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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大汉箭神-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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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对枚皋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端正态度,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之前的信息,同时又不能为了开战而贬低匈奴人的实力,要尽可能做到实事求是,理性分析。

第二件事,就是选一些能写会画,最好是能作图的跟着,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绘制地图。千言万语,不如一图。只用画成地图,才能一目了然。

梁啸最后问了一件事:“少孺,你武艺如何,骑术怎么样?”

枚皋得意的笑笑。“论射箭,我不如你,论骑术,我不比你差多少。”

梁啸也笑了。和他的箭术好一样,他的骑术差也是出了名的。即使勤学苦练,如果没有高桥马鞍,没有马镫,他的骑术和那些会走路就学习骑马的世家少年还是有一定的区别。至于高桥马鞍和马镫,已经被“平阳侯”控制了,非特殊情况,不得乘用。

梁啸清楚天子的意思,也知道这是深谋远虑,不想被匈奴人发觉,捷足先登。好在现在尚未流布开来,只要将十几个人的嘴封住,就能将这件事控制住。所以,对有关他骑术的非议,他也不作任何辩驳,将错就错,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那就好。少孺最好再准备一副贴身细甲,以免意外。”

枚皋会意。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这才匆匆分手。

梁啸再一次来到了大行寺求见。大行令王恢第一时间接见了他。梁啸也没有说自己要出使匈奴的事,王恢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他安排的。他取出一件竹符。

“这件竹符你收好。到了边市,会有人持另外半片符和你接头。”

竹符长不足一尺,宽只有三分,上面划着几道花纹。炙着深褐色的大行令官印。梁啸收好令符,心道这个会在边市和我接头的人不会就是那个雁门人聂壹吧?如果真是他,那么马邑之谋准备的时候够长的,聂壹和眼前的这位大行令花的心血也够多。不过可惜,他们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好。

枪打出头鸟,王恢不得善终,成了一个怯懦的理由,又有谁知道他曾经拥有的豪情壮志?

梁啸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能凭自己一已之力助王恢成功,让他成为首倡反击匈奴的英雄,而不是那些书生们嘴中的反面典型。而且,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

“大人放心,啸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王恢看了梁啸片刻,忽然笑了。“不愧是连江都王都要称赞有加的吴楚好儿郎,勇气可嘉。不过,这件任务却不仅仅是我的希望,更是陛下的希望。”

梁啸心领神会,却又忍不住笑了。王恢的城府还是不够深。由他来做这种机密事并不是合适。天子大概也是实在找不到支持者,才会选中这样的一个人。

……

五月中,梁啸、枚皋一行到达雁门。

河南地——河套地区还掌握在匈奴人的手中,五原、朔方这样的郡名还没有出现,长城以北都是匈奴人的势力范围,甚至连长城南也经常被匈奴人骚扰,雁门郡实际上已经是大汉的北疆,再往前走,就要等匈奴人来接,否则便是越界擅行。说不定会遭到袭击。

汉兴以来,在与对匈奴的关系中,大汉一直处于弱势,主动权掌握在匈奴人手上。再加上这次使者团的级别也不高。正使枚皋不过是个六百石的郎中,副使梁啸不过是一个二百石的外郎,估计匈奴人也没太当回事,梁啸他们都到了雁门了,匈奴人的影子还没看到。

梁啸等人无奈,只能等着。所谓弱国无外交。这时候就是最明显不过的例子。不过这也是好事,匈奴人骄傲自大,还没有认识到危机的迫近,将来开战,汉军可以出其不意。

这大概就是王恢选择在马邑设伏的心理基础。

等人的时间最难熬,不过梁啸并没有干等的想法,他和枚皋商量了一下,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做点功课。马邑已经是对匈奴作战的前线,很多在匈奴境内要做的事,可以先在马邑进行预演。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绘图。

梁啸找来了专门负责这件事的马戎。

汉代的制图术已经很高超,绘制的地图精确水平不比后世差。两千后,马王堆汉墓的《驻军图》出土曾经震惊学界。不过,地图绘制不是正经学问,特别是独尊儒术之后,这更被视为工匠之技,不受重视,很多技术失传,不仅没有进步,反而在退步,以至于魏晋之际的裴秀看了当时的地图之后会嗤之以鼻。

马戎字子谨,据说是马服君的后人,汉兴以后才迁到关中的。因为有这个身份,又不是开国功臣,马家子弟入仕之路并不通畅,所以这次招募出使随从人员,马戎才很勉强的报了名,希望能借此机会入仕。本质上,他对绘图也并不是很热心。

“马子谨,好好绘图。如果这次你的任务完成得出色,至少保你一个二百石。”

“当真?”马戎将信将疑。

“当真。”枚皋以正使的身份为梁啸做背书。“你也知道天子因才施用,非常之人,必待以非常之位。你若能绘出好地图,别说二百石,就算是六百石也是可能的。”

马戎大喜,拍着胸脯,发誓一定全力以赴。

千言万语,不如实惠,一个二百石激起了马戎的斗志。三个十七八岁的汉家少年郎相视而笑,豪情万丈。

第197章误会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次出使的成员都是年轻人,年龄最长的庞硕也不过二十五,有一半人甚至连二十数都不到。总而言之,长胡子的没几个。

这么年轻的使团大概翻遍整个人类历史都不多见。梁啸只能理解为刘彻恨透了那些老成之辈,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这些嘴上没毛的少年身上。

年轻人在一起有个明显的好处就是交流方便,梁啸和枚皋一见如故,和马戎等人的沟通也比较方便,他一路上都没有和马戎做太多的交流,只是最后抛出了这个悬赏,一下子激发了马戎的热情。

他敢对马戎许诺,自然是因为大行令王恢给了他承诺。只是他没想到枚皋也得到了天子的承诺,看来天子和王恢对这次出使都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梁啸问道:“如果是野外作图,你需要哪些工具?”

马戎想了想。“野外作图,恐怕没时间从容磨墨,绢帛也太贵,还是用刀刻比较容易一点。”

梁啸摇摇头。“刀刻太慢,而且竹木简携带不方便。这是件大事,我们不能因小失大,成本的事不考虑,怎么方便怎么来。”

枚皋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没错,不要省这点小钱。事情办成了,赏赐足以补偿所有的投入。”

“既然二位大人都这么说,那就用羊皮吧。”马戎笑道:“羊皮结实,易于着墨,携带起来也方便。到草原上之后,羊皮随处可见,不引人注意。”

“这是个办法。”梁啸又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笔墨,案几。”

“笔简单,多备几枝就是了。磨墨太麻烦,你准备一个陶壶,每天准备一壶墨。至于案几。子孺,我想把你的车改造一下。”

枚皋挥挥手。“你想怎么弄就怎么用,我们已经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任务完成,皆大欢喜。任务失败,一起倒霉。别说是一辆车,你就是想在我背上画,我也没意见。”

梁啸笑了。年轻人就是好说话,要是和严助商量这件事。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

梁啸随即找来工匠,对枚皋的马车进行了改造,在两侧车厢上各加装了一个夹板。这些夹板拉出来,就是一个移动的案几,收起来,和车厢壁没什么两样。取下来,拉开下面的支架,就是一个单独的案几,方便快捷。枚皋和马戎见了,赞不绝口。

一切准备妥当。枚皋对雁门太守冯延年打了个招呼,以出游为名,出了善无城,在城外四处闲逛起来。虽然只是演习,却一切都按照出塞之后的实战要求,枚皋与马戎在车上,梁啸指挥顶盔贯甲的郎官们四下警戒,荼牛儿、庞硕二人全副武装,护卫梁啸本人,不论什么时候。至少保证有一人在梁啸身边。

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

刚刚过了半天功夫,梁啸就发现被人盯梢了。几个衣衫褴褛的闲汉在他们不远外若隐若现,看似随意,实则留心。一直在附近转悠,如果不是梁啸听出其中一个人口音似曾相识,甚至没意识到这几个闲汉很可疑。

这里是边境,很可能有奸细出没。梁啸一下子警惕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给李舒昀递了个眼色。李舒昀这是第二次随他出行,已经有了默契,立刻明白了梁啸的意思。扮作很随意的样子策马走了过去,剩下的几个郎官向马车聚拢过来,护住枚皋和马戎。

见郎官们围过来,枚皋和马戎也意识到有情况,马戎收起了画板和笔墨,将腰间的剑挪到合适的位置,做好了应变的准备。

那几个闲汉很机敏,一看这边的情况有变动,转身就走。梁啸一看,一边拨转马头,赶到高处,一边厉声喝道:“舒昀,追上去,留下他们。”

“喏。”李舒昀招呼一声,摘下身上的弓,纵马奔了出去,十个郎官策马奔驰,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去。

一看郎官们追来,那几个闲汉立刻分头逃跑,郎官们分头便追,两三个人追一个闲汉,很快就消失在山石的后面。梁啸并不紧张,这些郎官都是李广亲手挑选出来的,没有一个是善茬,除非遇到优势明显的敌人,他们自保肯定不成问题。

梁啸冲上附近的一个高坡,极目远眺。荼牛儿、庞硕紧随其后,警惕的注意着百步以内的动静。经过钟离期的无数次捶打,荼牛儿已经养成了习惯,不管在哪儿,都不会让梁啸离开他的视线。他不管远处有多少人,却绝不会让陌生人近梁啸的身。

梁啸看了片刻,忽然皱起了眉头。

远处烟尘滚滚,急速靠近,仿佛有数量不少的人正在靠近。仔细一看,刚刚还追得兴高采烈的郎官们正狼狈不堪的撤退。他们一边逃一边射箭,可是身后的敌人还是在不断地靠近,粗粗一看,竟有十余骑,而远处还有更多的人在聚拢来,无一例外都穿得破破烂烂,跟难民似的。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匹黑马,马背上坐着一个高大的汉子,手里赫然持着一枝长矛。他纵马如飞,手中长矛几拨,就将被他赶上的郎官挑下马去。片刻之间,就有两个郎官落马被擒。

梁啸吃了一惊,难道匈奴人这么嚣张,居然敢深入长城之南,而且如此张扬?

梁啸喊了一声:“保护大人,准备撤。”

郎官们大声答应,护着枚皋和马戎等人向善无城方向逃去。梁啸摧马冲下山坡,一边奔驰,一边抬起了手中的弓,张弓搭箭,连射三箭。

箭羽呼啸而去,直扑那个持矛汉子。梁啸的骑射虽然并不算翘楚,可是他的射程足够,准头大致也不错。那汉子见状,也不敢怠慢,伏低身子,躲开两枝箭,又挥动手中长矛,拨开另一枝箭。

趁着他避箭的功夫,梁啸和荼牛儿已经赶到路中间。梁啸圈住战马,双腿紧紧的夹着战马,侧着身子,拉开了弓,箭头直指当头的持矛大汉。

那大汉立刻感觉到了威胁,他勒住了战马,单手持矛,厉声大喝。

梁啸没听懂。

那汉子又吼了两声,见梁啸没反应,勃然大怒,纵马再次冲了过来。梁啸冷笑一声,松开了手指。

箭去如流星,瞬间飞跃百步,射到了汉子的面前。汉子伏在马背上,被梁啸一箭射中头上的铜盔,“当”的一声脆响,震得两耳轰鸣。他吃了一惊,却没有减速,反而举起手中的骑盾,加快速度,径直向梁啸冲来,转眼间就冲到梁啸身前六十步。

梁啸一动不动,连射三箭。

三枝羽箭几乎首尾相连,向汉子飞去。“噗”的一声,第一枝箭射穿了汉子手中的骑盾,再次射在他的铜盔上,剩下的两只箭穿过骑盾上的洞,接二连三的射中铜盔,几乎射在同一位置。

“当当当!”连续三声脆响,汉子被射得头晕眼花,终于承受不住,腿一松,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战马却依然保持速度,向梁啸冲来。

庞硕跳下马,拦在梁啸面前,怒吼一声,横肩撞在马脖子上。飞驰的战马侧向受力,控制不住脚步,“噔噔噔”斜行几步,擦着梁啸坐骑的尾巴冲了过去。荼牛儿策马赶到那汉子身边,单手提起他的衣袖,将他拖了过来,拔出腰间的长剑,直指他的咽喉。

“站住!”荼牛儿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

见首领被擒,追来的难民骑士们大惊失色,纷纷勒住战马,不敢再上前。

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对面一阵混乱,人群向两边分开,两个被擒的郎官被人推了出来,一个汉子手持弯刀,叽里咕噜的大喊大叫。梁啸一句都没听懂,也不知道他们在喊什么。

荼牛儿踢了那汉子一脚,大骂道:“都给老子闭嘴。都说什么鸟语,老子一句也听不懂。”

那汉子被梁啸连射四箭,箭箭射在铜盔上,震得头晕目眩,又一跤摔下马,摔得晕头转向,挨了荼牛儿一脚,这才幽幽醒来,正好听到荼牛儿的抱怨,吃了一惊,用不太标准的官话问道:“你们是汉人?”

“屁话,老子当然是汉人,你才是胡狗呢。”

“我不是胡狗。”汉子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荼牛儿踩得结结实实,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他急得大叫道:“我也是汉人,我是雁门郡的司马谢广隆。”他一边喊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条绶带,高高举起。

梁啸没太听懂他说什么,但是他看到了绶带和缓带上系着的铜印,立刻意识到误会了。他示意荼牛儿将汉子的印绶拿过来,仔细一看,果然正是“雁门司马”四个篆字。

“你真是雁门司马?”梁啸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的问道。与此同时,他亮出了自己的印绶。

“当然。”

“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还追赶我们?”

“我刚从塞外打探消息回来,看到你们在查看地形,以为你们是奸细,所以就准备抓住你们去请赏。”谢广隆挣脱了荼牛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伸手摘下铜盔,看了一眼,惊讶不已。

“你好精准的箭术,四箭射在同一个位置?”

梁啸笑了。“你的矛也使得好。能在马上使得如此好矛的,你还是第一个。”

第198章见面礼

虚惊一场,梁啸叫回了枚皋等人,又叫来了随行的通译,这才知道这些汉子说的是边郡的土语。土语和匈奴语自然有些区别,可是对于中原人来说,这点区别是根本分辨不出来的。

“在你们中原人眼里,我们这些边民不就是蛮夷么?”谢广隆酸溜溜的说道。

梁啸哑然失笑。“没想到你这么一个粗豪的汉子,还能说出这么小意的话,不怕丢人吗?”

“这是事实嘛。”谢广隆耸耸肩,用袖子擦去嘴角的土。“匈奴人每年入侵,掳走的百姓数以千计,朝廷可曾着急?可是朝廷来的人就不一样了,一旦遇险,我们就在拼死相救。”

梁啸心中一动。“你说是的李将军在上郡的故事吧?”

“对啊。”谢广隆点点头,突然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

梁啸咧着嘴乐了。李广就是上一任雁门太守,这个谢广隆很可能就是李广的旧部。李广对部下极好,每有赏赐,从不拿回家,总是分给部下,再加上爱恤士卒,所以口碑极佳。在长安如此,在雁门想必也是如此。

汉人质朴,崇尚勇气,李广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和另一位名将程不识截然不同,他是以个人魅力统兵的。他关心士卒,士卒也就爱戴他,常把他的那些事例挂在嘴边上,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比如李广为了救朝廷派来的贵人,与匈奴射雕手对峙,后来被匈奴人包围,险些全军覆没的故事。

“李将军现在是未央卫尉,我是未央郎,就在李将军麾下。”

谢广隆跳了起来,又惊又喜。“你是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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