乃是一个死角位置,外面的人,除非入房才瞧得见。假如敌人踏入房内,他可就不必客气,非出手诛杀不可。
  但一直到天色已明,仍然无人来探看许世伯。薛陵越发敢肯定自己的推想正确不误。不久,许世伯转侧一下,醒了过来。
  他瞪眼望着屋顶,过了一盏热茶之久,眼珠才开始转动,打个呵欠,坐了起来。
  接着穿上衣服,□上鞋子。
  薛陵沉声道:“世伯你早。”
  许老先生闻声惊视,喜道:“咦!你又回来啦?”
  薛陵不等他询问,便道:“阿平没有来,免得发生危险。这些日子以来,可有人骚扰过你老?”
  他摇摇头,薛陵顿时放心,知道朱公明乃是采取暗中行事的手法。于是离开墙壁,随意落坐。一面道:“阿平这趟离开您老,大有所获,将来一定可以告慰您老。”
  他随即把许平误吃□王,以致脱胎换骨,具有异禀之事说出。这一段经过十分危险恐怖,许老先生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薛陵最后说道:“他本来已扎下正宗内功的根基,现在脱胎换骨之后,又得到我们的指点,成就之高,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得到。不久,他就可以行道江湖,做一个度人济世的侠士。”
  许世伯喜得连连捋髯,道:“好极了,好极了。老夫不望他做官,但也想不出有什么出路。既然能做一个除暴安良,抑强夫弱的侠士,那就最好不过了。薛陵道:“这些日子以来,此处一点事故都没有发生么?”
  许世伯沉吟一下,才摇摇头。
  薛陵道:“许世伯何以沉吟一阵方始摇头?”
  许世伯道:“有一件事,连老夫也弄不清是真是假,所以决定不说。”
  薛陵忙道:“世伯别管是真是假,且说出来听一听。”
  许世伯道:“好吧!这是前天晚上之事,我在梦中忽然见到一个年青人,手中□着火摺,很惊讶地瞧着我。然后忽然吹熄了火摺,我在黑暗之中还记得是侧耳聆听着,房外传来两三个人的说话声,接着房门便打开了。”
  薛陵插咀道:“您老睡觉之前有没有闩门?”
  许世伯道:“有呀!每天夜里我都亲手闩门,但这只是作梦,当不得真。”
  薛陵道:“你老快说下去,这个梦有意思得很。”
  许世伯不解地瞧瞧他,才道:“我在黑暗中倾听着,两个人先后进来,点上灯火。但我只觉得有灯火而不大瞧得见其他景象。只知道他们在屏风后面把那年青人拖了出来。其中一个人兴奋地道:『瞧,这□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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