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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问镜-第7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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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一处世界还没有到与真界互通的程度,实是这个大世界“主动发力”,使两界勾连在一起,甚至曾经派出高手,到真界试探侦察,和这边宗门爆发冲突,两边各有死伤。

情报显示,这一处虚空世界资源丰富,但内蕴文明甚强,其主体生灵体征、相应的道德法理,与真界差距颇大,几乎不可调和,威胁性极高,不是一个宗门或少数几个宗门能吃得下的。

余慈也怀疑过,辛乙风风火火到北地三湖,是否就有昭轩圣界的因素。

这一星一界,太始星是其他中小型宗门欲争夺而不可得,体现了权利;昭轩圣界则是避之唯恐不及,但又必须硬上,体现了义务,都非常“有趣”。

碧霄清谈的精华,也只有在这一星一界上,才能得到真正的体现。

如今,九气圆界的争夺战刚刚进行到第三轮,不管其参股关系如何复杂,和余慈的关系也不是太大,至少表面如此。

余慈也就闲了下来,和薛平治、千宝道人聊聊天,评点一下符法的高下,一时过得倒也惬意。

但不多时,一侧却有人用秘法“招呼”。余慈扭头,只见主位帘幕旁边,仓攸大巫眼神投射过来,略微点头。

余慈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给薛平治、千宝道人说了一声,便起身退席。

也许有人一直关注他的行止,猜度他的去向,但也无所谓。

依仓攸大巫传来的讯息,他从“形同虚设”的楼梯口下去,直述玄楼二层。

这是整个楼阁封禁中枢所在,算是核心要地,除了飞魂城的修士,旁人很难进来。

余慈走进层层封禁机关时,已经有人在这儿等着。

却不是之前招呼他的仓攸大巫,而是夏夫人。

第九十五章玄巫合议八景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以余慈目前的身份地位,仓攸虽也是大巫之尊,某些事情也不好谈得太深,夏夫人亲来才合理。

余慈也知道,夏夫人作为碧霄清谈的主持,请他过来,离了席位专门与他说话,必有所求。

这一点大伙儿都是心知肚明,故而也不用虚言客套,时间上更不允许。

就算专门挑了最耗时的“星罗法”进行的区间,夏夫人若是离席太久,也可能会闹笑话的。

方一照面,夏夫人叫一声“天君”,便敛身行礼,盈盈下拜。

今日只算是第二次见面,但夏夫人磐石般稳固且又沉凝的气度,已经给余慈留下深刻印象,突然这般柔弱谦卑,还真是不习惯。

余慈当然不会认为,夏夫人真的沦落到要伏低做小的地步,也不会让她真的拜下去,伸手扶了一把,自然流露出惊讶表情:“夫人何至于此?”

只看夏夫人的容色,对自家的低姿态,倒是没有半分不习惯、不适应的样子,这等能屈能伸的城府,让人不敢小覤。而这样的人物,也绝不会让本人的态度有什么生硬之处,只听她轻叹道:

“妾身是谢天君,也是透过天君,向后圣大人致谢。”

“这个……有说乎?”

“若非后圣大人神威,城中一些乱臣贼子,恐怕已经掀起反旗,妾身也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样的恩情,岂能不谢?”

夏夫人所说之事,述玄楼各家修士都有臆测,但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真没有问题?

而且,这又与后圣何关?

余慈这下是真糊涂了,问起此事,却见夏夫人唇边笑容带着讽刺意味儿:

“说来可气又可笑。之前天君近侍一出,奉后圣神威,震慑四方,那些生造流言的卑劣之徒,反而把自己唬住了,首鼠两端,给了妾身反应的机会……”

余慈恍悟,路九杰嚷嚷的那些全然没谱的阴私之事,说他和夏夫人有私情,竟然是飞魂城里流传出来的,目的正如大伙儿猜测,是要撼动夏夫人的权柄根基。

但可能是流言传得太过头,便是制造流言的人都将信将疑起来。

当这边虚生展现了后圣之威煞,飞魂城中那些所谓的“逆贼”也受了震慑,担心夏夫人请来这位大能发难……

真像是笑话!难道以前他们想造反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这种变故?

里面肯定还有他不了解的门道,余慈静待夏夫人给他解释。

毕竟,后圣的威煞也不是随便借的。

“在此还要请后圣大人,请天君见谅,实是我那义女轻烟发现了端倪,借后圣威名,稳住局面。那孩子论及妾身与天君之事,便说是勘天定元……”

“勘天定元!”

余慈的思路一直圈在飞魂城、洗玉盟这个圈子里,突然听闻这个概念,一时为之愕然,同时也是兴致大起。

自从那日被萧圣人“盛情相邀”之后,这段时间里,余慈还真的专门了解过相关事宜,尤其是弄清楚了天人九法的概念之后,大有一通百势之势,再不需要凭着胡乱猜测来回应——至少在较为浅显的层面是这样。

故而,他思忖一番后,便发现夏夫人所言,有一桩极大的破绽:

“要在此事上合作?慕容师姐也真敢说。”

余慈连连摇头:“此言未免太过无稽,那些人也相信?”

所谓“勘天定元”,是八景宫等门阀大宗,在巫神沉眠,真界自我恢复机制有所退化的情况下,在天地大劫发生后、根本法则发生偏移之时,联合天下强人,进行“修复”的关键环节。

在这件事上,看的不是宗派,而是道统。

玄门、佛门、巫门、儒宗、剑修、外道,每一类道统的承继延续,都要有相应的法则环境配合。

让玄门修士跑到血狱鬼府去修行,势必事倍功半,若再与那些洞天福地中修行的“同道”相较,差距更要相去天壤。

这固然是极端的例子,却也说明了对应的法则体系的重要性。

由于修行法门、侧重的不同,各个道统最理想的法则环境肯定不一致,“勘天定元”的过程,也就是一个彼此协调、彼此妥协的过程。也因此,一个道统内部有没有代表性的人物,具不具备话语权,非常之重要。

曾经有一段时间,剑修大兴,由于纯粹的剑修对天地法则体系的依赖程度最低,一度成为勘天定元的“公证人”和“执法者”。

但也正是由于剑修与佛门在“灵昧法则”上持续数劫的尖锐冲突,后来佛门主动退出,要在西天佛国寻求十法界的设计,由此引发了剑修西征,几乎彻底改变了修行界的格局。

至今西方佛国依旧封闭在西极世界,至今剑修祖庭论剑轩还在东南一域舔伤口,极端点说,这都算“勘天定元”惹出的乱子。

“道统”之争,在勘天定元上永远都是主流。

故而在此事上,不管是什么宗派,玄门一脉向来是同进同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巫门站到一个立场上。

余慈对此事还缺乏直观认识,但他很清楚,在这事儿上轻易松口,简直就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看,这家伙有问题!

果然,对他的直接表态,夏夫人丝毫不以为忤,但也没有就此罢手,颇有解释游说的意思:

“玄门与巫门过往的分歧,主要还是在天人法,尤其是在超拔之法上。玄门以法度量,巫门重于血脉。但这此,巫门并无意图在此法上纠缠,只保持大劫之前的格局便好,此事绝不违背玄门道统根基,与玄门的分歧,大有弥合的余地。

“妾身也是希望通过后圣大人,将巫门的态度,告之玄门各宗,让此次勘天定元,少一些纠缠,多一点儿效率。”

怎么说着说着,就到了玄门、巫门道统的层面上来了?

余慈发现,目前二人所言,与最初之时,已经是离题万里。

他也知道,此事关系之大,已经超出了现有洗玉盟的利益格局,不免有点儿兴趣。

可由此见出,夏夫人行事功利性很强,此时言及道统,恐怕也是为了她的权柄服务。当然,或许她有更深层的想法,但在该领域还缺乏更多准备的余慈,目前是不可能辨识出来了。

余慈不会立刻给出答案,只说可以转告。

夏夫人更不会指望立刻出效果,今日以这种方式告知余慈这些信息,并透露出进一步合作的意图,已经达到了她的本来目的。

不过,余慈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所谓的“巫门意图”,目前硕果仅存的巫门大宗飞魂城,某种意义上确实可以代表。

但刚经历了一场内乱的夏夫人,还有没有资格呢?

这个问题上,余慈绝不容许她轻易糊弄过去,给她空手套白狼的机会。

余慈就直接问起:“城中是谁作乱?我在贵宗内部也有旧识……日后不要尴尬才好。”

闻得此问,夏夫人难免意绪复杂,却没有回避,叹息声中,答道:

“是城中祖巫堂的几位耆老和相关后辈,煌弟已在控制,至于鹤巫,他似乎也很意外,此事并没有参与。”

夏夫人说得很直白,她的意思是,除她之外的飞魂城的三巨头之二,即幽煌和苏双鹤,都没有参与这次作乱,至少表面上如此。

但她说说得越直白,余慈越明白里面还有更多的曲折,也不“见外”,步步进逼:“希望夫人给一个明白的说法,以备我们决策时参照。”

“终究是家丑啊……”

夏夫人微微苦笑,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声音压低了些,说了几个相关的人名,有的余慈以前也听说过,有的则没有。夏夫人便顺着这几个人,给余慈梳理了一遍事件发生的过程,难得她能在短时间内,将事情理顺到这种程度。

花了大约半刻钟时间,夏夫人总算让余慈满意,而此时她也必须回到席位上去了。

两人便订了后会之期,夏夫人先走一步。

余慈不急着上去,通过夏夫人的描述,他飞魂城的内幕更加了解,也大概弄清楚了此次作乱的核心问题。

不过,余慈非常在意夏夫人的态度。

这一位举世闻名的女修,似乎真要将柔弱谦卑的姿态做到极致。

话里话外,都倾向于和后圣深入沟通、合作。

就因为“后圣”无意间为她解了围,就一副要抓着“救命稻草”的模样,至于么?

是夏夫人当真“外强中干”到了某种程度,不得不得求助于外援;

还是说她想藏身在“后圣”的光芒之下,做些别的什么呢?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让他非常在意的线索,在此事中完全没有体现。

香气,应该是源于妙相,寄托于苏启哲身上的独特香阴之气,经过了这些天的缓冲,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浓烈了。

以至于,余慈都怀疑那阴私之事,换个角色,是不是就是真的?

余慈一直在观察夏夫人的身心反应,他曾在夏夫人述说之时,状若无意地提了几个问题,其中就借着对苏双鹤置身事外的疑问,提及了苏启哲。

可是,突然的问讯之下,夏夫人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反应,也没勾起太多别样的心思——像夏夫人这样,心智坚定,稳若磐石的修士,黑森林法门能起到的效果也有限,想再如对苏双鹤、敖休那般予取予求,几乎是不可能了。

以上是思绪念头的层面。

至于形神气机的微妙变化,余慈也在琢磨,同样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唯有一条,或可为增益。

夏夫人身上,除了那让余慈非常在意的香阴之气,其自用的熏香其实也是比较特别的。

之前可能就有,但因为余慈的注意力全都在香阴之气上的缘故,将其给忽略掉了。

余慈本人是没有类似的记忆的,可在摄取的灵犀散人记忆中,好像有点儿印象,但那方子用途太过狭窄,余慈当年强行记忆时,一扫而过,需需要一段时间梳理。

这个线索……聊胜于无吧。

余慈慢慢往上走,心中还在想着夏夫人态度问题。

三楼仍在进行冰岚界的争夺,和他没关系,他也对这个全无兴趣,并不着急。

闷头上行,眼看要到楼梯口,忽有所感,抬头上看。

楼梯口处,有人挡路。

只看那矮胖的身形,便知身份。

余慈微愕:“辛天君?”

“若从朱太乙那边论,你该叫我师叔;若从后圣大人处论,你该叫我什么?”

这是专门离席来探底的?

余慈并不惧他,只微笑回应:“若是叙旧,叫一声‘师叔’正亲切,若是别的,还是辛天君更方便点儿。”

“得,那就先方便着吧。”

这话里味道儿怎么有点儿怪?

余慈还没品出来,辛乙开口笑道:“渊虚天君哪……”

他这么个称呼,真是别扭到了极点。余慈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面不改色,微笑倾听。

只听辛乙道:“前段时日,我们家的掌教圣人邀请后圣参加紫极黄图之会,后圣大人口头上也答应了,还说要拿上清复宗的典礼和我们比一比,这事儿,定了没有?”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余慈也胡乱回应:“等到贵宗请柬送来,自然就会确认。”

辛乙点头:“上清重开,关系北地大局;勘天定元之事,更是事关天下修行人的根本,无庸讳言,也是关系到玄门各派的福祉……渊虚天君,美色当头,可要把持住才好!”

且不说里面乌七八糟的东西,注意到辛乙话中的深意,余慈真的愣了:

“你偷听?”

“啧,事关大局,怎么能叫‘偷’呢?而且夏夫人这么高调邀你过来私会,楼顶上不知多少人竖着耳朵呢,只不过俺更热心、更关注,走得近点儿,听得也清楚。”

辛乙笑哈哈地走下来,直接伸手,揽着他的肩膀,硬把他往下拽。

“事关重大,不可轻率行事,咱爷俩儿好好合计合计!”

他明摆着要占余慈便宜,可余慈又哪是省油的灯,脚下生根,踩得楼梯嘎嘎作响,硬是不往下去,面色严肃,正气凛然:

“正如天君所说,勘天定元关系到天下修行人的根本,不可私相授受,咱们还是要与大伙儿商议才好。”

“得了吧,且不说夏夫人脸上好不好看,你以为昨晚上,我少费了唇舌?哪次到这种时候,老头子我便给支使得像狗一样,到最后还是人人喊打……

“再说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和洗玉盟那拨人商量了一夜,各自底线,都很清楚,你呢?后圣大人也许会给你说他的盘算,我们这边儿的,洗玉盟这边儿的,你总要有所了解嘛!”

还有这种好事儿?

余慈心中一动,已经给辛乙连拉带拽,推挤下来。

“不要有顾虑,恐怕夏夫人巴不得咱们商量出个结果来。这能省她一半儿的心思,你信不信?”

关我屁事?

余慈很想喷出这句,可看在当年辛乙听闻朱老先生死讯,风尘仆仆,从域外杀回来的份儿上,还是咽下去,并露出笑脸:

“那,晚辈就洗耳恭听——看看贵宗是个什么意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些发虚的,在勘天定元一事上,日前刚刚做的一些功课,未必就能应付得来,

还好,这具分身回来,已经与幻荣夫人搭上了线儿,此时便呼唤她随时待命,准备解释一些比较偏门的问题。

幻荣夫人是很快联系上了,可是,她坦白回答:

勘天定元,历劫以来,几乎都轮不到魔门参与,相反,往往是以“破坏者”和“捣乱者”的身份出现,对大局的把握还好,但部分细节,尤其是玄门内部的协商等事,很难帮得上忙。

那往往都是八景宫、清虚道德宗,曾经的上清宗宗主、核心高层才知道的秘密。

明知如此,又能怎样?这时候,余慈也万万找不到一个能够帮他参详的玄门高层,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坦白讲,他宁愿现在就和辛乙大战八百回合,也不想搞这什么协商。

开头第一句,他就让辛乙问得有点儿懵。

“后圣大人,究竟是要身登紫极,以一身担宗门呢;还是要以身护法,静待上清中兴呢?”

余慈险些就脱口而出:这有什么区别?

还好,他调整了一下,先糊弄过去:“如何让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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