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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刑徒-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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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成三十出头,生地文文弱弱,不似强硬之主。

朱鸡石在堂上暴跳如雷,全无君臣之礼。可韩王成却熟视无睹,笑嘻嘻的说:“朱将军别发火,葛将军派人来也没有怪罪,只是说让咱们加快速度,征召兵马……这样吧,明日一早,把这两日征召来地人全部送过去,也有个三四千人,至少能抵挡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朱鸡石点点头,“可这三四千人,怕是派不上大用处吧。”

“派的上,派不上,那是葛将军地事情。咱们已经尽力了,送一批人过去,也好封住他的嘴巴。

你这边再加把劲。征召一批新人。

如果这样子葛将军还打不下楼仓地话,那也怪不得咱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还有啊,征收的粮草也有一两万石了,明日一早一起送过去。想来这样子,葛将军就算再想要人要粮,也不好意思那么快张口了。这样一来,咱们岂不是又得了许多空闲时间,再另想办法。

我听说,一些我韩国的老臣子。已经在筹集辎重和人马,正向我们靠拢过来。

坚持一下吧,也许过上几日,情况就会好转。到时候咱们打下楼仓。就再也无需为此烦恼。”

朱鸡石听罢,也只能这样了。

天色已晚,韩王成正打算让人准备酒宴。^^^^

突然有人来报,“启禀王上,葛婴将军派人前来。说是有要事求见!”

朱鸡石一听这话,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腾地一下子有窜了上来。

“要事,要事!他葛婴除了要人要粮,还能有什么要事?娘的。日间刚派人来,现在又派人过来催了。”

“朱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韩王成连忙劝说朱鸡石,总算是让朱鸡石闭上了嘴巴。他想了想,“让他们等着吧……就说孤与朱将军都去督促粮草了,让他们在营中待着。对了,给他们准备一些粗鄙的饭菜足矣。”

朱鸡石一怔。奇道:“为何要给他们粗鄙饭食?”

“不如此。他们怎知我僮县的困难?等他们回去之后,告之葛婴。咱们僮县如今也是粮草紧张,葛婴还好意思找我们催要?嘿嘿。他这一不好意思,咱们这边的压力岂不是轻了许多?”

朱鸡石是个粗人。

原本在符离靠渔猎为生,那懂得这里面许多的弯弯绕?

闻听韩王成这么一说,不由得赞道:“王上果然高明……如此一来,葛婴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带人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再征召一些。

反正是要吐出去的,索性一次给他多一点,想必他下一次,就该不好意思再这样派人催促。”

“辛苦将军!”

韩王成笑呵呵地送走了朱鸡石,扭头啐了一口唾沫,“一群粗鄙贱奴,居然敢在孤面前如此放肆。若非孤现如今身边无可用之人,定不容尔!不过,子房他们,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呢?”

自言自语之后,又长叹一声。

有侍卫送来了饭菜,其中还有一瓿五年窖的泗水花雕。

自从刘阚把酒场搬到江阳,更名为泸州老窖后,这昔年的泗水花雕,可就变得越发珍贵了。*

有价无市!

就算是有钱也买不来。

韩王成美滋滋的喝着酒,吃着菜,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酒足饭饱,人也有些熏熏然。

“王上,葛将军地使者已等候多时,您看要不要见他一下?”

“见个鬼了……”韩王成嘟囔道:“见了还不是催要兵员粮草,有什么可见……不见,不见!”

那亲随扭头准备离去,韩王成却突然叫住了他。

“算了,还是见一见吧。”他说着,吩咐亲随过来,“让人准备一些粗食,摆放在这里。”

让葛婴的使者看看,堂堂韩王,如今也要吃这种粗鄙的食物。到时候看那葛婴还能说什么。

还别说,这韩王成别看没什么本事,但这种小聪明,却是说有就有。

他起身到内堂中,把华美的服饰脱下来,换上了一身粗布衣服,还罩上了一件兕甲,在脸上抹了两道黑灰,然后对着铜镜装模作样了好长时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做出一副疲惫之态,他回到正堂。只见一个清瘦地青年,身披破旧的兕甲,单膝跪地,正等候着韩王成。

恩,看起来的确是葛婴的亲信。

要知道葛婴麾下,有六成人没有甲胄护身。这青年地兕甲虽然破旧,却非普通人能配备。

不过,这人有点眼生,似乎没有见过……

韩王成没有半点地怀疑。在主位上坐下来,颇厌恶的看了一样案子上的食物,拿起一块发黑的面饼,然后对青年道:“你是葛将军派来的吗?”

“回禀王上,正是将军派我前来。”

“可用过饭菜?”韩王成一派虚情假意,“孤刚从外面回来,正好也要用饭,不若一起用吧。”

说完,他对侍从叫道:“来人,再准备一些饭食。”

青年并没有拒绝。沉声道:“谢王上!”

侍从出去了,不过门外尚有两名护卫守候。

“葛将军派你来,有何时禀报?”

“启禀王上,葛将军今日在楼仓城外抓到了一个细作。从那细作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韩王成正拿着黑面饼觉得恶心,闻听之下,顺手把面饼放下,“是什么消息?”

“僮县城中,有人与楼仓暗中勾结!”

“啊!”

韩王成惊呼一声。“可查清楚,是什么人吗?”

“这个……”

青年面露为难之色,看了一眼屋外地护卫。韩王成立刻意识到,那与楼仓勾结之人。一定是位高权重之辈。脑海中,浮现出朱鸡石地面孔。韩王成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面露紧张之色。

“你上前说话。”

“遵命!”

青年上前几步,目测和韩王成的距离,不过十步之遥。

中间隔了一张食案,不过倒算不得大碍。韩王成压低声音道:“葛将军有没有说,那人是谁?”

“那个人就是……我!”

青年突然间拔身而起。动若脱兔。呼地一下子扑向了韩王成。韩王成正侧着耳朵倾听,那想到青年会扑上来。不由得啊地惊呼一声。想要躲避,却有些来不及了。从青年袖中滑出一抹寒光。在韩王成地咽喉处抹过。一蓬血雾喷出来,那韩王成捂着脖子,呜呜的却发不出声音。

“刺客!”

门外的护卫觉察到屋中地变故,抢身冲了进来。

青年却不慌不忙,眼见其中一名护卫快到跟前,突然抬手,将短剑做暗器打出,正中那护卫的胸口。脚下轻轻一踢韩王成先前摆在食案上的宝剑,宝剑翻腾而起,他顺手抄在手里。

另一名护卫已经到了跟前,挺剑刺击。

青年在食案上旋身回转,顺势啪的将盘子踢出。那盘子好像长了眼睛,飞向了护卫。

护卫连忙回剑磕飞,却在这时侯,青年已抽出了宝剑,纵身腾空而起,就是一招苍鹰搏兔。

韩王成的宝剑,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但也是一柄好剑。

好歹是个韩王嘛,虽然落魄,手里不可能有什么巨阙太阿之类地神兵,但总要找上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来比衬一下身份。说起来,韩王成手里的这把剑也算名剑,是周朝简王所造,名为骏,已流传五代之久,更是韩王的身份象征。韩王成身上,也就这把剑最为值钱。

青年擎剑,踏步腾空而起,自那护卫地身边掠过时,骏剑横抹,将护卫斩杀在地。

此时,远处有杂乱脚步声传来。

青年却毫无惧色,用宝剑将厅中的牛油火烛砍下来,火苗子呼的一下子窜起。韩王成为了显示他王上的身份,从民间搜刮来了一张斑斓猛虎皮。火烛掉在虎皮上,很快就蔓延开来。

紧跟着窗纱布帘,纷纷燃起。

泗洪地区房舍结构,多以木制为主,所以这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青年转过身,走到韩王成的尸体旁边,抬手一剑将韩王成的首级砍下来,找了一块黑布包好,提剑冲出客厅。

“有刺客,有刺客!”他大声叫喊,迎着赶来的护卫大声叫喊:“快救王上,王上还在屋里,快点救王上出来啊!”

青年这一喊叫,让赶来地护卫就懵了。

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还有一名护卫上前吼道:“速去通知朱将军!”

青年连连点头,快步离去。而火势,此刻也已经蔓延开来,这临时设立地王宫,瞬间烈焰熊熊。

黑烟鼓荡,好不惊人。

朱鸡石率部下刚从外面征兵回来,才一进城门,就看见那蒸腾的大火,不由得一下子呆住了。

“将军,大事不好了,有刺客行刺王上,王宫着火了!”

“救火,快他娘地救火!”

话音未落,只见城北方向突然间也窜起了黑烟。朱鸡石的脑袋嗡地一下懵了,那可是粮草囤积之地啊。

“救火,快点救火!”

可到底是救哪里的火?怕是连朱鸡石都说不清楚。

朱鸡石慌了,这下面的人更乱了……有的要去王宫那边救火,有的要往城北那边救火。大街上,乱糟糟的好像赶集一样,所有人都好似没头苍蝇,乱成了一团。

“敌袭,是敌袭!”

城门楼上,突然间有人大声的叫喊起来。有士兵遥指城外方向,面带惊恐之色,“快点关城。”

原野上,一支骑军正风一般的扑来。

夜色朦胧,只见烟尘滚滚,好像一条黑龙,从黑夜中奔涌而来。

城里面乱了,城外面也乱了……

从城北方向,有一小队骑军疾驰。为首一员大将,兕甲,头戴黑色兜鏊,手持一柄奇形兵器。

胯下马,神骏非常,希聿聿暴嘶狂吟。

“朱将军何在,朱将军何在……城北遭遇敌袭,粮草全被烧光了……朱将军何在!”

这时候,朱鸡石总算是清醒过来。闻听那人的叫喊,不由得勃然大怒。你***这不是添乱吗?本来一个个都慌了神儿,你再这么一喊,岂不是让大家更加慌乱?外面还有敌军呢。

“我就是朱……”

朱鸡石催马分开了人群,朝着那支骑军迎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喊。

心里还有些奇怪:我僮县有这么一支骑队吗?我怎么不知道……霍,这个人的块头可真吓人!

还没等朱鸡石把话喊完,来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马如龙,快似闪电。人如虎,赤旗卷风……

一抹寒光在空中掠过,朱鸡石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血光崩现,人头落地。

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顺着朱鸡石的身子往下流淌。“我知道,你是猪!”

来人冷笑一声,赤旗翻转,啪的将朱鸡石的尸体拍下马去……

第二六七章 … ~千古第一信人~

李左车说僮县军是乌合之众,倒也的确是没有说错。

这僮县驻扎了数千军卒,其中有六成都是在僮县的县城外驻扎。当出现敌袭的时候,这些僮县军蜂拥而出。可别误会,他们不是去组织抵抗,出了大营之后,立刻就四散奔逃而去。

以至于灌婴蒙疾带着二百骑军杀到营寨门口的时候,诺大的营寨,竟然是空无一人。

到处都是丢弃的刀枪,那韩王成的旗号,也被践踏的看不清楚字迹。至于僮县城门口上,更是乱得可怜。刘阚和屠屠两人,带着三十名骑军,竟把几百人,乃至于上千人追着打。

谁还顾得上关城门啊!

王宫着火了,朱鸡石没了脑袋……

粮草又被烧了,敌人都突进城里面了,还打个什么?

刘阚一边追杀着,一边发懵。

起义军就这么一个水平吗?那他们是怎么击溃的秦军?这几十个人都能追着几百个人打,秦军在中原腹地,驻军人数虽然不算太多,可怎么着也有十几万人吧。怎么就会被打败了?

刘阚不解,真的是不解!

可这并没有让他就此停下手来,相反杀得更加凶狠。等到蒙疾等人杀到城下的时候,城门洞开,已看不见一个人影。冲进城里之后,所过之处,全都是蹲坐地上,双手抱头的俘虏。

把个蒙疾灌婴气得,哇呀呀怪叫。

这仗打得是真他娘的顺利,但也打得是真他娘的憋屈。===奔袭一路,尖上却是干干净净。

李左车在哈无良的陪伴之下,走进僮县城中。

见此状况。也不由莞尔,轻轻摇头,“如此兵马。就算是有百万之众,又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刘阚带着人,从街头拐角处出现。

蒙疾等人上前,还一个劲儿地嘀咕说:“君侯,这仗打得忒没意思,忒没有意思了。”

看着那些衣衫褴褛,蹲在街头面无人色的俘虏。刘阚沉默片刻,“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拼杀!”

“啊?”

“打仗可以有很多理由:为家国、为亲人、为温饱、为生存……诸如此类的原因,多不胜数。可这些人,偏偏到死了还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去战斗。家国?这里是楚地。而非韩国;亲人?如果不是这场该死地动荡,他们可能都一个个待在家里,和亲人们团聚……

你看他们,到现在还一个个面露茫然之色。

之所以会在这里。除了是被人煽动,受人蛊惑之外,更多的怕还是出于盲从的心理吧。

人云亦云,所有人都喊着要打仗,要推翻我大秦统治。可为什么要推翻?恐怕他们都不明白。”

“那这么多的俘虏……”

“等咱们走了,他们自然也就散了。不必理睬他们……对了,骊丘有没有见到?”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从旁边的屋顶上电射而来。哈无良等人抽出兵器。做势就要扑杀对方。

“别动手,是我。是我!”

骊丘好像猿猴一样,躲过了哈无良的宝剑。连连摆手。

李成忍不住笑道:“猴子,你以后出来招呼一声,神出鬼没的吓死个人,险些要了你地性命。”

猴子,是蒙疾给骊丘起的绰号。

并非是说骊丘长的像猴子,而是说他剑术超绝,进退之间犹如猿猴般灵活。其时的江湖武林,武术并没有什么门派区别。但总体而言,却是以南北两大地域来进行划分。北方的武术,多是大开大阖,走刚猛路数;而南方地剑术,则受黄老之影响,剑术中多走轻灵飘逸。

盖聂的剑术,应该属于北地流派,讲的是一个气势。

故而当初他能剑挑铁鹰锐士,以先声夺人,震慑人心。骊丘的身体素质远不如盖聂那般,瘦削轻灵,故而盖聂传授他地时候,就以南方剑术为主。但是,盖聂和骊丘走的毕竟是两个路数,剑法可以传授,可想要再进一步,盖聂并不清楚如何教导,只能靠着骊丘自己琢磨。

让骊丘跟随刘阚,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骊丘寻找自己的剑道。

骊丘对李成的打趣毫不在意,笑呵呵的说:“李公子,非是我怕被伤,而是我担心伤到别人。”

那口气大的很!

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之所以叫停,是因为再打下去,肯定会伤到别人,可别以为我是害怕。^^^^

他有资格说这种话……

骊丘从腰间解下了滴着血地黑布包,“君侯,骊丘幸不辱命,斩得那韩王首级在此。”

刘阚看了一眼,示意哈无良接过来,也没有看,“此次若楼仓获胜,骊丘你当记首功一件。”

“多谢君侯提拔!”

骊丘说着话,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刚才路过城西拐角地时候,见那里有好多人,正围攻一伙军卒。估计是被强征过来的苦哈哈,好像有几百个人,在那边围着十几个军卒打。

那伙军卒靠着一个小寨,居然让那百来号人占不到半分便宜。

我就是在那里观看,所以才耽搁了一会儿,否则早就回来交令了……”

“现在还在打吗?”

刘阚诧异地问了一句。

“我走的时候,还在交手!”

城里面,此时乱成一团。哭爹喊娘地响成一片。刘阚当下让蒙疾灌婴李成三人带领人马安抚,他则和李左车,带着骊丘哈无良往城西而去。刘阚很好奇,僮县军中还有这等人物吗?

要说靠十几个人抵挡几百个乌合之众,刘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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