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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暗夜狩神-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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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钰隐隐猜到花司长邀请月娇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天仙子”名头太盛,所以他觉得自己这事上欠了月娇的。

但这还有一个让宋钰畏惧的根源:弱水。

宋钰没有替宋时关报仇,不代表他就可以接受弱水,尤其是老刀把子一事后。

逢四在房间里呆了一会便很快离去。

因为宋钰所下的这步棋很大,没有罗家出面不行。宋钰是冲刚才逢四的话里感受到罗家对花司长的不满,所以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不惜威胁说要抢了罗雅丹做自己女人这样的话来逼逢四答应帮忙。

第一场夏雨还带着春雨的缠绵,一下就没有停歇的意思。

行人匆匆忙忙地冲入雨中,又匆匆忙忙地消失在这一抹烟雨下。

宋钰关了门,将藏在袖口里的小白取出来,拿刀子刺破指尖,滴了几滴血在桌面上,一向挑食的小白忽然来了精神,弓着身躯飞快爬到血珠面前,整个脑袋都埋进血液中。自从上次让小白在手上咬了一口后,这家伙就表现出异常兴奋的情绪,这让宋钰很是骄傲了一把:“小爷的血味道独特吧。”宋钰其实也不知道独特在那里,只是感觉到小白对自己鲜血的渴望远远大于对别人的血液的渴望。

看着小白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吸着自己挤出的血滴,宋钰又打了盆水坐下来,开始一点点磨着自己的刀。

这是两柄精简版的直刀,和唐刀有些类似,刀身长不足二尺,因为缺少保养,已经开始微微泛着红铜般的锈色。

宋钰一下一下地摸着刀,不时看着桌上圆滚滚肚子的小白:“今晚有活动,咱们狩猎去!”

第三十章 师傅想要她这样

入夜,一枝花轿出现在雍锦坊门前,一干家丁护卫用腰刀将雍锦坊所有客人都驱赶上街,花轿便停留在台阶上。

“大娘可在?”一个锦衣老头等场地被清空后才慢悠悠地踱步跨进门槛,似乎不愿再多走几步,昂扬着已经鞠楼的身子吆喝着。

“何老爷子,没想到今天是您老亲临,失礼失礼。”大娘的笑声老远可闻:“大清早的就听见外面喜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莫非今天是花司长来为绿竹姑娘赎身,花司长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何老头眼珠一瞪:“再说吧,明儿是跳月节,花司长忽然雅兴骤发,打算邀请天仙子去花府吃些酒水,这一千两银票你收好了。”

大娘目瞪口呆地看着硬塞过来的银票,她一直雪藏着月娇便是怕花司长老毛病犯了,眼看明儿便是跳月节,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

乐坊不比青楼,一旦女子失身了,便是打乐坊的脸,雍锦坊好几位出众的女子都是折在姓花地手中。

“可是……可是月娇姑娘这连天身子不适,连台也没有登过,这可使不得,不如明儿过后,我陪着月娇姑娘一起去花府谢罪。”

何老头没理会大娘的唠叨,回头道:“力鬼,你去邀请月娇姑娘。”

“好!”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何老头身后,那人双手抱臂,双腿上绑着两柄匕首。

大娘双手打开,护住门框不让人进去:“你们要干什么,天关城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平时逢年过节我们雍锦坊也没有失了半点礼数,何老爷子,不必如此吧?”

何老爷子在力鬼身后微微干咳一声。

收到信号的力鬼只是手臂微微一抬就将大娘微胖的身子掀飞出去,抬脚又将想要拦上来的一名伙计踹开。

就这瞬间,姓何老者身后那些壮硕的家勇已跟在力鬼身后抢进门框,手腕粗的棍子抬手便砸,浑然不顾里面那些还没来得及退出来的零散客人。

那流畅的动作没有半点生涩和迟疑,显然是熟手。

那些棍子全是最结实的杠子木,手臂粗的杠子树通常要长上七八年时间,五尺长的木棍便有半个成年人的重量,砸物物碎,磕人人飞。

转眼间雍锦坊一楼过道周围满地狼藉,还有好几人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

大娘和一众伙计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吱声。

何老头再干咳一声:“请人。”

力鬼微微点头,举步朝楼梯口走去。

下面的喧哗声自然也吸引了三楼众人,一扇扇门房被推开,穿红戴绿的乐女们好奇地爬在栏杆上,伸着脑袋朝下边看来,第一眼就看见冷气煞然的力鬼,一个个吓得又飞快将脑袋缩了回去。

月娇早听见下面那些呻吟,下面那些人的死活和她并没有多少干系,她自己眼下都被蚊子叮了,那里有功夫为别人挠痒痒?忽然将心一横,手已搭在桌案的剑柄上。

“放下。”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

月娇身躯一震,手还是松开了剑柄:“月娇拜见师父。”

“别口是心非了,你这会一定很恨我,我就是要你心中有恨。去花府或者是杀我,都在你选择中。”

“徒儿怎敢向师父递剑。”

“那就去花府,这是命令。”

月娇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却也只能乖乖点头应诺,她不明白师父这样做有何目的,但她不敢反抗,甚至是不敢有半点反抗的念头。

雍锦坊为了将二楼和三楼隔开,并没有在这两楼之间修建楼梯,要上三楼只能从一楼的暗门进去。但这只对一般人有用,力鬼自然不是这类人。

力鬼一脚踏在楼梯上,正要纵身跃上三楼,忽然有将身子稳了下来,没有再前进半步,因为月娇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视线。

精心打扮后的月娇分外动人,尤其从暗门走出的那一瞬间,便如月夜下水莲花一般娇羞得让人怜惜,既便是力鬼都不忍与月娇那还隐隐有泪光的眼眸对望。

月娇无视于气势凛然的力鬼,径直朝门口走去。双手虚抬在胸腹处,盈盈一礼,低声唤着:“大娘!”

仿佛是一夜怒放的梅花,月娇也只是一天之别,便成熟得如同陌生人一般,没有了喜欢皱鼻子努嘴的俏皮,眼中虽然一样有着笑容,却像一只栅栏将自己和外界隔了开来。

“哎哟,你怎么下来了,身体不舒服还要逞强,你忘了昨天你和几个姐妹站着说话都差点晕过去,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不能着凉了。”大娘拼命向月娇挤着眼色。

“不打紧。昨天花司长便邀请了我,只是月娇没来得及和大娘知会而已。”月娇轻笑着,笑得云淡风轻,点尘不惊。

那笑容连大娘这样在风尘中打滚多年,以为见惯风月的女人看着也心酸不已。

大娘眼中没有太多的惊讶,实际上月娇从今早起床的反常情况她已经察觉了一些端倪,只是不愿意相信,在这一刻大娘终于得到肯定,继而又化作愤怒,随即又是一种无奈。

民与官之间由来如此,雍锦坊似乎生意极好,来这里的客人也多少买一些情面,但对于花司长这样掌握数千城卫,权柄滔天的人物而言,他只能定规矩而不会被规矩约束。

月娇回头看了一眼依在三楼栏杆上偷偷张望的众多姐妹,自然也看见了脸色惨白的绿竹,那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绿竹姐姐心中究竟如何想已经不是她能够改变的,仍然冲着众姐妹盈盈一俯,便带着那抹苍白的微笑钻入门外花轿中。

月娇钻入花轿的瞬间,围在外面不远散去的人群哄然炸开,所有人都朝着雍锦坊围过来,将花轿包围在中间,更有几人似乎喝了些酒,晕乎乎地便要想将花轿中月娇拉出来。

那些轿夫都是体型魁梧的汉子,见有人向花轿从来,也不忙中抬轿,抡着木棍便砸了过去,三两下之间已经有好几人头破血流地倒在花轿前。

何老头敲着花轿的门框低声说道:“月娇姑娘人缘好到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并不介意今夜多弄出一些人命出来,但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上了年纪了,能不见血腥便不见得好。”

里面传来嗯的声音,月娇随即掀开门帘从花轿里走了出来,冲众人遥空一拜:“谢谢各位对月娇的厚爱。”

激愤的人群渐渐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受宠若惊地还礼:“当不得天仙子大礼。”

“天仙子,是否是姓花的强迫你了,你一句话,俺这就去把他卵蛋给割下来泡酒。”

“为了天仙子,我黑牛愿意豁出去这条贱命。”

“天仙子你这就回去吧,俺们今夜给你把着大门,城卫司的一个龟卵子也甭想进去。”

月娇在人群中张望着,确实没有发现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五味参杂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自己是希望那人出现还是不出现。

花轿前这一张张的面孔也许永远不知道,在他们熟悉的世界还有着更高的一群人俯视着他们,他们的生与死只在那些俯视的人动念之间,想到这里月娇又想起先生来,先生气势和这些人一样,也不会知道这世界还有着一群叫做修真者的人群,可笑前两天他们二人还在高谈阔论着纵剑万里的剑仙。

月娇最后又冲众人说道:“只是花司长一般的宴请而已,大家不用担心,明晚跳月节上,月娇还会和大家见面,相信我。”

她终究是没有将推出新歌的话说出来,先生宋钰大概这会已经到海口城了,就算是周大家,一夜之间及时出现力挽狂澜,恐怕也难以写出一曲新的词曲来。

既然如此,就让天仙子成为绝响。

唯一遗憾的是,她从来没有为先生唱过一首歌。

花轿再一次被抬起,在人群簇拥中缓缓动了起来,最后消失在夜色下这一抹烟雨中。

在似锦巷的一处角落中,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师父这样逼她,我们也对此置身事外不闻不问,她应该也恨极了我们?”

“杀手心中本来就不该有爱。”

“可是我们终究是将她逼得太紧了。”

“因为师傅想要她这样。”

第三十一章 你是我的

花府内灯火通明,管弦丝竹透过雨幕传出极远。

二层木楼里,花司长正袒胸露乳,拍腿大笑。房间里还有几个连亵衣也没穿的女子正摆弄着面前的乐器,仅仅是披了一成薄薄的轻纱,聊胜于无。

有人喜欢收藏陶瓷,有人喜欢收集字画,有人喜欢收集女人亵衣,而花司长收集的确实绝色女子,这是他的“雅好”。也许是因为某个女子有一双芊芊素手,也许是因为某个女子有着顾盼生辉的美眸,又也许只是因为生得好看,花司长就毫不犹豫地将她们收入这竹楼中,他有收藏这些美好东西的能力,因为他手下有三千城卫。

这些女子都是花司长从从各个乐坊、民间收集起来的佳丽绝色,花司长心情好了的时候会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来,心情不好不坏的时候更是要来这里开上一场无遮大会。

木门被轻轻推开一半,何老头带着一头湿发的月娇进入充满靡靡气息的房间,目不斜视地从那些女子中间穿过,朝上座的花司长小声说道:“老爷,月娇姑娘已净身完毕。”

“嗯,知道,你去下面呆着。”花司长说完便端着酒向月娇走去:“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好一个天仙子。”

月娇终于知道花司长忽然邀请自己的缘由,只是这理由有些让她觉得莫名地好笑。

要怪,也只能怪先生那一首“北国佳人”的缘故,一首“北国佳人”将自己捧上了天,她也不会想到正是因为那一首“北国佳人”的缘故而为自己带来了这一番厄难。

如果当初知道会有今天这结果,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北域佳人》告诉众姐妹,当初先生在送自己这诗的时候也说过不要让外人知道,想来先生恐怕也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只恨自己太虚荣,非得要向众姐妹炫耀。

月娇避开抓过来的肥手,不假于色道:“听闻花司长不日便要为绿竹姐姐赎身过府,花司长今夜之邀不怕寒了绿竹姐姐的心?”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花司长肥硕的脸堆出一簇笑容:“若能让月娇姑娘今晚遂了我意,不枉此生。”说罢那只手再次探过来抓在月娇娇柔手腕上,随即一用力扯往怀中:“月娇姑娘是下凡的天仙子,不如今晚就普渡了花某吧!”

月娇握着拳头重重地打在对方胸膛,花司长身上那层层叠叠的肥肉只是不轻不重地颤了几下。

花司长笑得更甚:“不用白费心思,花某负责天关城城防,若是连你底细也莫不清楚如何敢贸然邀请你来府邸?你若从我倒还好说,如是不从,我也不介意再多收藏一颗美人头,没有利剑在手,你只不过是任我宰割的小母狗。”

“月娇不过是雍锦坊小小乐女,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如此年轻就已破先天之境,你的天赋自然极高,但到底还只是在这道坎上徘徊。”花司长拍拍自己肥大的腹部:“当年花某也算得上玉树临风,从小精于剑道,二十五岁入雷鸣,又七年使皮骨如鼓,冲击完骨之境。”

“完骨之境。”月娇娇躯惊震,弱水存立于大荒千百年,无数前辈用心血总结出的最快突破修行困境的方式便是以杀入道,事实上也是无数前人以身说法验证了这条真理,他认识的破天、划地、夺人三位师兄便是如此,他们无数年辗转于杀道之中试图寻求突破雷鸣困境高歌迈入完骨境界却一无所得,而眼前这胖子尽然是那梦寐以求的境界中人。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肥得一声横肉的家伙尽然还是高手。

月娇觉得这几乎是一种讽刺,就像街头上扣着脚丫懒洋洋地晒太阳的糟老头,摇身一变成了剑宗宗主一般讽刺。

“那只是侥幸,冲击完骨最后关头,真元失控冲击了筋脉,所以变成了这幅模样。”花司长嘴角勾出一道缝隙,隐约可以辨别出这是他的笑容:“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你作为猎物的命运是无可改变的。”

一抹阴影渐渐在月娇心头涌动,面前这胖子已然成了一座大山,压得她快呼吸艰难,月娇甚至辨别不出这是因为刚才那番话的缘故还是姓花地身上散发出来的真元所导致,她心中抱有的所有侥幸都在这一刻破碎,师兄们强迫着自己来这里之前,不知道他们是否掌握了姓花地真实的资本。

“不用寄希望于你的几位同伴。”花司长用一只胳膊野蛮地将月娇搂离地面,另一只手抓过桌案上的一张宣纸:“你的三个同伴的行踪一直在我注视下,要不要告诉你这些天他们落脚到何处,吃的什么饭?”

“不用!”

花司长并不在意月娇的不悦,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多一点点的爱怜之心:“只要我愿意,你的这些同伴都可以被天罚钉死在地上。天罚的存在从来都不是秘密,也没有人能对抗天罚,所以他们不会来花府,也不敢来!而现在,你是我的。”

一抹淫笑如惊雷般传入月娇耳畔。

屋外,细雨缠绵,随着夜风轻轻拍打着窗棂。

轻碎而平稳的脚步从蒙蒙细雨中传来,守门的汉子笔直地站在大门前,警觉地将目光投向前方,手自然地搭在刀柄上。

细雨中,一道人影出现在花府门墙十丈外。

“这里是花司长府邸,要活命滚远点。”守门汉子喝骂着,也不知道是那不开眼的疯子,下雨天出门还不打伞。

人影没有停留,依然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着花府走去,宽大的风雪帽遮住了那人容貌,只是借着风灯,守门汉子隐约见着一张白紫相间的脸谱。

花府一楼的厢房中有无数仆从和守卫,因为雨天所以除了当值的人,都进了房间喝酒吃肉。

花府在某些情况下比城主府还要令人畏惧,因为这里是城卫司的中枢之地,花府一旦有变,可以立即发动天罚,将能威胁到主人安危的敌人碾成血肉。

何老头敲了敲手上的烟管,轻声问道:“什么声音?”如石头一般的力鬼跟着说道:“花仙子请来了帮手,不知道是她三位同伴中的那个。”

厢房中众人还听得莫名其妙,忽然一个嘶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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