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面具-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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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族人们留一颗希望的种子。”
“咳,老族长,别丧气,说不定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同苏哲尔周旋?”克恩特没想到老族长会错了意,竟然要与苏哲尔决一死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苏哲尔真调来数万大军,这座小营地,还不一下子就被冲垮。
老族长皱了皱眉,没听明白克恩特的意思,其他办法?还有什么好办法,难不成,收拾收拾跑路?开玩笑,这么大一个部落,能跑到哪去,退一万步来说,真要跑的话,跑不到一半的路就会被苏哲尔的骑兵追上,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他静静地思索着,却感到毫无头绪,倒过一杯奶酒,望向克恩特,“小兄弟,我此刻是关心则乱,你若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若真能解救族人的危难,老头子感激不尽。”
“老族长,恕我冒昧地问一句,咱们这附近,可还有其他部落。”克恩特微笑着问道。
老族长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有,在咱们这附近,还有四五个小部落,都是翼皋族的附庸。”
“他们实力怎么样,比咱们如何。”
“大多是些中小部落,最强大的部落也只有两三千人,比咱们还要差一些。”
“那他们同翼皋族苏哲尔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都被苏哲尔欺负苦了,只是实力不济,敢怒不敢言而已。”
老族长猛然警醒,“小兄弟,你的意思是‘联盟’。”
克恩特点点头,大笑道:“不错,苏哲尔不会只想着吞并一个萨伦族,恐怕他的胃口没这么小,整个草原上的部落,他都不会放过,只要咱们能联络其他部族,未必不能同他斗上一斗。
“可是。”老族长迟疑道,“他们未必跟咱们同心,更有些族长太过懦弱,根本不会跟咱们走的。”
“不错,老族长,人不到绝境,是不会拼命的,苏哲尔也是要利用这种心理,要将这些部落各个击破。所以,咱们得帮他们下这个决心。”克恩特坚定的说道。
“帮他们下定决心,怎么个帮法。”老族长奇怪地问道,他对克恩特越来越感兴趣了,这小子武技不错,思路清晰,果然是个人才。
“嘿嘿,只要咱们带些人,打扮成翼皋族人的模样,趁着夜色去偷袭他们,然后栽脏给苏哲尔,把他们逼急了,不怕他们不跟咱们走。”
“这样不太好吧。”老族长义正辞严的说道,可他的脸上却分明带着欣慰的笑容,克恩特的这个办法,还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这个办法好啊,既能损坏苏哲尔的名声,还能拉到强力的外援,而且,在这些部族中,萨伦族是实力最强的一支,这些小部落一旦被逼急了,一定会跑上门来求自己帮忙。
主动跑上门去与人家结盟,和别人跑到自己门上来求助,这两种感觉,可是截然不同,想到这里,老族长不由哈哈大笑。
想到这里,老族长捻髯而笑,“小兄弟,你真是我们部落的救星,这个办法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第十三章漏网
“驾!”一名满脸血污的汉子在草原上纵马疾驰,他浑身是伤,身上的衣甲破烂不堪,弯刀已经残破,浓密的黑发打成卷,粘满了泥土,他已经疲劳过度,可他不敢稍做停留,后面有几十个骑士,手持利刀长剑,正在紧紧的追赶。
若是逃得慢了,势必会被这些人剁成肉酱,“这些该死的强盗!”这名汉子大骂,眼看到了一片密林,他一阵狂喜,只要进了树林中,就能躲过追杀,逃回部族中去。
汉子名叫特木尔,是阿木古部的猎手,今天他和几个兄弟出来围猎,见到一群野兔在草原上乱奔,便纵马狂追,射杀了几十只野兔,正当众人兴高采烈的满载而归之时,却遇上这么一帮子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不但抢夺了猎物,便连一同出来的兄弟也惨遭毒手。
若不是特木尔见机得快,拨马就逃,早就做了刀下亡魂。
“这帮子强盗,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竟然谋财害命,等老子逃回去,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底细,带上族人报此深仇大恨!”特木尔暗暗恨道。
只是眼下,却是逃命要紧,距离树林还有数十步远,可特木尔已经看到,身后一个身材非常消瘦的汉子,拉开了手中的长弓。
“不好。”特木尔心中惊惧,他对危险有一种天生的警觉,若不是这一丝警觉,他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他凝神屏息,猛催战马,将身子紧贴在马背手,双手牢牢抓住马鞍,就在弓弦响起一刹那,他一个翻身,藏在了马鞍下,堪堪避过这要命的一箭。
“噗”地一声,这支箭正射在马颈上,战马吃痛,奋力狂奔,转瞬之间便消逝在密林中。
特木尔不由心中大喜,就在战马冲入林中的那一刻,他便一松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路边一跃,正摔在路边,滴溜溜地滚了出去,他顾不得疼痛,在地上紧爬了几步,便向密林深处奔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几十个身影冲到了林边,他们沿着战马的足迹一路追逐,在一棵大树前,找到了那匹颈部中箭,正倒在树边,流血不止的战马。
“当户大人,人跑了,怎么办?”一名大汉问道。
众人簇拥着一个黑袍老者,在兜帽的遮掩下,看不清他的面貌,他缓慢地走入林中,在战马上摸了几下,沉声道:“他还没有走远,搜!”
“是”几个大汉答应一声,在林中分头搜索起来。
“大人,这边有一串脚印。”一名大汉吼道。
黑袍老者大喜,“追,一定要找到他,不能耽误了大人的正事。”
几十个人分成了四拨,拿着刀剑,在林中细细搜索,不时的拨弄着草丛和灌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环节。
特木尔伏在远处的草丛中,见众人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不由暗暗吃惊,“这些强盗如此心狠手辣,竟是要赶尽杀绝,不能在这里呆了,一定要赶快离开。
想到这里,他缓缓地退后,绕行到林边,向着密林中,一座青黑色的山峰上爬去。
大约过了半个漏时,几十个人仍旧是一无所获,只是在一片草丛中发现了几个脚印,不见特木尔的踪影。
“这就怪了,他能跑到哪去?”黑袍老者低语道。
“当户大人,那边有座大山,他会不会跑那去?”一个亲兵指着远处的山峰问道。
黑袍老者点了点头,“咱们到山上看看,若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是。”亲兵们打起精神,沿着林边向山上奔去。
特木尔躲在一块巨石后,盯着山下的追兵,这些人显然都是久经训练的精兵,并非普通牧民可比,他们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以免被猎人的长弓狙击,他们会小心地避开林中的陷阱,在一棵棵大树间穿梭,不给敌人任何偷袭的机会。
他们是谁,从哪里来,这附近没有一支部落有这么精良的兵器,他们手中的长剑和长刀,都是军队中的制式兵器,而非普通牧民可有,难道是,他不敢再想,他为那个疯狂的想法而感到害怕。
若是真如自己所想,那么,阿木古部,可能会惹上大麻烦。
他深吸了一口气,敌人已经发现了他留在草丛中的脚印,正顺着足印一步步地追了上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得赶快离开。
他强打起精神,将上衣扯成一条一缕,草草地包扎了一下伤口,血迹,会给敌人指明方向,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小心翼翼地从巨石边爬了出来,后退了几十步,找到一了棵大树,将长刀叼在嘴中,双手抱住树干,一下一下的窜了上去。
他蹲在树枝上,借助树枝和树叶的掩护,屏住气息,观察着远处的敌人。
清风拂过密林,特木尔感到一阵痛苦,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是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疼痛让他有些难受,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引起树枝一阵轻晃。
“大人,他在上面。”一个亲兵发现了特木尔的踪迹,大声嚷道。
特木尔不禁暗骂,居然连这点伤痛也忍不住,同时也惊讶于这个士兵的眼力,那是一个好猎人才有的直觉,遇上这么个主儿,自己还真是倒霉。
他连忙从树上跳下,扎进密林中,向山顶狂奔。
到山顶去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那意味着身陷绝境,退无可退,所以特木尔是想在山腰中打转,尽量拖延时间,等对方稍有松懈,寻一个缺口,潜出山外去,至少自己就知道,有好几条小路可以通向外面。
只是,黑袍人并非等闲,他带着几十个人,挨着山边搜索,总是在特木尔藏身之处的附近,既不会离他太远,也离他不是太近,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使得他难以顺利脱逃。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黑袍人命部下点起了火把,照的四周一片光亮。
在这段时间里,特木尔几次被黑袍人的部下发现,还差点被那个黑瘦的弓箭手射中过一次,耶鲁河大神庇佑,特木尔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一箭,才逃得一命。
“当户大人,天色实在太晚,弟兄们已经有大半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不如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找,反正将军已经准备好动手,走掉一两个人没什么关系?”一个亲兵向黑袍人建议道。
“闭嘴。”黑袍人怒道:“耽误了苏哲尔将军大人的事情,你吃罪不起。”
亲兵一脸羞怒,连连称是,忙退到一边。
“分头去找,天亮之前,若是还找不到,估计他也喂了山中的野兽,便不用找了。”似乎觉得自己有些严厉了,那名黑袍人放宽了条件。
“是。”亲兵们一路劳累,此刻得了准信儿,终于舒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黑袍人会不眠不休地追下去,那大家伙儿可就都有得受了。
亲兵们拿着火把,在草丛中挥舞,还有人不停地向四周丢掷石块,意图将潜伏在暗处的特木尔逼出来。
“这帮混蛋,还真他妈的卖力!”特木尔暗骂,他此刻,就趴在一个土坑中,只露着半个脑袋,瞧着远处闪亮的火把。
“苏哲尔,是他,他为什么会派人截杀自己,自己怎么会招惹到这个魔王。”特木尔感到非常困惑,苏哲尔远在图布鲁河,犯不上跟自己一个牧民过不去。
除非,自己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才让眼前这些人动了杀机,特木尔暗暗想到。
不错,这些人出现时,曾经问过,去阿木古部怎么走,又询问了其他几个部落的情况,难道说……
他不由打了个激灵,前两天,苏哲尔曾派人到部族中索要粮饷,族人迫于压力只给了一少半,说剩下的部分会在一月内缴齐,那个使者不依不饶,难道是苏哲尔要报复部落,他们是苏哲尔的斥侯,害怕行踪暴露,所以要杀人灭口?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黑袍人提起萨伦部时,可是恨得咬牙切齿。
听说,萨伦部的勇士,把苏哲尔的亲信瓦连京痛打了一顿,听到这个消息时,就连特木尔部也是大快,想来这些人,一定是苏哲尔的亲信,跟瓦连京颇有交情。
必须得逃出去,想办法通知族长,否则的话,整个部族都会遭遇不测。
可是看目前的情况,自己很难逃脱,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在这里干耗。
眼下,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躲过眼前这帮人再说,他稳了稳心神,将长刀挟在腋下,从土坑中爬出,匍匐着向山顶攀爬,。
“当户大人,这办有新发现。”亲兵们大声叫道。
黑袍人一喜,快步奔了过去,来到一棵树下,大笑道:“好,居然有大量血迹,说明他一定是那边跑了,追!”
黑袍人把一指远处的密林,“快,向那个方向追,一定要抓住他,我会在苏哲尔将军面前为你们请功!”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引开了黑袍人的注意,但是特木尔明白,机会难得,一待众人走远,他便一跃而起,向着山下发足狂奔。
他没敢走来时的山路,他害怕那边还会有敌人留守,他更不敢去抢夺马匹,敌人的马未必会听自己使唤,弄不好,还会把追兵引来。
他沿着一条秘路,一路小跑,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在山谷中。
黑袍人立在一块巨崖边,摘下了兜帽,却正是克恩特,他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演了大半天的戏,真是累死我了,阿芙罗拉,你那几箭射得还真准,既不会射死人,又总是逼得他团团转,真是不错。”
“克恩特,我实在不明白,既然不打算杀他,干嘛要绕上半天,咱们直接走不就完了?”阿芙罗拉疑惑地问道。
克恩特轻轻一笑,“那样的话,他可不会相信,只有追他大半天,让他的精神高度紧张。思维混乱的时候,咱们再说出苏哲尔的名字,他才会相信咱们是苏哲尔的亲兵,不然的话,他是不会信的。
“哦。”阿芙罗拉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第十四章抉择(上)
一连几天,在大草原的附近,各个部落外出的猎人们,都遭到了一伙不明来路的人的袭击,不管是出去捕猎,还是外出送货,只要遇到一个黑袍人的小股队伍,就会遭到对方毫不留情的格杀,大多数人都死在了荒野中。
但是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他和敌人在深山中周旋了一整天,靠着顽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撑了下来,并趁着敌人疏于防范的时候,通过林中密道,平安的逃出了深山。
这个人,就是阿木古部的猎人——特木尔。
此刻,特木尔正坐在阿木古部的大帐中,端着一碗奶酒痛饮。那天晚上,他从山中逃出,并没有敢立即逃回部落,他没有马,若是在草原上被敌人发现,用不了片刻,他就会成为敌人的俘虏,他从密道中穿出,躲进了一处山坳中,采些山中的野果充饥。
直到一天后,他确信敌人走远,才冒险爬出山坳,一路跑回部落,向族长哈诺海汇报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哈诺海四十多岁,年富而力强,但他却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听完了特木尔的话,不由一阵惊慌。
“苏哲尔,特木尔,你确信,那些人是苏哲尔的部下?”哈诺海惊恐地说道。
特木尔郑重地施了一礼,“族长,我特木尔以耶鲁河大神之名起誓,我若是说了半句假话,死后的灵魂将再难回归故乡,永远不能回归雪山的怀抱!”
“好了,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不敢相信,苏哲尔,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他难道不怕大酋长的怒火。”哈诺海无力的坐在毡毯上,长声而叹。
“父亲!”一个精壮的青年喊了一声,“苏哲尔上次前来要粮,您就不该给他,象萨伦部,不但不给他们粮食,还把那个瓦连京痛打了一顿,这才是草原男儿的所为。”
青年是哈诺海的儿子,名叫哈布其克,身高体壮,却是一个扁头,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说出话来,却是掷地有声,与哈诺海首鼠两端的性格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深受族人的拥戴。
“住口!”哈诺海一声断喝,“你知道什么,苏哲尔有数万大军,他就驻扎在图布鲁河的上游,他若是发兵,骑兵一天的时间就能赶到,咱们这点人,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哈布其克不服气,晃着扁头大吼,“萨伦族比咱们多不了多少人,可是我听说,他们这几天正在整顿军备、秣马厉兵,动员全族老少,要与苏哲尔一决雌雄,看看他们,再瞧瞧咱们,父亲,您不觉得有愧吗?”
哈诺海无力的摆了摆手,“你懂什么,苏哲尔的数万大军,皆是百战精锐。若是跟他们硬拼的话,恐怕萨伦族连十天都坚持不了,就会被屠杀干净,咱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父亲!”哈布其克哀求道:“您上次已经缴纳了一部分粮草,可是苏哲尔并不满足,他已经派出了斥侯来侦察地形,只怕动手在即,如果您还做万全的准备,恐怕咱们的族人就会被先一步除掉。”
哈诺海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行,看看情况再说,该给苏哲尔的粮草还要运去,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