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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武弈天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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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渐摇摇头,耐着性子说:“你们几个,起来。”

“不,如果您不答应我们,我们就不起来,跪死在这!”

苏渐挠了挠头,正想转身就走;南萱却突然轻笑一声,掩口说道:“既然他们这么诚心诚意,你就答应了他们嘛。”

苏渐不理会南萱的调笑,把墨离剑收回了剑鞘。

“我的师父是当代棋圣冯清源先生。你们如果相当我的弟子,就成了冯先生的徒孙。别人不知道,我最了解我的师父。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他的徒孙是剪径之徒,劫掠之辈,也许会大发雷霆。所以,我不能收你们当徒弟。”

他平静地看着执拗跪伏在地面的众人,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

四人叩着头,没有一点起身放弃的意思。

苏渐不再理会他们。不是他心软,修行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讲天赋的。如果他收了他们当徒弟,年岁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就是,他需要负起当师父的责任。他现在没有这个信心,也没有这个兴趣。

尔岚还在等着自己,慕容羽已经开始大开杀戒,他没有心思玩过家家游戏。

但是,总不能置之不理。

苏渐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我在云京还有一些关系。你们去云京,找征北将军府,或者找白鹿书院,无论是哪一家收留你们,你们都可以不愁吃穿了。如何?”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军府?白鹿书院?对曾经是农夫、如今是强匪的他们来说,这两个地方无论哪一个,都是如同神界般的存在。而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

苏渐见四人毫无反应,又说:“如果你们担心会被拒之门外,就提我的名字。我叫苏渐,记住了吗?”

四个来自乡野之地的汉子哪里能知道云京大少的名声?他们讷讷地点了点头,犹自不敢相信,眼里有一丝疑虑和犹豫。苏渐一看他们的脸,就猜到他们肯定是半信半疑,于是又从腰间摸出一锭碎银子,交给四人。

“这些钱足够你们去云京。一路上要谨守朝廷法度,不可再劫掠财物。明白了吗?”

那大汉又惊又喜,当下不再有任何的犹疑,带着喜色站了起来。

苏渐和南萱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

南萱看着苏渐在车辕上坐好,然后才上了马车,与苏渐并肩而坐。

马车前行里,南萱屡屡欲言又止,几番犹豫。

有些不像她。苏渐如是想着,偷眼看她。

南萱却好像和谁赌气似的,把头拧在一侧,不看苏渐,看风景。

“你似乎有话想说?”

苏渐也许是突然想挑起话题,又好像是注意了南萱很久。

南萱丝毫不客气,板起脸说:“那好,我问你,你刚刚为什么给他们钱?难道你不怕他们挥霍完之后继续胡作非为?如果他们把钱用完了,食髓知味,继续当强盗,又该如何?”

苏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专注地看着前方,保持着沉默。

南萱越想越气,又说:“好歹我也是你的乐科教习,你说一句话会死吗?”

苏渐看着这个脾气与温婉外表完全不相配的火爆姑娘,发觉她越来越像自己那个世界的女朋友,不由失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也许真的会和你说的一样,继续为恶也说不定。”

南萱柳眉倒竖,两眼圆睁,说:“那你还给他们钱?”说着,她就要拨转马头,想要回去把钱拿回来。

苏渐连忙拦住她,气急败坏道:“你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唉,人家都说读书可以修心,我在你身上怎么一点没有看出来?”

南萱气得胸脯起伏,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苏渐不由失笑,觉得她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对任何人,我们都要抱有一定程度上的宽容之心,而且也不妨给他们一些机会。这一次从云京出来,我在路上看到了不少事情。虽然不见饥馑流民,但是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是决定相信他们。至于他们拿了我的钱,怎样利用,去干什么,我都已经无所谓。因为如果他们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去挥霍一空,再去做强盗,那也证明是他们的愚蠢。因为他们如果在云京依靠我的关系,必然可以摆脱在泥土里挣扎的生活。而因小利而失大利,如此愚蠢,必然命不长久。”

南萱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却不得不承认,苏渐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她仍然有着忧虑:“如果他们真的是你说的那种白痴蠢货呢?”

苏渐轻笑,揉了揉南萱的脑袋。

“有些事情,只有该做不该做,没有那么多如果。为什么你不能相信他们可以改过自新?为什么你不能相信他们的本质善良?看世界,不该如此阴暗。我的一个朋友说过,‘透着什么颜色的琉璃看人,那人就会变成什么颜色’。通俗一点讲,君子身边,都是君子。你看到满大街都是圣人,满大街的人看你也是圣人。”

南萱脸有些发烫,有些发红。

她不得不承认苏渐讲的很有道理,但是,她就是有些不服气。

“哼,我是小人,是女人!”

苏渐哈哈笑道:“那我也是小人,是女人。哈哈……”

他的笑声,响彻云霄。

第95章 城下的激战

北望关极高,城墙仿佛要将关内和关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一处凛然,一处肃穆。

城门高大,庄严,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九天神国的紫阙金门。城门紧闭了许多天,为了一个人。

无论是北方的某些国家,还是域外的番国,想要进入大周,都必须从北望关进入。

同理,想要走出大周,就必须从北望关离开。

北望关的城门厚实,以雪原深处的雪木制成,又加上了符咒,足以承受最强大攻城器械的数百次攻击。

北望关,只在每天夜幕降临之前,才会关闭,白天里,从来都是大开,以让来往商队出入大周。

这二十多天来,城门却是紧闭。

北望门关,大战即开。

难道会有战事?不明就里的人们恐慌着,消息也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出去。

作为大周第一屏障,北望关自然极为重要。

作为大周第一战将,苏焕也自然极为可怕。

城墙上旌旗蔽日。

其中最高的一杆,是一杆黑旗,黑旗上醒目的“苏”字在寒风里如雪。

北望关处于大周的最北方,常年寒冷,据说隆冬之时,就连石头都能冻裂。如今虽然是暮春夏初,却也是寒意侵人。

苏焕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手撑着下颚,两目似睁似闭,有如假寐,又似乎是在眯着眼睛,看着某个远方。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

一辆马车慢慢接近。

马车的车厢围的严实,从外面绝对看不清里面的任何状况。

坐在马车外驱马的车夫,带着斗笠,埋着头,看不清他的面貌。只不过,大约能判断出他的胆子很大。

因为城墙下,站着大约数百名士兵。这些士兵手执长枪,腰挂战刀,背负短弓,身着重甲,杀气腾腾地看着那辆马车。

“我要出城。”

从马车的车厢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冷漠到了极点,嚣张到了极点,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似乎是深信没有任何人能阻挡自己。

这些士兵没有动作,没有恐惧,没有颤抖,仿佛石雕。

他们不是一般的士兵。

对付修行者,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十个,一百,一千,一万……用人数优势就足以压倒修行者,这是大多数普通将领的想法。然而这种想法,其实是不对的。

因为死去的人会成为活着的人的阻碍。仍然活着的士兵,将不得不踩着那些尸体战斗,而那些尸体,是同伴,是战友,更有可能是同乡,是兄弟。人不可能没有感情,在悲伤的作用下,恐惧有可能被减少,但是战术和配合的作用却也有可能被削弱。

所以苏焕没有布下太多人。

城门前,仅有四百士兵。这些士兵,是苏焕这几年里从北望关守军,和其他将军的手下,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经过了数年的训练,无论是单兵还是阵法,这些士兵都是佼佼者。

他们既是苏焕的死士,也是苏焕的骄傲。

这些士兵,在数万的北望关大军里,不是百夫长,就是十夫长,个个都是勇猛的战士。

为首的,是一个物化上境的武修。和他境界相若的,还有十几个修行者,隐藏在队伍里。他们或是武修,或是意修,在队伍里呈现某种特别的序列,仿佛一个阵法。

那个物化上境的武修是一个偏将军,他叫秦沐,今年刚到三十岁,在军中已经算是年轻的高级将领。

他站在众人前方,看着马车,缓缓举起了手。

四百军士默不作声,排开序列,动作划一地举弓,搭箭,瞄准。

车夫默不作声地从袖里掏出一把马鞭,马鞭呈血红,颇有几分诡异。

马车里再次传出男子冷漠的声音。

“开门。”

没有任何要挟的话语,没有一丝威胁的冰冷,只是绝对的冷漠,和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的军人铁血气质。

曾经,那个男子也是一个军人,一个优秀的军人。

回答他的,是偏将军秦沐落下的手。然后,是两百支锋利的箭矢。

破空之声连成一片,有些令人惊悚。紧接着,箭矢如蝗虫般落下,目标就是那看似不堪一击的马车。

突然,那个车夫手里的长鞭倏然展开,化为了一片如烟如雾的鞭影。空气里鞭声呼啸,紧接着,两百支箭矢尽皆被卷飞,无一遗漏!

然而,似乎早就有了准备,另外两百军士在此时补上了攻击的空隙。

车夫头也不抬,一条长鞭舞的犹如灵蛇出洞,把马车的周遭保护的滴水不漏,所有的箭支都被他的长鞭挡了下来!

一连十波箭雨落下,渐渐地,那马车周边都已经被箭矢遍布,望着可怖。

而那个车夫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力衰迹象,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上丝毫。

突然,他长鞭一抖,从地面卷起数十支箭,又是一振,将那些箭矢刺向了众人!

只听见噗噗十几声,那些箭矢居然穿透了那些士兵的护甲,将他们穿体而过,令他们毙命当场!

秦沐伸手拨开飞向自己的两支羽箭,粗砺的脸庞露出丝丝的怒意,然后一挥手。

士兵们得了命令,让开了两条道路。

十几辆战车冲了出来,战车没有直接冲撞看起来脆弱不堪的马车,而是围着它形成了三圈车阵,互逆方向地奔驰起来,将马车围在了中央,阻住了它的一切路线。

紧接着,两名符师走出人群,他们开始画符。

空气里,天地元气仿佛有些不愿和懒散,缓缓动了起来。

一道道符意在无形之中生出,或极度的冰寒,或恐怖的炽热,在马车的周围交错着。景象开始剧烈颤抖,肉眼可见的威压聚集,仿佛熔浆般忽明忽暗,全部往那马车扑去。

地面在这些力量的奔涌下,开始出现裂痕,地面开始碎裂,或者化为齑粉。

那车夫的马鞭陡然从那些可怕的力量缝隙里,笔直伸出。它仿佛一把长剑,又仿佛一杆铁铸长枪,陡然将一辆战车劈成了碎片!

战马嘶鸣,却也难逃厄运,被那长鞭卷起,扔到了人群之中,一下子便砸死了两三人,伤了六七人,那骏马似也不活,一动不动。

秦沐又惊又怒,想不到那车夫的修为竟然如此之高,却也不慌不乱,高声命令道:“稳住,从两侧绕到后方,包围!”

就在这时,那车夫的长鞭突然在风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将那些符道力量一一击溃!紧接着,鞭梢仿佛灵蛇一般,往秦沐扑来!

秦沐眸子一缩,按住了鞘里的剑。

鞭子停了下来。

并非鞭长莫及。

而是因为,有一只手,握住了它。

苏焕站在秦沐身边,虎目冷冽。

第96章 无忧境的对抗

当世名将,论谋略,自然以大周征东将军魏无忌以及楚国项雁为最高;而论勇武,则无人能出苏焕其右。昔日他只是一个小小副将之时,就已经能以一敌千。经过了多年的不断苦修之后,他如今更胜从前。

所以,朝廷才会让他来镇守这天下第一雄关,来抵挡雪族南侵的先锋。

可是苏焕手里紧紧攥着那根长鞭,目光里有些惊讶。那车夫和他对峙着,两人争夺着那长鞭。长鞭在空气里绷紧,笔直,发出微弱的呻吟,似乎随时都要断裂。然而,无论是谁的手臂竟然都一丝不动,也就是说,两人的力量竟然相当!

能和苏焕在力量上一较高下的强者,最低限度,也是坐忘境巅峰的武修强者。

因为苏焕本人,便是大周唯一一个无忧境的大将!

苏焕还没有出尽全力,但是对方看起来也是如此。苏焕微微讶异,就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世间居然多出了一个如此强大的武者。

无忧境的强者!

那个车夫放下斗笠,露出一张皴黑的脸,还有满头银丝,看着甚为可怕和诡异。

苏焕的眉尖一挑,如同喝醉了一般眼睛微眯,似是被那张脸勾起了很多的回忆和伤心往事,却又淡淡道:“原来是你?”

十几年前的那场雪族南侵里,有许多的年轻修行者脱颖而出,也有许多年轻修行者战死沙场。一方面是因为雪族人个个天生善战,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雪族里的修行者异常强大的关系。

面前这个肤色如炭白发胜雪的中年人,在十几年前却是一个姿容极为英俊的少年。只不过在那场战争里,他中了一个术士的尸毒暗器,虽然侥幸未死,却因此导致全身皮肤都漆黑如墨,无法褪去。如今的他,更是干瘦无比,看起来很是可怖。

苏焕认识他,是因为当年,此人便屡屡出现在苏苏焕的战场上。

苏焕出现在哪里,他便会在哪里,仿佛是宿敌。而且他也很强,强到了一种可以用“神鬼”来形容的地步。那场战争里,在此人手下亡命的军士,没有八千,也有六千,而如果不是苏焕一直在牵制此人,或许这个数字会更大。

“你还记得我?”

那人吃吃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极冷,听着比寒风更冷。

两人交谈着,那根长鞭仍然被两人紧紧攥着,拉的笔直无比。

苏渐的脚下石板地面生出了裂纹。

马车轮轴渐渐开裂,灰尘和木屑交杂落地。

苏焕淡淡答道:“雪长空的脸,真是叫人想忘记都难。”

就在这时,周围的士兵仿佛得到了某个命令,再一次张弓,搭箭。

雪长空目不斜视,看着苏焕,淡然道:“凭这些箭根本杀不死我,倒是你的儿媳妇就坐在里面,你不怕伤了她,甚至杀了她吗?”

苏焕的目光落在马车上,面无表情说道:“与家国大义相比,个人荣辱得失永远微不足道,乃至性命都可以牺牲。”

“哈哈哈哈……”

从马车里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那笑声不可抑制,有些嘲笑,有些自嘲,笑声里有些感叹,有些愤怒,还有些痛苦和萧索。

苏焕看着马车,面无表情地把右手放在腰畔长剑剑柄上。

他很清楚,雪长空和自己旗鼓相当,而慕容羽如果冲出来,这四百铁甲断然拦不住两人。

在说话间,四百铁甲已经将马车重重围住,只等苏焕一声令下,便会同时发动攻击。

“就是这种理由,就是这种理由,哈哈哈……就是这种理由,可以让你看着雪荨去死,因为这种理由,就可以罔顾他人的性命?”

第一排铁甲军士冲向马车。

战车停止了奔驰,而是围成一圈,围住了马车。

军士们严阵以待,口中呼喝着,铁血肃然,意气磅礴。寒风里,铁甲长枪铮铮,令人胆寒。

从车厢里冲了出来。

那个人手提着一把古剑,剑身宽厚,破风之声犹如呜咽怒吼,往刺向车厢上的十余杆长枪砍去。只听一连串脆响,十余长枪便只剩下枪杆,而那十余枪尖却被那人的古剑一气击飞,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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