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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风雨沧桑-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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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模样一学,张主任一拍大腿说:“坏啦,这个人是我男人,这事八成是他干的。上午回家后我和他学了一遍捡包的事,他眨巴着眼睛没吱声。”

我问他:“你这男人怎么样?”

她叹了口气说:“我正准备和他离婚呢!”

“那你把他叫来,咱问一问,不是更好。”

“中。不过你们得派个人跟我去,要不然他该耍赖不来了。”

我心想要不然我们也得派个人跟着你。

张主任和一个战士走后,农会主席老马摇了摇头说:“多好个人哪,找的当家的可不咋地,一天啥也不干,干就是偷鸡摸鸭,这才真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过了一会,张主任把她的男人领了来,他进屋就吵吵:“咋地,听俺老娘们说你们丢东西怀疑我,咱可从来不干这事。再说俺家里是干部,俺也算得上是干部家属,那能干那丢人的事?”

我仔细一打量张主任的男人,只见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长得虎背熊腰,四方大脸,浓眉大眼。虽然衣服上有两块补丁,但是从上到下都干干净净。在那个年代的山区称得上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心想怨不得张主任明知他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却和他过了这么多年,不用寻思就是相中了他的漂亮。

我见他进屋后像没事一样,就说:“你先不用洗清盆,我们也没说你拿的。”

张主任也说:“我寻思他也不能,虽然俺家这个没出息的有个好偷鸡摸狗的坏各声,但你们是军队呀,军队的东西老百姓谁敢偷啊,那是要枪毙的!”

“事倒是这么个事,但是钱财动人心哪!有些人为了钱,他就不怕冒这个险。”

张主任听后没吱声

他男人说:“你这是啥意思,你们是解放军哪,共产党的队伍可不能冤枉好人哪!”

“我有件事不明白,听别人说你这个人挺懒,可今天怎么勤快了起来,主动过来挑水?”

他笑了笑:“这事呀,我告诉你吧,我这个人懒是懒点,可是心疼老婆。我怕老婆给你们挑,我才偷着先把水挑了。”

周科长说:“农会不是安排挑水的了吗?”

“二傻子,他那个埋汰劲挑的水你们还有个喝?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话唠到这个份上我们也没听出什么毛病,又不能直接上他家去翻。即使是他偷的,那么点东西随便往那藏我们也找不到啊,没办法只好让他们回了家。

正在我准备告诉温大嫂,东西找不到了的时候,一个老太太东张西望地进了院,跟站岗的战士说:“我要见最大的官,有急事告诉他。”

战士把她领进了屋,我问她:“大娘有什么事?”

老太太瞅了瞅周科长和赵排长,我说:“他们都是军官,有啥事你只管说。”

她回头往屋外瞅了瞅,凑到了我跟前小声说:“我是张主任家那院的,听说你们家属丢东西了,我告诉你们就是张主任男人干的。”

“大娘,你怎么知道?”

“那小子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最不是东西。头两天偷了我家的鸡,叫我抓住了,他不但不认错还把我好个骂。今天中午他回来的时候,我见他用破麻布包着什么,然后撅着屁股塞到鸡架里去了,我寻思肯定是你们丢的东西,你们到那一翻保准能翻到。”

赵排长一听说:“走,咱们翻去!”

老太太急忙说:“先别地,等我回去后你们再去。要不然他该寻思是我告诉的了,东西院邻居多不好啊!”

“行,谢谢大娘,你先回去吧!”

老太太走到门口还回头叮嘱我们:“可别说是我说的。”

老太太走后,我们稍微等了一会,然后就往张主任的家赶去。

到了张主任的家,张主任急忙迎了出来说:“我正准备过去该准备晚饭了。”

“你这么替我们张罗,真叫我们觉得心里过不去。”

她“嘿嘿”一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谁叫咱是干部来地?”

我见她没有叫我们进屋的意思,心想不进屋外边这鸡架也不能翻哪,就说:“张主任两口子都是干净利索人,想必家也不错吧?”

张主任一听乐了:“王参谋过奖啊,干净不敢说反正不像有些人家进不去屋。”说到这她才想起让我们进屋。

张主任的家是两间平坯房,虽然屋内没啥摆设,但也收拾得到挺干净。我们刚在炕上坐下,赵排长从外边拿个包进屋后放在了炕上。张主任的男的一看脸吓得变了色。我打开包,里边露出两根金条一副包金镯子。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主任一看,气得浑身直哆嗦,上前左右开弓就打开了大嘴巴子,嘴里还骂着:“你个缺大德的,我供你吃供你穿,你还这么干,我是死活不能和你过了!”

事情是清楚了,可怎么处理这个贼我却犯了难。赵排长说:“把他的胳膊打断了看他以后还偷不偷?”说着就把枪掏了出来。张主任一见挡在他男人的身前直作揖:“看在我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把吧!”

“你不是要离婚吗?还管这事干啥?”

她哭叽叽地说:“好赖夫妻一场,我就最后帮他这一回。”

我瞅了瞅周科长,周科长叹了口气:“看在张主任的面子上,这回事就算拉倒,不过你可不能再犯。你看你老婆多好,你身强力壮的以后勤快点。解放了,日子也好过了,咋就不要个强呢?”这两口子一听,千恩万谢,这事也就这样完了。张主任高高兴兴地随我们回去张罗做饭。

回到住的大院后,温大嫂一见东西找到了不禁破涕为笑起誓发愿:“等到了地方非得请你们下顿馆子不可。”

“可别找个小饭馆喝碗豆腐脑。”

“那不能,咋也得两菜。”

玉莲嘴一撇:“发了一回狠才两菜,就这两菜还得到地方!”

这一句话勾起了家属们的心事,脸上都现出了忧愁的神色。李科长老婆说:“就这么白天睡晚上走,天天打仗,这么稀里糊涂往东走,也不知道走到啥地方才是头?我看没等到地方不是折腾死也得叫土匪打死。”

有几个人围住周科长问:“你是共产党的大干部,你知道不,咱们到底走到哪呀?”

周科长听后光笑不回答。

“大家别问啦,这是军事秘密。不过我告诉大家一个底,什么时候见到遍地都是鲜族人就到了地方。”

家属们一听发出了惊叹声,七嘴八舌地说:“那不是到朝鲜国了吗,这得啥时候能走到啊?”

周科长说:“大家不要着急,咱该到地方的时候就到了。”

家属们一听“哄”地一声笑了起来,李科长老婆说:“这共产党的干部咋也讲废话,这话不和没说一样吗?”

周科长脸一绷:“共产党的干部咋地,共产党的干部也是人。不过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这个地方开始我们所走的地方都是解放区,吃得好坏我不敢保,有两条我敢保证:一是保证大家休息好,二是不带有土匪、地主武装袭击我们。”

家属们一听乐了:“吃得好坏无所谓,只要不打仗比啥都强。这一阵子仗打得我们一听枪响都不知道害怕了,倒有闲心卖起了呆。”

我心想你们到有闲心卖呆,可我们都是拣了条命。

那天吃过晚饭后,车队开始出发。张主任两口子不知从哪弄来二十个鸡蛋煮熟了送给我们仨,一再感谢我们的宽宏大量。结果鸡蛋还没等我们接过来,就被温大嫂抢了去,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不丢东西,那有他们的宽宏大量,这鸡蛋得归我。”

温大嫂的这一通话把张主任男人脸臊得通红。张主任想把鸡蛋抢回去,我阻止她说:“算了吧,你们这份情我领了,只要她不哭天抹泪叫我赔就比啥都强了!”

温大嫂一听推了我一把说:“谁哭天抹泪来地不就点黄货吗?算个啥呀,丢了叫我家老温再弄。”家属们一听都笑了起来。

车队走出屯,张主任两口子还站在村口朝我们摆手,周科长说:“这么处理挺好,要不然他们这个家也就算完了。”

第 一百六十八 章 赵村疑案

部队从凤城出发后直奔宽甸,这段路虽然山也不小,但路况还是不错。周科长告诉我:“这一带已经建立了农会和区县政府,国民党的残匪和反动的地方武装基本被消灭,我们可以松口气了。”

第三天清晨,我们来到一个叫赵村的村子,按照上级的安排“老K部队”就在这里休息。

赵村是一个大村子,坐落在一条大山沟里,村东西两面是两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村中穿过,村中炊烟缭绕,鸡鸣狗叫,显得生机勃勃。

我们走到村边的时候,看到一群老乡围在村口一棵合抱粗的老榆树前,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树干上绑着三个看穿戴像财主的老人,老榆树旁的小柳树干上还绑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人群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和两个年轻人看到我们后,迎了过来,到了跟前壮汉自我介绍道:“我姓赵,是这个村的农会主席,昨天就接到区里通知,说你们要在我们村驻扎,听说还有孩子妇女和老人,我已叫妇救会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暖乎乎的屋,保准叫你们休息好!”然后,指着两个青年人说:“他们是区里的干部。”两个年轻人走上前和我们握了握手,然后领我们进了村。

村里的妇女主任和几个年轻的小媳妇把我们领到一个大院里,吃了顿高粱米干饭,炖豆腐。吃过饭后,家属们被她们分别安排到各家。我和周科长小石、小董以及区里的两个干部被赵主席领到了农会。

赵村的农会就在赵主席的家,两间破旧的土平房,门口挂着一块白楂木板,上面用毛笔写着“赵庄农民委员会”。屋里一个半精不傻的女人瞅着我们傻笑,赵主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婆有病,家里埋汰,农会刚建立,没地方办公只好在我家,你们别嫌唬!”然后,告诉傻女人:“来客人了,还瞅啥?赶快点火烧水呀!”我说:“不用忙活,我们喝点凉水就可以了。”

从打进屋,周科长就皱着眉一言不发,这时他绷着脸问赵主席:“我看你们村口的树上绑着四个人,咋回事?你可要知道我们共产党政府是不能随便打人骂人和绑人的!”

我问赵主席:“你们村是不出啥事了?”

他听后叹了口气:“可不咋地,前天晚上新上任的民兵连长老孙两口子全被杀了,那个惨劲就别提了!”

小董听后,不加思索地说:“这是反动派猖狂的反扑,北满地区这样的事常发生,基本都是地主老财干的!”区里的一个干部说:“你这话可说对了!咱这一带就要开展土改斗争,这些地主老财心不甘,所以进行疯狂报复,想以此来吓倒我们!这不,我把村中的三个老财全抓起来,准备一会开审!”

赵主席听后急急歪歪地说:“几位首长你们给评评,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地主老财是可恶,可就咱村这三个老实八脚的老头,一不和胡子来往,二无缚鸡之力,他们怎么能是凶手呢?”|Qī…shu…ωang|我问他:“你看是什么人干的?”

“日本娘们。”

“你们村还有日本娘们?”

“有哇!那是日本人撤退的时候,我们村的老跑腿子‘孙瘸子’到山上溜套子,发现这个日本娘们要在树上上吊,就把她救了下来,然后接回了村,两人希里糊涂过上了。我一直想问问他们‘你们要是真这么过,也得办置办置,好叫大家都知道。要不咱一个中国人和日本娘们过上了,好说不好听,多丢咱村的脸!’”

“她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呀,你想想看,日本人最恨谁?”

“最恨抗日的人呗!”

“共产党是抗日的吧?”

“当然是抗日的,而且最坚决。”

他听后一拍大腿:“这就对了,毛病就出在这!咱农会干部是给共产党办事的,那咱就是日本人最恨的人,日本娘们是日本人,她能不恨咱们吗?因此我想老孙肯定就是这个日本娘们勾结土匪干的!”对于赵主席的破案推理,我不敢苟同,因为满周国倒台时日本女人有很多嫁给了中国人,她们也是被逼无奈,单凭她是日本人,就断定她是杀害老孙的凶手,这事在情理上说不过去。

至于区里的两个干部凭推测就把怀疑的重点安在三个老财的身上,好像有点荒唐。周科长问他们:“你们有证据吗?”赵主席说:“证据倒没有,这不是我们猜想的吗。”周科长严肃地说:“我们共产党人办案是要讲证据的,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单凭想象就抓人,太没头脑了!”。

区里的两个干部一听,不愿意了,脸沉沉地说:“你是东北局的大首长,和你比我们当然没头脑了,这事正好你们也赶上了,就麻烦你们帮我们破一破,咱把话搁着,要跑了这几个地主老财干的才怪呢!”赵主席在一旁接茬说:“还有哪个日本娘们!”周科长听后瞅了瞅我,我说:“晚上就出发,时间太紧,咱是路过的,他们愿咋破就咋破吧!”

“那不行,叫他们这么破案肯定是要出冤案的,这不是件小事,有损咱共产党政府的形象!实在不行你们先走,我一定帮他们把这个案子搞清!”

我看周科长的态度非常坚决,就对赵主席说:“你先领我们到现场看看。”

“好吧,现场还没有破坏,我叫人看着呢。”

孙连长的家在村子的大东头,孤单单两间快要倒塌的破草房,一圈用树支夹成的杖子,院内码着木头伴子,屋后一大片苞米地,干枯的苞米杆还立在地里,苞米叶在风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东北山区的农民种苞米有个习惯,苞米割倒后把棒子掰回家,秆子留在地里,来年开春用火烧掉,这样能肥地。屋前有一片园子,园子里的豆角架和茄秧仍然立在那里,我心想:这孙连长也不是个纯牌庄稼把势,真正的庄稼人秋后地里是不留尾巴的。

院内有个苞米楼子,下边的草堆上爬着一只半大的小黑狗,这只小黑狗看样子挺通人性,知道主人死了,看到我们进院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晃晃尾巴,咔吧着眼睛瞅着我们。赵主席说:“这狗也知道主人死了,心里难受。”

推开外屋的门,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两个看尸的老头看到我们进来后,从火堆旁站了起来。我推开里屋的门,被眼前的惨景惊呆了。男的躺在地上,四外散扔着被剁下的手脚,大张着嘴,舌头、鼻子、眼睛、耳朵都被割掉,整个脑袋就剩下几个血窟窿,肚子被从心口窝一直开到小腹,五脏六腑被拽了出来,生殖器被连根剜掉扔在北窗台上。

再看那个女的,赤裸着身子,横躺在炕上,脖子上有一道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披头散发瞪着眼睛,脸上有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看到两个人的惨状,我心想:凶手下这样的毒手,得和他们有多大的仇哇?

小石和小董在地下气的直转悠,嘴里叨咕着:“这就是阶级斗争的残酷性!”

周科长问我:“看出点啥问题没有?”我说:“有两点,一是老赵是这里的农会主席,要是阶级斗争,肯定得先冲老赵来,为什么赵没事,而孙连长刚上任就出事?二是凶手与孙连长他们肯定仇深似海。如果是胡子们干的,他们杀人一般不分尸,再说这一带赵主席不是说没有胡子吗。因此我想这里边八成有其它的原因?”

“看来这起案子挺复杂,我们真得帮他们一把!”

什么事都有个该着,正在我们对这件杀人案赶兴趣的时候,天气转阴,随后下起了小雨,师部通知我们:今晚原地休息,什么时候出发听候命令。

当天下午,我们把乡亲们召集到农会,我问他们:“孙连长这个人怎么样,有仇人没有?”乡亲们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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