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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彀中记-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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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哪个大名现在想摆脱陈家,不用陈家对付他,但是倭国的那些商人大概就会想办法对付那些大名了。

从倭国运送棉花到松江,从南洋运送粮食到松江,对于拥有那么多船的陈家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别说上海县工厂这点人了,就是去年春天陈政发起的环渤海湾的战役,保安局好到十万多的人马,人吃马嚼的,不也是陈家的补给船队在支撑着。

现下上海县这边的工厂区,还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达到饱和。各家工厂的工人,加在一起也就三四万人吧。这点粮食,陈利还是很容易就搞到的。

陈利仿佛天生对市场有研究,对商业有感觉的样子。在解决了工厂区这边的危机后,他马上就想到了在松江地区打一场关于粮食和棉花的经济战。

既然你们囤积,那我就让你们把棉花都烂在手里,倒时候求着我这边要,我都不要。松江可不比倭国,到了雨季,若是保存不好,这些棉花就都要烂掉。你们想自己生产,那也不行,我直接就把工厂生产的棉布低价倾销开来,让你们那些小作坊直接破产,放了棉布也卖不出去。到时候让你们没办法生产,棉花只得积压在手里。赔上一年,我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了。

至于那些跟着破产的小作坊,这个倒是好说,反正工厂正缺人呢。连带着还往这松江地区倾销粮食。松江是大明的鱼米之乡,那是相对于大明其他各处的。可是陈家在吕宋各个清理出的岛子行开出的田地,稻米是可以一年三熟的,以往都是卖到倭国,现下倒是可以用来打击打击这些江南大户了。

想到这里,陈利马上把这想法和陈政做了汇报。陈政一听,心道你这小子竟然会无师自通,学着做起这粮食和棉花的期货来。是啊,自己不也是想着通过集中使用货币来挖这些江南大豪的墙角吗。

这个时代,大明的这些商人们,经商的思路,还都是停留在垄断这一点上。要不然,江南这些大豪,也不会千方百计组织朝廷开海了。用陈政的话来概括就是,技术手段太低,就想着怎么简单赚大钱了。这要是遇到犹太人,还真是玩不过人家。

陈政能想起成立中央银行这件事来,要说起来,还和当初陈水在爪哇打了荷兰人有关。因为在俘虏的荷兰人中,正好就有一个犹太商人。陈政知道后,就先让他在爪哇岛先学会汉语,说是以后会用到他。现下到是正好用上了。

那犹太人名字叫尤金,陈政当时没有在意。可是后来那家伙学会了汉语后,竟然告诉陈政,自己想改成一个汉人的名字。陈政觉着有意思,就让他自己改了。谁想到那犹太人说自己的汉人名字叫罗金。陈政觉着奇怪,这姓罗的姓氏他是怎么知道的。结果一问倒是吓了陈政一大跳。原来这尤金的全名叫尤金。罗斯柴尔德。这家伙取了谐音,便把自己的名字该做罗金了。一听到罗斯柴尔德,陈政就想起了前世在那美利坚的时候的所见所闻。即便是他这个对金融不怎么感兴趣的人,也是知道这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国内更是有人写了一本披露这罗斯柴尔德家族对世界两百年来历史的影响的书。

这罗金因为学了汉文,读了很多华夏方面的书,登时对华夏崇拜起来,所以才要改成一个汉姓的。

陈政见到这家伙有金融方面的天赋,便顺道用了起来。不过他原本是打算用这家伙对付美洲的西班牙人以及欧洲的白人的,却是没想到要先对付大明内陆这些不听话的江南豪绅来。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多收了三五斗

甪直镇上的米行门口,天刚刚亮的时候,就已经横七竖八的排满了乡下来的各式各样的敞篷船。船身都是深深的埋在水中,只留了一掌宽的高度。不用说,这船里肯定装的都是米了。

大明在崇祯年间,不是赶上大旱就是四处闹灾荒,即便是这江南的膏腴之地,也是有几年雨水不够的。若不是因为江南地界不缺水,怕是稻米也要减产了。

可是这一过了这崇祯朝,到了这永历朝了,还就怪了,老天爷自动的就风调雨顺起来,连带着稻米也是收的多了一些。这永历皇帝倒是个好皇帝,竟然是免了全天下三年的税。这样的情况下,江南地界的百姓们,还真是觉着这日子有盼头了。这不,夏粮刚刚打下来,就急急忙忙的赶到这镇上的米行里,寻思着能粜个好价。多收了三五斗,银钱大概也能多收一些了,回头好给自家婆娘置办一身新衣服,或是给自家孩子买点上私塾用的文房四宝什么的。照这个势头,今年秋天大概也会有个好光景了,那过年的时候就会好过一些。

“老严,怎么样,今年可是丰收了吧,这稻米比往年多了能有几斗?”

“嘿嘿,多不了多少,多不了多少,和往年没什么差别,没什么差别。凑合吃饭,凑合吃饭。”

“你们看,我就没说错吧,我就知道老严会这么说。我说老严,你这说瞎话也的分时候啊,你看看你自己那船,都快沉到水里了,还在这蒙我们呢。不就是多一些稻米吗,我们又不能抢了你的,看你那小气样,还怕我们知道。我可告诉你老严,就你这样小气的,小心将来你儿媳妇给你生个丫头。”

“莫要胡说,谁说我家儿媳妇就能生个丫头。你这嚼舌头的周扒皮,你才小气呢,难怪你家伙计都说你不给好吃的。”

“哈哈哈,您看,我就知道老严他不识逗,看到没,这可算我赢了啊,你们可别想抵赖,咱们可是说好的,要是老严能发火,你们可都是算输的。”

“嘿,你个周扒皮,你净挑老严的痛处去说,他能不发火吗,你这不算,你这算耍赖。不算不算,老严,你说说你生气没有,你要是说你生气了,这周扒皮可是要赚我们银钱的。你要说你没生气,那周扒皮可是要输给我们银钱的。”

“哦,是吗,那我不生气,生什么气啊,头胎生丫头,第二胎说不定就是个大胖小子。”

“不带这么玩的,你们这哪里是打赌啊,这不是明摆着合着伙来欺负我吗。不行不行。”

“哎,哎,愿赌服输啊,你周扒皮也是这附近几十里响当当的地主,怎么就能这样说话不算数呢。”

“开市了!开市了!糙米两角谷四角。排好队啊,今天之后五石米,多了就不收了啊!”

几个来粜米的庄户人家正在吹牛打屁互相逗着玩呢,忽的听到那米行的伙计喊出这样的声音,便马上都不在理会对方,而是把耳朵伸的老长,生怕落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怎么这样啊,怎么才这么点钱啊,春天那阵子不还是糙米四角谷八角吗,怎么现下一下子就落下来一半啊。这好容易多收了一些,怎么反倒不如去年了。”

“就是就是,这不是坑人吗,走走,我们找陈举人去,让陈举人找县太爷给我们说理,这不是明摆着要压榨我们吗,这可是比周扒皮对他们家伙计还狠啊!”

“去去去,说事就说事,莫要把我扯上。我说,伙计,你这价钱也太不地道了吧。现下一块银元能值十角钢镚,一块银元也就是原来的半两银子,一斗糙米,就收两角钢镚,也才值一分银子,这不是明摆着想欺诈我们吗,你们家掌柜的赚钱也不能这样抠门吧。行了行了,我不在你们家粜了,我到二十里外的苏镇去。走了走了,老乡们,咱们到那边去,说不定那边能给上糙米四角呢,这哪里是粜米啊,这不是明抢吗。”这老严倒是能鼓动,趁着这话头就开始蛊惑众人跟着他到另外一个镇子去。

“嘿嘿,行啊,你愿意去你就去,谁也不拦着你。这从哪里去说理去,这要不是我们家东家想着帮衬着你们,哪里还有两角的事情,糙米也就一角的样子,实话告诉你吧,你去了那苏镇,现下就是糙米一角谷三角,南洋那边大船运来的精米也就四角一斗,而且人家还有的是,以为靠着你们,我们家就不做生意了,真真是做了好事还让人骂,出力不讨好。谁愿意粜谁粜,不粜小爷还不伺候你们了。快点快点,莫要挤啊,今天就粜五石,多了便等十天后吧。”

“哎,小哥,小哥,莫听他的混话,我粜,我粜。”这米行的伙计刚说完,那叫老严的倒是亟不可待的赶上去,跟着那伙计搭起话来。

“要粜就快点卸货,说好了啊,糙米两角谷四角,这可是高价了。”

“是,是,莫急,莫急。阿大,听到没有,还不赶快卸货。”

“哎,我说老严,你这也太不讲究了,我可是排在这前边的,你怎么就抢到了我前头了。”

“你不是说要上苏镇去粜吗,我寻思你去了,这不就挨到我了吗。”

“周扒皮后边可是我啊,老严,你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我以为你和他一样,也要到苏镇去粜呢,谁知道你还要在这里粜呢。”

“快点快点,你还粜不粜了。我这还等着过秤呢,看好了啊,我们家的斗可是不欺负人,都是常用的大斗,可不是那些小斗啊。”

“行了行了,我没工夫跟你们磨嘴皮子,我要粜米,你们不粜就让到一边去。”老严一听到那伙计如此招呼着,便也不管了这平日里老拿他开玩笑的周扒皮了。

“哼,我还偏不信了,我就去苏镇去,我倒是想知道,那边的米行真就是一角的价钱。走走,愿意跟着我去的咱们一块去,到时候回来气死这万盛米行的董家,什么人啊,这心眼都钻钱里边了。”

随着这叫周扒皮的吆喝着,还真有几个跟着他去的,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留下来了,在这万盛米行的河埠头上排着队,等着轮到自己。毕竟,像这周扒皮一般的人物还是没有多少的,众人大多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其中许多还是把土地投献到了那些举人老爷名下的,这辛苦一年,倒是要把许多收入送给举人老爷的。好在江南地界一般不会闹什么旱灾,这日子也是凑合着能过下去。等到农闲的时候倒是可以到城里那些工坊里面帮闲,那样也可以赚一些补贴。现下正是夏忙的时候,有这功夫,回去又能多干一些活了。

“去吧,去吧,看看到底谁最后吃亏,我要说错了,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那米行的伙计显然对那离去的周扒皮一伙极其愤恨。

有米行的伙计帮忙,这五石米的分量很快便收完了。那些排在后边的自然是要上去讲讲的,一个劲的哀求那米行的伙计和那正在算账的账房,让他们也把自家的米收了。江南地界,不似大明其他地方,米卖不出去到时候可以放在自家,因为这些年,从来都是米不够吃的,哪里有拿出去卖的道理。

大明北方所谓的小地主们,诸如那投到陈家工厂里的原先住在开封附近的小地主们,自家有个三五十亩地的,都是要亲自下田耕作的,就这样一年下来,倒是有半年要吃上些粗粮才能让自家人安然度日。若是赶上坏的年景,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要不是大明这些年老是大旱,河南河北地界的众多百姓也不会在陈家的忽悠下背井离乡的跟着陈政出海。大明的百姓,守着祖宗留下来的田地度日,这是天经地义的。若是离家出走,那才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不是生活所迫,谁也不会轻易离开故土。要知道,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就算是外乡人了。人家的宗族总是要向着人家的亲戚的,一个外来户,很难在异地立足的。而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父母在,不远游,这可是圣人说的。父母都是建在,抛家舍业的,那就是不孝了。这要是让宗族里的人知道了,那就是极大的罪过了。便是族中的族长拿这一条来控告你,官府也是没有办法插手的。

而江南地界的百姓就不一样了,年年具是风调雨顺,便是寻常百姓,平日里也是能吃上白米饭的。粗粮在这江南地界,多半是用来喂猪的。因为有了更多的闲钱,他们才能更多的供养自己的子弟读书。也因此,大明江南历来是那科举状元和探花什么的出产地。时日一长了,长个两三百年的哦,这差距就分开了。大明北方的士子们,若是想要比过这南方的士子,可是着实要下一番苦工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是要把多余的米卖掉的,留着一点用也没有,因为紧接着秋粮就会收上来了,那些米留在家里,还要找地方放。若是通风什么的弄不好,还会生虫子。平白无故的败坏掉那些白米,还不如卖掉的实在。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夏粮就又能收上来。

可惜那米行的伙计就是不收,而且很快的就把米行外边的门板窗板什么的给盖上了。那意思,现下算是打烊了。众人可是从来没有看过这米行的伙计竟然连这么便宜的米都不收了。那些没有粜出去的,只好在摇着船,往那先前周扒皮去的苏镇而去,看看那边能不能粜出去了。

“老严,走了走了,难得今日你有闲暇功夫,咱们去喝酒,河边上就有卖茴香豆的,我知道一家,豆子煮的味道很好,走了走了,莫要心疼你那几个钢角子,一顿酒,半个角子都花不上,也就几分钱罢了。”

“嘿嘿,你们去喝,你们去喝,我家里还有活计呢,就不和你们闹了。啊大,莫看光景了,走了走了,还不赶快划船。”

“你看,我就说老严不会来,老严,莫要怕,现下离晌午还早着呢,日头马上就上来了,回去作甚,还不是回家和你老婆黏糊。走吧走吧,我请客,不用你掏一分钱。”

“你说的可是做准,莫要诳我。”

“我可不是周扒皮,我老方吐出的吐沫那就是一颗钉子。说好了我请你,那就是我请你,怎么还怕赖着啊。大家伙在这里,走吧走吧,不就是几分钱的事情吗。哎,原本以为能多粜一些银钱,给我家那闺女扯上二尺花布,现下看来是不行了。”

“哎,你这是不知道行情了,花布现下也便宜了,你是不知道,我上次去昆山那边了,你猜那边的花布卖多少钱一尺?”

“哦,多少钱一尺?”

“嘿嘿,说来你都想不到,原来松江那边的花布,上好的可是要两分银子一尺的,一两银子,就能扯上五尺,这是上好的。现下你猜那边的花布多少钱?”

“莫要卖关子了,直接说了就是。”

“现下这新的银元顶原来的半两银子,一块银元合十角钢镚,一角钢镚合十分钢镚,那边的上好花布,四分钱就扯上了。原来的那价钱,用到现下,倒是能扯上十尺了,这价钱整整跌成了一折了。”

“啊,天底下有那样的好事?你这是胡说吧。”

“我骗你作甚,老严,你莫要因为被周扒皮骗过就以为我也是骗人的。老方,你要是真想扯,那就趁着这些日子不忙,赶紧去昆山,说不定还能赶上。”

“不用去昆山,咱们这镇子上赵家的布庄里现下就是卖的这个价钱。还用跑那么远干什么!”这人正给那老方和老严说着,却冷不丁的被旁边一个跟着的打断了。

“哦,真是如此。”老严自是吃了一惊,这事情听起来有些像天下掉馅饼。

“自然是了,我骗你作甚。不信你自己去看啊。”

“老方,你先去喝吧,把我的那份留出来就是,等我买完花布,回来就找你去。”

“知道了知道了,少不得你的酒。”

“着急作甚,你道那花布会被抢光了?嘿嘿,好叫你知道,这事情已经持续有一个月了,也就是你们几个不出来罢了。早出来早就知道了。”

“老严,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先去喝酒吧,也不急这一时,等喝完了酒,咱们老哥俩一块去。稻子卖的钱少了,但是这花布却是没有耽搁买啊。”

一干人说着,便摇着船,径直奔那河岸边上的酒家去了。当街的伙计早就看到这些粜完了米的想要来他那里了,还没等一干人招呼,这伙计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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