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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刑徒-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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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他从褥子上爬出来。旁边吕已经准备好了洗漱地工具。来到这个时代,虽然不可能如后世那般工具齐全,但是一些卫生习惯却没有拉下。比如每天起床,刘阚定会用青盐漱口。

洗漱完毕之后,刘阚换了身衣服,急匆匆的来到前厅。

秦曼带着两个家臣,已经等候多时,正和审食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见到刘阚进来,她也站起身来。

“抱歉抱歉,昨夜贪杯。累小姐久等。还望恕罪……咦,曼小姐昨夜莫非没有休息好吗?”

秦曼似有些黑眼圈,显然是没有休息好地缘故。

“哦,没什么,只是军帐之中,有些湿热,故而未能安睡。”

“既然如此,曼小姐干脆就住在我这里。后院空舍颇多。而且大都是新盖地房子,没有人睡过。

女孩子睡眠不好,可是对身体没好处。

呵呵,待来年这时候,我田庄修建完毕,曼小姐再来的话,就不用让大家临时按扎营寨了。”

“仓令希望我来?”

秦曼精神一震,那双妩媚的大眼睛,闪着一抹喜悦的光亮。

刘阚一怔。随口道:“自是欢迎!”

审食其一旁咳嗽了一声,“阿阚,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们就言归正传,先谈一下正事吧。”

一说到正事,秦曼立刻变了模样。

“仓令,家祖对你提出地条件,倒是颇感兴趣。而且月前她奉诏前往咸阳,也偶然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所以兴趣更浓。此次派曼前来,就是决议这件事。东门阙盐场。将会在来年春开设。若仓令愿意和我们秦家合作,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家祖却有一个条件。”

刘阚淡定一笑,“还请曼小姐明言。”

“你江阳酒场的五成产业,归我们!”

“什么?”

一旁审食其不由得惊呼一声,连连摇头,“曼小姐。五成产业。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被切一块肉的准备,可乍听之下。刘阚还是不免一哆嗦。好家伙,一开口就拿走我一半地产业嘛?

“作为交换,家祖可以将两成东门阙盐场的产业,交由仓令。”

审食其摇头说:“这可不行,三成,我们最多让出三成产业。”

刘阚却默不作声,盘算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未来地历史,会怎样发展呢?刘邦,凭借汉中宝地乘势而起,在楚汉之争最惨烈地时候,战火也未能波及巴蜀之地。其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巴蜀有山川之险,易守难攻。如果……只是如果,将来大乱起时,有秦家的支持,我就能轻而易举地夺取汉中,并且迅速站稳脚跟。

不过,秦清为什么能看中我呢?

至少在目前而言,我一个小小的仓令,远比不上那些向她寻求合作的咸阳权贵。她看上我,是她觉察到了什么?亦或者是因为我当时那一句豪言壮语?这里面,可真地有猫腻存在。

“仓令,仓令!”

秦曼见刘阚半天没有说话,于是叫了他两声。

刘阚回过神,微微一笑道:“江阳酒场,我可以奉出五成产业,但不知清老除了这两成盐场的交换之外,还有甚条件呢?”

“阿阚,你疯了吗?”

审食其激动的说,“不成,我绝对不能接受。”

“其哥,切莫激动,听曼小姐说下去。”

秦曼笑了,“仓令果然聪明,我地话的确是没有说完。家祖说,你酒场那五成产业,不是白要。首先,以其哥所选中的地址为中心,方圆五百里,由家祖出资,修建成一座巴中酒镇。”

审食其吸了一口凉气。

“此外,家祖愿呈报咸阳,把江阳由城提为县。

也就是说,把江阳城,变成江阳县,县尉一职,可有仓令指派。

其三,家祖决意在东门阙建盐城,规模与楼仓相仿。可由仓令指派人手,负责管理盐城事务。

还有,家祖听说仓令曾献军粮秘方,可保二十日不腐。

她甚有兴趣,并且已向陛下说明,取得军粮制作之权。若仓令愿意,家祖可与仓令分享此事。”

这一次,不仅仅是审食其吸凉气,就连刘阚也懵了。操!

这寡妇清的能量未免也太大了吧。她究竟和始皇帝是什么关系?始皇帝竟能同意这等事情?

第一三八章 … ~大厦将倾,君欲何为?~

“还有没有其他的条件?”

厅中在沉寂了半晌后,审食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这一句话,不仅仅是让秦曼和她的家臣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就连刘阚,同样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还要条件呢!

就自家那点破酒,换取如此丰厚的回报,你还有甚资格谈论条件。

你想建酒场,人家建酒镇;你想参与煮海,人家开设盐城。什么叫财大气粗?什么叫做手眼通天?如果你现在还不明白的话,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更何况,还有个制作军粮。

那是什么概念?

全天下有多少秦军,如果把这制作军粮的活计能揽过来,哪怕只有一成的利润,就可以建起十座、百座的楼仓。若说刘阚不心动,那纯粹是胡说八道。可越是这样,他越有些担心。

“曼小姐,那我能做甚?”

秦曼不说话,只是摆手示意,要那家臣退出去。

刘阚也是聪明人,“其哥,你出去一下,我和曼小姐,要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重要的事……”

审食其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满脑子想的,还是那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事?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比合作更重要?如果真的如秦曼所说,那刘阚……不。刘阚身边所有地人。怕都要发达了。

“仓令,家祖只要我问你一句话。”

“敢问是什么话?”

秦曼似是非常犹豫,沉吟片刻后,轻声道:“若大厦将倾,仓令当如何抉择?”

刘阚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曼,竟是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句话。绝非秦曼所能问出来地事情,想必是出自秦清之口。但秦清问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情不自禁的,刘阚咽了口唾沫。

“清老此话何解?”

“家祖说,只要说出这句话,仓令自然明白。”

“我……”

刘阚只说了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了。这答案非常的重要,甚至重要到,可能会丢了性命。

他迟疑了半晌。片刻后一咬牙,“若大厦将倾,推倒了重建就是。”

说完这句话之后。刘阚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秦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刘阚。许久之后,她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仓令,我实在是不晓得,你和奶奶看出了什么。但是奶奶说,若你的答案和她一样。还望牢记您的那句诺言。”

说完,秦曼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往厅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下了脚步,“仓令,还请您做好准备,来年开春。将在东海筑城。”

“曼小姐。您……”

“仓令地答案我已知晓,此行任务业已完成。还需立刻赶回巴郡。回禀家祖……若一切顺利,来年盐城破土之前,还往仓令能往巴郡一行。家祖的意思是,想要和仓令当面谈一谈。”

说完,秦曼走了。

刘阚坐在大厅里,也没有起身相送。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出乎了他所以预料的范围。这清老是什么人?这清老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难道也看出来,大秦的未来?

若是如此,她为什么不去进谏始皇帝。以她能从始皇帝手中要来军粮制作的关系来看,始皇帝应该会听从他的建议啊。而且,始皇帝对她也相当的看重,可为什么,这寡妇清不说呢?

她的葫芦里,究竟卖地是什么药?

刘阚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想要认真的思考,却又无法平静。

这时候,审食其走进来,见刘阚如此模样,忍不住疑惑的问道:“谈崩了?曼小姐为何要走?”

刘阚这才醒悟过来,“谈地非常顺利,只是……只是顺利的有些过头了!”

秦曼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听到刘阚的答案时,心思突然间变得很乱。

匆匆的离开了楼仓后,她立刻带着护队启程返川,可是这心里面,却显得格外复杂和矛盾。

出发之前,奶奶让她带这句话给刘阚。

当时她倒没有太过在意,在她看来,也许是奶奶对刘阚的一次试探,试探他是否对大秦忠贞。

其实,这有什么好试探的呢?

秦曼颇不以为然。刘阚是老秦人,而且是大秦的官。他不对大秦忠贞,难道还会忠贞于他人?

可是当她得到了刘阚的回答之后,这心思却变得复杂起来。

奶奶让她带这句话,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试探吧。而刘阚地回答,似乎也在说明,他和奶奶,都看出了什么东西。可是从目前来看,大秦却正是鼎盛。陛下正值好年华,何来大厦将倾之说?

奶奶这一次从咸阳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古怪。

按道理说,似审食其,她根本就没有必要接见,可是却突然间接见了审食其等人。当时没感觉有什么古怪。可是现在,秦曼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奶奶那天在接见审食其他们的时候,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而是很亲切的询问了审食其他们,刘阚发家的过程,以及遭遇的事。

那天的谈话,她也在座。奶奶从头到尾,加起来一共只说了三句话。

“很好!”

“不错!”

“很不错……”

除此之外,她就再也没什么表示。之后没多久,她就让自己随同审食其和曹无伤前来楼仓。

甚至,奶奶提出地条件,丰厚地让秦曼有点无法理解。

在私心里,她自然是赞成这样;可是从理智上,或者说从一个生意人的角度来看,这笔生意并不划算。泗水花雕虽然名声响亮,万岁酒虽然鼎鼎大名。可是那里面地利润,怎比得秦家盐场?

而且,奶奶是从不赞成过多的参与秦国政事。

可这一次却主动把制作军粮的事情揽过来,也好像是和她以往的处事风格,有些不相同。

当晚,秦曼命护队在淮水畔安营扎寨。

自己则坐在军帐中,思绪纷乱……书案上,摆放着两件物品。一个是那副写着《相见欢》的白绢,一个是刘阚送给她,装有相思子的红色锦囊。秦曼轻轻抚着额头,轻咬着嘴唇。

奶奶,你说阿阚有贵人相!

可这贵人相,究竟是怎样的解释?

第一三九章 … ~元亨利贞~

入秋之后,巫山雨朦朦。

秦曼在经过月余的急行之后,终于抵达巫县。却得知祖母已至巫山别院中静修,于是匆匆赶来。

“奶奶,何为贵人相?”

秦曼见到祖母的第一句,并没有问安,而是开门见山的说话。

秦清,已年过六旬。虽然华发早生,但在眉宇之间,依然能看得出早年之绝代风华。她正在馆中烹茶,对于秦曼的到来,似乎毫无觉察,甚至好像没有听见秦曼的问话,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那***的泉水,片刻后将一撮香茶投入,刹那间,这馆中被一股馥郁茶香笼罩。

取两个茶盏,斟满茶汤。

秦清这才抬起头来,示意秦曼坐下。

“曼,你以为,什么才是贵人?”

秦曼想了想,却突然发现,这贵人二字的定义,似乎真的很难确定。

“夫家资千万,良田十万顷,奴仆万众,可以为贵人否?”

秦清摇摇头,“那只是富人,而非贵人……即便是有家资千万,良田十万,奴仆万人,然则一身铜臭气,如我等这般。或可享受安乐,衣食无忧,但若说这贵字,却真真当不得。”

“那数代公侯,权倾朝廷,手握天下兵马者,可为贵人?”

秦清再次摇头,“那只是权人。或能一朝把握权柄,肆意妄为,然则和这贵字,未有关联。”

秦曼犹豫了半天,轻声道:“如咸阳陛下,可担得一个贵字?”

这句话。秦曼并不想问出口。可是到了这种地步,她也知道,必须要弄清楚祖母真实意图。

秦清,这一次却没有回答。

品了一口茶水,她温言问道:“曼,你可读过《易》?”

“啊,读过,却不甚明了。”

秦清笑道:“莫说你不甚明了。我自二十学《易》。至今四十余载,仍担不得明白二字。只敢说是略有心得而已。你今方十九,若何敢说这不甚明了?如今根本就没有看到门径。”

说完,她放下白玉茶盏。从旁边取出一卷《易》。

“易首卦为乾。乾者,天也。你看这同卦相叠。喻龙。乃刚阳。故而那《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又有《辞》曰:元亨利贞。元,乃根本,亨为变通;利为手段,贞为坚持。君子唯具有这四种品行,方能扶摇而上,鹏程万里。所以,《彖(音tun四声)》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成以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唯有此,方为贵。”

秦清滔滔不绝的一番话,却把秦曼给说的糊涂起来。

“奶奶,我不懂!”

“你且牢记,他日自然明白。”

秦清说:“万物皆有兴衰,人世亦如此。

二十年前,我初遇陛下时,正逢之变,陛下内外交困,心绪难安。我因此而得陛下厚爱,才容我我秦家雄霸西南。然则,万事终归是有变化。陛下当年雄主,可如今却刚愎自用,而且性情多疑。此次我之所以在咸阳讨要军粮制造之权,实际上也是为了消除陛下的怀疑。”

秦曼不由得一惊,“奶奶,陛下怀疑您?”

“今日不怀疑,难保他日不怀疑。”秦清微微一笑,“昔年王翦手握倾国之兵,不也要求田问舍嘛?

陛下初一统时,大有天下为公之心。

然则那卢子高自称神仙门徒,表面上看去,是一心为陛下效命,实则暗藏祸心。我曾暗中提醒陛下,可是陛下却……曼,你且告诉我,这天下间,陛下最相信的人,是什么人呢?”

秦曼蹙着蛾眉,“扶苏哥哥,为人淳厚,陛下当信他吧。”

“不对!”“那蒙家两位叔叔?”

“也不对!”

“是奶奶!”

秦清呵呵的笑了起来,“若陛下信我,我何苦揽那军粮之事?给自己再凭添一分铜臭气呢?”

“那陛下信谁?”

秦清没有回答,站起来,拉着秦曼地手,从别馆中走出,沿着曲折山路而行,在片刻后,行至山边。

站在此处,可听江水拍击山崖的轰鸣巨响。

“你且行至那试胆石上。”

试胆石,是巫山一处山梁。从山崖上突出,只容一人站立。这处山梁,犹如断桥悬在大江之上。

站在试胆石上的时候,耳听江水咆哮,感受脚下岩石颤抖,似乎随时都会掉入江中。

秦曼的脸,刷的一下子苍白。

她缓缓退下来,“奶奶,我明白了!”

“陛下就如你站在试胆石上一样,孤独无所依靠,唯有寄托神仙。他谁都不信,只信他自己。故而才有求仙之心。此心一生,却再难改变……徐市之所以倒行逆施,也缘由此心啊。

若陛下在统一六国之后,能慢一些,再慢一些前进,虽耗费的时日会长久,然则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大秦基业稳固,六国宵小也只能偃旗息鼓。可是陛下的心,已膨胀起来,一系列的手段,目地虽然是好地。你看,我们慢慢走,虽走的慢,却走的很稳,不会摔倒在地。

但你若跑起来,速度虽然会很快,可一不留神,就会摔倒……甚至掉入江水之中。

大秦,就如在这山道上行路一般,更需小心再小心。可是陛下去等不及了,他想要跑起来。”

言下之意,若跑起来,就会摔倒。

秦曼轻轻点头,似乎明白了秦清的心情。

秦清接着说:“此次高渐离刺秦,其实已经无关六国之事。那是个执拗地人,他所为的,不是什么兴复六国事业,求地只是心安,求地只是全当年的那份情义。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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