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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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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胆子!”萧月生沉声哼了一声,声音随之温和,问道:“王老爷子呢?”

“正在家中歇息,他的伤并不得。”刘菁回答。

“走,去看看。”萧月生点头,一揽她的柳腰,身形一晃即出了水榭,出现在墙下,随即出现在王宅地后花园中,再次晃动,已是出现在了王元霸屋前。

萧月生伸手敲了敲门,一阵猛力的咳嗽声中,屋子地门被拉开,露出王元霸苍白憔悴的脸。

“老爷子,伤得可重?”萧月生举步进入,一伸手便探上了王元霸的脉门。

王元霸也不躲闪,脸上露出苦笑:“老喽,这一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喽。”

“老爷子老当益壮,何必说这些丧气话?!”萧月生笑着摇头,探了探脉相,放下他的手,道:“肺经略有小伤,并无大碍,小心休养几天便成。”

“唉,技不如人呐——!”王元霸长叹一声,转身请他们坐下,王富贵敲了敲门,端着茶盏进来。

自王元霸负伤,王富贵便知萧月生要来,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一直等着他上门,故茶沏得极是迅速。

看到王富贵谄媚地笑容,萧月生不由摇头,转开眼睛,望向王元霸,道:“老爷子可曾看出他们的招式?”

王元霸摇头,叹道:“他们皆以黑巾覆面,手上的招式平常得很,是蓄意隐瞒。”

刘菁在一旁解答,道:“大哥。他们共有三人,两个缠上老爷子,一个对付总镖头。”

萧月生点头,微微皱眉,王元霸与林震南地武功这一段日子大有进步。萧月生的点拨,加之他们的苦练,已非吴下阿蒙。

萧月生想了想,道:“既然是劫走总镖头,定是志在辟邪剑谱,总镖头暂无危险,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王元霸点头,叹道:“唉——



对于辟邪剑谱,他实在避之不及。况且。他也知道了辟邪剑谱的内容,根本没办法修炼。

萧月生微微沉吟。眉头微微皱起。此时。他思觉放开。感应周围地情形。

照其推算,若是他们劫走了林震南,必是想要辟邪剑谱,则应在王宅的周围,以便监视。

方圆一里境内。俱在他脑海呈现。并未查到有何异样。半晌之后,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此时。他深觉人力有时尽,手下无人,实在是一大失策。心下暗自决定,过了这次之事。定要建帮立派,拥有属下,万事有属下代劳,不必事必躬亲,如此方能得闲下来,否则,实俗事所凡,烦不胜烦。

“如今之计,唯有等待了。”他长长叹息一声。

王元霸也点头。知道只能如此。

****

傍晚时分,一块石头带着一封信,投到了王宅地门前,王富贵听到动静,出来察看,见到了书信,忙呈到王元霸近前。

王元霸正呆在大厅内,不停地踱着步,唉声叹气不绝。

心下焦急,若是女婿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有脸面见女儿。

偏偏神通广大地萧先生这次也没辙,让他更是焦急,心中彷徨,头发仿佛又白了几分。

待见到了王富贵进来,递信到眼前,精神一振,忙一把抓过,顾不得小心戒备,急急撕开信封。

“果然是辟邪剑谱!”王元霸匆匆一览,长长叹息一声,往后一靠,坐到了椅子中。

他忽地又省过神来,忙道:“快去将萧先生请来。”

王富贵忙应了一声,一溜儿小跑,出了自家地大门,转去敲隔壁萧府地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翁,老态龙钟,满脸皱纹,每一道皱纹仿佛都雕刻着苦难,头上白发稀疏,一幅行将就木地模样。

他本是一个乞丐,萧月生见他如此年纪,老况如此凄凉,起了恻隐之心,便将他带回家中,做一个守门的。

“孙翁,萧先生在吗?”王富贵一脸谄笑,笑呵呵地问道。

老者姓孙,王富贵却不会因为他是一个老头子,年老力衰,不会武功而慢怠了他。

“老爷与夫人都在,要老头子去通禀一起么?”孙翁呵呵笑问,中气十足,与外表并不相符,却是服了萧月生所赠丹药之故。

“有劳孙翁了,就说我家老主人有请。”王富贵忙抱拳谄笑道,仿佛见到萧月生一般。

孙翁呵呵笑着转身,到里面去通禀。

萧月生与刘菁俱来到了王宅,看了那封信,他弹了弹信笺,不由淡淡一笑:“倒要瞧瞧,何人如此大胆。”

“大哥,是否真的要依信上之言?”刘菁问道。

萧月生点点头,想了想,道:“辟邪剑谱,谁也不知真假,只要露出相,便由不得他们了。”

转眼之间,他已想好了对策,对方地手法,无外乎由一个人取剑谱,其余二人不露面,仍旧押着林震南,待剑谱到手,再放人。

辟邪剑谱对他而言,不值一提,况且,林震南身上,有一枚玉符,这枚玉符,不仅是危难关头,用来召唤自己,更有妙用。

他有一秘法,施展之时,可以追踪到玉符地位置,只是此秘法极耗心神,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施展。

况且,对于人心,他洞若观火,若是林震南知晓了自己玉符的效用,难免会生出被窥伺之感。

那三人既没杀王元霸,显然也不会杀林震南,有此依据,他老怀在在,玉符若遇鲜血,亦会自动示警,洛阳城内,他瞬间可至,故并不担心林震南地安危。

信上所言,夕阳落山时分,拿着辟邪剑谱在白马寺交换,否则,林震南性命不保,若是拿假地剑谱相欺,林震南性命亦是不保。

萧月生携着刘菁,悠悠缓缓,来到了洛阳城郊外的山庄中。

周围武林人物聚集,搭起了遍地地帐逢,放眼望去,几有数里之远,仿佛一个小镇子一般,夹杂着一些摆摊地小贩,热闹非凡,俨然是另一个小洛阳。

刘菁惊叹了一声,顾盼四望,盯着那些热闹的地方瞧。

“大哥,何时这里竟这般热闹了?”刘菁觉得眼睛不够用一般,转来转去,明眸放光,兴奋异常。

“人多了,自然热闹。”萧月生笑道,缓缓漫步,入眼所见皆是武林人物,携刀带剑,气势凌厉,也有地修为平平,只图来凑个热闹。

这里宛如一场武林盛会,每天都有四面八方地武林中人聚集到这里,看着别人破阵,或者自己亲自试一试。

至今,人们仍是在迷魂阵中败下来,无人过得了这一关。

“看!那位是不是惊鸿一剑萧一寒?”人群中有一人低声问同伴,指了指在帐逢中间缓缓行走,神态悠闲地萧月生。

“萧一寒,不会罢?”同伴摇头,依他所指,看了过来,猛的一怔,忙用手擦了擦眼,用力点头:“不错不错,正是萧一寒!”

萧一寒这三个字,如今地人们异常敏感,他们话一出口,周围便有人问:“萧一寒?萧一寒怎么了?!”

两人带着炫耀之意,指了指萧月生地背影,道:“那位,便是惊鸿一剑萧一寒。”

人们一怔,忙施展轻功,奔了过去,跑到了萧月生前面,转身望向他,看清了面容,点头不止。

于是,人们纷纷跑过去,站在萧月生前面,放眼观瞧,一传十,十传百,转眼之间,萧月生前面已围成了人墙。

刘菁扯了扯丈夫地手,轻声道:“大哥,怎么回事?”

萧月生微微一笑,一揽刘菁地柳腰,身形一晃,瞬间消失,身形出现在他们二十几丈远处。

不等人们发出惊叹,他身形再晃,与刘菁二人已是消失于他们的视野之中。 

  第66章 杀意

人出现在山庄的大厅中。feiku

这间大厅虽然没有人住,却干净敞亮,家具摆放简单,看着颇是舒适,阳光斜斜照进来,暖洋洋的舒服。

壁墙正中的“猛虎下山”图下,是一张方形高桌,上面摆着一件袈裟,正是武林中哄传一时的辟邪剑谱。

刘菁轻偎在萧月生怀中,转头看了一眼案上的袈裟,柔声问道:“大哥,真的要取辟邪剑谱吗?!”

萧月生笑了笑:“旁人不知辟邪剑谱的真面目,咱们拿一本假的剑谱糊弄一下便成,姑且来一次,做戏给他们瞧罢了。”

两人在山庄内逛了逛,瞧了瞧,然后二人跃上屋顶,俯看四周。

在外面望去,山庄雾气茫茫,若隐若现,但在此处望之,却是清晰无比,丝毫没有云翳之遮。

放眼望去,山庄周围的大阵之中,数十人正被围困,其中不乏内力深厚的高手,他们或是表情茫然,似是陷入神思,或拼命挥剑,似在与无形的敌人激斗,还有几人已瘫软在地,筋疲力尽,无力站起。

萧月生所布的阵法,五阵相合,循环往复,与天地星辰合一,入阵之人若是无法破解,只要守住本心,一动不动,当变回第一阵迷踪阵时,费一番心思便能退出阵中,也算是萧月生的慈悲之心,为他们留下的一线生机。

只是这五大阵法俱是直指人心,踏入阵中,眼中所见,皆动其心。撼其魄,想要一动不动,却是不能,早已身不由己。

他们心神摇动之际,举止自然失常,最终难免精疲力竭。瘫软在地,无法动弹,待回到迷踪阵时,方能逃出阵外。

因为萧月生留下了生机。故这几天闯阵者甚众,却没有伤亡,更令人们兴趣大生,肆无忌惮,非要破解不可。

“大哥,他们不会破开阵法吧?”刘菁看着周围。有些担心的问道,此处看上去。实在没有什么玄妙,应是很容易便能破解。

只是陷入阵中时,则身在此山中,不识真面目,总会被外物所惑。神志一动,则清明顿失,其中之厉害。非是亲身经历,绝难体会。

萧月生笑了笑:“若是有人能够破开此阵,则有没有辟邪剑谱,对此人并无差别。”

辟邪剑谱他亦看过,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他笑了笑,自宫,对于男人而言,无异于取其性命,非到不得已关头,断难有此勇气。

若是有人能够闯过五阵,则此人心志坚毅,无所畏惧,辟邪剑谱反而不会放在眼中。

“走罢,改日再来看看。”萧月生一搂刘菁柳腰,二人消失于大厅,转眼出现在山庄之外。

依照信上所书,他们来到了城内一间街边小酒肆里,名叫“一碗倒”,肆内极是冷清,生意惨淡。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忽然阴了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延不绝,天气凉爽,洛阳城大街小巷变得湿润,青石上散发着清亮的光泽,令人们地心里也敞亮了许多。

萧月生如今紫丹已成,可结护身罡气,将刘菁也护在其中,小雨落在身上,隔着身子一寸,便向下滑落,旁人若不仔细注意,很难发觉其异样。

在淅沥的小雨中,二人来到了酒肆里面,原本坐着的一个人抬起头,瞧了他们一眼,接着低头喝酒,一句话不说。

此人身穿灰衣,头戴斗笠,遮着脸庞,静静坐在墙角喝酒,显得极是低调,萧月生却一眼看清,此人分明是一个颇为高明的练家子,非常寻常高手可比。

与刘菁坐下之后,叫了两碟小菜,一坛酒,萧月生细嚼慢饮,再与刘菁聊着闲话,颇是惬意。

过了半晌,萧月生已是喝了一大坛酒,刘菁转头瞧了瞧四周,明眸顾盼,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她臻首低下,凑到萧月生耳边,轻声道:“大哥,果真是在这里罢?……怎么没有人?”

“那不就是吗?”萧月生指了指墙角边的灰衣人,笑了笑。feiku

“他……?”刘菁一怔,明眸转动,瞧了瞧,容光若雪的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看上去,不像呀……”

“人不可貌相嘛。”萧月生呵呵一笑,食指一敲桌子,酒碗悠悠飞起,仿佛长了眼睛,直直飞向灰衣人地桌子。

两桌之间隔着一桌,相距甚近,酒碗里是满满的一碗酒,醇香的酒气袅袅溢出,颇是馋人。

这里的酒甚是不错,虽不如谪仙楼,却也相差不多,只是菜做得甚差,故其生意惨淡,倒也合情合理。

灰衣人斗笠一动,抬头瞧了他们一眼,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宛如利刃横空,寒气森森。

刘菁被他地目光一瞧,心下一惊,觉得好吓人,仿佛是淡漠了生死,将人视作蝼蚁一般,至于他的面容如何,却没有看清。

酒碗悠悠飘至灰衣人桌前,他没有动手,任由酒碗落下,“砰”的一声,洒出几滴。

那灰衣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似是说“不过如此”,修长消瘦的右手一拍桌子,酒碗再次飞起,他伸手一抄,平平稳稳,点滴不露。

伸鼻子嗅了嗅,露出迟疑之色。

“在下还不屑于下毒!”萧月生轻哼一声,眼中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似乎露出一丝嘲弄之色。

灰衣人斜眼瞥他一眼,冷哼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酒碗一扣,滴酒未洒,然后随手一扔,呼的掷回萧月生,似乎暗器一般。

未等萧月生出手,刘菁挥袖一拂,罗袖如云,轻盈若舞,轻轻一卷,然后一收,酒碗顿时劲力全消。轻飘飘地落回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露出嘉许一笑,呵呵道:“菁儿的水云袖颇有火候了。”

刘菁白了他一眼,露出得意地微笑,随即便有些莫名地羞涩,脸颊染晕,娇艳妩媚。艳光四射。

那灰衣人冷冷打量了刘菁一眼,心中警惕,他没想到,萧一寒的夫人竟也是一位高手。在外人的印象中,她娇娇怯怯,弱不禁风,仅是一位寻常女子罢了。

他心中警惕,脸上沉肃,双眼精芒闪烁。心头思绪百转。

刘菁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心下惋惜。这是一个颇为俊逸地中年男子,只是眉宇之间煞气极重,目光冷漠,应是杀人不少。

如此人物,应是顶天立地才成。为何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胁持林总镖头,依她对自己丈夫地了解。此人性命堪忧。

“这

谱我带来了,林总镖头人呢?”萧月生指了指酒碗。

刘菁自思绪中醒来,盈盈地眼波流转,白了他一眼,轻盈起身,端起酒坛,帮他将大碗斟满。

“剑谱先交给我,自会放了林震南!”那人端起银杯,淡淡瞥了萧月生一眼,冷冷说道。

“不见人,我怎知总镖头是否在你们手上?”萧月生摇头,端起大碗,轻抿了一口,气定神闲。

灰衣人冷冷笑了一声,露出不屑之色,忽然右手一甩,“嗤”的一声,有一物飞来。

刘菁再次施展水云袖,动作轻盈曼妙,如舞如蹈,令人如痴如醉。

水云袖一卷,此物卷至萧月生跟前,他伸手接过,脸色不由一变,手上之物,却是一枚雪白的玉佩,晶莹温润,光泽流转,宛如其中有清澈地泉水在流动。

竟是林震南身上的玉符,是萧月生亲自所制,用以传讯及定位之用,外表看上去,却是玉质精纯,价值连城。

他摇头苦笑,望向刘菁。

刘菁瞧了瞧他,臻首轻轻摇了摇,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确实是总镖头的玉佩!”

她也知道萧月生的秘法,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出,如此一来,玉佩离身,林总镖头的位置却再难找得到,形势顿时逆转。feiku

萧月生轻轻摸挲着玉符,感受着其中地温润,半晌之后,轻轻一笑,点头道:“如此……,好罢,那便将总镖头请来,咱们一手交人,一手交剑谱。”

萧月生忽然生出了一丝错觉,仿佛回到了现代社会一般。

灰衣人冷冷一笑,摇了摇头:“在下知道你萧一寒武功高明,且又心狠手辣,若是先交了人,你自然会抢回剑谱,也不会饶了我们几个,……还是先交剑谱罢。”

“若是交给你剑谱,你不放总镖头,我又如何能相信你们?”萧月生淡淡说道,神定气闲。

灰衣人摇头冷笑:“嘿嘿,若你信不过咱们,那也没法子,交不交剑谱,全凭你。”

萧月生粗重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紫电一闪,显然怒气已生,刘菁觉察到了丈夫地异样,忙伸手轻轻按住他,抚慰他的怒气。

萧月生淡淡的望着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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