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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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光辉一个甜蜜的电话将她从死神跟前拉回来，她又燃起一丝生机，寄希望于处女膜修复手术。几个月前，左光辉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当代社会稀世珍宝式的一片红，对她更加珍爱；现在，他们已领了结婚证，怀上了小孩，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她所有的担心都不复存在，一切她以为不可能拥有的东西她已全有了，怎能不令她兴奋呢？
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新郎，觉得他非常可爱，一时不禁来了感觉，紧紧地抱着他。左光辉被她弄醒，见她正痴痴地看着她，眼中闪着异彩，知道她的“要”，不禁也兴致盎然。
林丽丽娇羞地说：“你太累了，今晚算了吧！”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一辈子才有一次，怎能不做洞房的事呢！”
“会不会惊动我们的宝宝？”
左光辉笑道：“我轻一点，不会的。”
“那你尽量慢一点，长一点，这是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一次啊！”
“…………”
灯灭了，新婚进行曲和谐地进行着。
但夜，太深太沉了，预示着一场灾难正悄悄地降临。
正午，省城工商银行的一个小储蓄所前，停着一台很不起眼的丰田车。车身较脏，尤其是那块车牌，更是脏到了极点，上面的字很难看清楚。三君子与黑鬼红妹子正在车内东张西望。
“三哥，应该没问题了，我去取吧。”黑鬼手里拿着一张农业银行卡，有些不耐烦。
三君子说：“好吧，小心一点，假如上面没有钱，或者吞了卡，不要等，立即跑开，打一个的士回宾馆。”黑鬼说：“你放心，没事的，他哪敢报警呀！”
三君子说：“还是小心为好！我打你的电话，你立即就走，不要留念那张卡，记住了吗？”黑鬼边开门边点头：“我知道，没事的。”
黑鬼下了车，大摇大摆地往自动柜员机走去。红妹子拿着望远镜反复地观察着四周，三君子则一手拿手机，一手握着方向盘，不紧不慢地往前开。黑鬼到了自动柜员机里，向左右扫了几眼，大胆将银行卡插了进入。
不一会儿，屏幕上现出一串完整的长长的数字，他的手不禁微微抖动起来，握拳用力地在墙上砸了一下，又往四周看了看，食指果断地指向“提取现金”旁的那个金属键，屏幕随即变化，黑鬼输入“2500”，按一下“输入”键，屏幕上又一阵变化，同时柜员机里“嚓嚓”地响。
黑鬼既紧张又兴奋，脸上微微冒汗，不时地察看四周。不一会儿，柜员机下面一个宽宽的口子里露出一把厚厚的钞票，黑鬼兴奋地抽了出来。他粗略地看了一眼钱的多少，一把装进口袋，象一个小偷往四周看了看，食指按了一下“继续服务”，再按“提取现金”，再输“2500”，一阵“嚓嚓”声后，又一把钞票吐了出来。
他抓住钱，忘了拿卡，兴奋地往外走，几步后又回过头，单击“取出磁卡”，紧张地等待着。那卡缓缓地露出一点后，他一把抽出来，装进口袋，半走半跑地往马路对面走去。
三君子在斜对面的车里用望远镜看着，和红妹子得意地笑了。等黑鬼的身影消失在人流里，他猛踩一脚油门，迅速地消失地车流里。
第三卷 第十二章 第二节
市中心医院的泌尿科里，左光辉正在看病，旁边站了几个人在等候。
一个戴眼镜年约四十的男医生问：“哪里不舒服？”
左光辉尴尬地说：“不知怎么搞的，下面老是痒，还有点痛，是不是尿道炎？”旁边一人嗤笑，回头与另一人窃窃私语。左光辉讨厌地看了他们一眼。
“多久了？”医生问。
左光辉说：“没几天。医生，会不会是我在酒席上喝多了酒，或吃了辣椒造成的？”
医生点头：“嗯……有这个可能——你先做一下尿液检查吧。”
医生不动声色地填化验单：“你的姓名？”
“左光辉。”
“年龄？”
“三十。”
“职业？”
“警察。”
“警察也得这种病？！”旁边那人又窃笑一下，见左光辉威严地盯了他一眼，笑容立即僵住。左光辉接过单子，很平静地走出去。
左光辉满腹狐疑地拿着化验单进来，不解地问医生：“上面有这么多英文，又写什么阳性，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医生看了，不动声色地示意左光辉来到里面的一间小房里，较严肃地说：“把裤子脱下来看一看。”
左光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慢慢地脱裤子，不解地问：“医生，到底是什么病？”
“性病，典型的性病，而且有好几种，其中一种是梅毒。”医生看了他的阴部后，非常肯定地说。
左光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脑子嗡嗡炸响，不禁失声喊道：“什么？性病？不可能吧？我可从来没有乱来过！”外面立即一阵哄堂大笑，左光辉正在气头上，不禁怒发冲冠，紧握拳头往外走，准备揍人。
医生慌忙拦住他，沉着地小声问：“你妻子是干什么的？”左光辉强忍住，说：“在红山宾馆工作……”他怔了一下，立即补充说：“她这个人很正派，和我第一次时还是处女。”
医生吞吞吐吐地说：“这……你最好叫她也来检查一下，这年头……”左光辉忙说：“医生，你是不是怀疑我的病是她传给我的？”
医生说：“假如你确实没有乱来过，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途径传染的，比如住宾馆，与性病患者密切接触。”
左光辉不服，悖然道：“我老婆是处女，怎么可能呢？”医生正色道：“是处女也不能绝对保证她没有性病，何况她是在宾馆工作，难免间接感染，再说，现在的处女也不全是真……”
左光辉只觉眼前一黑，再也听不下去了，摇摇晃晃地冲了出去，对后面的哄笑全然不顾。他艰难地走出医院，挥手打了一个的，催着司机快走。
林丽丽正在厨房洗碗，见左光辉怪怪地闯了进来，惊问怎么啦。左光辉象一具僵尸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过了半晌，他的两块嘴皮动了几下，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你——是不是真正的处女？！”林丽丽脸色大变，身子颤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到中心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有好几种性病！”他的音调缓缓提高，血红的眼睛里冒出愤怒的火花。
“啊，真……真的吗？！”林丽丽的脸色更白了，双手剧烈地发抖，一只碗“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人也随即瘫了下去。
左光辉全明白了，抓住她的及衣领狂喊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对你一直忠心耿耿，你为什么要这样，还把性病传给我……”说着骂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林丽丽早已泣不成声，抱着左光辉的腿说：“对不起，光辉，是我不好，害了你，你打吧，随便你怎么都行……是我害了你！”
左光辉咆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宾馆服务员是不是都卖淫？”林丽丽急忙争辩：“不，我没有做那事，我是被迫的……”
左光辉怒喊道：“到现在还不承认，还要骗我！不做那事，怎么会有性病？”林丽丽委屈地喊道：“我真的没做那种！是一个畜牲将我打晕，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光辉，就只有那一次，真的，我没有干坏事，我不是那种人！”
左光辉遭受双重打击，狂吼道：“不要说了！”无力地坐倒在地上。林丽丽爬过去，抱着他，哭道：“光辉，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不离开我，随你怎么都可以！”
“不要碰我！”左光辉一把摔开她，起来坐到了沙发上，哭着喃喃自语：“我到底是造了哪门子孽呀！偏偏碰上了这样的事！”
忽然，他跳起来咬牙切齿地问：“说，是谁干的？”林丽丽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被他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左光辉竭斯底里地怒喊道：“既然你已被……又染上了性病，为什么不报案？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丽丽哭泣道：“我怕失去你，所以……”左光辉仰靠在墙角，有气无力地说：“所以你就糊弄我，欺骗我，把我当成一个大傻瓜……”他长长地叹一口气，痛苦地闭上眼，泪如泉涌，僵立着。
林丽丽还想再解释，但看他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只好呆呆地看着他，不敢动也不敢作声。
新房里的空气死寂得凝固了。
良久，左光辉恢复了一点神态，气若游丝地说：“我们明天去办手续吧。”
林丽丽快速地爬过去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慌乱而凄厉地哀求道：“光辉，我不能没有你，要离也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再离吧！”但左光辉已失去理智，哪还管这么多，“砰”地一声摔门而去，林丽丽绝望地昏了过去。
第三卷 第十二章 第三节
深夜，林丽丽躺在冰冷黑暗的客厅里，渐渐苏醒过来。她低沉地喊了几声：“光辉，光辉……”
客厅里空荡荡的，无人应答。
她艰难地爬起来，打开灯。惨白的灯光下，她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人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她摸到手机，给左光辉打电话，但电话里只有电脑提示音：“您拔的电话已关机，如果您是……”她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手机哐铛落地。
呆坐许久，她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脸上闪过一丝温柔绚丽的光彩，但这是回光返照，光彩一下子消失了。逢乱的头发下，是一双绝望凄迷的大眼。
她捡起手机，又拔了一下，仍是关机。她完全绝望了，慢慢地往卧室走去。
打开卧室所有的灯，她无限留恋地缓缓地扫视了装修一新的卧室，然后关掉大灯，只留下昏暗的台灯，给她父母、姐姐及左光辉各写了一封凄丽的遗书。
写完这三封信，已是凌晨两三点钟了。林丽丽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街上的路灯依然闪烁着，清冷孤独但很顽强，偶尔还有几线美丽的车流轻快地划过……太美丽了！林丽丽无限留恋地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陡生生机，又拔左光辉的手机，但依然是那几句冰冷的电脑提示音。
她彻底绝望了，缓缓地折好这三封信，整好被子，将左光辉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折好，放进衣柜里，环视一眼卧室，缓缓地走了出去。
她打开煤气灶，将火调到最小，一口吹灭，然后坚定地将煤气开关调大。
气味浓烈的煤气咝咝地响着，召唤死神的到来。
在这弥留之际，她反而平静了，慢慢地将未洗完的碗全部洗完，把打碎的碗捡起放进垃圾桶里，用塑料袋扎好，习惯性地放在门后，再把厨房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一切妥当后，她从热水瓶里倒出一点水，细细地洗了一个脸，然后如一个游魂，走进卧室，对着镜子整好头发，抹上胭脂，盖住累累伤痕，从容地换上他们结婚时穿的那件洁白的婚纱，坐上叠放整齐的双人床，象一个美丽端庄的新娘，耐心地等待着新郎进入洞房。
她拿起手机，开始发信息，禁不住泪如滂沱：
光辉：开机吧！快点回来吧！死神正在一步步地逼近！再一次把我拉回去吧！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她发了出去，按一次“重发”，又发了出去……
她不停在发，一遍又一遍地发……
但煤气味越来越浓，她的手终于无力地瘫软下去；手机沉重地掉在地上，很响很沉很闷……
清晨，逐渐喧嚣的世界将醉躺在公园里的左光辉慢慢地吵醒了。他吃力地睁开眼，挠了一下头，纳闷他怎么睡在这个地方。
一声刺耳的喇叭响将他完全惊醒。他记起今天不是周末，应该去上班，赶忙摸索着拿出手机，打开。一段熟悉而悦耳的开机音后，他眨眨眼，看了一下时间，已是早上七点半，不早了。
他装起手机，匆匆往公园外走。没走几步，手机里悦耳的信息提示音响了一下，接着又响了一下，再响了一下……
他似乎想起什么，急忙拿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操作几下，屏幕上整整齐齐地现出一排排“林丽丽”的字眼。
他顿感不妙，匆匆进去一看，脸色立即陡变，惨叫一声：“丽丽！”狂奔起来。
他跑到他们新房的门口，高声大喊：“丽丽！林丽丽！”声音极尽恐慌凄厉。门开了，一股浓烈的煤气味扑面而来。他又大叫一声：“丽丽！”捂着手到里面寻找。
卧室里，林丽丽如一尊美丽的雕塑，身披洁白的婚妙，端坐在床头，脸色发青，双目紧闭，两行长长的泪痕一直延续到洁白的婚纱上。
“丽丽！”左光辉凄厉地惨叫一声，扑上去，才知林丽丽早已气绝僵硬了。
他跪在床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喂，120急救中心吗……”拔完后，他猛烈地抓挠自己的头发，用力地捶打，喉咙里呜呜地响着。尔后，他又拔了一个号码：“爸，我是左光辉，丽丽……丽丽不行了……你们快来吧！”
没过多久，林父林母慌慌张张地跑来，跑进卧室，看到身披婚纱的女儿，伤痕累累，泪迹斑斑，立即明白了八九分，林母竭思底里地大喊：“丽丽，你这是怎么啦？！”立即昏了过去。
几分钟后，林洋洋几乎与120的急救人员同时赶来，只见她妈妈正猛烈地捶打抱着头跪在床边的左光辉，声音嘶哑地叫骂着，她父亲则抱着她妹妹，早已泣不成声了。她扑过去抓住林丽丽冰冷的手，放声大哭……
不久，徐杰气喘吁吁地跑来，见此惨景，禁不住也唏嘘不已，帮那些急救人员拉扯安慰这三个惨痛的人。
郊外，小雨凄迷，林丽丽孤独的新坟前。
徐杰一身黑西装，手撑一把黑伞，罩住林父的头，林洋洋也一身黑衣，手撑一把黑伞，罩着她的母亲。
林母诚恳而又动情地说：“小徐，以前是我对你不好，请不要见怪，洋洋是一个好姑娘，你要真心对待她！不能象左光辉那样……今后我也不求你当大官，赚多少钱，只要对我们洋洋好就行，平平安安……”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林父走过去，劝慰她，徐杰也跟着过去，郑重地说：“伯父伯母，放心吧，我不是左光辉那样的人，我爱洋洋，是真心的爱，里里外外都爱，我有足够的宽容接纳她的一切！我们会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待你们！”
“那你们就把婚事尽快定下来吧。”林母擦擦眼泪，勉强止住了哭声。徐杰微微前倾，郑重地承诺：“我随你们，什么时候都行。”
但林洋洋坚定地说：“不，丽丽的尸骨未寒，那个畜牲还没有找到，我暂不能考虑这事！等我将那个畜牲找到了，绳之以法，再高高兴兴地办我们的婚事。” 徐杰连连点头说可以。
第三卷 第十三章 第一节
古塘镇离市区约为十公里，属红山区管辖。这个镇由于离红山市区比较近，难以发展起来，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镇上也有各种机关学校邮政所储蓄所等等。当然，储蓄所只有一个，是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