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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帝国的朝阳-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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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稍顿,慈禧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接说道。

“过去大家要办水师的时候,都说什么是保京畿于不失,可现如今,这唐逆的大军都快打到眼前了,这北洋水师呢?六爷,这事儿,你得放在心上!”

瞧着是一声轻言轻语的吩咐,可那话间却透着发自肺腑的不满来,若是李鸿章在这恐怕早已经吓的一身冷汗,可现在这会被“满汉之别”和“八督议政”搅得不得不千方百计维持疆吏之心的朝廷,至多也就是像这般发发唠叨。

可现在,这话纵是传到了天津,怕也不会再让他吓的浑身“抖似筛糠”,这恰恰就是权臣与人臣的区别,甚至就连同慈禧,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些顾忌,甚至没有直接提什么着北洋水师出兵,只是让恭王“上点心”而已。

“太后,这旅顺已失,水师弹药难济,一时难以为用,海军衙门和李鸿章都上了谢罪的折子,臣以为,还是不宜追究的好……”

奕訢一如过去般的和着稀泥,实际上这正是他的精明之处,当年平发匪的时候,他靠的就是这种和稀泥,在群臣皆言曾国藩不忠时,其为其张目,甘为其朝中助力,从而令曾国藩唯以忠心相报。精明如他,这会亦知道现在于朝廷来说只能这般和着稀泥了,否则惹出什么乱子,都不是他所能收拾的。

尽管他主张任用汉臣,可骨子里却对汉臣持以怀疑的态度,正因如此,他才会对以李鸿章为首的疆吏加以警惕之余又百般的示好,如此一来,他反倒不若当年对曾国藩那般游刃有余了,毕竟当年朝廷还有那么些权威,而现在呢?除了这京城,还有东北和蒙古,这大清国的天下可都是汉臣的。

“还有,太后,既然现在唐逆兵锋直指京畿,还是得让李鸿章主持的好,以臣之见,还是得请李鸿章来一趟京城!”

现在请他来,他会来吗?别说是慈禧,现在甚至就连自以为了解李鸿章的奕訢也不禁怀疑起来了,这半个月,朝廷可是已经诏了他李鸿章三次了!

若是再不来,朝廷又如何是好?

大雨落在轿上浸湿了轿衣,亏得那轿衣内衬着一层油布,才使得轿子里还保持着干爽,坐在轿中闭着眼睛的奕訢这会脸色显得很是难看,出了宫的他再也不需要像先前那般,在太后面前维持着小心,因只身在轿中的关系,又令他无需像人前一般,气定神贤装着这大清国的“定海神针”。

只有在人后的时候,他才会把心中的忧恼显露出来,眉头紧锁的他现在甚至不及去思索什么英德等国表示中立,亦未曾思索什么“八督离心”,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李鸿章!

现在他李鸿章在想什么?

相交三十余年使得奕訢非常了解李鸿章,他李鸿章是个忠臣,于大清国来说,若是没有曾李师生二人,恐怕大清国早就不复存在了。但纵是如此,他李鸿章又可以相信吗?就如曾国藩一样,他们当年做忠臣都是迫于无奈的选择,若是没有左宗棠,没有李鸿章等的人制肘,又岂有曾国藩之忠?

没有汉臣们的互相制肘,这些个汉臣早都把江山夺了过去。可现如今,汉臣们却被朝廷逼得不得不互为擎助,以谋自保,而李鸿章更干脆选择保存实力。至于大清国会怎么样,怕他还真没怎么考虑过。

“不!”

摇摇头,奕訢的心里暗自言语道。

“以李二的精明,又岂不知道,现在只有朝廷能维持局面?若是没有朝廷,这八督,再加上一个唐浩然……”

想到那些汉臣虽是离心,但个个却又精明非常的言称着“勤王”却又不见行动,他们可不就是在等着什么?等着朝廷让步?或者说等着唐浩然把一切都撕的粉碎之后再出面收拾局面!

“李二,李二……”

于唇边喃喃着,奕訢的眉头越皱越紧,现在朝廷对其无一丝制肘,或者说根本就是欲制而无力,眼瞧着唐浩然兵逼京城,他李二却依然在那里“徐徐图之”,他图的是唐逆,还是朝廷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来京城,现在太后又有召见了,又该如何?是请还是不请?若是其再次回拒,朝廷的言面又将至何处?

思索中,雨滴落在轿上的声响却是不时的传入的奕訢的耳中,坐于随着轿车走动晃动的轿中,愁眉不展的奕訢那面上的愁容更浓了,甚至直到轿至王府的时候,他脸上的愁容依是未散。

“主子,端方端大人一直在候着您!”

就在轿子落下,奕訢的脸色再次恢复正常不见一丝愁容的时候,奴才边随着的努力隔着轿帘通禀时,走出轿子的奕訢便听到了端方的话声。

“奴才见过王爷,”

抬眼一看,却看到一身便装的端方这会正跪在雨地里,浑身都被大雨淋湿了。

“端方,快,快起来,瞧这给淋的!”

对于面前的端方,奕訢倒是极有好感,究其原因还是当初的那场处置唐浩然的纷乱,若是当时皇上听其言,又岂会有今日之祸。

“王爷,奴才请王爷亲信李中堂,请李中堂赴京!今日之世,非李中堂不可维持,今日之大清,非李中堂不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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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李鸿章的心思(第一更,求月票)

天津,北洋总督衙门,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一直吸引着世人的眼光,无论是外国人也好,国人也罢,但凡是关心时事者,便无法绕开这北洋衙门。虽说在京城有不少旗人瞧着北洋大臣至今无所作为——不能“直捣黄龙以破唐逆”,短视编排着“李二想当皇上”之类的谣言,可谁都知道,若是李鸿章真的反了,这大清国怕也就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

可谣言传出千百遍之后,这“李二心存逆心”的言语在旗人之间却来越有市场,甚至就连外交界也于私下讨论着——李鸿章当皇帝的可能,当然,这只是一些外交官的私下讨论,不过任谁都看得出,北洋衙门确实没有尽力——北洋水师主力至今仍于琉球台湾两地。

北洋衙门想要干什么?

在每个人心中疑惑的时候,居于北洋衙门中的那位北洋大臣,却是三次以“军务紧要”为由拒绝朝廷要求其进京的诏令,这搁到有心人眼里自然是等同造反,可另一方面,李鸿章却又不断的调兵遣将增援榆关一带,以阻止朝鲜逆军进京。

“中堂,这是叶军门的折子…………上面注了火急……”

杨士骧捧着一叠公文,正跟在李鸿章转悠。在李鸿章的签押房内,还拥着一堆人,正听着这位身形远较常人高大的北洋大人在那里指手画脚的分派任务。

“送榆关的弹药运到了吗?别以为弹药送了就算完,这榆关现在是国之要关,一但有失,他唐子然的十万大军就会挥师进京,唐子然的新军战力颇强,非得以洋械补以不足!稍微一个不对,那可就……别忘了,这大清国还指着咱那!这可不单是我李鸿章的脸面,是咱们大清国的脸面!”

大清国还有脸面吗?

还别说,现在还真没有什么脸面,辽阳会战的结果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纵是洋人也吓了一跳,到底是朝鲜军太过悍勇,还是清军太过怯懦?

对于各国洋人来说,原本他们似还准备着听到来自辽阳的消息,毕竟以清军在琉球的表现来说尚还属中上,至少台湾新军的战力颇引人注目,可未曾想这边他们才称赞过清军,那边驻朝军团——同属清国新军序列的部队,便在驻朝统监的命令下,对清国朝廷开战了,至于清军更是被落花流水似的轻易击溃。

对有着“远东直布罗驼”之称的旅顺的夺战,尚还有偷袭以及主将不在的解释,可持续不过数日,实际不过只打了半天的辽阳战役却使得各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大清国。可以说,大清国的脸面,这一仗就被唐浩然给撕了下来。

其实被撕掉的何止是大清国的脸面,分明就是李鸿章这些年苦心经营好不容易给这大清国糊饰的那层漂亮纸壳儿,对于承担着各方压力的李鸿章来说,他不得不千方百计的维持住这张脸面。而此时,他话中的那一句“指往”,无疑却又向众人透露出一个信息——他们的一切总归还是得靠着北洋的水陆师支撑,若是撑不住台面,无论是满清也好,他唐子然也罢,自然也就无需再对他个顾忌了。

“还有令山东那边再招五万练军,这银子让户部想办法……”

有时候,作为权臣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就是无人擎肘,而在唐浩然提出“八督议政”后,这朝廷对方顾忌增多之余,值此紧张之时,却再像过去那般动辄核销、克扣,给起银子反倒比过去利索许多。

“水师要修理费,要补送弹药?让他们先去新加坡和上海把船体给清了,新加坡那边的修理费,由广东海关那边付清,上海就交给上海关吧!”

好容易等李鸿章精神头十足的分派完了,杨士骧才将公文递上。这段日子,杨士骧也过得有些小心翼翼的,他不能不小心,因为与唐浩然有所私交的关系,以至于有言官弹他为间,若非中堂大人保全,这脑袋,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说。

他自然知道言官为何弹劾他,于北洋幕府中他并不要员,弹劾也好、砍头也罢,算是拿他给大人提个醒。而大人之所以保他,却是在告诉朝廷,他是北洋衙门的人,朝廷要把手收回去。

不论是否愿意,京城也好,天津也罢,大家伙都明白,从唐浩然提出那个“八督议政”之后,这大清国地方与朝廷的和气就被打破了,当然最直接的原因是,满人的朝廷不相信汉臣,至于汉臣,却因唐子然的遭遇对朝宫廷心生警意,而那“八督议政”无疑就是唐浩然丢出的一个“诱饵”,一个天下八督想拒绝,却又不敢拒绝的诱饵。

实际上,这些日子,他反而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唐浩然这样做。到底为什么呢?表面上他率领着那支“虎狼之师”夺旅顺、占领盛京、克锦州,一路上好不威风,几万大军更是被他打的稀巴烂。

可他真以为凭着手下的那点兵,尤其是其于国内全无根基的现实,便能入主中原吗?别的不说,这“天下八督”会乐意他当皇帝吗?显然,他看到了这一点,要不然也不会弄出什么“八督议政”去离间朝廷与地方。

这看似阴谋的阳谋,却是无懈可击,虽说无论是朝廷还是疆吏,都知道“八督议政”背后的离间,可谁都不敢赌,不敢赌对方不会此事放于心上,不敢赌对方不存异心。可从这“八督议政”中他唐浩然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只是离间朝廷与疆吏?

若是朝廷为保住江山,同意这“八督议政”,到时候他唐浩然又得到什么?

杨士骧不知道唐浩然得到了什么好处,但从府中最近的动向来看,他却发现这八督怕是已经快达成一致了,一但这八督向朝廷索政,到时候,他唐浩然……

联系到叶军门从榆关发来的电报,再联系到先前老中堂的吩咐于叮嘱,杨士骧反倒在心里同情起唐子然来,这几十年,他是第一个挑破朝廷与地方间那层窗户纸的人,可他又能得到什么?将来这天下由八督与朝廷共商,至于他唐子然?到头来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准会陪上脑袋……不会!

于心下摇摇头,杨士骧立即想到中堂大人对唐子然的欣赏,要不然,中堂也不会用“子然”,称呼他,没准到时候,中堂大人会想办法保下唐子然也不一定。换成旁人或许保不住他唐子然,但眼前的中堂大人若是想保,到时候,纵是朝廷怕也得给他这个面子。

何谓权倾朝野?

至少现在眼前的这位便是真正的权倾朝野,就是那“天下八督”中亦有半数为其所掌,只要中堂大人同意了“八督议政”,纵是朝廷万般的不愿,亦不得不做出让步,谁让这位除了掌握有北洋水陆师,那“天下八督”之半亦完全为其所用。

没准,到时候他唐子然,就是“八督”议的第一个政。

待到李鸿章忙完眼前的事儿,精神头显然有点儿使过头了。坐在那里不禁有些犯晕,以至于连喝了几口西洋参茶,方才算是缓过气来。瞧着杨士骧捧着现在叶志超的折子便接了过来,打开后看了一眼,当下就哼了一声:

“亦未必便战,何以怯!”

杨士骧早就知道这个折子地内容。上面地词句甚至都背得出来,调叶志超守榆关的时候,辽阳会战方才结束,瞧着去年与其一同平定金丹教匪乱的左宝贵率奉军全师,居然也就只打了半日,便被唐子然的新军全歼,本人亦身死于战场,总统直隶练军、防军的叶志超自然不愿守榆关,现在勉强去了榆关,锦州那边消息又让他生出了退心。

“未必死战,何以言怯!”

中堂大人的一句话,却使得杨士骧眉头微微一跳,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朝鲜军不会打榆关?或者说,他们志不在京师?

瞧着道出那句话时,面上全是自信之状的李鸿章,杨士骧的心里不住的犯着嘀咕,大人怎么会这般的自信?

“心怯至此,何以言战?”

无奈的长叹口气,李鸿章的心底再次升涌出一阵阵对淮军的无奈。

这淮军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年不如一年了,当年淮军的悍勇今日已然全无,也就是他袁世凯练的新军,还可堪一用,但那几千台湾新军纵是调至直隶又有何用?能岂能挡唐子然之十万大军?

非但淮军如此,就是各地防军亦是如此,这大清国将来若想有所持,非得再练新军不可啊!一声长叹之后,李鸿章看着杨士骧吩咐道。

“给他回一封电报,再敢言怯,必斩之!”

虽是翰林却起于行伍中的李鸿章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森冷的声音中却流露出丝许杀意,只使得杨士骧只觉后背一凉,连忙应声下来,而就在他退出大签押堂时,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人正匆忙的走进来,是盛宣怀,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在上海吗?什么时候回到天津了?还有,他,他去上海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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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东幕之间(第二更,求月票)

雨滴如银链一般从大签押堂的房檐下滴落下来,那雨声沥沥中的大签押堂内,此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而在门外数尺戈什哈目视着前方,手按短枪枪柄,一副随时会将来者毙于枪下的模样。

稳坐于首座的李鸿章,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此时他的那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不过在啜了口茶后他并没有放下茶杯,而是左手托着杯底,拇指扣着杯盖,右手拇指却在杯盖提纽上轻转着,只有最了解李鸿章的幕僚才知道,现在大人正在作着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什么决定会这般的艰难?

“大人,两江刘大人、湖广的张大人以及闽浙的卞大人,都已经同意了……”

放下茶杯的盛宣怀有些紧张的瞧着大人,自打从唐浩然以“八督议政”挑动朝廷与疆臣间的互不信任之后,中堂大人立即意识到朝廷对汉臣的信任不在,同样也意识到自身的威胁,在中堂大人忧心忡忡的选择自保之后。

盛宣怀则更为甚之,作为电报局总办的他立即驰电各地,称朝廷今日对汉臣猜疑极重,今日安抚全为他日谋夺,因为朝廷已经为“斥汉满臣”所把持,密呈其它七督,劝他们勿声张,勿执行朝命,以免酿成巨祸。

相比之下,盛宣怀无疑真是斗胆包天,他竟敢指使各地官员抗拒朝廷的命令;尽管在整个过程中,李鸿章一直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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