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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逆流伐清-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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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萨摩藩进行一场短促而猛烈,以恐吓教训对方为目的的有限战争,从长远来看,对我们是有利的。”朱永兴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提出有限战争概念的人,不免有点小得意,下笔如飞,这个理论也将进入讲武堂,成为研究课题之一。

“以有限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不仅仅取决于战争的彻底胜利,还有强大的军事威慑,以及一个能言善辩的外交家。有时候,我们会发现,在谈判桌上得到的利益,并不比兴师动众而进行的战争所获得的少。毕竟,目前我们的大敌还是鞑虏,两面都大规模开战。还力有未逮……”

对倭国萨摩藩的军事打击势在必行,这不仅是稳定地获取琉球的硝磺。以及打通与倭国的商贸,还因为朱永兴的底气是越来越足。

短短的时间里,郑经的杀伐果决造成的后果越来越严重,反过来倒是成全了朱永兴,凭空得到了一支强大的水师,得到了很多擅长水战的将领。

从根本上分析。郑氏由海贸起家,手下多有海盗、强寇,从郑芝龙到郑成功,都是铁腕无情,独断专行。这也是客观条件使然。不如此不能震慑那些桀骜不驯的手下。但到了郑经这里,思路和方法本应因形势不同而有所转变,但他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郑缵绪等人的出逃他奔,非但没有给郑经敲响警钟,反倒让他觉得必须进一步清洗,将潜在的不忠者全部消除,才能稳定地位。他本来就是因为心虚才开始清洗,结果搞得人人自危,叛逃不断,这导致郑经更加心虚,以致看谁都像叛徒。而那些之前在父子之争中没有坚定地站在他一边的旧臣、将领,则成了他的目标。

首先是厦门大捷后,被郑成功破例提拔的右虎卫都督陈蟒。左右虎卫相当于郑成功的贴身卫队,只不过编制更大。收复台湾时,郑成功带走了左虎卫,陈蟒的右虎卫留驻厦门。对于这位曾建功勋,却疑似乃父亲信的猛将,郑经决定予以清除。

但陈蟒不肯束手待毙,抗拒命令,不去拜见郑经,却率领右虎卫叛离厦门,转投明廷。接着,感到寒心的郑军将领又有都督杜辉,他率所属将领一百零二名、兵丁两千零九十六名、大小战船六十二艘,弃驻守之地南澳,投奔明军。而连锁反应并没有中止,更有扩大之势,援剿右镇林顺率全镇将士由镇海奔舟山,为镇海将军杨彥迪所接纳,直接编入明军水师。

至此,郑成功十年生聚、从四省召集来的豪杰壮士,一大半都带着船只和家人投靠了朝廷。明军水师的实力由此突飞猛涨,完全超过了郑家,当之无愧地成为亚洲第一。

……………

历史实在很令人无奈,无论是郑瓒绪还是陈蟒,他们都是郑成功厦门大捷中的英雄,郑瓒绪跟着父亲郑泰在海上奋力截杀试图撤退的达素,而陈蟒更是以一抵十,使得北线转危为安。

但在朱永兴所记得的历史中,这些人统统投奔了清廷,并攻取了郑成功经营数十年的金厦诸岛,迫使郑经退守台湾。也正是这股力量,打破了郑军对台湾海峡的控制,最终成为施琅摧毁台湾岛的主要力量。

“好在历史没有重演,这股力量还是属于抗清阵营,并将为兴复华夏而奋战。”朱永兴翻阅着报告,心中感慨万千。

虽然这些投奔朝廷的原郑军将士派系复杂,有海盗遗风的军纪也需要整肃,与明军水师的融合也需要时间。但家眷都安置在大陆,他们再起反复的可能性已经不大。

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能够整顿重组完毕,虽然这一个月内是边打仗边调整。但要真正展开决定性的大行动,最好还是在一个月之后。

朱永兴计算着时间,思考着派出水师再入长江的可能性。是直取南京,还是截断漕运,或是与长江水师和讨朔军会合,攻取象九江、岳阳、长沙、南昌这样的重镇……

明军水师强大起来。以海制陆的大设想便可全面展开,从江浙到辽东,无处不在明军的攻击之下。

海上输送兵力古已有之,但两栖作战有一些特别问题,则需要陆战和海战复杂化、高度专业化后才能得以解决。更专业地讲,传统船只并不适合登陆作战的要求。但这些困难都是能够克服的,主要是对手的水师太差劲,海防也极虚弱。就是那句话:“不怕自己弱,只要对手差。”

从袭扰性质的战术行动。转换到大规模登陆的战略行动,调动的人员、船只、物资都将是极为庞大的。按照现在的情况,陆上战争正打得火热,确实无法满足条件。

在地图上审视良久,朱永兴有些无奈地收起了登陆津沽,直捣北京的想法。但他的目光却依然凝聚在北地,另一个设想在脑海中模糊地形成。拿起炭笔,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小圈。然后退了两步,微眯着眼睛凝视。

“锦西(现葫芦岛地区)”、“锦州”。两个小圈在地图上并不醒目,但在朱永兴的凝视中,金戈铁马、炮火纷飞、喊杀震天,一场控扼关内外咽喉的血战似乎正打得惨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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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河,古称澡水,隋代称桑干河。金代称卢沟,旧名无定河。它是北京地区最大河流,海河五大支流之一,经北京转入河北,在天津汇于海河至塘沽注入渤海。

夜色中。永定河水仿佛在神思恍惚之中,波浪偶尔轻拍几下船舷,接着又沉寂了。一阵晚风掠过沉睡的水面,吹起了微微的涟漪。

李恕探头探脑地从船舱中爬出来,看见方光琛询问般地看过来,忙说道:“先生放心,一切妥当,就算药劲儿过去了,也叫不声。”

方光琛点了点头,望向远方,手中折扇摇得飞快,恨不得一下子登上海船,扬帆而去。

李恕张了张嘴,想说:先生你不冷吗?忽见前方出现了一点灯火,不由得心中一紧。

“先生且下舱,由我等来应付。”顾应慧从舵盘的暗影中走出,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都是身着清兵军服。

方光琛点了点头,摆手招呼着李恕钻入了船舱。河防巡哨,已经过了两道关卡,靠着顾应慧等人的一身军服和伪造关防,以及银子攻势,都平安而过,这一次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一盏小油灯昏暗摇曵,可以看到船舱正中摆着几口大木箱,捆扎得结实。但周围暗影中几双眼睛还在牢牢地盯着,似乎害怕箱子飞走一般。

方光琛和李恕下了船舱,默不作声地靠着舱壁,侧耳倾听上边的动静。

船只碰撞的声音之后,停了下来。咚咚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接着是听不真亮的说话声。

船舱顶盖被掀开了一半,方光琛的心陡地提了起来。然后却是清脆的耳光,一阵高声斥骂响了起来,顶盖又落了下来,船舱重陷昏暗。

满语?方光琛在吴三桂身边多年,多少能辨得出来。听声音象是顾应慧发出的,没想到这个笑面佛似的家伙横起来也很厉害,连满语都会。

杂乱的声音逐渐消失,船身一荡,又行驶起来,方光琛这才出了一口长气。

半晌,舱盖被打开,顾应慧走了下来,一边揉着手,一边说道:“他娘*的,给脸不要,非得大耳刮子抽他。再一顿臭骂,立刻乖得象孙子似的。”

“顾老板好本事,在下佩服。”方光琛笑着拱了拱手。

“呵呵。”顾应慧笑了笑,脸色转正,说道:“再过一道卡子。咱们就弃舟登岸,避开出海口的盘查,由陆路绕到海边。嗯,一路顺利的话,天亮便能看到接咱们的船只了。”

“定是一路顺利。”方光琛加了一句,心里觉得轻松了一些。

“那就委屈先生在舱中躲些时候。”顾应慧拱了拱手。也不待他回答,冲着舱中暗影招呼道:“茂林、何虎,你们二人上甲板,家伙都准备好了。”

粗重的声音应了,两个壮实的汉子起身收拾一下,便随顾应慧出了船舱,顶盖啪的一声落下,隔绝了一缕落下来的月光。

这个家伙平常笑眯眯的,关键时候却果断坚决。不容置疑,是个人物啊!

方光琛感慨着,退了几步,想靠着舱壁坐下来,不防脚下却踩了一物。

“看着点呀,往那边。”一声压低的娇斥响起,弄得方光琛好不尴尬,连说抱歉。

………………

低垂在浪头上的雾气已经散开。在朦胧的晨曦中,东边泛起了一片白色。那是黎明;西边浮现出另一片白色,那是将沉的月亮。这两片白色相对,在海面和天空之间的水平线上,构成了两条狭长的光带。

周希在桅杆的木楼里放下望远镜,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活动了下胳膊腿儿,觉得尿急,一侧身,冲着靠船舷的一边便是一通浇淋。

“他娘*的——”底下有人被风吹了尿滴到脸上,立刻骂了起来。并四下张望着,最后发现是头上的人搞鬼,声音立刻更大的起来,“周希,你个王八蛋,下来看老子不捶死你。”

周希不以为意,边系裤边大咧咧地哈哈笑,反唇回骂道:“再骂老子,让你吃屎。”

下面的人更加生气,边骂边要爬上来找周希算账。

舱门一响,一个人走上了甲板,低沉有力的声音斥责道:“越学越回去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海寇了?”

周希立刻正了脸色,举起望远镜向远方瞭望,一副尽责守职的样子。

正爬桅杆的家伙也蔫了,收了骂,跑到长官面前告状,并不时指着周希,一副苦主的模样。

“嗯,我知道了。”络腮胡子的长官点了点头,说道:“周希违反条例,当完值把甲板刷一遍。”

“长官——”周希在上前刚要叫屈,只听下面不慌不忙的声音“一遍未必刷得干净吧?”

“报告长官,周希领罚,一遍定刷得干干净净。”周希赶忙大声应承,暗自松了口气。

“嗯,那就一遍,要刷得能照出人影哦。”长官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一眼,说道:“认真瞭望,往哪看哪?”

“这小子老不地道了。”淋尿的家伙还在告着黑状,“近岸航行的时候,老拿望远镜找岸上的山东姑娘。上岸采买的时候,也抢着去。”

长岛是山东省唯一的海岛县,位于胶东、辽东半岛之间,在黄渤海交汇处,因境内有长山岛而得名,由三十二个岛屿和六十六个明礁组成。

山东距离福建和台湾较远,沿海迁界的规模和时间都比较有限。山东总督祖泽溥疏言:“宁海州之黄岛等二十岛及蓬莱县之海洋岛,皆远居海中,游氛未靖,奸宄可虞,暂移其民于内地”。也就是说,山东省所迁的只是海岛居民。

而就在山东尽迁海岛居民之后不久,一支“海寇”便占据了长岛中曾居住过百姓的十个小岛中的两个。山东登、青、莱三府亦有小规模水师,互相推诿一番后,曾出动围剿过这股海寇。但这股海寇水战航行颇精,又有十几门火炮,兜得清军晕头转向,还被抽冷子击沉了三艘舰船,铩羽而归。

见这股海寇并不上岸骚扰地方,似乎只是落脚或者将小岛作为中转站,大败之后官府便不再理会,只当这帮人不存在。

清朝官府不会想到,披着海寇外衣的这些人其实是明军水师派出的前哨部队。占据长岛,一来方便打探消息,接送人员;二来还肩负着与山东于七联系,输送物资、教官的任务。这次奉令出动,在塘沽外海负责接应。

“半年轮值期快过了,到时你们还是回去看南方姑娘吧,那才叫水灵呢!”长官调侃了一句,对这些手下的寂廖很是理解。

“再有二十三天。”周希暗自嘀咕了一句,望远镜突然定住不动,待看仔细了,大声说道:“报告长官,西北方向发现船只,两艘,距离五里。”

“鸣号,全体船员就位。”长官干净利落地下着命令,快步走上舵楼,举起了自己的望远镜。

在军号声中,附近的三艘战舰立刻喧嚣起来。而在这喧嚣声中,东方出现了金黄色的火焰,在火焰中,太阳露出了自己的额头和一只眼睛。

顾应慧举着望远镜,端详着前方舰船所张的旗帜。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接应咱们的海船。快,升起联络旗,驶过去。”

方光琛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一夜的水陆奔波,又担惊受怕,现在一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疲累,无力地坐在甲板上。

“是海寇!”一声兵器响,刚上到甲板的姑娘抽出腰间宝剑,明晃晃的在方光琛眼前闪动,吓得他赶忙侧头。

“不要惊慌,是接应我们的大明水师。”顾应慧上前一步,按住了姑娘的手。

“大明水师?”姑娘将信将疑,缓缓将宝剑收起,走前两步,立直身子,仔细打量着越来越近的战舰。

“姑娘,有姑娘。”对面瞭望的周希兴奋地大叫起来。

…………。。。

第二百三十九章扬帆海上,郑经去台

天边吹来了一股凉风,使海面泛起了战栗,发出仿佛满足的叹息。

“好大的船啊!”李英梅发出惊讶的叹息,离得远还不觉得,等到了近前,又登上船,方真正感觉得到这船的巨大。

“若不是装海寇怕露了底细,俺们能开来比这大好倍的船呢!”周希已经下了桅杆,围在近前殷勤地献媚。

“为什么要装海寇,打起明军旗帜,不是更厉害?”李英梅不解地问道。

“这个——”周希犹豫了一下,说道:“怕打草惊蛇,让鞑虏有了防备,以后要干大事便不方便了。”

“干什么大事?”李英梅有些兴奋,“是打山东,还是直接把北京打下来?”

“应该是——”

“周希,去擦甲板。”长官的一声命令,让周希把话咽了回去,讪笑着走了。

“小妹。”李茂林走过来招呼道:“进舱室吧,箱子里的几位应该醒了。”

“一个女鞑子,扔海里得了。”李英梅撇了撇嘴,还是乖乖地进了舱室。

拔锚,扬帆,,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四艘战船呼应着旗语,由缓至快,向南疾驰而去。

“不知这北方何时开打,我等在这小岛上憋着,实在无趣。”络腮胡子军官叫邓先,其实并不老,只是形象给人一种年老的感觉,上船时见到顾应慧出示的令牌,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便旁敲侧击地问道。

“快了。”顾应慧此时彻底轻松下来,心情格外好,虽然不敢说得太多,还是稍微透露了一点,“南方大事可定。岷殿下很快便要剑指北方,将军建功立业的机会马上便到了。”

“呵呵,可不敢称将军。”邓先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借大人吉言,我等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对了。”顾应慧问道:“这行程如何安排的?”

“我等接到的命令是将诸位直送至崇明,然后另有船只人员护送。”邓先如实答道:“只是这船已在附近呆了七八日。尚需先回到基地补充食物和淡水。”

“海上航行,将军是行家,我们听从安排便是。”顾应慧很平和地笑着,指了指后面的船只,问道:“那船上的可是要去广州的山东人?”

“正是他们。”邓先皱了皱眉,说道:“江湖人物,散漫不驯,在海边接应他们时,险些出了事情。”

顾应慧也露出不悦的神情。哼了一声,说道:“难怪殿下说他们斗狠有余,战阵却不堪大用,他们还不自知。”

“一个个都自称武艺高强,依我看,一队士兵便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邓先也有些鄙视,“战阵厮杀,哪有他们单打独斗、耍弄招式的机会?山东人。不行。”

顾应慧刚想附和,却见不远处的李茂林脸上露出不忿之色。不由得淡淡一笑,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若是经过训练,装备再跟上,山东亦可出劲旅精兵。嗯,山东可是出过很多好汉的。”

“传说中的倒也罢了,那戚少保却是生于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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