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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帝国的朝阳-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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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侦察再一次证明俄军的阵地极为坚固,战争是最好的老师,这一点对任何国家的军队都是通用的真理,战争让俄国人学会的堑壕战,接到这份报告的商德全,在放下报告后,在参谋们在地图上完善着几个进攻点的资料时,他又看了一份天气报告,然后走向地图,认真看了一会儿,然后又说:

“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

说完,商德全冷笑一声,这一次意味着什么,这将是最后的一战了!

更准确的来说,是对俄罗斯远东集团军的最后一战,大帅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同样率领着由五十二万军队组成的“西伯利亚军团”的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也没有给他时间,一但西伯利亚军团突破防线,那么对于东北军而言,一切都将是灾难性的。

近中午时分,乌云遮挡了太阳,到了下午的时候,夹着凉意的大雨降了下来,到了傍晚后,温度再一次下降,这是典型的西伯利亚的夏夜——清冷,而不见一丝热燥。几个小时的大雨之后,在俄军的战壕里是到处都是冷冷的稀泥,俄罗斯士兵无不是抱着枪坐在战壕里,他们手中湿漉漉的枪身闪着黯光,天空里透出稀疏的星光。

一名身材健壮的军官在一间军官住的掩体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匆匆地解开军衣,抖落衣服上的水珠,很快在踏烂的干草上擦了擦长筒靴,这才推开门,弯腰走进掩体。小煤油灯的黄光,油晃晃地照在来人的脸上。一个敞着上衣的军官,他从板床上抬起身来,一只手摸了摸开始变白的乱发,打了个呵欠。

“雨停啦?”

“停啦!”

伊万诺夫回答说,然后脱下衣服,把军大衣和被雨水浸软的军帽挂在门边的钉子上。

“中国人修战壕的地方地势比这里高一些,我们到现在还没学会修战壕,你看看这里,我们竟然选择在洼地修战壕,战壕只挖了一米多,就会冒出了地下水来,有的地方,甚至还挖不了一米,而中国人的战壕却能挖两米深!”

战壕挖的越深,防守就越坚固,这是这场战争教会他们的经验,战壕可以阻挡绝大多数弹片,战壕可以抵抗大多数子弹,战壕……总之,战壕是士兵们除了步枪之外,最亲密的伙伴,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机枪以及铁丝网,他们甚至相信能够守到地球末日,当然战壕必须足够深,铁丝网必须足够复杂。而这一切都不是他们所能拥有的,至少现在不能拥有。

“中国人善长防御,更善长进攻。”

曼纳海姆给了伊万一个最直接的回答,同样的一道战壕,俄国人可以守一个星期,但中国人却能守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在中国人面前,俄国人就像是学生一般,他们必须要学习如何挖战壕,如何进攻战壕。

“中国人那么会防守,你说小尼古拉大公,是否能够突破中国人的防线,重新占领伊尔库茨克?”

伊万诺夫也没抬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小尼古拉大公可不是库罗帕特金那个蠢货所能相比的,他可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军事将领,我听说,他之所以进攻的这么缓慢,并不是因为中国人善于防守,而是因为他在试探中国人的防线,寻找中国人的弱点!”

“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围才能解除……”

曼纳海姆叹了一口气。作为第52龙骑兵团的团长,现在他的骑兵部队已经变成了步兵,像步兵一样守在战壕里。

“应该会在冬天之前吧,毕竟如果冬天还没有解决问题的话……”

到时候一切就全完了,在冬天的酷寒中,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要么冻死,要么投降。

“冬天……”

曼纳海姆喘着粗气,眼睛盯着掩体外。

“我们还能守到冬天吗?现在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中国人会不会在大公发起进攻之前,他们首先发起进攻,毕竟,中国人也非常清楚,如果不能解决我们,他们将不得不应对大公与我们的同时进攻……”

两人的对话显得有些无奈,在他们看来,现在也许最好的选择就是大公立即进攻,而他们也在这里发起突围,这样的话,也许还有救,可是……这不过只是痴心妄想,毕竟现在大公距离这里还很遥远,而他们的那位总司令则一心希望固守,而不是撞向中国人的铁丝网。

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在俄军视为死地的铁丝网间,数百道近迫战壕,正不断的向左右延伸,战壕内,推着钢制手推车的战士们,将沉重的气瓶推上距离俄军前沿两百多米的近迫战壕,一个个一人高的钢瓶呈四十五度直指着俄军的阵地。

在持续了几个月的战线僵持,尤其是在一次次进攻都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东北军正在试图采用新的方式去结束这场战役,从而将自己的力量的完全投入到另一个战场,也正因如此,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激战,最多也就是小范围的试探性的进攻。不过今天却和平常不太一样,在沉寂数日的战场似乎将要在今天结束最后的静寂。

“快点,快点!”

在军官督促声中,战士们加快了工作的速度。

“咣!”

伴着一声钢瓶的碰撞在战壕内响起,无论是军官或是士兵都吓了一跳,一旁的军士立即冲上去给那个粗心的战士一个耳光。

“你特么的想死呢!动作轻点!”

小小的意外并未能阻止整个行动的继续,数千名工兵努力的将上万只压缩气体钢瓶,这些钢瓶都是在过去的半个月中,从大连装上火车,再经由火车运底后贝加尔,再经由马车、卡车运到前线,所有的钢瓶外包装,都标写着“炮弹”,在俄军情报人员的眼中,这些炮弹只是东北军向前线调动的物资中的一部分,并没有什么区别。

即便是现在负责布置这些“炮弹”的工作,也不知道自己在安装着什么,他们只明按照命令,把钢瓶送到距离俄军前线百米至多两百的地方,然后接通装电启爆引信。在黎明即将到来时,似乎今天又将和昨天一样,又将是平静一天的开始。

第262章死雾(求月票)

9月3日凌晨,薄雾笼罩的战线上,静悄悄的没有多少声息。

战壕上,飘扬的旗帜微微指向战壕对面的敌人的战壕,战壕中的战士用风速仪测量风速后,便拿起电话,向司令部报告着前线的气象条件。

“风速每秒23米,风向东北……”

若是平常,显然不会有任何人注意这风速,但今天,这风速却关系到整场战役的胜负。在风速、温度等诸多数据聚集到司令部之后,很快,那里的技术军官便给出了决断——适合发动攻击。

在技术军官作出判断的几分钟后,总攻的命令便下达到已经待命的前沿部队,炮手摘去了炮衣之后,便开始拧掉炮弹弹头口的钢塞,为炮弹拧上引信,炮弹被平整的摆放在距离炮位只有一米多远的位置上,而在前沿的迫击炮阵地上,一枚枚炮弹从弹箱内取出,摆放在平铺的帆布上,引信的保险栓被他们直接抽掉,他们将会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内,打出最为密集的火力。

在过去的战斗中,作为“战争之神”的炮兵曾一次又一次的用其强大的火力,为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基础,今天同样也不例外。在炮兵们为总攻作着准备的时候,在前沿的战壕中战士们同样也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第一个人都非常清楚——这是最后一战了!

应该说是这场战役的最后一战了,今天,数十万大军将从各个方向向被围困在这里的俄军发起进攻,无论等级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他们都必须要进攻,不停的进攻,直到彻底歼灭被围的俄军,进而在俄军的援兵到达之前结束这场战役,为未来的胜利奠定基础。

如果失败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父亲大人安好,儿叩安,如父亲大人看到这封信,那就说明儿已经身进忠烈祠享一年三祭之典荣了,身后得享忠烈祠之供奉,实是我辈之荣耀,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儿身为军人,身受大帅栽培,享国民奉养数载,实只能以血肉之身报还大帅、国家及国民,儿生不能尽孝,望父亲大人于儿死后,以儿不孝斥之,如此若能缓父亲大人之悲,儿亦含笑于九泉……”

书写着遗嘱时,钱树城一边写着,一边擦着那不注涌下的泪水,钱家和许多东北人家一样,都是从关内移居过来的,在移民东北前不过是衣食无着的普通百姓,而现在,钱家非但早已衣食无忧,且是事业小有所成的小商人,从未出过什么人物。

从战争爆发之后,身为大专生作为预备军官被征召入伍的他,就曾想象过以死报效陛下、国家,可现在真的面临这么一场大战之后,心里忍不住多了一丝牵挂,他是赵家的独子,在面临着将死之局的时候,难免会的流出眼泪。

对于一名少尉军官来说,这确实有些有失体统,但恐惧也好、紧张也罢,在这最后的时刻没有人会去嘲笑他们,实际上此时整个战壕里都是静静的,无论是军官或是士兵都趴在空弹药箱上写着各自的遗嘱,或是仔细的填写着保险单。

战壕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古怪,终于一张张遗嘱被装进信封,又被装进大信袋后,官兵们看着传令兵把信袋带到后方,也许明天,那里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封信寄出去,也许会是一半,也许会更多,他们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人,一支抵抗他们数月的、战斗意志极为顽强的列强军。

在这场战役打的最为激烈的时候,曾一天寄出近万封阵亡通知书,而现在呢?

活着或是死去,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选择。

“兄弟们……”

钱树城看着连里的下属,钢盔下的脸庞神情各异,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是和他一样,都是在战争爆发被被征召,其中甚至有许多都是新移民,甚至刚刚抵达东北,就被征召的新移民,对于他们来说,也许,他们并不能理解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在战场上每一个人都会感觉到害怕,毕竟面对的是死亡,但是在这里,我只提醒诸位一点,是作为军人,勇敢杀敌,像军人一样战死,还是像懦夫一样被宪兵队处死,皆由各位自行决定,钱某将以军人之身死去,望兄弟们珍视此次参与改写国运之战的荣耀,为军旗增荣,为家族增耀,钱某身为诸位之长官绝不会命令兄弟们做任何钱某不能达成之事……”

说完这番话后,钱树城冲着下属行了个军礼。

“就此决别!”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再也感觉不到恐惧了。

“忠烈祠相见!”

战士们行着军礼,用整齐但却不大的声音沉声答道,这是要求,不得大声喧哗,即便是官兵决别。

“架好梯子所有人准备!”

几十分钟之后,在一群工兵们开始边接启爆器,风卷着旗指向俄军的阵地时,在前线地战壕之中随着士官和军官的命令,已经被紧张等待折磨了半夜的战士们便架着木梯依靠在战壕边,深达两米的战壕必须要借用梯子才能上去。

在进攻的命令下达到到前线,战壕内的战士们明白,也许,这将是他们所经历的最后一次黎明,也许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太阳再一次升起。

“上刺刀!”

随着在上百公里的战线上,十余处战壕里十几个师旅的军官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了这道命令。

战士们便纷纷给步枪装上刺刀,战壕响彻着刺刀安装时金属撞击声,然后士兵们便据着步枪,战士们的脸色都显得有些焦急、兴奋,期待之中又参杂着恐惧的眼神仰视着的战壕胸墙,他们将跳出这条深达两米的战壕,向俄军的阵地发起进攻。

下一秒,凌晨6时整,在天将破晓的时候,一连串的轻微的爆炸声同时在战线上响了起来,在连绵的但并不算剧烈的爆炸之后,成千上万个钢瓶并没有发生剧烈爆炸,而腾起团团浓烟,白色浓烟迅速的在风的的做用下朝着俄军的弥漫着。

白色的烟雾像混杂在薄雾之中,像白色的精灵一般,美丽而娇艳,白色的精灵们并没有被风吹散,而是贴着地面,不停的向着前方滚动着,精灵们的触角极尽优雅的蠕动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风抚动着这浓浓的白色精灵,像是宠爱它们的母亲一般,轻抚着它们的身躯,唤着它向着北方游动。

“那是什么!”

“是雾吧!”

“不过似乎有些不一样……”

战壕中的俄罗斯士兵,惊讶的看着那怪异的雾,那些雾之所怪异,是因为他们在那一层笼罩天地的薄雾之中形成一个数米高的浓雾,那浓雾吞噬了地面与空中的薄雾间形成一个分界线。

终于在俄罗斯士兵们的不解中,甚至更多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雾的存在,“雾”只存在于雾中,白雾缓缓的滚过他们面前的胸墙,在即将滚入战壕的时候,一些士兵伸出自己的的手,似孩童一般的触摸着那浓雾。

“这是什么味道?”

“怎么……这么难闻?”

在那一人多高,白色雾滚入了战壕之前,一些嗅觉灵敏的俄罗斯士兵,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刺鼻的怪味,但这些已经晚了,就在他们喊出声音的时候,烟雾便“坠入”了战壕之中,“挤出”了地面上空气。

“咳……咳……我,我不能呼吸了……”

剧烈的咳嗽声在俄军的防线上响了起来,咳嗽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伴着咳嗽声还有那些俄罗斯士兵发出的惊恐的喊叫声。

“我,我喘不过气了……”

在浓浓的烟雾中,伊万每一次大声的喊叫,都让他觉得自己的胸膛更加气闷,伴着胸口的隐痛他感觉越来越恶心。

“呕……”

不仅只有他一个人,战壕上到处都是趴在那大口呕吐的俄罗斯士兵,有些人已经摔倒在战壕内,更多的烟雾被他们吸入身体,慢慢的他们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但空气似乎像是不够用的一样,无论他们怎么呼吸,要命的气闷感逼着他们撕开自己的衣领抓扯着自己的胸膛。

“啊……咳……上帝……”

在短短的一两分钟内,尖叫声、哭喊声在战壕上空回荡着,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曾顽强的抵抗中国人的俄罗斯士兵在这个时候放弃了自己的责任,他们丢下武器哭喊着朝着后方跑去,而此时白雾在微风的吹抚下,已经占领了俄军的预备壕,相比前线射击壕,这里的人更多,烟雾坠入战壕后,同样的恐慌发预备壕内的漫延着,剧烈的咳嗽声、无法喘息时发出的叫喊声,这种绝望的如坠入地狱的喊声在战壕上空回荡着。

“嘟……”

6时30分,凄厉刺耳的哨声响了起来,战壕内,班排长第一个踩着梯子跳出战壕,他们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命令着士兵们冲锋。

“快……快、快……”

战壕内,金属的碰撞声随着士兵们争先恐后爬出战壕的动作而回响着。

“嘟……嘟嘟……”

冲出战壕后,握着手枪的钱树城一面猫着腰飞速朝着俄军的战壕逼近,一面咬着哨子用哨声发布命令,先是联络哨,接着又是命令哨,在训练场上已经学会如何在混杂的哨声中区别军哨声的战士们,立即根据命令进行着战术动作,尽管内心紧张无比,但战术动作却娴熟无比。

已方发射的炮弹在他们的头顶掠空而过,没有一发落到他们眼前敌军的防线上,这是远射,而俄军的炮弹却不断的落到他们的身边。

此时战场上的哨声是单调的,只是一片急促的进攻哨声,进攻、进攻在钱树城接到的命令中,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进攻杀死敌人再进攻

尽管带着防毒面具,可是进攻的官兵们似乎仍然能够嗅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干草霉味,那是光气的味道,,在这种刺鼻的怪味中,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涌现出来,战场上太过于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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