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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1908远东狂人-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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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的惨烈程度也加剧了许多,刚开始冲进防线的时候,章国栋手下有一百五十名官兵能够拿枪战斗,但是现在,能够拿枪射击的官兵已经不到五十人了,部队伤亡非常重,而且弹药也即将告磐,虽然 巧师装备着日式步枪,可以从战场上直接补充子弹,但是现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之中。根本不可能冲出街垒去日军士兵尸体上拨集步枪子弹,至于手雷,现在也已只剩下几颗了。

在进攻发起之前,章国栋就知道部队将承受重大牺牲,但是他确实没想到,牺牲竟然这么大,官兵们在他面前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这些人中许多都是他的安徽老乡。

第661章 牺牲

国栋是安徽人。他所在的部队国防军第 垢师中的许多;口。划是来自于安徽,这是从北洋时代流传下来的“传统”而其渊源最早可追溯至清朝湘军时代,当年满清八旗兵腐化堕落,绿营兵同样不堪一战,在这种情况之下,满清朝廷不得不将镇压太平天国的希望寄托在地方团练上,而湘军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崛起的。

为了保证部队的战斗力,以及维系部队的指挥系统,湘军创始人曾国藩正式在湘军中确立了“兵为将有”制度,所有的营官均从各自家乡招募士兵,这些士兵与军官都是同乡关系,依靠这层同乡关系,营官指挥部队作战时就能做到如臂使指,这对于维持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力都很有效,但是同时,也使武装部队私人化成为一种制度,为了避免导致军阀势大难制,曾国藩也制订了相应的退出机制,如果某营官阵亡或者退役,则该营官所指挥的原有部队立即遣散,新营官自行从家乡招募新士兵,一切从头开始练。

这种预防军阀势力的做法当然会影响部队的战斗力,而且也为会党的军事素质提升做出了一些贡献。考虑到这些缺点,这个退出机制自然不可避免的走向没落。

从湘军开始,晚清的地方部队逐渐带有越来越浓厚的军阀色彩,曾国藩当初为了避免军阀坐大而制订的退出机制也逐渐解体,许多军官在退役之前就已经谋划着将部队的指挥权移交给自己的亲信或者子侄,而一旦军官退役,他所指挥的部队并不会随之解散,这固然可以保持战斗力,但是同时,也使部队的军阀作风日益严重,这个风气到了北洋新军时期已是无法压制,北洋军官无不在部队之中安插私人,遍置亲信,这也正是袁世凯为什么能够轻易对满清朝廷发动“兵谏”的一个重要原因。

袁世凯死后,北洋内部立刻分裂,各级军官无不想趁此机会扩张其在军队中的势力,如果不是北洋政府很快就垮台的话,军阀混战恐怕只是一个时间间题。

随着联合阵线上台执政,军阀混战的危险很快被解除了,在军事制度的改革方面,联合阵线政府一向手段高明,而且决心无可动摇,经过数年整顿与裁汰,那些军事素质不合格的军官以及那些依靠裙带关系混进部队的兵痞被逐步清除出去,一大批军事素质优良、忠诚可靠的低级军官被迅速提拔上来,在这场“军事整顿风暴”中,没有哪个军官敢明目张胆的跟中枢作对,即使像段棋瑞那样的“北洋元老”也只能在强势的中枢面前保持低调,最多勉强在部队里塞几个装点门面的亲信。

作为一名小农出身的低级军官,章国栋能够升到连长的位子上,正是得益于那场“军事整顿风暴他取代了那个以前的北洋兵痞,而且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掌握了基层军官,也就等于卓握了基层部队,也正是这个缘故,中枢并没有急着对饬师的兵源构成进行调整,在其它部队里,同一个省的士兵不可能占据整全部队总兵力的一半,但是在 伤师,超过一半的士兵都是安徽人,章国栋的同乡。

即使是在章国栋的尖刀部队里,安徽士兵也超过了一百人,多数人都是同乡,就连政宣委派到部队里的那名“文化教员”也是安徽人,而且是章国栋的小老乡。

作为一名连长,章国栋并不关心中枢怎么整顿军事,他只知道,只要自己仗打得好,这职务和军衔就升得快,倒是那位“文化教员”过来之后,章国栋才在这位小老乡的开导下逐渐意识到什么叫做“军人的荣誉军人的天职”他也逐渐明白了“国家”的含义,什么是“民族国家”什么是“现代军队”。

仅仅拥有现代化的武器是不能成为“现代军队”的,一支没有精神力量的军队最多只是一支雇佣军。这个道理,也是那位“文化教员”教给章国栋的,就像他教章国栋读书一样,作为一名文化教员,那位军官是非常称职的,而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也同样称职,刚才的战斗中,他一直与章国栋并肩作战,直到中弹倒下。

“文化教员”就这么在章国栋的身边阵亡了,这让章国栋非常伤心,他只听清楚了战友的最后一句话,那就是“坚守阵地”。

是的,坚守阵地,这不仅是章国栋的任务,也是所有官兵的任务。

现在,章国栋的部队分别占据着一条街上的几座民居和街垒 与近在咫尺的日军进行着激烈的步枪对射,在全城枪声稀疏的情况下,只有他们的这处阵地枪声格外密集。

“还有多少子弹?”

章国栋冒着弹雨冲进了一座民居,向据守于此的官兵询问弹药情况。

“不多了,每人还有二十多颗,手雷也只剩下两颗了。”一名负

章国栋拍了拍排长的肩膀,指指排长手里的那两颗手雷,说道:“这东西,留到最后关头用。看样子,咱们是无法突围了。”

排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那片身份识别牌。

这个动作落在章国栋眼里,他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片身份识别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放心,咱们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会有人给咱们收尸的,咱们的部队肯定会占领全城,到时候,就算是咱们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只要这些身份牌还在,咱们就不会做孤魂野鬼,会有人送咱们归乡的。”

章国栋将手伸进军装口袋,又摸出半片身份识别牌,这是他从“文化教员”的脖子上掰下来的,一整片身份识别牌是椭圆形,中间有一条棱,上头打着孔,一旦阵亡,指挥官将掰下一半,另一半留在阵亡者的脖子上。

现在,章国栋手里的这半片身份识别牌上沾满鲜血,在战友咽气之前,章国栋大声喊着对方的名字。而且还扯着嗓子保证,只要他能活着杀出去,那么,他一定回来寻找战友的遗体,火化之后亲自送回战友的家乡,让战友风光大葬,让战友魂归故里。

刚才他已经将战友的遗体掩埋在了砖瓦堆里,他坚信,第一军最终会攻克岫岩,只要部队攻克了岫岩,战友就能魂归故里,即使他也阵亡了,但是只要这些身份识别牌在,那么部队就能将他们所有人送回故里。

可是,部队送终究没有老乡送稳妥啊,章国栋很想亲自送战友回故乡,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奢望有些不现实。

就在章国栋感慨的时候,突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日语叫嚷,他急忙提着冲锋枪冲到窗户那边,推开一名步枪兵,向街上张望。

那边,一群日军士兵正从一间民居里被赶出来,但是刚冲上街道,就被一处街垒那边打过来的子弹扫翻在地,然后,一团火焰就从那座民居的窗户和门里冲上了街,紧接着,整座民居轰然到塌,一阵烟雾弥漫中,一个庞然大物就“轰隆隆”的碾过民居的废墟,拐上了街道。

“装单车!我们的装甲车!”

一名士兵抢着喊了起来,章国栋也笑了起来,没错,将那群日军士兵赶出民居的就是一辆中国陆军的“黄狗”装甲车,而且从刚才的那团火焰来看,装甲车上显然装备了喷火器。

“好家伙!挥旗!咱们跟着装甲车冲出去!”

章国栋当机立断,下达了突围命令,于是士兵们迅速抬起伤员,挥舞战旗,向装甲车那边靠拢过去。

等卓国栋冲到那辆“黄狗”式装早车边时,他才发现一侧的车门已经被乘员从里头打开,一名军官正向这边张望。

“这是什么地方?是这里么?”

装甲车指挥官拿着一张地图,指着上头的一个地方,大声的询问章国栋。

章国栋这才明白这辆装甲车为什么会冲到这里,原来这名军官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的冲进了这个包围圈。

“应该是这里。”

章国栋指了指地图上另外一个地方,然后又指了指身后那些部下。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幸亏你们过来了,咱们最好马上撤退。”

“那好,你们跟在我们后头。掩护装甲车,我们带着你们冲出去。”

装甲车指挥官也不敢在这里多做逗留,与章国栋商议了一下协同战术之后,便立即关上车门,指挥装甲车原地打了个圈,调头又往回走,而就在这工夫,日军部队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中国步兵们不得不趴在地上,以步枪射击,掩护自己撤退,同时也掩护装甲车调头。

等装甲车调过头来,车上的那几挺机关枪终于可以开火了,在这些机关枪的掩护下,中国步兵迅速撤离了这片几乎快成为废墟的街区,跟着装甲车边打边撤,人员的伤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每当有人倒下,只要还有一口气,章国栋绝不会放弃战友。

勇气、团结、信心、配合,缺一不可,也正是在这种精神力量的作用下,章国栋的尖刀连最终跟随装甲车撤退到了安全地区,而这时,他的部队只剩下不到二十名官兵了,而且人人带伤,就连章国栋肩膀上也吃了一颗子弹,他是躺在装甲车顶部的钢板上被送到野战医院的。

这样的战斗,只是岫岩战役中一次普通的战斗,为了完成上级布置下来的战斗任务,中国的军人确实付出了巨大牺牲,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这个道理,军人们懂的,为了这个国家的复兴,他们愿意做出牺牲,他们的牺牲也注定会载入史册。

第663章 进京

二某瑞和段墨贵都是安徽合肥人氏,段棋瑞比段墨贵年;,两人是远亲,论辈分,段芝贵是段棋瑞的族弟,这种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情况这在遍地亲麻、朋友的北洋集团里并不算希奇,也正因此,北洋集团的排外性很强,如果不是段棋瑞的举荐,段芝贵也不会成为北洋武派中的高级将领。

不过也正因为北洋集团里的这种不良风气,使得整个北洋一片乌烟彝气,真正的人才得不到提拔,尸位素餐之辈占据庙堂,最终人心涣散,如果没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北洋集团或许还可以芶延残喘一段时间,但是偏偏联合阵线崛起,再加上北洋集团首脑人物袁世凯的突然死去,北洋集团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虽然少数北洋遗老现在似乎还占据着中枢一些关键个置,但是实际上北洋势力早已烟消云散,至于段棋瑞等人念念不忘的“东山再起”不过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杨度并没有立即返回厢房,他背着手,在花园里踱着步,琢磨片刻段棋瑞和北洋遗老的事情,然后又琢磨片亥总统政的事情,在他看来,如果段棋瑞赞成总统政,未必不能将他笼络过来,这个人才能还是有一些的,就是脾气太倔,心气太高。

正琢磨着段棋瑞应该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上最合适的时候,段芝贵已结束了与段棋瑞在书房里的交谈,匆匆赶到花园,走到杨度跟前。

“哲子,段芝泉请我去一趟总统府,为他小舅子的事情奔走,正好下午你要去总统府面见总统,不如咱们一起过去吧。”

“段芝泉的小舅子?吴光新?他怎么了?”

杨度很是诧异,他倒没想到段棋瑞过来是为了吴光新,不过他一直在南京那边,并不蒋楚吴光新已被宪兵逮捕的事情。

“别提了。吴光新那小子就是那副臭脾气,平时带兵倒也老练,总统还夸过他呢,可是谁知道,一上了战场就玩儿不转了,依我之见啊,吴光新是看到周道刚压在了他的头上,心里不服气,所以对于这个军令看得轻了点,结果周道刚一个电报拍到总统府,总统大怒之下,命令宪兵将吴光新逮捕,从辽东前线直接给押到沈阳去了,听说要上军事法庭,罪名是“贻误战机、动摇军心”这一回,段芝泉可真是恼火了。”

段芝贵将在辽东前栈发生的那件事情向杨度约略讲述,杨度这才明白段棋瑞为什么过来找段芝贵了。

“段芝泉的意思,是请你从中韩旋?他身为陆军总长,难道不知道这个军法无情的道理?”

见杨度有些不满,段芝贵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急忙摇了摇头;

“本来,芝泉的意思是应该严惩吴光新,但是架不住夫人攻势,毕竟是他的小舅子,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去跟总统求情,但却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现在他已毫无办法。只能请我出面为吴光新转圈,但是我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只好跟着哲子一起过去总统 府那边,希望哲子看在过去同僚一场的份上,多少帮帮段芝泉。”

这话说得是连解释带马屁,让杨度心里颇为受用,虽然明知这是段芝贵拉人下水的办法,但是他还是决定试一试,让段棋瑞欠他一个人情,也让别人瞧瞧他杨家人的能量。

段芝贵与杨度返回厢房,两人绝口不提段棋瑞替吴光新奔走的事情,继续坐在厢房里与那帮政治投机客们指点江山,这一谈便到了中午,接风宴上,众人都很高兴,只是惦记着下午要去拜见总统,杨度和段芝贵却都不敢喝得太多酒,连饭也不敢多吃;

酒宴已毕,杨度与段芝贵就带着众人赶去一间仓库,在里头欣赏那些古玩、字画,这些古玩、字画都是段芝贵搜集的,虽然他目前薪俸不高,但是他有积蓄,再加上前几年他与人合伙办了洋灰厂,每年的分红也是不少,搜集些古董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欣赏,就欣赏到下午两点,天气炎热,虽然有电风扇在吹,但是众人仍是一身的汗,杨度先去卧室更衣,然后便与段芝贵一起来上轿车,在几辆护卫车的保护下前往总统府拜见总统。

等杨度跟段芝贵进了统帅堂,却没去总统办公室,而是在一间普通办公室里见到了总统,这才发现,总统先生正在与一个小孩子玩火车模型,旁边站着总统夫人,还有几名女仆,众人都是笑容满面,看着总统逗那小孩子玩耍;

那小孩子就是总统的公子小名小牛子”刚过周岁,由于营养好的关系,看上去比别的小孩更壮实一些,而且也更调皮。

现在小牛子正拿着火车头上的烟白往总统肩膀上磕,然后扔了烟白,伸出手去,拼命的想抓总统武装带上的那把小手枪。

“好了,不跟你小子玩了,老子要办正事了。”

看见段芝贵和杨度走进办公室,赵北适时结束了与儿子的嬉戏,将小牛子交给一名女仆,又对夫人小声交代几句,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那身军装。

等夫人带着女仆们退下,赵北才淡淡一笑,说道:“闲暇之余,天伦之乐,两位不必诧异。请坐。”

杨度与段芝贵在沙发上落座。段芝贵抢着恭维了总统公子几句。

“总统公子聪明伶俐,将来必定有番作为。听说抓周的时候,公子抓了把手枪,如此看来,将来也是将才、帅才。”

“哈哈!那把手枪还是我特意放上去的呢,没想到这小子真去抓了手枪,从那之后,没事就跟我闹着耍手枪,我自然再不敢给他真枪,只能拿玩具糊弄他,谁知时间一长。这小子竟然也知道哪是真家伙,哪是假家伙,这毛病到底是惯出来了。为了这事。巧儿没少埋怨我呢。

赵北“哈哈”一笑,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吩咐卫兵上茶,然后翘起二郎腿,言归正传。

“段高参,你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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