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闯武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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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晨望着身边一身大红的范玥怡和隔壁酒桌上同样一身大红的二柱小两口,肖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没想到两世第一次成婚,是在这种情况下。
前天将主意说出来后,这个傻妞说什么也不同意,好说歹说,又是陈述厉害关系,又是声泪俱下的装可怜,只说假成亲,过段时间风头过了,她养好伤,爱去哪去哪,嘴皮都快磨成蒜皮了,这妞方才点了下头,也亏得她涉世未深,没什么心机,不然以肖晨那自己都觉得十分拙劣的演技,还真就搞不定。
现在局势如此混乱,这种情况下,肖晨想要给她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只有剑走偏锋才行。
前天下午,趁着天没黑,肖晨跑到城里买了条鱼,给村里管着户籍的肖大爷送去,唠了通家长里短,祖上不知多远的亲戚关系,才在村里自家户籍上添上了她的名字,当然只是个化名,叫卫贞贞。
肖晨承认他盗用了扬州包子姐姐的名字,谁叫他实在没有起名字的天赋,不过一个农家女子,用那些高大上的名字反而有些不合适。
第二天,肖晨就找到二柱家,给了二柱娘王氏二十两银子,让其帮着多担待一点,把二柱的婚礼和自己的放一起办了。至于王二柱和他爹王大叔,两个老实的憨直汉子,总共也没说了几句话,完全是王大娘说了算。
贫苦人家成婚,没那么多的讲究,送了彩礼,定了日子,穿上身大红的新衣,胸前别朵红花,拜个高堂,在村里摆上几桌,请村里人吃块儿肉,喝点酒,这婚事也就算成了。肖晨这个更省事,王大娘给找了个媒婆子,吆喝了两声,拜了天地,也就入了席。
“晨,晨哥,咱兄弟俩一起,成婚,这是缘分啊,来,咱,咱,咱俩喝上一碗。”天都没黑呢,二柱就已经喝的舌头都大了,这憨货,新婚之夜是准备喝的不省人事吗?望着旁边手足无措的二柱媳妇儿,和她笑着点了点头,这丫头叫杏儿,是北面柳河村的,今年才十五岁。
见实在躲不过,肖晨就和二柱碰了一碗,忙叫满面红光乐得找不着北的王大叔和杏儿一起将二柱扶回了家,让这傻小子这么喝下去可不行,容易喝坏了身子。
小村子里什么事儿都传的快,谁都知道村口的小晨儿娶了媳妇儿,叫贞贞。一群热情的七大姑八大姨围在范玥怡身边,搞得范玥怡手忙脚乱,明显应付不来,只得低头当起了鸵鸟。
这两天,范玥怡恢复的不错,虽然内伤依旧严重,但外伤在金疮药的帮助下伤口已经结了痂,腿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已经能够下床慢慢行走,虽说颇有不便,不能出力就是了。
其间换了两次药,过程有多曲折就不提了,关键是肖晨又挨了一巴掌,练武之人手劲儿大,这两天肖晨老觉得右边脸比左边脸大了一圈儿,想起来都是一肚子火。不过谁让肖晨手欠呢,上药时摸了人姑娘大腿一把。要不是手边没有剑,指不定直接就又架肖晨脖子上了。
相处了两天,肖晨发现这姑娘其实性子活泼,还是挺可爱的,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憨劲儿,远没有刚开始的冷漠,想想也可以理解,任谁刚刚遭遇了那种事,无依无靠,对谁都得防着点,怎么能不冷漠。
眼见着几个大叔又端着酒碗朝着这边走来,肖晨就眼角直抽抽,虽说这酒也就比啤酒度数稍微高那么一点,但猛虎盖不住狼群,好汉架不住人多啊,刚过晌午就已经开席了,少说肚子里也已经灌下去两坛子酒,照这么搞下去,一会儿喝多了指不定还不如二柱呢。
抬头看看天色渐暗,当即站起身来,举起酒碗高声道:“乡亲们,今天小子有幸娶了卫贞贞,心里很是高兴,漂亮话我不会说,但今天,大家吃好!喝好!小子和贞贞就先进洞房了,大家干了!”
邻里邻居传来一阵叫好声和善意的笑声,眼见着刚才几个大叔已经喝完了碗里的酒,没再往前走,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带着范玥怡向家里走去。
刚转进自家院墙,范玥怡就是一阵呲牙咧嘴,站都站不稳,肖晨见状,连忙搀着她进了屋。
这姑娘还真够能忍的,一般人带伤上阵早忍不住了,典型的外柔内刚。
“肩上的伤口裂开了,帮我再包一下。”哭丧着脸,范玥怡背过了身子,解开了衣领上的扣子。
肖晨帮忙脱掉了喜服,看着伤口渗出的血迹,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被那群七大姑八大姨拉拉扯扯的伤到了。
只剩一件肚兜时,尽管已经换了两次药,范玥怡还是娇羞不已,又把脸扭到了别处。
肖晨解开缠着绷带的伤口,重新撒了些金疮药,又给缠上了。虽然明知道这样不卫生,伤口容易发炎,但又不能一直换绷带,今天,村里已经来过两波武林人士了,村长也让叫去问了好几次话,幸亏当时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而范玥怡的身份也只是爷爷在世时给定下的娃娃亲,现在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这个伤口会留疤吧。”范玥怡眼泪汪汪的看着狰狞的伤口,自怜自哀,像只可怜的小狗。
哪个女人能不爱美,就算长得再丑的女人,也不希望自己满身的伤疤。“放心吧,就算有疤,我也会给你治好的。”想起系统药品里的各种神奇药物,肖晨语气非常肯定。
看着这武力值破百的妞,还需要自己这个战五渣安慰,肖晨瞬间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刨去武功不说,你丫年纪也比我大很多好不好。
“以后我就叫你贞贞吧,毕竟人多眼杂,以前的名字就暂时不要用了,别一不小心露馅儿了,你对我也得换个称呼了。”
“那我叫你什么呢?”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声相公,反正……哎哟……”肖晨痛嚎一声,这掐软肉的功夫,看来不管哪个世界的女人都可以无师自通,用到出神入化。这手劲儿,不用看都知道绝对青了,真是要人老命。
洗了下手,换好了火炭。肖晨脱了外衣就往床上钻,瞬间惊到了床上的范玥怡。“你干什么!别过来,不然我可动手了!”本来还坐在床正中,现在一下就窜到了床后沿,背靠着墙上的布衬,左手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
“拜托,上床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你难道还期望我和你真做点什么啊~”肖晨摊开手,无辜的看着对方。
“前两天你不是在凳子上睡的好好的么,干嘛要睡床上,不许上来,你睡床,我睡哪!”
“要演就要演的像那么回事,前两天那是没成亲呢,现在都已经拜了堂了,我再睡凳子,你觉得让人撞见了说的过去么?”肖晨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胡编乱造的理由。
范玥怡满脸的犹豫,黑宝石般的眼睛躲躲闪闪,不知如何回答,肖晨趁机钻上了床,溜进了被子里,心里各种得意。
这傻妞,黑灯瞎火的,除非有人大晚上闯进来,不然谁能撞见他俩是不是睡一张床。睡那凳子每天醒来腰板儿都快折了,大半天动弹不得,谁爱睡谁睡去。
“你,那你不准乱动,不准过了这条线!”说着,范玥怡就在床上划了一条线,满脸的防备。
看着这幼稚可爱的动作,肖晨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在你各种防备的时候,请先摸摸自己的脸,虽然说糟糠可以垫饥,但我还远远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范玥怡闻言还真就摸了摸自己的脸。
肖晨见状不由得捧腹大笑,这妞虽然不漂亮,可是傻乎乎还真够可爱的,这反应,明显是慢了半拍啊。
“咚~”
“哎哟,我的腰啊~”
“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以貌取人的混蛋。”范玥怡愤愤的收回了左腿。
肖晨一边揉着腰,一边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可爱是够可爱了,但武力值也太高了点,要是没有受伤的时候,估摸着光这一脚自己就得去了半条老命。
看着气鼓鼓的范玥怡,肖晨没来由的笑了,有这么个活宝在,以后的生活不会无聊了。
哄了范玥怡半天,说尽了好话,肖晨才再度爬上了床,不用去睡那冷硬的板凳。
“贞贞?”
“干嘛,我要睡觉。”
听见范玥怡尤带不满的声音,肖晨心里乐不可支。
“教我武功吧,不需要多么高深,只要告诉我穴位经脉和一些基础的东西就好。”
“不要!”
“为什么?”肖晨不解,只是一些经脉穴窍和基础知识,并不犯门派的忌讳吧。
“本来就说不过你,如果再打不过你,那我该怎么办。”
听到范玥怡那认真的语气,肖晨顿时感觉满头的黑线,这傻妞是被自己刺激到了么?分明每次受伤的都是我好不好~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慢慢来,反正经过今天这么一件事儿,也算是给这妞找了个合适的身份,只要计划不出什么纰漏,最迟明天就再也不会有人关注到这里,自己也就安全了,总有机会让这傻妞教自己。
几百人的小村随着夜色的降临渐渐寂静无声,白天的热闹不复存在,欢庆了一天的村民都进入了梦乡,只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
第5章祸水东引
早晨醒来,草草的吃了口饭,吩咐范玥怡自己不在时不要运功疗伤,更不要四处走动,肖晨便急匆匆的担着前身卖糖人儿的家什进了城。
来到自己往常摆摊儿的地方,支起台面,不急不缓的熬着饴糖,偶尔瞟一眼十来米远处的高升酒楼。这几天,随着消息的传开,街上携带刀剑的江湖人士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的多了起来。
肖晨不再多看,只是低头熬着饴糖,时不时的,和身边相熟的小贩闲聊调笑两句。
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也继承了这一手的绝活儿,饴糖熬好以后,照着记忆中的手法,吹、拉、转、捏,做了些小猪,小狗等简单的小造型,插在了台面儿上,许是这幅身体早就把这些技艺练成了身体的本能,除开最初两个有些粗糙外,往后越吹越好。
肖晨似是发现了有趣的玩具,除了抬头时装作扭动脖子,偶尔用余光瞥一眼高升酒楼外,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这小小的糖人上,手法越见熟练后,渐渐的吹了一些自己想象中的东西,葫芦娃,齐天大圣,猪八戒,喜羊羊……
许是很多天没有出摊的缘故,随着一个孩子看到肖晨后,兴奋的走街串巷呼朋唤友,不多大会儿摊位前便聚集了一群孩子,各个都手中攥着几枚铜钱,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糖人流口水,却不知该选哪一个。
一个胆子较大的小胖墩走到前来,看着肖晨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着头说道:“糖人哥哥,你怎么好多天都没有来呀,我每天都在街口看你在不在,足足等了好久呢。”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难过。
看着这个可爱单纯的小胖墩,肖晨笑的很是开心,孩子们的世界总是那么的纯净,想起自己小时候碰见自家门口卖棉花糖的老爷爷时的表情,何尝不是如此。
开怀一笑,这几天有些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蹲下身摸着小胖墩的脑袋说到:“糖人哥哥这几天回家给你们娶了个糖人嫂嫂回来呢,为了谢谢你们这么喜欢我的糖人,今天糖人买一个就送一个哦~”
小胖墩闻言,脸上乐开了花,高兴的说了声:“糖人哥哥你太好了,祝你和糖人嫂嫂早点生个小娃娃。”
肖晨闻言哈哈大笑:“最好是生个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小娃娃呢。你要哪个糖人?哥哥给你拿下来。”
“那个那个,就是手里拿着葫芦的那个糖人。”小胖墩指着葫芦娃,一脸的兴奋。
肖晨接过了铜钱,将葫芦娃递到了小胖墩的手上,还另外给他拿了一只小猪。
站在小胖墩身后的孩子们看到已经有人拿走了两个糖人,瞬间有些着急了,深怕心仪的糖人被别人选走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递上铜钱。肖晨给每一个买糖人的孩子都多送了一个糖人,或许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卖糖人了,就给他们一个美丽的念想吧。
不多大会儿,摊位前的孩子都拿到了糖人,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了,肖晨摊位前又恢复了冷清。
抬头看了看天色,转眼已经快到晌午,摊位上的糖人也所剩无几,低头摆弄着锅中的饴糖,看着前往高升酒楼吃饭的武林人士越发的多了起来,肖晨不急不躁的又做起了糖人。
心中想着刚才叫自己糖人哥哥,还说让自己和糖人嫂嫂生个小娃娃的小胖墩,不由得又乐了,想起家里那个暴力妞,手上的动作也就变了变,一个人型的糖人逐渐成型,手脚,脑袋,衣服,正要刻画面貌眉目时,手上的动作却顿住了,不是嫌那妞丑,而是自己真的看清她的容貌了吗?
这一耽搁,手上的糖人就已经冷却,这种糖人,卖是卖不出去了,肖晨直接咔嚓咔嚓吃进了肚子,品尝了下自己的手艺。
晌午时间酒楼中不时传来江湖人士喝酒猜拳的豪迈笑声,肖晨却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拿出火炉旁早上带着的饭食,却早已经在路上颠成了一坨花花绿绿的奇怪东西,瞬间没了食欲。
在卖松子糕的小贩那里便宜买了两盒松子糕,回到自己摊位旁一边吃,一边静静等待着。
嗯,味道不错,给家里那傻妞带点回去,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媳妇儿,总不能亏待了人姑娘。
就在肖晨正寻思着家里那个暴力妞会不会因为自己不在而饿肚子时,突然高升酒楼里传来一声暴喝:“放下秘籍!”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兵器交接的响声后,酒楼二楼的窗户轰然炸裂,一个人影携着碎片从酒楼里被打飞了出来,倒飞着的身影在空中一个灵巧的转身,借着被打飞的力量,向着西面急速射去,后面又有几道身影追赶而去。肖晨随着大流躲在就近的店铺里,嘴角不经意间勾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街上听到响声的武林人士全都蜂拥而去,远处的武林人士不断的有人向着高升酒楼而来,涌进高升酒楼之后,又飞速向着西面追去。
街上小贩见形式混乱,都匆匆收了摊位回了家,肖晨见状也担起了家什,脚步匆匆的向着家里走去。
这下子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注意这小小的泽水城了吧。想着终于撇掉了这个麻烦,肖晨感觉步履都轻快了几分。虽然肯定还会有有心人怀疑,但局势如此之下,谁能想到,白云山掌门弟子现在却是一个街头小贩的新婚妻子。只是有些对不住酒楼老板了,也不知道损失严重不严重,额米豆腐,善哉善哉。
一路回到家中,肖晨放下肩膀上的扁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范玥怡一脸急切的问道:“事情怎么样!可是成了?”
肖晨看着那张急切的脸,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恶作剧冲动,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傻女人,闻言摆出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范玥怡看着肖晨这幅模样,一下子六神无主,心若死灰,愣愣的坐在了床边上。
“事情成了。”用着失落的语气说了一句,肖晨就不再言语。
“早知道不会这么容易解决的,那帮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么容易上当,对不起,连累你了,你赶紧走吧,走的越远……嗯?你刚才说什么?!”范玥怡絮絮叨叨的说着让人听了颇为感动的话,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瞬间抬起了头。
看着肖晨脸上促狭的笑容,范玥怡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个恶劣到没有下限的家伙又在拿自己寻开心。
“混蛋,你居然敢骗我!没看我这么急,你的良心简直让狗吃了!我砸死你!”说着抓起床头的藤枕就砸了过来。
尽管早有准备,但肖晨依然没有躲过去“我说姑奶奶啊,扔个枕头还带用暗器手法的!你至于么。”肖晨嘴里不住抱怨,这暗器手法,扔出来了还能划个弧线准确命中,靠!亏是藤枕没啥重量,不然非得被这暴力妞砸出个内伤来。
抬头看着揉着胸口,上蹿下跳的肖晨,范玥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