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玄幻电子书 > 斗铠 >

第225章

斗铠-第225章

小说: 斗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三,你、我和白旅帅,大家都是东平一脉的兵马,现在卖个交情给他,结个善缘。将来大家共进退,彼此也有个关照吧。现在这时势,将来如何,谁也说不好了。我们东平出来的兵马,大家抱成团滚一起,谁想整我们都得掂量掂量——老兄,钱财身外物,都是虚幻的,兵马和兄弟才是真的!”

易小刀都说到这份上了,关山河也不好再反对了,他笑道:“老弟这话说得,好像咱老关是眼里只有钱财似的憨人似的,其实咱只是看老白那假惺惺性子不爽罢了。不过既然老弟这么说了,咱们就把他也请来吧——那谁,你跑一趟,就说我和易老弟有请,请白旅帅过来一叙。”

易小刀派手下出去请人了,二人继续闲聊。

“老弟,我听说,我们最近的形势不是太妙?听说金城之后,咱们在相州那边连续吃了几个败仗啊,这势头好像不怎么对啊!都怪那个死鬼拓跋寒,他在金城败了一仗,把我们的势头都给打丢了!”

“金城之战,我倒是听到一些消息,拓跋寒不是输给金吾卫的。那随后的败仗,其中也有内情,洪天翼口口声声说对面的金吾卫里面肯定有高阶暝觉师,他们败得非战之功。”

“高阶暝觉师?叶家参战了吗?”

“这个谁知道?不过,为当年叶镇督的事,咱们的元帅可是跟叶家结下死仇了,他们真参战的话,那也不稀奇。”

说到这里,二人脸上都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二人都是边军的高级武官,深知高阶暝觉师的恐怖,那威力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倘若叶家真的与慕容家联手了,那边军就大势不妙了。

“老易,我听到消息,因为相州方面接连受挫,行营方面有意调整兵略了。金城之后,慕容家的主力云集相州,那边兵马多得要成海了!

慕容家的兵马再软蛋,但经不住他们这样一层层地叠起来啊,要在相州打开缺口,太难了。反倒是上党郡这边,慕容家的兵备较为薄弱,说不定有机会打开缺口。

行营方面有意调转攻势,相州方面转攻为守,而转而在上党郡转入攻势,把我们调到上党郡,就是为这个原因了——老易,我们有大仗要打了!”

“这消息我也听说了。这一仗,元帅很重视。到时候,大公子要亲自提点督阵,参战的也不光我们几个,还有从怀朔抽过来的两个旅。现在大公子正带着两个怀朔旅赶来,到时候两个怀朔旅加上我们四个东平旅,总共六旅兵马。

这时候调集那么多的兵马,我揣测,行营的意图,怕是不单让我们突破缺口啊!他们怕是想我们突破慕容家的上党防线,从侧后突进洛京,端了慕容家的老窝。”

显然,比起关山河的消息,易小刀的消息更灵通一些,关山河听得头皮发麻,他喃喃说:“直入洛京?这帮人也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么孤军直冲三四百里,没有友军策应也没有后续跟上,万一慕容家反应过来,我们不就被。。。”

接下来的话不甚吉利,他没有继续说,但易小刀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苦笑:“这种事,只能是看命了。运气好,我们直下洛京,慕容家崩溃,我们就拿了这开战的最大功。。。”

“呸!老易,你拿我当小孩哄呢!狗屁的功劳,还不是他们姓拓跋的一张嘴?开仗以来,我们打了多少苦仗累仗,打垮了多少慕容家军队?死在你易小刀手上的金吾卫将官,没有十个也有四五个了吧?

结果如何,你老易还不是照旧是个旅帅,连分镇捉守将都不算!

平时我们东平军的粮饷,分量总是比其他军镇的要少,其他军镇都能发个八成的,我们只能发五成,还得常被拖欠,到手的还常是发霉的陈米!若不是老子弹压得力,儿郎们早哗变了!不是这个原因,老子吃饱了撑的要去打劫沃野的兵马啊!

我们东平军,吃得比鸡少,干得比牛多——现在好,这仗打成烂仗了,老爷们又想到我们了。我敢跟你打赌,到时真要在上党郡打起来,到时有什么难啃的骨头,肯定是让我们东平兵马来打头阵的;真到论功行赏的时候,那肯定是怀朔来的兵马占大头了——我们这些外系兵马,难道还想跟押衙军抢功不成?”

关山河喘着粗气,一脸的忿忿不平:“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留在东平不南下了!孟镇督可不会那么刻薄。。。”

“老关,慎言!”易小刀严厉打断了他,望望左右无他人,他凑近关山河耳边,低声说:“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元帅这样待我们,原因老兄你也是知道的!”

原因是什么,所有东平军将都是心知肚明。当年,东平镇督孟聚跟东平都督长孙寿斗得厉害,东平的几路兵马都是袖手旁观,最后眼睁睁地看着长孙寿被杀。这件事,拓跋雄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怀疑他们跟东平镇督孟聚暗中勾结。东平军后来遭受的诸番苛刻和刁难,原因也就在此了——倘若不是当前战事急迫,正是用人之际,元帅早把这几个东平将官给换掉了。

关山河大声嚷道:“这算什么?就算我们当初有点小错,但我们打了那么多的胜仗,为元帅立了那么多的功劳,还抵消不了那小小的过错吗?”

易小刀瞅了他一眼,没有吱声——作为统兵将领,打几场败仗没啥,虚报军功也不算什么大罪,但立场不够坚定忠诚,这就是最大的罪了。拓跋雄对来自东平的军将们“青眼有加”,要等元帅心头消去这个疙瘩,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两人坐了一阵,亲兵来禀报,说是御边旅旅帅白御边来了。

白御边与关山河同为边军将领,但气质却是截然不同。他四十来岁,相貌俊朗而端庄,身材颀长,气质斯文,这大热的天气,他依然穿着一身青衫军袍,衣衫齐整。

大家都是熟悉的老伙计,见面也不需要寒暄了。关山河简单把事情说了下,听说有数十万两银子的车队即将过境,白御边听得眼睛发亮,明显动心了——和关山旅一样,御边旅也是同样被六镇都督府克扣粮饷,白御边同样面临军心不稳的问题,有这么一笔银两入手,可以缓解很长时间的困境了。

他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事,谢谢二位旅帅关照我们御边旅了。只是,关旅帅,这奔狼旅带这么多的银两和辎重过境,到底是要去哪、干什么,你可打探清楚了吗?”

二人都是一愣:先前大家都是光关心银子了,奔狼旅的意图和任务,两人还真没注意。

易小刀一拍大腿:“亏得白旅帅提醒了,这奔狼旅的来历和身份,我们还得再打探。若这笔钱财是奔狼旅的私财,那是最好了。但若万一是元帅的军饷,结果被我们劫了,到时元帅责怪下来,我们只怕落不得个好下场。老关,你怎么看?”

关山河面露难色:“打探兵力辎重,这事我还勉强可为。但要打探他们的来历和任务,这种机密怕不是探子能打听出来的——二位兄弟,他们还有两天的路程就要过我防区了,时间不多,到时就不好下手了。”

关山河说得有道理,易小刀和白御边也是深以为然。白御边目光闪烁:“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亲自上门拜访,与他们旅帅会晤一番?

一来,打探下他们来头,看看能否下手;

二来,这也是先礼后兵。我们三家旅帅齐齐上门,就说最近钱饷不足,军中士卒骚动,难以压制,请求沃野友军襄助一二,到时都督府发下粮饷之后再予归偿——倘若奔狼旅的新帅是个懂事的,拿些银两出来与众家兄弟分享,我们倒也省下了动手的麻烦。倘若他顽冥不化,那——无粮无饷,军心浮动,乱兵滋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元帅责怪我们也是有理由的。二位旅帅,你们意下如何?”

易小刀和关山河对视一眼,二人都点头:“白兄弟的提议很稳妥。能不动手,顾全了袍泽之情,那是自然最好了。”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去找他们去!”

……
二百五十五肥羊(一)

二百五十五肥羊(一)

关山河事先已经打探清楚,奔狼旅驻扎在离郡治十多里外的一个无名小镇上。生怕这条大肥羊跑掉了,即使一向注重自身形象的白御边这次也顾不得头顶烈日炎炎了,旅帅们即时出发,一路快马快跑,黄昏前就赶到了小镇上。

奔狼旅就在镇外的荒野上安营立寨。在营地外,一队巡哨拦住了易小刀他们,询问他们的身份和来意。

“我是横刀旅旅帅易小刀,这位是关山旅旅帅关山河和御边旅旅帅白御边。我们三个过来,有要事与贵部的长官商谈——你们奔狼旅的长官是谁?我们要见他。”

听到是三名旅帅联袂来访,巡哨官吃了一惊。检查易小刀等人的腰牌之后,他的态度变得十分恭敬:“事先不知诸位大人过来,卑职失礼了。卑职这就进去通报长官,烦劳几位大人在此稍候片刻。”

巡哨官匆匆而去,很快就领着一个军官回来了。那军官走近来,拱手行礼,朗声道:“请问,诸位可是易旅帅、关旅帅和白旅帅等诸位大人吗?末将李若愚有礼了。”

易小刀等人纷纷回礼,打量着对方。这位李若愚将军约莫三十来岁,眉目端正,肤色黝黑,举手投足间显得颇为干练。

“李帅,你好,吾等不速之客,来得鲁莽了。”

李若愚连忙纠正:“不敢当易帅如此称呼。末将只是奔狼旅司马,因为主帅和副帅空缺,暂为主持旅中诸番事务。易帅称我李司马便可。”

易小刀等人互望一眼,眼中都有些得意:奔狼旅旅帅空缺,主持事务的只是个旅司马。这样更好,这种新嫩主官一般经验和底气不足,等下威迫他的时候就更有把握了。

白御边拍拍他肩头:“李司马年少有为,只要好好努力,将来即使与吾等平起平坐也不为难啊。”

“白帅过奖了。诸位都是我边军中德高望重的前辈,末将是晚辈,万万不敢与诸位前辈比肩的。”

白御边淡淡一笑,却是向另两人使了个眼色,易小刀和关山河神色不动,心里却是笑开了花——这帮军头,个个老奸巨猾。白御边装模作样地鼓励对方,其实是想试探这位李司马的心性和脾气,同时显摆自己的前辈身份,确立心理优势——看到这位李司马毫无异议把自己摆在低众人一等的地位上,几位旅帅都很是满意:这家伙确实是个软蛋,今天的活看来很容易就能完成了。

寒暄见礼之后,李若愚司马询问起诸位旅帅到访的来意。

李司马是新人,脸皮薄,底气不足,客气好说话——瞬间,易小刀已决定好了今天的策略。他叹了口气,低沉地说:“李司马,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说话时候,易小刀用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李司马的脸,一直看到对方回避了自己的目光,他才接着说:“你们黄旅帅生前,与我们几个都是好兄弟,我们交情深厚,堪称兄弟。南下之前,我们还曾一同誓约,将来进了洛京要好好痛饮一杯呢,没想到,黄帅却陨落在金城了。

噩耗传来,我们几位都十分悲痛。只是大伙都是军职在身,不能亲赴相州吊唁。现在,听闻黄帅带过的兵马经过,我们几个怎么也要过来给苦命的黄老哥上一把香,尽一番心意。”

说罢,易小刀抹了把眼睛,转过身望着西边的落日,负手伫立,黯然神伤,久久没有回头,像是不想让男儿黯然落泪的悲伤一幕被对方看到了。

听易小刀这么说,关山河和白御边二人立即醒悟。他们也是配合默契,立即长嘘短叹、扼腕痛惜着——尽管他们三个连那黄狼牙旅帅到底脸圆脸扁都没见过,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悲恸无限,痛失挚友的悲伤溢于言表。

来人是边军中很有分量的三位实权旅帅,他们特意为悼唁黄帅而来,又表现这么悲恸哀伤——李若愚就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把“我不知道黄帅生前还认识你们啊”这句话说出口。

他拱手回礼道:“呃——易帅、白帅和关帅是黄帅的知交好友,这事末将自然是知道的,黄帅生前也常常跟末将等旧部提起诸位,都说诸位是他的好朋友来着。黄帅于相州不幸陨落,诸位特意前来吊唁,真是有心了,只是黄帅的灵位并不在军中。。。”

“无妨,李司马拿个香炉容我们上根香,且容我们尽一番心意就好。”

“这样的话——好吧,诸位大人请随我进来吧。”

一行人顺着营间的道路走进来,只见营地布置得井然有序,外墙、营帐、辎重、器械、取水、拒马、防火、洗漱等诸处都是布置妥当,穿着斗铠的巡逻队在营寨间来回穿梭,这短短几百来步距离,他们已是见到了三组巡逻队了,一路上见到的军士都是行伍成列,肃然整齐,行进间显出一股昂扬的气概。

安营扎寨虽然只是军中的日常事,但从那布置的细节里,行家也能看出将领的筹谋和经验。不同的将军也有不同的安营扎寨风格,眼前的这座临时营寨虽然是仓促布置的寨子,但应有的设施一样没缺,防备周全,显然布置的人不但熟悉行伍事务,而且胸中甚有条理。

三位旅帅都是知兵的行家,眼见这幕,都在心中暗暗赞许,对李司马不由也收起了几分小觑。在路过后营时候,三人看到,那数以百计的辎重车在露天下井然摆开,占据了数里宽的地盘,规模颇为庞大。

关山河给了两人一个得意的眼神:“如何,我说得没错吧?”

看到这庞大的辎重车队,易小刀等人都是心头火热,众人相视而笑。这时,前面带路的李司马回过头来,三人急忙收敛了笑容。

李司马将众人领入了中军营帐,请众人坐下。他吩咐亲兵拿来香台,拿来了一个灵位“黄公讳狼牙之位”,灵位上的墨迹都还没干呢——好在易小刀等人也不是真的满怀哀思,倒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就在黄狼牙灵位前,旅帅们干哭哀嚎了一通,就算是为黄狼牙吊唁了。

看到易小刀等人如此悲恸,李司马也受了感动,黯然神伤。李司马反过来安慰他们道:“还请诸位大人节哀。人固有一死,吾辈武夫死于沙场,正是死得其所,想来黄帅也是了无遗憾。”

“唉,只恨天妒英才啊,黄兄弟去得太早了!”

吊唁之后,李司马把旅帅们请到了中军帐中喝茶。亲兵送上香茶,李司马歉意地说:“几位大人,军旅途中,条件简陋,粗茶一杯,委屈诸位了。”

“无妨无妨,吾辈都是军旅中人,有这种茶水已经很好了。对了,李司马,你们奔狼旅,这是要去哪里啊?”

易小刀这么随口一问,李司马倒也没怀疑他们的意图。他随口答道:“我们这是去冀州。”

“啊,去冀州,怎么不从相州走,反而要从上党郡走呢?这不是绕远路了吗?”

“相州那边仗打得厉害,两军犬牙交错,我军带的辎重多,不敢走那边。上党郡这边都是我军的控制区,虽然路途远些,却是更安全。”

“哦,原来如此。我看贵部,后营辎重的规模颇为庞大,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这时,李司马的神情就有点不自然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都是一些军中的杂用物资罢了。。。我们人多,用的东西也多。。。反正是些闲杂物品,没什么值钱的——来人啊,快给诸位大人添上茶水。”

几位旅帅对视一眼,心中已是有数。看李司马心虚的样子,看来这批辎重多半是他们奔狼旅自家私有的,不是上头押运的军资,否则他会光明正大说的——真是奇怪了,匪过如梳,兵过如洗,边军所经之处,各省各郡早已被掠夺一空了,不知奔狼旅去哪里搜刮来这么多的民资民膏?这帮丘八打仗不行,搜刮老百姓倒也有些本事啊!

既然这样,那就莫怪老子要替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