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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斗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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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无伤称呼蓝正为“管领”而不是“总管”,显然是提醒对方现在是战时,不留情面,蓝正叹口气,却不再出声了。

曹无伤转而面向高晋,森然问道:“高晋,你今日迟迟不来,是何理由?”

高晋不敢顶撞顶头上司蓝正,但对方是个不认识的军官,他胆气又壮了起来:“卑职刚才已经禀报了,卑职出去公干了!”

“哦?公干何事?”

“自然是公干我刑案科的事务了——这个与你何关?你又是何人,凭什么来问我?”

“问得好!本座是省陵署的曹无伤管领,奉镇督之令前来靖安署公干!高晋,本座再次问你,你出去公干何事?何案?何人可以证明?”

知道对方是省陵署的管领,官衔比自己高,高晋却也不大放在心上。自己是靖安署的人,瞧蓝正的态度明显要包庇自己,县官不如现管,高晋心下大定,他草草行个礼,敷衍地说:“曹长官,为了手头的杨坤鹏一案,卑职去探访证人做调查去了,卑职科里的宋若锦侯督察可为卑职证明此事。”

曹无伤使个眼色,他身边那位一直没出声的副管领快步走了出去。曹无伤继续问道:“什么证人?住在何处?”

高晋一愣,今早他其实是在家睡懒觉了,刚才是胡乱说的,却不料这个黑塔般的汉子这般细心地盘根问底,他也只好继续编下去了:“证人是胡二牛,住靖安西街五巷三号。。。。。。”

“此人多大年纪?身高多少?家中有何人?你是何时去的?在何处见到他?何时结束盘问?你是走路去还是骑马去的?”

“年纪约莫二十多吧,我是在他家中见到他的。。。他家里,好象没什么人了。。。”

曹无伤越问越是详细,高晋已是额头出汗,支支吾吾地含糊其辞,一边哀求地张望左右,谁能出来打个岔让他有时间把谎话圆过来也好啊!

屋里人都是目光如电的老陵卫,看情形都知道高晋定在撒谎了。不过他平时的人缘太坏,没人出来帮他解围,大伙都装作没看到高晋的眼神,各自望天望地却不出声。

“你找胡二牛是为何事?要证明什么事?既然找到他,你做问话笔录了吗?放在何处?呈上来本座看看!”

曹无伤穷追猛打,高晋汗出如浆,嗫嚅着不知在说什么。

这时,刚才出去的副管领又大步走了回来,他与高晋并肩而立,拱手禀报道:“启禀管领,卑职刚才已经到刑案科查问了,根据立案材料,刑案科办理案件中并无杨坤鹏一案。卑职也询问了宋若锦侯督察,他并不知道高主办上午的去向。”

曹无伤狰狞地笑起来:“高晋,你在说什么?大声点,给本座解释一下吧!”

被曹无伤这么一激,高晋反而豁出去了。他嚷嚷道:“老子就是不说,你拿老子怎么样?姓曹的,你别逼人太甚了,一个管领罢了,你又不是老子的直属上司,你凭什么。。。”

“闭嘴,高晋!你咆哮上官,不要命了吗!”蓝正厉声喝斥道,脸色铁青得象戴了一层面具。

听得高晋咆哮,曹无伤不怒反笑,他“嘿嘿”笑着,仿佛很开心的样子:“嘿嘿,蓝管领,靖安署真是出人才啊!”

蓝正喘着粗气,气得说不出话来。

孟聚望着他,目光里带着同情:高晋这般出丑撒泼,丢脸的却是蓝正,外头只会笑话他驭下无力。老头子一辈子爱面子,临老却出了个大丑,难怪他难受了。

蓝正喘了一通粗气,终于缓过来了。他对曹无伤拱手道:“曹管领,卑职管教无方,出此狂徒,十分惭愧。这个狂徒就交由曹管领您处置吧,我去自寻镇督大人请罪。”

“蓝管领,这个狂徒自己找死,关你何事?军中什么时候少得了桀骜之辈?即使黑室部队中也不是没出过忤逆抗上的事,那是蠢货们自己发疯,关长官何事?这种事,斩了他人头也就是了,何须去向镇督请罪这么严重?”

说起杀人来,曹无伤的口气十分轻松,轻描淡写的,靖安署众人却是吓了一跳。
五十九节孟聚的求**

五十九节孟聚的求**

高晋本人更加震惊,他叫道:“姓曹的,你想杀我?你竟敢说这种话?反了你!”

他猛然撕开衣裳,亮出背后的狼头纹身,高声嚷道:“姓曹的,你可看清楚了!你高爷爷我可不是华族,我是国人!当年天武帝率三千勇士入主中原,内中就有我先祖——告诉你,咱可是从龙之后!姓曹的,你敢动国人一根毫毛,朝廷灭你满门。卑贱的华族,不要以为当了管领就了不起,告诉你,大魏朝始终是我们国人的,我们才是大魏朝的支柱!”

高晋越说越疯狂,发癫般原地转着圈,到处炫耀着纹身,嚷嚷道:“来啊,来啊!来动我啊!”看着他似癫似狂,象条疯狗般到处狂吠,军官们都避开了他,目光里都流露出厌恶之色。

曹无伤冷笑着看着高晋发癫,手已握紧了刀柄。他一声暴喝:“拿下了!”

高晋拧着脖子嚷道:“我倒要看谁敢动我!唉呀,你你这个混账!”

原来却是曹无伤的副手,那。位副管领突然发难,突然抓住高晋的左手,将他反剪压倒跪在地上。高晋单手被制双膝跪地无力反抗,但他的嘴巴却没停住:“你你这个小子!你敢动我等着倒霉吧!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跟老子说?老子记住你了!”

“告诉你又怎样!”那位军官身材颀。长,眉飞入鬓,目如朗星,十分英俊,他沉声道:“姓高的,你也记住了:某叫慕容毅,是黑室部队的副管领,见了阎罗王,你告我状去吧!”

听到那军官说出名号,高晋一。下子蔫了:“你。。。你是皇族?”

拓跋、慕容和元,这是北魏皇家的三大姓。北魏朝立。国就是由天武帝慕容肇立的,但三代以后,天武慕容的直系后裔断绝,兴安帝慕容汴血缘最近的宗亲是他的外甥拓跋圭,慕容汴不得不在临终前指定拓跋珪接位。

经过一番激烈的明争暗斗,拓跋圭接任了皇位,大。魏朝的皇族从此转入了拓跋姓。

但拓跋氏的好景不长,同样的问题出现在拓跋。皇帝后裔身上,拓跋珪的儿子拓跋焘再次无后,于是大臣们不得不又在慕容族里面挑选了慕容兴为皇帝。

接下来的两百。多年历史里,大魏朝的皇室仿佛是被上苍诅咒了一般,频繁地出现了皇帝无后的状况。碰巧的是,每次慕容氏无后时,恰好拓跋族就人丁兴旺;而拓跋族无后时,慕容又恰好能奉献出合适的皇帝人选。这就出现了历史上从没有过的奇妙一幕了,在两百多年时间里,大魏国的皇帝是由拓跋或者慕容两个家族里轮流出任的,两个皇室家族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和平共处了两百多年。

但从最近的八十年前拓跋器接任皇帝以后,这种平衡有着被打破的趋势。因为拓跋器之后,拓跋族一直人丁兴旺,于是拓跋族也就一直把持着皇位,慕容家只能在一边干瞪眼没办法。文帝改制之后,拓跋氏又分出了元姓,同样是宗室姓氏,于是慕容家就离皇帝的位置更加遥远了,比起当年“半个皇帝”的气势大有不如。

但慕容家再怎么沦落,他们都是皇室,开国皇帝的后人,处于帝国巅峰贵族的阶层,其尊贵地位都不是一般贵族能比拟的,更不要说高晋这种普通族人了。

听得擒拿自己的人是一个慕容,高晋如同当头被淋一桶冰水,气焰全消:连皇族都在人家曹无伤手下当差呢,自己这个普通先卑国人又算什么?

慕容毅擒下高晋,喝令卫兵:“将这厮绑了!”

在场的卫兵都是靖安署的人,对上署里的主办,他们多少有点畏手畏脚的。慕容毅看得不耐,自己夺过绳索三两下把高晋绑得跟粽子似的,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漂亮地转身禀报:“曹将军,忤逆上官的狂徒高晋已经擒到,请将军示下如何处置?”

曹无伤冷笑着:“把这厮拖出去砍了!”

“是!”

“慕容将军且慢!”

喊话的人是蓝正。再怎么看高晋不顺眼,他都不好看着曹无伤就这样把手下的人砍了,不然以后这兵还真不好带了。

“曹管领,慕容副管领,大战在即,不好杀人。暂且寄下高晋人头,让他戴罪立功可好?——畜生,还不好好认罪?你真要等到人头落地才知悔改吗?”

高晋清楚得很,普通华族或许不敢杀自己,但若是姓慕容的,那就是国人内部的斗争,并不涉及国人与华族之间的大忌,对方军令在手,杀自己也就杀了,事后谁也追究不了的。他趴地上嚎啕大哭,磕头求饶,涕泪交加:“曹长官,卑职错了,卑职吃了马尿,卑职再不敢了,您饶卑职一次吧!”

“嘿嘿,你下去跟阎罗王说去吧!”

蓝正恳切地说:“曹长官,且看老夫面子上,饶这畜生一回如何?”

曹无伤掉过头来不说话,看来刚才被高晋气得不轻。蓝正环顾左右,想找人来帮着求情,无奈高晋人缘太差,军官们都象哑巴一般沉默着,半个出声都没有。

这时,蓝正望到了孟聚,眼中顿时一亮。他知道,孟聚是叶迦南的人。论起位阶,靖安署在场的军官除了自己就到他了,而且他在叶迦南面前很有分量,他求情的话,这两个煞神该给点面子吧?

蓝正拼命向孟聚使眼色,后者却装作没看到,专心望着自己脚尖出神。

蓝正没办法,只得出声:“孟副管领,大家毕竟一场同事——你也说两句求情吧?”

孟聚**得没办法,翻个白眼,站前一步抱拳禀道:“曹长官、慕容长官,卑职——呃,不,末将有话要禀。”

曹无伤望都没望孟聚,倒是慕容毅回了个礼:“孟长官请说就是。”

“是。”“孟聚一本正经地说:“二位长官明鉴,今天高晋咆哮会场,目无长官,确实可恶。二位长官说要将他斩首——高晋多年来在靖安署服役,虽然没干过什么好事也很讨人厌恶,但他毕竟是国人,看在这个份上,卑职恳请二位高抬贵手,将责罚减轻一点吧。”

“减轻一点?孟长官你的意思是?”

“斩首的处罚太重了,我代表靖安署全体将士恳求二位,千万给高晋留个全尸吧!求求两位大人了,高晋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感谢二位长官的大仁大义的!”

有人“噗哧”一声笑出来,然后立即收敛了笑容。大伙儿忍得辛苦无比,抿紧了嘴,面孔都扭曲了。

蓝正气急败坏:“孟聚,你怎能这样说的!”

孟聚天真无邪:“大人您不是让我求情的吗?”

“可世上哪有这样求情的?”

“哦,这样啊,那下官改正——曹长官,慕容长官,不必给我面子了,直接斩了他吧。”

一阵轰堂大笑,军官们一个个弯腰抱着肚子大笑不止,蓝正被气得连连跺脚,但脸上也抑制不住地露出笑来,就连那一直杀气腾腾的曹无伤嘴角都微微扯动,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全场唯一没笑的是高晋。听到孟聚求情,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听到“留全尸”,还代表自己感谢曹无伤的恩德——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气晕过去。

蓝正拿孟聚没办法,但逼其他主办还是很有办法的。在他威胁的目光下,众位主办不得不出来帮忙求情,他们很敷衍地喊两声:“大人不要啊”、“大人不要这样啊”——搞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女孩子亲热时欲迎还拒的叫声呢。

大伙儿暗暗祈祷曹无伤千万不要答应,最好赶紧将高晋拖走一刀砍了最清净,可惜最后还是事与愿违,曹无伤板着一张死人脸说:“既然大伙都求情,看在蓝管领、孟副管领和诸位弟兄的面子上,高晋这厮死罪就免了,但活罪不能免!来人,将他责打三十军棍——蓝管领,我会向叶镇督进谏的,此等目无法纪尊卑之辈,岂能担当陵署的主办?”

蓝正松了口气,道:“曹管领说得是。我这就下文,将高晋撤职,到时还请省陵署核准。”

“蓝管领赏罚分明,正是带兵正道,末将佩服。”

几个士兵冲进来,按倒高晋当场脱了他裤子,举起军棍就一顿痛打,噼噼啪啪的军棍击打肉体声混杂着高晋尖厉的惨叫声,众人听得却是毫不在意:这种用刑的场面,对东陵卫的军官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受难的是自己同事罢了。

被高晋打了岔,大伙刚才对孟聚的忿恨散去不少,尤其是孟聚刚才宁可得罪蓝正也不肯帮高晋求情,这更让大伙对他刮目相看: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但做起事来还真是带种!

稽查科主办古之寻走到孟聚身边,低声赞道:“孟长官,今天做得漂亮,大伙儿都解气!”

孟聚笑笑:“前辈莫要叫我长官,叫我小孟就好——我不推他,也不拉他,看他命数如何吧。”

“孟长官太谦了。唉,也唯有你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子才敢这样直来直去啊!我们就没办法了,明知道高晋是泡**,还是**着出来帮他求情,说得自己都忒恶心——呸,回家拿青盐漱口去!”

“那是诸位前辈肚量高雅,胸怀广阔。可惜,我孟聚从来不是宽容之人,凡仇加于我,我必十倍报之——让前辈见笑了,这个毛病我从小就有,一直也改不了、治不好。”

古之寻一愣,他不认识地打量着眼前斯斯文文的书生军官,半响,他竖起大拇指道:“孟长官,老实说,你跟高晋的事大伙都知道,高晋那厮害你不少。刚才你若是出来假惺惺扮样子帮高晋说话,我们反而会觉得你没种又虚伪。

快意恩仇,不虚伪,有胆量,坦坦荡荡,这才是我们东陵卫的气概!孟长官,您是书生,却有一身硬骨头,我老古服了你!”
六十节组建斗铠队

六十节组建斗铠队

揍完高晋,会议继续开。虽说是新晋副管领,但孟聚并没有什么机会发言——不要说他,即使蓝正都没多少机会说话,会议成了曹无伤一人的独角戏,其他人只有乖乖倾听的份。

和平多年,靖安署虽是军队编制,但早蜕化成民事行政机构了,抓几个小贼吓唬下老百姓还能凑合,但真要拿起刀剑跟魔族对砍,这种血淋淋的勾当在座人都没什么经验。署里也有执勤武士队,但执勤武士比起军官也好不了多少,最多就是**过乡下抗赋的民变而已。想起要在野地应战汹涌而来的魔族骑兵,军官们心下忐忑,只是谁都不肯表露出来,生怕别人认为自己胆小怯弱。

而作为高级军官的蓝正考虑得更多,他问:“请问曹管领,我破海营归隶属哪支部队?我们接受哪位将军直接指挥?将来又会被安排执行什么任务?”

“这个,蓝管领尽可放心。东陵卫的部队不用到第一线上去,统统作为预备队和军法督战队使用。破海营隶属东平省第二师第四旅,也就是东平省陵卫改编的旅,该旅统领就是叶镇督本人,我们只接受叶镇督的命令,不受东平都督府指派——这是叶镇督与东平都督府交涉过的,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条件。”

听到这话,军官们感激得要流泪了。大家久在边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军队里的黑幕看多了,边军的将军打仗不怎么行,但排斥异己暗算友军的本领那是一流。大家都肯定,若是“破海营”被被东平都督府指挥的话,准会被当做消耗品三两下就拼光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能在叶镇督部下,别的不说,起码存活机会是大大增加了。

一时间,颂声如潮,大家都赞。颂叶镇督仁义、体恤部下,军官们恨不得撕开胸膛来展露忠义之心,都说决心以死报答叶镇督的关怀和爱护。

孟聚看得好笑,心想叶迦南纵有。千般不是,起码有一条好处,她真的很“罩得住”,难怪这个小妮子屁事不懂到处乱搞,居然还在下面落个好口碑。

眼看着那个爱发脾气又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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