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父-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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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羽再次叹了一口气后，开车离开这里。
就算是八月，这个已经是放了暑假的日子里面，燕京大学还是有着许多不愿意放假而继续他们学习的学生或者老师。对于他们来说，这间学校就是他们的家，没有所谓的放学与不放学的分别。
红羽开车进入到学校，在一栋教学楼下停下车便走上楼上。
在楼上的一间教室里面，正有几个男女学生聚在一起谈话，当红羽进入到教室里面之后他们高兴地欢迎她的到来。
红羽融入他们的谈话中，原来他们正在讨论最近一个比较热门的话题，就是发生在西区的连环死人的事情。
六天，共三十二个人死亡。凶手的作案手法不一，有残忍地分尸，有用毒药杀害，有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的跳楼事件，总之各种的手法，看起来是多个不同的死法，没有半点联系。但是这多个案子聚在一起就让人觉得奇怪了。这只是西区一个地方，怎么会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面会死那么多的人？
红羽对于这件案子也颇在乎的，但是这并不像是通灵人或者是鬼魂作案，所以也并没有多管。这案子要是跟灵异类的事件有联系，那肯定会有人联系她这个西区责任人的。
和学生们聊了一会，叫他们最近要小心一些。红羽开始对他们最近画的画作了一番的评论，并且现场的示范。好一会之后指导结束，红羽来到教室里面她的作画小空间，她也开始画起来。
以前无聊的时候开始画画，渐渐的画得十分出色，并且有了些名气，后来被看中后招入燕京大学里面当绘画教师。
但是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其实红羽的学历只是小学生，还没有毕业。因为那时候发生过一些事情，让红羽小小年纪就走入通灵人净魂者这个行业当中，正常孩子的生活她也只是享受过短暂的时光。现在那些记忆已经渐渐弱化，难以回忆起来。
学生们都在画他们的画或者干他们其他的事情，红羽收拾好心情后面对着自己的画具，想了好久也没有灵感。以前都是早早的就有了想法的，但是唯有这一次她没有想到什么有意思的。
可能是最近真的太平静了。
红羽捧着脸坐在那里发呆，这个时候是她偶尔会出现的美丽的风景线，让其他学生会偷偷地瞄向这里，然后将他们女神发呆的场景尝试画在纸上。但是怎么画也没有实际看的那么完美。
还差一点什么？
想了很久之后他们发现是红羽实实在在的人散发出的独特的美，而这样的美无法画在纸上。
随着记忆的思绪，红羽回想起了三年前的时候，大概就在这个时候，她和西岚第一次相遇。
那时候因为强大的鬼魂气息而感到震惊，马上就放下另一个案子去有着强大戾气的地方奔去。去到的时候看到一个怪叔叔模样的人抱着一个婴儿，还做着类似念经的奇怪举动，而前面奔来的就是一个强大的鬼魂。
这样奇怪场景让红羽在这危急的时刻忍不住吐槽起来。
“你这个人是笨蛋吗？”
真是好笑，现在让红羽想起来她也忍不住一个人在角落里面偷偷笑起来。
广场卖画。赵无极回来＇本章字数：2175最新更新时间：2014…07…0209：00：00。0＇
然后，她受伤了，西岚在那个时候耍帅，结果被强大的牛鬼一掌拍飞。
那时候还以为西岚已经死了，却是没有想到最后危急时刻他居然还再次出现，并且换了一个人似的，轻易将危机解决。
就像一把强大无比的剑，他站立在她的面前。那一双鲜红如妖的眼睛，似乎有着吞食天地的能力，让红羽记忆深刻。
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西岚如常的将这些事件收在内心不说出来。
那一双眼睛……
想到那双只是看过三次的眼睛，红羽忽然的想试着将那双眼睛的意像画出来。
手中整理着需要的工作，脑海里努力地回想着那双眼睛。虽然看过的次数不多，但是那眼睛还是记得特别清楚。
如同一个正在旋动的红色星云……
红羽开始着手画起来。
下午的工作是到广场卖画，那个广场是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大商场里面，在大商场的一楼中央是大片的空地，平时都是举办一些活动的地方。
一个星期有一半的时间是被商场举办的活动用去，而另一半的时间就是红羽在这里摆放一个个立体架架着的画。
其他组织在这里举办什么活动的时候是要需要收费的，但是红羽在这里卖画却是不用收费。并不是因为红羽与商场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因为如果红羽在这里卖画的话会大大增加人气而已。
许多来客不单单是来买东西，还有一个原因是来看看这个如同这个商场的标志的美人和小型画展。在广场的中央摆放着各种漂亮的画，还有一个美丽的年轻少女坐在中间或者是看书，或者是作画。那样的场景引起许多客人注目，从此有空就往这间商场跑。
现在的红羽戴着一个大耳机坐在众多的画架中间继续认真地画着今天上午时候画的轮回眼意象。
耳机里面放着悠扬的音乐让红羽听不到热闹的广场的杂音，就算现在商场的一二三四楼都有人看着她也没有在意，因为很早前就习惯了。
偶尔有在画架群当中的人要买画，他们来到红羽身边提醒红羽，红羽摘下耳机后和他们商讨买卖。
在又做了一笔的生意后，红羽回过身准备继续画那幅还没有完成的画作。
一个苍老又带着挑逗的声音说道：“小徒弟啊，你这是在画那小子的眼睛吗？”
红羽猛地抬起头，看到原本她坐着的折叠椅上坐着一个黑发与银发相间的瘦小老头。他戴着一顶道帽，背上背着一个大包，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身上似乎穿着一件道袍似的破旧衣服。正在摸着一扎细长的羊须，认真地看着那还没有完成的画。
红羽惊喜地喊道：“师傅！”
她跑到赵无极身旁蹲下，着急地问道：“师傅你这是去哪里了？一年没有出现了！”
相比起一年前，现在的赵无极老了许多。白头发多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衣服也是更加的破旧。
但是唯一没有变的是脸上悠哉悠哉的笑容，还是那么从容不迫。
赵无极慈祥地看向红羽，看着红羽比起一年前更加的成熟，他安心地露出笑容。
“真是难得啊，你这个小娃居然叫起了我做师傅，以前不是臭老头死老头那样叫我的吗？”
红羽鼓起脸，不高兴地说：“现在你难得回来一次，先不那样叫你，下次继续再叫你做臭老头。”
赵无极笑了起来，他就是欣赏他的徒弟这样率直的性格。
这时候从广场旁边赶过来一个高大的制服保安，他站在红羽身边对赵无极喊道：“谁让你进来的？商场不允许乞丐进来！”
在红羽愣住的时候，保安又客气地对红羽说：“对不起红小姐，我们也不知道这乞丐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现在马上就赶他走。”
现在在商场里面，的确为不少的人因为这不知道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乞丐而看向这里。
红羽站起来，她脸上有些生气的表情让保安哥不知所措。
“这是我师傅，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不是什么乞丐！”
面对红羽生气的怒火，保安哥先是被迷倒，然后才反应过来，不明白地发出“啊？”这样的疑问。
赵无极倒是一直对于这样的事情抱着没有所谓的状态，他拉着红羽的手，说道：“没所谓的，没所谓的。这不关别人的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个人都会认为我是乞丐吧？”
红羽心里十分的不甘心别人这样说赵无极，不过也没有办法地对保安哥说：“好啦好啦，你不用管这里的事了。”
保安点点头，再看了一眼赵无极后带着疑惑离开了广场。
在保安离开之后，周围还有着其他的人看向这里，不过这也是红羽没有办法理会到的。
红羽低下头看向赵无极，用责怪的语气说道：“你还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你这一年里去了哪里呢？咦……”
在这个角度红羽才发现到赵无极的右腿，在那里的腿裤剪短了，并且空空如也。
红羽的脑袋一下子嗡的一声，全空白了。她不敢相信地捂着嘴，无力地盯着那里。
赵无极倒是乐呵乐呵的样子对红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只腿而已，以我的能力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红羽缓缓地蹲在赵无极身边，心中带着强烈的痛楚。虽然表面上是讨厌赵无极的样子，但是内心上却是觉得这个糟糕的老头就是自己的父亲那么重要。
“这是和太阳打的时候留下的伤吗？”红羽问道。
看着红羽脸上流露出来的伤心，赵无极叹了一口气说：“我作为一个对抗太阳的先头人，会受到这样的伤也是早在准备的事情。这是我离开青木市没有多久后和太阳战斗的伤，受到这种程度的伤还是幸运，初次与他们对上手的时候死伤太惨烈了。”
“我之所以久久没有回来看你们，其中一个顾虑还是不想让你看到这。”
“我倒是希望师傅你能够早点让我知道，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出现，我害怕你是不是永远也回不来了。”红羽难过地看着赵无极，问道：“不过，为什么现在会忽然回到青木市？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吗？”
赵无极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没错，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事？”红羽认真地问。
赵无极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
“最近缺钱，小徒弟给点钱来用用。”
“……”
赵无极的请求＇本章字数：2141最新更新时间：2014…07…0309：00：00。0＇
卖画的事情由商场里热心的保安哥代替，红羽带着赵无极来到二楼的咖啡区让他坐着，她一个人到ATM机取钱。
赵无极的头上多了一个脓包，红羽在带赵无极去咖啡区的时候见赵无极走路一拐一拐的，依靠着那根木拐杖走路，她的心里就特别的痛。
多么伟大的一个人，为了这个世界默默地贡献牺牲，但是却是落一个失去一条腿被别人当成乞丐的人。
在拿着钱回来的时候，看到坐在咖啡厅椅子上的赵无极十分猥琐地喝着饮料，眼睛如同小偷一样地环视着周围的人，而周围在这里喝东西的人或者是路过的人都害怕和恶心地看向赵无极。要不是这里的店长是红羽在这里卖了那么久的画认识的熟人，说不定赵无极会被马上就赶走。
红羽觉得对不起这里的店长就是。
那个年轻清秀的男店长在看着赵无极，眼中充满无奈。当红羽走过他面前的时候，看到红羽对他双手合起的可爱抱歉姿势，他连忙带着笑容地挥手表示没有所谓。
很快，红羽来到赵无极的对面坐下，马上就将手中的十张红色纸币交给赵无极。眼神不善地看向赵无极，有些怒气地说道：“臭老头，喝就喝呀，干嘛要这样子看别人啊？这样会影响别人店里的生意的。虽然你在这里就已经够影响的……”
赵无极停下喝东西，一边数钱一边悄声地对红羽说：“你有所不知，老夫在猜他们的想法，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红羽也被赵无极这样神秘的样子吸引住。
赵无极非常肯定地说：“他们当老夫是在勒索你！”
“啊？”红羽不敢相信地看向周围的人，那些无论是路过还是正在喝东西的都避开红羽的视线，而那个店长则是生气地看向赵无极，就像和赵无极有着什么仇恨似的。
红羽沮丧捧着脸说：“怎么会这样……”
赵无极快速地数完钱后对着手中的纸币叹气说：“就算是勒索，这勒索的钱也少了些，只是一千而已。”
红羽怒冲冲地说：“你还是不要说什么废话比较好，不然一块也没有。又不是要花什么钱的人，给多给少你也是一样的不珍惜。要是有什么真正有意义的用钱地方再对我说啊！”
“也罢也罢，这些钱也够用一段时间。自从不开老本行之后就没有了收入来源，抗日联盟的那些家伙要不就是和我差不多穷，要不就是借了几次后就不再借给我，害得我要赶回来向你借钱，真是老脸也丢尽了。”
还知识丢脸啊……
年轻店长给红羽递过来的一杯草莓冰饮料，红羽说了谢谢后，店长低下头悄声对红羽说：“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对我说，不用怕！”
红羽接过草莓冰，尴尬地说：“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困难……”
看年轻店长的表情，他是肯定不信的，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方便多问，只是用他稚气的脸恶恨恨地盯了赵无极一眼之后离开，那眼神颇有“你给我小心点”的意味。结果被赵无极完全无视掉了。
在年轻店长离开后，红羽问起赵无极：“你刚刚说的那个抗日联盟就是对付太阳的组织吗？”
赵无极猥琐地笑了起来说：“对对，很有趣吧？这是联盟里一个来自龙组的小伙起的，很有新意，老夫很喜欢。”
红羽无奈地说：“那我可以想象到里面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了，居然有这样的名子还加入里面，太丢人了。”
“嘻嘻嘻，也没有那么糟。联盟里面有许多人是不认同这个名字的，这也是为什么外界没有将这个名字传开的原因之一。”
“是吗？”
很快前一秒还笑着的赵无极的表情就沉重起来，他看着桌面对红羽说道：“不过联盟现在的人越来越少了啊……”
看到赵无极这样的表情，红羽也紧张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部分反戈了啊。”
红羽惊讶地说：“有那么严重吗？”
赵无极苦笑地看向红羽说：“小徒弟，现在的情况真的难以用一般的言语表达出来，但是绝对是非常严重。现在的联盟主力是龙组，有他们的存在，太阳就难以进行他们的计划。但是根据现在对太阳实力的估计，龙组也有可能哪天抗不住。到时候，整个联盟就会溃败，太阳的计划就会势不可挡地进行，一切的后果不设想。”
商场顶上的遮阳棚是合成玻璃制作的，透过它能够模糊看到外面的太阳。赵无极看着顶上那一棵太阳，悲伤地说：“人间无鬼，真的是一个好事吗？”
红羽担心地看着赵无极说道：“臭老头，你也相信他们的看法吗？”
赵无极呵呵地苦笑起来。红羽在一年后再次看到的赵无极和以前看到的赵无极就如同两人，现在的赵无极笑容里面夹带着太多的苦涩。
“羽啊……”
很少听到赵无极这样叫她，而每次这样叫她就绝对会发生一些十分不好的事情。
她紧张地问道：“臭老头，你想说什么？”
赵无极慢慢的，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让西岚那小子加入联盟。”
红羽的手在颤抖，她瞪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赵无极。
“为，为什么呀？”红羽不愿意地说道。
虽然早有想过这一天的到来，可是一直都提心吊胆的不敢去面对。
西岚对于红羽来说，是一个早已经不可缺少的存在。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没有办法回到以前总是一个人孤独的日子。有西岚在她身边，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地度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西岚在她的身边，就算再大的困难也不会害怕。
可是现在却是要西岚加入联盟里面。即使不是整天要和太阳战斗，但是现在的快乐的生活就会被破坏。
太阳如此危险，西岚加入联盟后很可能会遇到不测的事情。红羽无法接受西岚的离开，她一个人已经活不下去。
赵无极明白红羽的心情，也因为这样他才一直没有向红羽提出这个要求。徒弟的痛苦也会让赵无极这个作为师傅的人深深感受到。可是现在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时刻。
“天下无鬼，这不再是梦，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