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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暗夜狩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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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一片寂静,那立身于暗处之人终究是没有现身:“你这是在玩火。据我所知,弱水启动了一个代号为‘临渊’的计划,所针对的对象正是你我这样的‘影牙余孽’,可惜影主仙逝,天目名录我也无从查知。弱水既然启动临渊计划,必然是找到了一些线索,也许有天目背弃了影神,投入那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小神小怪的怀抱,你迟早也会暴露在他们面前。你虽然当了一年小杀手,但终究是没有经受过完整的训练,遇上劲敌只会饮恨当场。和我走,我会将辅佐你带上影主桂冠,影牙将重新席卷大荒。”

天目,顾名思义自然是上天俯视大荒的眼睛。

影牙的天目一代代的雌伏着,为影牙提供情报,也是影牙唯一保留下来的实力。

六年前遭逢大难,宋时关当机立断下令天目“闭眼永眠”,并亲手毁去天目的人员名录。

永眠,自然是不再睁开眼睛的意思,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们的身份,除非有一天,那些人主动现身。

宋钰打着酒嗝说道:“有没有能力自保,不需要你来担心,你也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朽木不可雕。”黑暗中那人有些愠怒:“你肩上扛着的是影牙的复苏重任,怎可沉迷于声色场所,放纵于那些一无是处的诗词歌赋中?”

“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区别。”宋钰不无嘲弄地说道:“宋时关一直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扛起影牙,在临死的时候也对你念念不忘。你也一直很努力地拼搏奋斗,无论是生意上还是武道修为上。其实,你一直只是一个躯壳,活在那个叫‘影主’的阴影下,直到有一天你成为那个影子。再然后,你会继续培养自己的接班人,让他沿着你走过的路,再走一次。君岳,看看你那张脸吧,你只比我大一岁,但额头上的抬头纹连那片阴影都快遮不住了。”

黑影沉默着,对于宋钰知晓自己身份微微有些吃惊,他和宋钰之间并没有大多接触,以前一直都被师傅支配着,生意上的帮衬和修炼是他生命的全部。

两人之间也没有过自我介绍,相互递换名刺一类的事,但却有着异样的默契。

在这月夜下得小山岗上,君岳认出了宋钰,宋钰也认出了君岳。

“可是我不同。我可以纵情于风月场所,我想醉酒的时候不担心自己酒后大舌头,也不用将刀剑搁在枕头下睡觉;我睁开眼睛便要谋算生计,想着月底若能赚上三五两银子该是何等的幸福;觉得春天来了,该恋爱了就敢跑到喜欢的女孩面前去表白,不高兴了管他少爷小姐可以暴打成猪头,这些你敢做吗?”

“三五两银子的幸福?”一张银票从黑暗中飘了出来:“这上面的钱足够买下你一生一世。你以为做几天杀手然后不高兴了拍拍屁股换个身份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吗?影牙有句俗话代代相传:无论你选择怎么样的方向,都会游向同一个宿命。”

“别给我讲狗屁的宿命,小爷从来不信……”

“我不能离开海口城太久,希望不久的将来,你能提着师傅的行李箱重返海口城,再见少主!”随即,一个酒罐缓缓从黑暗处慢悠悠地飞了出来,稳稳落在宋钰面前。

君岳如幽灵般在月夜树荫下抬步而行,所有景致都在这方寸的提腿迈步间快速后移,竟有缩地成寸的气度,眨眼间已走出树林,到了山凹处:“犬牙。”

“首领!”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去拜访一下段天蓝,少主在他眼皮下呆了一年,他这双招子看来该退休了。”

“段先生?”那声音微微有些吃惊:“首领目前还不能支配天目,此事恐怕不妥……”

君岳眼神若鹰,直直落在犬牙藏身之处:“你只需要执行我的命令。”

“是!首领。”犬牙略有沉吟,随即毅然领命。

君岳已经离开。

树林里安静得可以听见落叶的声响,宋钰一口气将剩余的酒通通灌进肚子。

前后思量很多,有惊有喜但更多的是不安,能被君岳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意味着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可以知道,回想起那便宜老爹临终前的叮嘱,对也罗家更是警惕三分,想来世俗间的财富不会被宋时关看在眼里,这“看着”的意思恐怕更深了三分,但究竟是什么意思宋钰却始终想不明白。

宋钰忽然想起那个那娇弱温顺的身影来,又站起身颠颠倒倒地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走出树林、走进天关城、走过家门、又摇摇晃晃进入似锦巷,最后来到一处三层木楼围墙脚下,宋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并没有多少节奏地拍着厚实的木质门板,发出哐哐的声响,安静的夜里响起一个含混不清的吆喝起来。

“谁啊!”守夜的顾老爹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将整个身子埋进棉被中。

天关城没有宵禁,时常有那些酗酒之人弄出一些噪音。

今夜,也有人没有睡觉。

对于月娇来说,今夜是她此生最难忘的几个时刻之一,一曲《天仙子》令刘家公子不敢落笔,这样成功的登台几乎是其他姐妹一生难以比肩的荣誉。虽然已是午夜,但月娇大脑依然还处于兴奋状态,毫无睡意,掐灭了烛火,和几个姐妹团坐在床榻上讲着一个闺房趣话。

皎洁的月光从方空的窗户上洒了进来。

正常情况下大娘绝不会允许她们将窗户打开,还好大娘有早睡的习惯,对乐坊来说,打烊送客基本上是在丑时左右,大娘毕竟是三十开外的女子,无论体力还是精力都不如一群活蹦乱跳的女孩子,一旦送走客人便早早躺下休息。

月娇几个女子正谈兴正隆,忽然听得窗外一个嘶吼的吆喝声响起。

姐妹中,不知是谁先骂了一声:“又是一个被马尿灌多了的”,随即众姐妹也加入到那嘶吼吆喝声的口诛笔伐大军中,唯独月娇脸色有异。

“月娇妹妹可是困了?”

“没有,只是觉得这声音有两分熟悉,似乎是先生的声音。”

“妹妹也懂思汉子了。宋先生何等风流的人物,哪里会这样酒后发癫毫无形象,先前是谁还说不想人家宋先生来着?”

“好姐姐,你们别捉弄月娇了,真像先生的声音,不信你们自己辨别。”

“我们又没听过宋先生说话,如何分辨得出?”一席唠叨后,倒是真没人继续说话,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倾听下面那吆喝声。

楼下那破嗓门般的声音顺着月光,毫无遮拦地从窗外钻进来:“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月娇忽然跳下床,赤着脚走到窗前,用极度肯定的声音说道:“确实是先生。”

她这一说,一干姐妹顿时感到匪夷所思:“我以为宋先生就不喝酒了呢,只是这酒品有亏啊,叫得如狼嚎一般。”

“先生这是在唱歌,别吵!”月娇说道。

女子唱歌及其普遍,但凡那些大老爷们一个个自持身份,极少有人放开了喉咙唱歌的,倒是喝得微醉的时候借酒吟诗附庸风雅的不少。

众人都来到窗前,偏着脑袋、竖着耳朵听着那粗得不能再粗犷的歌声。

先生的歌。

第十六章 赠诗

“……求时间,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把这种子变成果实。”声音粗狂而带着丝丝的沙哑,似乎是在陈述着一个已经发生的事,仿佛那个名字的种子正在月光的沐浴下,疯狂滋长。

“好像还能入耳,只是先生这语法似乎不对,一句完整的话偏偏要破好几次音,硬生生的将这歌给从中掐断。”

月娇解释道:“就如《天仙子》一般,这是先生风格。”

“哎,月娇妹妹,你说宋先生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唱歌,究竟是为什么?”

“我哪知道哩!也许……也许先生喝醉了走不动,干脆就在这里吆喝几句呗。”

“好巧不巧的,偏偏是走到这里忽然就酒劲上来了没法提脚;好巧不巧的,就唱着这样的歌出来,巧到我这做姐姐的眼馋得紧啊!”

“都别吵。”心怡姐姐不在,绿竹俨然是几人中的大姐:“咱们一人记几句,待会将宋先生唱的这歌补全了,明天交给大娘,怕是乐得她脸上能生出一朵花儿来。”

下面歌声的节奏渐渐明朗,拍打木门哐哐的节奏也在一点点加快:“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众人的心神都随着那粗犷的歌声一起飞驰,心儿跟随着那节奏一点点地颤抖着,歌声充满着一种独有的魅力,沧桑而又不失沉沦。

众人很快熟悉了这曲调,随着那“很爱很爱你”一起有节奏地点着头。

旁边的几个窗台上渐渐也有身影出现,但没有人贸然地去打扰这个苍劲浑厚的歌声,三楼这些人都是以歌、乐来讨生活,自然能分辨出曲子的好坏。

也再没有人说下面那歌声有何不妥。

雍锦坊是乐坊不假,但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懂得欣赏,就像那些数代商贸的世家依然有大把大把的子孙不会拨弄算盘。

一个不合时宜的大嗓门将歌声全然压了下去:“那里来的野汉子,跑到这里来撒野了,还不快滚开,打扰老汉好梦。”

歌声骤然而停。

月娇踩着凳子往下面望去,见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偏偏倒到地消失在夜色的街心中。月娇心中恼怒:“可恨看门的顾老爹不懂这词曲之妙,好端端的歌尽然被他给喝断了,你们……怎么都小鸡啄米一般,脖子怎么了?”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知道是谁先哼了起来,随即几个姐妹异口同声地唱了下去,唱到一半又忘记了这词曲,这才彼此相视对望,随即哄然大笑。

月娇酡红面色倒是在月色下并不明显。

第二天宋钰醒来后头痛欲裂,宿醉后所有的后遗症都在他睁眼的那一刻齐齐发作,头疼、腰酸、口舌干燥等等,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就起床忙活一些小零碎。

没一会就听见门外有个怯生生的声音叫着:“先生在吗?”

“进来吧。”宋钰早听见脚步声,甚至还听出来这脚步声的主人,所以并不意外,直到那声音的主人进了房间,宋钰依然低头忙着手上的活,甚至没有抬头的意思:“月娇姑娘怎么找到这里了?”

月娇笑嘻嘻地扮了一个鬼脸,将一屉水晶包递过来:“先生还没吃午饭吧。”

“我还奇怪今天太阳怎么这么大,原来已经晌午了。”宋钰瞟了几眼外面的天色:“你等下,马上就好。”

“先生还会缝补衣服?”月娇惊疑地问道。

“昨晚上喝醉了,也不知道在那里挂了几道口子。”

“人家说君子远庖厨,更何况是这女红刺绣。”

宋钰偏着脑袋问道:“你会?”

“教坊老师没有教过我们。”

宋钰失望地说道:“以为能指望上你,最后还得我自己来。”一边说着一边埋头缝补衣服,捏着针的手熟练地在破裂的衣襟处快速穿引,月娇睁着大大的眼睛:“先生这双手好灵巧。”

“卖油郎的故事听过吗?话说有一个卖油的货郎,他有两样绝活,第一样是他手上的油从来不用衡量,但街坊邻居都说他不克斤扣两,就用勺子这么一舀却是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还有一样绝活就是,他能将满满一勺子油从一个钱孔中穿过去,钱币上不会留下半点油印,人家问他这秘诀是什么,你猜这卖油郎怎么说?”

月娇眨巴这眼睛,眼中神光闪烁:“他如何说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游戏红尘的超级高手。”

“他是实实在在的本地人,当人们问他如何做到的时候,他说道:‘无它,唯熟尔。’就像你的剑,剑在你手上永远不会有失手脱落的情况发生。”

月娇身躯一紧,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你怎知道我会剑术?”

宋钰抬头好奇地望着月娇:“那天晚上,你不是有剑舞表演吗?虽然我没有看见,但想来一定很厉害。听说寒门有个切肉的墩子,一辈子只会切肉,他的刀功已经是世间少有,刀下的肉薄如蝉翼,平摊在书卷上还丝毫不会影响阅读,但他只会用那一柄已经磨得快秃了的菜刀,换一柄刀便大不如前。”

月娇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先生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心中也有了一丝丝警惕:“只是教坊里的老师教过我一些剑舞而已。”

宋钰在线头处熟练地打了一个结,用门牙将线从打结处咬断才问道:“月娇姑娘来找我可是有事?”

月娇忽然又笑了:“正是有事,天大的好事,先生不妨猜猜。”

“有什么好猜的。昨夜你定然是一鸣惊人让我以跟着沾光,所以大娘要我回去继续作乐师。”

“全是先生那一曲《天仙子》的功劳,咱们雍锦坊里一众姐妹都夸奖先生来着,大娘要我将此物给你,据说目前为止雍锦坊只送出去了两面牌子,第一面在周大家手上,这是第二个。”说罢将一物递了过来。

宋钰接过看了看,只是一个木牌上刻着几个线条而已,并没有多少用处,也不是奇珍异宝,还不如直接送些银子来得实在。

看见宋钰皱眉,月娇连忙解释道:“这可是雍锦坊赠于乐师的最高荣誉,大娘本是要送一些金银细软之物,只是想着数十上百的银票先生随手拈来,先来也不会缺少银两,先生是高雅之人,送那些黄白之物大娘怕惹先生不高兴,便赠送了首席乐师令,以示尊敬。”

宋钰尴尬地笑笑,自己从来没标榜过自己如何高雅,他这一间破屋还四面漏风,财物自然要随身携带,竟然被大娘误会,左右看了看牌子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先生如果到雍锦坊吃茶听曲一应费用全免,只是希望先生如果有好的词曲的时候,能先给咱们雍锦坊。”

“一手词曲多少钱?”

“先生倒是有趣。”月娇呵呵一笑:“以先生才华,一首好的词曲自然是千金难求,通常情况下周大家每月都要送来一首词曲,大娘便会象征性地封一些润笔的银两作回报。据说有一次大娘封了一千两白银给周大家,周大家怒火无名,认为大娘这是辱没他的高节,大娘连续赔了好几回的不时才让周大家消气,以后再不敢封太厚实的润笔银两。”

宋钰在心底把周大家给骂得狗血淋头,没事装什么清高,好端端的和银子过不去干嘛,害得他也跟着受累。忽然问道:“昨夜可有人赠诗给你?”

月娇摇摇头将刘安静不敢落笔的事给大致说了一下。

宋钰听后乐得哈哈大笑:“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不如我送你一首吧。”

“先生真会写诗?”

月娇崇拜的眼神让宋钰差点飘了起来,还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不过是打油诗,也是刚才一念而过。”说罢将补好的衣服披在肩上,取了宣纸提笔便写。

第十七章 月娇姑娘安好

月娇上前两步帮着宋钰磨墨,还偏着脑袋往宣纸上看去,一会看着宋钰,不时又看着宣纸,看到最后却是脸色酡红:“先生欺负月娇。”

宋钰收了笔后,望着墨迹未干的诗句答非所问道:“你觉得如何?”

“不好!”月娇一句话令宋钰从九天之上跌入冰窟,心中暗自后悔:“难道装过头了?”

月娇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先生这诗月娇很喜欢,但如果让那些姐姐知道了,怕是要让他们心中难受。”

宋钰这才知道,月娇是觉得自己将她夸过了头,害怕被雍锦坊那些姐妹所不喜,宋钰心中才觉得好受一点,大手一挥:“无妨,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恐怕那些公子哥的比我好上不少,这诗你心中有数就行,也不用告诉别人。”

月娇小心翼翼将写着诗的宣纸折起来,宋钰道:“我这字让别人看了少不得招来一片骂声,你也别将这诗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月娇不解地道。

“担心你的美貌被更多人知道,那时候你还会有安宁的日子吗?”

“那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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