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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清神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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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伟摆摆手道:“我也是一无所获啊。”
 
  大清神断三十二
  
  陈文伟坐下来,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然后道:“论起与宁宫卫有仇的人,宁府中倒真是有两个。一个是宁家的二儿媳宁孟氏,一个是宁府的大管家宁福。”
  钱博堂疑道:“宁孟氏怎么会和小叔子宁宫卫有仇?”
  “宁家的老二死后,宁孟氏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因为老二生前善于经营,这笔财产的数字着实可观。老三宁宫卫看着眼红,就劝宁孟氏把银子交给他放出去得利钱。也省得坐吃山空,毕竟还养着一个儿子,将来少不了要花费。宁孟氏经不住他说的天花乱坠,便开了一篇细账,竟把所有产业都写在细账上头,由着宁宫卫支银作生意。时间长了,宁孟氏的现钱都让这个宁宫卫卷光,宁宫卫又劝宁孟氏抵了几个铺子。幸亏她娘家人有明白人,提醒她这么多银子出去,从来就没有见过去了什么地方,怕是不保险,不如派个亲信去看看。结果孟宁氏找了娘家一个兄弟打探。哪里有什么宁宫卫说的生意?都让宁宫卫塞进了自己的腰包!宁孟氏去找宁宫卫算账,没想到宁宫卫却留了一手,从宁孟氏的账房支银竟从来没打过收条,全是用的宁孟氏的小章。宁孟氏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一半家产就这样白白归了宁宫卫!她对宁宫卫自然是恨之入骨!”
  “难道宁府的人就都向着宁宫卫么?毕竟宁孟氏下头也有一个儿子,也是宁家的子嗣啊!”
  “宁家老太爷,老迈昏聩,早已不管事了。况他最疼的还是这个小儿子,没有人敢去向他告发这件事,白白惹他着急!宁家大房的宁宫安开头还劝过宁宫卫两回,但后来不知怎的,也就由他去了!宁家女儿卫宁氏也曾经看不过眼,和宁宫卫闹过几次。但宁宫卫却用钱买通了姑爷卫文德。后来,卫宁氏也不管此事了。”
  “那个管家和宁宫卫又是什么仇?”
  “管家宁福今年五十二岁,在宁府做了三十年管家,四十年仆人。打十二岁时就跟着宁家老太爷,是和宁家老太爷一块儿创下的家业。在家里的地位,大大不同于一般的管事!常在宁家以二当家的自居!宁宫卫早就看不惯他。宁家老太爷当家的时候,宁宫卫还不敢怎样,自打老大宁宫安接了宁府的事体,老太爷又把生意分给了三个儿子,宁宫卫就千方百计排挤宁福。有一次寻了个事,还差点把宁福赶出去。要不是老太爷出面,这事可就闹大了。宁福恨宁宫卫,也是恨的牙根痒痒!”
  “既然已经找到宁府中宁宫卫的仇人,怎么说是一无所获呢?”
  “昨晚,宁福一直陪着宁家老太爷,同在一块儿的还有几个仆人。他没有作案时间啊!”
  钱博堂急忙道:“宁孟氏有作案时间,这个我是查过的。”
  “宁孟氏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是她作的案,决不可能在现场留下那么多打斗挣扎的痕迹。况她一个女人家深夜去找小叔子,实在是不合情理。还有,宁宫卫死的时候,穿的是睡袍,小叔子见嫂嫂绝不会穿这样的衣服。”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到底是谁呢?”
  两个正说着,张问陶也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笑嘻嘻的说道:“有了,有了!”
  钱博堂听了迎上去道:“张大人已查出了凶手?”
  “我方才验了尸,发现尸体的刀口左倾。虽是刺中心脏,但刺的却是胸部的中位。只有左撇子才能刺出这样的伤口。而宁家与卫家两家人中,有四个人是左撇子。一个是宁家老太爷,这个人可以排除;一个是卫宁氏,她的嫌疑也已经排除了;第三个是宁宫安十岁的儿子,这个也是不可能的;第四个是就是宁宫安!”
  “是宁宫安?”钱博堂没想到凶手竟然是这个温文和善的宁家主人。
  “我已经着人查过大房的账目,并从账房管事那里逼问出实情。宁宫安在最近三年之内,向广州做生意的儿子汇去过两笔银子,每笔都有十万两之多。但并未见他典卖田产、店铺。这笔银子可能与宁宫卫的死有关。事不宜迟,陈文伟,你传命下去,现在就去将宁宫安拘来!”
  
  三十三
  偏院之中,六月的烈日高照着。
  “小的冤枉!我府上并非只有四个人是左撇子,还有一个人您没查到!”宁宫安跪在张问陶面前,大声申辩。
  “是谁?”张问陶惊问道。
  “是二房的管家宁成高!他也是左撇子!昨晚他也在宁府!”
  张问陶立刻让衙役将宁成高带到偏院。宁成高跪在地上,大喊冤枉,但他拿不出昨夜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只说因身体不舒服早早的就睡了。而且,宁成高也有杀死宁宫卫的动机。他是宁孟氏的管家,而宁孟氏与宁宫卫是有仇的!
  两个人中,必有一个是凶手?到底是谁?
  张问陶沉吟着,一时无法决断!
  大院里突然静的可怕,只有夏蝉在一声声的嘶叫着。
  钱博堂身胖怕热,一停的用手帕擦汗。
  突然,陈文伟走到宁宫安面前道:“宁宫安,你与宁宫卫做的歹事,当我不知道么?因分脏不匀,你起意杀人。今日若当场招了,还能给你留些脸面!若还不肯招认,我就将其中的隐情公布出来,让你得一个身败名裂,死后不能入祖坟的下场!”
  宁宫安听了此话,眼神忽的呆滞住了,浑身一软,伏倒在地,轻声道:“老爷圣明,小的愿招。只求大人和老爷将我府中的其他人等都摒退出院。”
  张问陶命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衙役将门把住,只留了钱博堂、陈文伟在院中,然后道:“你说吧。”
  “小的该死,一时起了贪念。见宁宫卫将二房的钱骗的容易,竟也与他同流合污。他在明处,我在暗处。将二房宁孟氏的银子骗的干干净净。昨夜,我与他分账时。他突然良心发现,要就此收手。并要我和他把以前弄到手的银子都退一半来还给宁孟氏。我不愿意,二人就争吵起来,他威胁要告发我,说我贪二房的银子贪的太狠,是他的数倍,他并不怕被牵累进去,终究罪孽要比我轻了许多。我一时害怕,又借着七八分的酒意,就有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伸手将墙上的短剑抽出。宁宫卫见我拿了剑,伸手便夺,二人一直扭打到厅堂。最后还是我力气大些,终于夺下剑来,一剑刺入他的胸中。后来,我见宁宫卫真的死了,顿时酒醒,又悔又怕。这时外甥卫成英正好进了院子,要请三弟为他看玉。见了这个情形,当时便吓呆了。
  我急忙对他说,我见宁宫卫欺负二房,实在看不过去,今天趁着爹爹的寿辰,来劝他回心转意。但二人言语不和,起了争执,扭打当中,不知怎的就拿了剑,并非有意伤害三弟。卫成英不知如何是好,便找了他母亲商量。三妹是个至孝的人,她说二弟早亡,三弟又死了,如果我再吃官司丢了性命。老太爷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况且,我若离开宁府,她大侄子远在广州,无人能够撑起这个家来,将来宁府一定要衰落,那就更对不起列祖列宗了。所以她就答应替我顶罪。外甥卫成英听了,又哭着要为她母亲顶罪。三个人商量之后,便想出卫成英因抗奸反抗,将三弟刺死的情节。
  我们到了前院正房,将真相瞒去,却将抗奸杀人的事说了。当时大家乱作一团,都不愿意让卫成英吃官司。最后还是姑爷卫文德有主意,提出将现场弄成盗贼杀人的样子。大家都觉的可行,便伪装了现场。卫文德又怕官府查出卫成英杀死三弟的所谓真相。提出了卫成英先避于大泽山,我们在家烤尸,用推后发案时间的方法造成卫成英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据。因大家一致赞成,我与妹妹也不好反对,只好答应。”
  
  三十四
  张问陶问出真相,将宁宫安锁拿归案。三人回到府衙,已是戌亥相交时分(晚上九点),月明星稀,华灯初上,这才觉出腹中饥饿,在西花厅摆了一桌酒宴。
  酒菜上齐之后,钱博堂对张问陶和陈文伟道:“张大人找出二疑犯在前,陈文伟辨出一真凶在后。都是好断家,钱某十分佩服。只是有一处案情学生实在是搞不明白,还要请教。”
  张问陶道:“你讲。”
  “既然宁宫安与宁成高都是左撇子,都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陈兄为何认定宁宫安是真凶,而非宁成高呢?”
  陈文伟自斟了一杯酒道:“能让卫家母子顶罪的,只有宁宫安才会有这个面子,有这个才情,有这个理由!如果真是宁孟氏主仆俩个做的事情,凭着宁孟氏在宁府中的地位以及宁成高一个管家的身份,他们早就被人供出来了!更不要说会有人替他们顶罪了。唉,人情世故,世态炎凉,全让宁宫安利用了,但终究是天网恢恢,难逃法网!”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大清神断三十五
  嘉庆九年七月二十日,地处莱州府招远县的一个小庄园。
  残阳如血,暑风似浪。层层叠叠的瓦屋樵楼、纵横交错的田园阡陌,都被抹上一层浓浓的血红色,浸在七月黄昏的最后一波暑热中,散发着燃烧般的气息。
  晚霞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手持斧,一手拿一个未点着的灯笼,走向一座孤零零古宅。
  他轻轻的推开院门,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嘎嘎声。中年人穿过没膝的乱草,走到古宅门前。他将灯笼放下,举起斧来,只几下便将屋门的锈锁劈开。
  他轻轻的将屋门推开。
  嗖嗖嗖,响声起处,三支利箭直插入中年人的喉、胸、腹处。那中年人只哼了一声,便倒在血泊之中。
  
  第二日下午将近申时的时候(快到下午三点的时间),张问陶带着陈文伟、钱博堂匆匆赶到。
  当地知县尤焕可早在庄园外五里地处就候着了,见了张问陶,急忙上前递了手板,施礼道:“大人一路辛苦了。”
  张问陶笑道:“何必远迎。”又见尤焕可身边还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官员,穿着八蟒五爪袍,套鸬鹚补服,头戴白涅玻璃顶子,是个六品官员,却是面生的很。
  张问陶问道:“这位是?”
  那年轻官员走上前来行个礼道:“下官常柘松,顺天府大兴县知县,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今年三月丁父忧在家,因身体一直不好,尚未来得及拜见大人。”
  “不是说刚刚死去的中年人姜兰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么?怎么又有了第二家主人。”
  “回大人的话。这个庄园原来是先父一直经营着。先父早在前几年就立了遗嘱,要将庄园的五分之一分给管家姜兰。今年先父突然病亡,便按着遗嘱将庄园西北边的一块分给了他,所以就有了两个庄园。”
  “原来如此,出事的古宅就在姜兰的庄园么?”
  “正是。”
  “姜家怎么没有来人啊?”
  “姜兰的儿子去省府准备秋试,妻子姜成氏悲伤过度不能来迎,还望大人恕罪。”
  “伤亲悲故,人之常情!无可责备!走,先去出事的老宅那里看看。”
  “大人远行而至,天气酷热,鞍马劳顿,请先到我府上歇息一下,再去查案不迟。”
  “不妨,你在前面带路。”
  
  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刻,一丝儿风都没有,阳光如箭般射下来,到处都明晃晃的发着炽热的光。那座孤零零偏在庄园一隅的灰色古宅也如刚煺了火的砖窑一般,向外发着热气。
  尤焕可已经命人在姜兰的尸体上搭了凉棚,但仅过了几个时辰尸臭仍是弥漫了出来。一大群苍蝇兴奋的围着尸体打转,两个衙役拿着长柄大扇驱赶着它们。
  张问陶走过去,俯身而视。只见死者喉、胸、腹部分别插着三把短箭。
  常柘松道:“昨日发案不久,我就让人将这个院子围起了。如果屋中有人,现在一定还在里边。”
  “不用了,屋中并无凶手。姜兰是被设在屋内的机关杀死的。”
  常柘松惊讶道:“是么?大人怎么知道?”
  “你看,短箭之上有明显的锈迹,只有长久设置而没有发动的机关才会留下这种锈迹。如果真有凶手的话,谁会使用生了锈的武器?还有,每支箭的尾部都有几处轻微的卡合痕迹,这是机关暗器共有的特征!”
  张问陶说罢站起身来。一个衙役端过水盆,张问陶净了手,问常柘松道:“你可知道这间屋子的来历?以前有没有人进过这里?”
  “我在外求学做官已经有七八年了。而这座庄园却是先父五年前方买下的,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在我住在庄园的有限的日子里,并未见有人进过这里。而且,先父的遗嘱中曾经特别提到,不许任何人进入此屋。”
 
  “这倒是有些奇怪。看来老管家姜兰是违背了先主人的遗愿才遭此横祸。这间古屋之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你查过这所院子周围么?可找到陌生人的脚印和痕迹?”
  “这个--当时下官一时着急,便派了庄丁将屋子围住。恐怕现在宅子周围已经有上千脚印了。”常柘松尴尬道。
  张问陶怀疑的看了看他道:“你也是做过县官、审过案子的,怎会做出这种破坏现场的糊涂事?”说罢,却又将话锋一转,说道:“常老弟,你能给我一头牛么?”
  常柘松如坠云中,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问道:“张大人,您,您是说,要一头牛?”
  “这间屋子阴气太重,需杀一头牛血祭一下。不知你可舍得?”
  “大人为了这个案子,不辞劳苦,远道而来。杀一头牛又算得了什么?大人稍等,我命人取来就是。”
  钱博堂知道张问陶一向不信鬼神,不知此举为何,待常柘松转过身去吩咐仆人准备牛时,悄悄问张问陶道:“老师,真是要杀一头牛么?此时不过申牌时分,阳气正盛,哪里来的鬼?”
  张问陶一笑道:“你不要着急,一会儿便可知道。”
  过了不多时,已有一个庄丁将一头大牯牛牵到。
  张问陶命人将姜兰的尸体先盛殓了,然后对陈文伟道:“你将这头牛赶到屋子中去,可要小心,屋内可能还有机关。”又对众人道:“大家离开此屋三十步外,不要站在正对门口的位置。”
  众人依言站罢,只见陈文伟掏出刀来在牛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刀,嘴里道:“麻烦你去探个路。”这牛疼的哞的喊了一声,撒开四蹄直朝着屋内冲去。
  那牛方冲进去,只听里边先是架倒桌翻之声,接着便是一阵嗖嗖嗖的发箭之声。那牛在屋内中了箭,更是晕了头,横冲直撞,不肯停歇。直闹了半个时辰,里边方才静了下来。
  众人都听的心惊,忘记了炎热,都将手中的摇扇停了,僵立在原地,面面相觑。
  陈文伟听里边没了动静,对张问陶道:“大人,我先进去探探路!”说罢,拎了刀走进去。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才走出来道:“没事了。再进几个人来搜一搜屋子。王捕头,你带几个人进来。”
  王捕头带着几个衙役,也一人拿一把朴刀,走进老宅。
  只过了一会儿,就听里边又有几声凄惨的叫声。
  尤焕可听的身子一抖道:“又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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