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进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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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卫长青的问话，潘无畏也一脸严肃的说道“不错，刚开始我也吓了一跳，虽然现在的粮价已经非常高了，可没想到他们的价格那么的离谱，只是，后来我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才安定了一些。”
“哦，对方什么身份，如此的财大气粗。”卫长青问道。
潘无畏并没有直接回答卫长青，而是用手指了指南方，然后说道“那边的人。”
“那边，什么那边，啊，你是说李。。。。。。”说道这里，卫长青慌忙停了下来，只是脸色却已经紧张的冒出了冷汗。
半天才吐出一口气的说道“潘大人，你怎么敢跟那边联系，要知道，那可是掉脑袋的买卖呀，不行，这笔生意不能做了，否则的话，我们说不定都要牵连进去的。”
“哼，哼哼，卫大人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要知道，我们跟那边做的生意可不是这一次了，要不然你以为前面那几次，为什么价钱会这么高呢，再说了，卫大人，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万岁爷都朝不保夕了，眼看那边已经占了大半个天下了，你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好害怕的，说不定，等到这天下真的改名换姓之后，我们两人还能够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升官发财呢。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多少大人物都投靠了那边，我们又算的了什么，也就是那边现在攻打西安而缺粮，才跟我们做交易，平时的时候，就我们这样的，送到人家面前，说不定人家都不会看我们一眼，怎么样，卫大人，你是一个聪明人，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潘无畏看着脸色越变越难看的卫长青说道。
“那，既然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赌一把了。”半天后，卫长青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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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颗粒火药
“草民等叩见大人。”
榆林县衙中，四个年老的匠人，向石磊行礼道，这就是那九十多匠人里面石磊专门选出来的，全部都是老人家，毕竟在这个时代，匠人的手艺都是独门绝学，不到死的那一天，根本就不会传下去的。
“啊，啊，不敢当，不敢当，几位老人家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坐下说，坐下说。”石磊当然不敢让这些人行大礼，这可是他手中的宝贝呢！
被石磊给搀扶起来之后，就听到一个为首的匠人开口说道“大老爷，不知道将我等唤来有何事吩咐，大人能够收容我们这些背井离乡的流民，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如果有吩咐，我等一定在所不辞。”
从说话的语气中就能够听到，这个匠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哈哈哈，老人家不要紧张，本官之所以让人请大家来，乃是想了解一下各位都擅长什么手艺，好在将来能够用得上，毕竟各位都是有技艺在身的，跟那些粗汉可不同。”石磊看出那些匠人的紧张，所以非常轻松的说道。
看到石磊的平和，所有的匠人心中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早上得到县衙的衙役通知县令要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心中都是非常紧张的，要知道，他们这些匠人别说见官了，就是小吏都不是他们能够接触的，平时县里有事之事，都是衙役对他们派遣任务，做好了没有好处，做不好挨打挨骂都是常事。
“大人，在下姓张，乃是木工，这位是孔匠人，擅长打铁，还有这位是冯匠人，是做烟花的。”石磊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三位的手艺，可毕竟没有见过真人，所以听到这位张匠人介绍，石磊对大厅里面的这三匠人的姓名跟职业终于对上了。
了解之后，石磊点了点头，重要开口说道“三位老人家，本官这次之所以邀请几位前来，乃是因为需要三位帮本官做一件事，不知道几位可愿意。”
听到石磊的话，三人心中顿时惊喜起来，要知道，他们身为匠人，最有用的就是这一身技艺，现在县尊大人既然要他们做事，那么就不怕有别的事情了。所以，既然慌忙说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遵命照办。”
“好，那么冯大爷，您既然是做烟花的，不知道对着火药的配比可了解。”石磊听完三人的话，也非常干脆的问道。
听到石磊的问话，那个做烟花的冯匠人顿时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大人，您如果问别的的话，草民还不敢自夸，如果问起这火药，那草民敢说，这整个西北地区就没有比我冯家更了解火药的了，我们冯家火药配出来的烟花，想让它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一点都不会错的。”
对于冯匠人的自夸，石磊不仅没有丝毫不快，反倒兴奋的说道“哦，那不知道大爷做出的火药跟军方所用的有什么区别，威力上面不知道减少多少。”
石磊的话一问出来，冯匠人脸上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半天之后，才略带紧张的开口说道“启禀大人，如果是别人的话，小人肯定还会有所隐瞒的，可大人初来乍到就能够给我等放粮，还向我们招工，能够让我们这些流民能够不至于饿死，所以，小人也就实话实说了吧！
实不相瞒，我冯家祖上原本乃是神机营中的匠户，专门就是研制火药的，可从土木堡之变后，因为兵败，所以流落到这陕西，后来，我祖上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因为懂得制造火药，所以，就靠制作烟花为生。
对于大人所说的军中火药，小人原来也有所接触，却发现，百十年间，那军中火药除了更加的精细之外，威力并没有比明初时候大多少，甚至有些方面还不如明初时候，而我冯家历代以来，却一直在研制火药，小人父亲曾经研制出一种颗粒状的火药，威力比那军中的火药要大上数倍。”
“什么，你研制出了颗粒火药，好好好，太好了，没想到，我今天真是碰到高人了。”听到冯匠人的话，即使石磊也禁不住猛地跳了起来，心中顿时一阵狂奔‘奶奶的，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要逆天呀，在大明居然出现了颗粒火药，这不是开玩笑嘛！’
可是，石磊想了想，也觉得冯匠人不会开玩笑，毕竟，这东西可是马上就能够看到效果的，如果冯匠人现在骗了自己，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看到石磊激动的样子，冯匠人吓了一跳，才缓缓说道“不错，大人，那些火药是颗粒的，乃是家父做出来的，因为威力太大，所以平时做烟花的时候，根本用不到，小人也就没有特别注意，如果大人需要的话，小人就将他给取来，送给大人。”
听到冯匠人的话，石磊顿时高兴道“好，好，好，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着，将那些东西都给我拿来，我要试试它的威力。”
“啊，呵呵呵，两位大爷请不要责怪，本官刚才太激动了，有些失礼，好，接下来，本官要两位大爷给我做一样东西，大概有手掌大小，一个中空的木柄，上面用精铁进行包裹着，不知道两位大爷能否做出来。”看着冯匠人快步走出去了，石磊对着剩下的两个匠人说道。
“大人折煞我等了，看到我们能够帮到大人，我们都万分高兴，怎么会责怪呢，至于大人所说的那个东西，因为我们没有见过，所以不敢确定，因此只能够回去试一试，做一些样本，让大人好从中挑选。”
“好，确实应该如此，这样，你们回去之后，尽管试一试，我会让人跟着你们的，在这过程中，无论有什么事情，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跟他说，只是一定要快一点，事成之后，本官重重有赏。”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外面打起来了。”
正当石磊跟几个匠人谈的正高兴的时候，一个县衙的小吏快速的跑了进来，大声的喊着。
听到那个小吏的喊声，石磊顿时快步走出大厅，然后说道“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会打起来，打架的都是哪些人。”
看到石磊出现，那个小吏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大人，是那些流民跟榆林的百姓打起来的。”
半天后，石磊终于明白了外面打架的原因，原来，石磊之所以招募流民进行修城墙，除了是为了将来的战争做准备之外，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解决那些流民的问题，所以，他刚开始也只是让贾汉卿在那些流民里面进行招工。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招工的条件一贴出来，不仅流民蜂拥而至，就连榆林本地人也都心动了，要知道，任何地方，都是穷人多，富人少，榆林原本就是边关之地，所以这里的人们也普遍都毕竟贫穷。
每天五文钱，中午还管一顿饭，如此优厚的条件，在加上现在正是农闲之时，谁不心动，可是，当这些榆林本地人前来招工处的时候，却被那些招工的衙役给拒绝了。
眼看这么好的事情，自己人居然没有落下，反倒便宜了那些外来人，你说那些本地人怎么能够忍耐的住，昨天一天，随着那些前来招工的本地人越来越多，到了今天，他们终于爆发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那些流民中，有一个人笑着对那些本地人说了一句‘这可是县太爷给我们的差事，你们这些人还是老实回家睡觉去吧！’
就是这句话，引起了那个不忿的本地人的怒火，情急之下他一拳就打了过去，这一下，彻底让本地人的怒火爆发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去，现在整个城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知道了原因之后，石磊也禁不住一阵叹息，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看来，他还是缺少经验呀，否则的话，如果事前就想到这些事的话，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到石磊脸上的愁苦表情，就听到张匠人说道“大人，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愿意去劝说那些流民，我们别的事做不了，，可还是能够劝说那些不懂事的兔崽子的。”
听到两位匠人的话，石磊点点头说道“好，如此就麻烦两位老人家了，哎，都是本官思虑不周，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们去了之后，一定好好好的安抚那些人，都是年轻人，火气壮，也不要太过于苛责了。”
将两个老匠人送走之后，石磊就对身边的赤图说道“赤图，现在就靠你了，将你的人都带上，跟着我到城门口维护秩序，记住，千万不要出人命，否则的话，以后我们就比较麻烦了。”
在赤图领命而去之后，石磊也快步的往城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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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平息殴斗
“住手，都给我住手，谁在动手，全部给我抓起来。”
当石磊带着人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场面混乱简直如像是战场一样，两帮人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拳拳见肉，找找狠杀，已经有许多人被打的倒在地上，满脸血污，生死不知。
看到这种情况，石磊顿时心中惊怒交加，他知道如果今天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那么他先前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最起码榆林人会变得仇视他，如果那样的话，他还怎么好意思在榆林做官。
虽然，石磊的喊声并没有起作用，毕竟在数千人的打斗中，他的出现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幸好，他让赤图将那一千多蒙古人都带了过来，虽然这些蒙古人不多，可都是彪悍之人，原本也都是苏皖部的战士，比眼前这些彻底的农民要强的多，就看到他们在听到石磊命令后，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手拿皮鞭，木棒等物，很快就将那数千人给分了开来。
所有打架的人都被押解到一边之后，石磊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就安排大夫给地上那些受伤的人治疗，幸好，打架的这些人都是一群普通人，虽然下手狠，却都只是皮外伤，看起来严重，休息几天都没事了。
这些善后事情都解决之后，石磊开口对着打架的数千人说道，“都说说吧，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是谁带头的，如果不想连累别人的话，就自己站出来，本官还可以从轻发落。”
说完话之后，石磊等了半天，却看到那数千人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都是低着头默默不语，“哼，敢挑头闹事，本官还以为你们是什么英雄好汉，没想到却是一群没用的孬种，连站出来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好，既然你们没有人站出来，那么本官也就都不问了，来人，今天闹事的这些人城外的流民一律不允许做工，本城的百姓一律重大二十大板。”
“慢，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我们先动手的，如果大人要罚的话，就惩罚我们几人吧，千万不要连累别人。”石磊的话刚落，就看到打架的两方人中间，各自出来了四五人，脸上激动的跪在石磊的面前。
看到这几个人，石磊的脸上禁不住泛起了一丝笑意，开口说道“哦，原来就是你们几个呀，不错，挺厉害的吗，居然能够挑动几千人的乱斗，如果不是本官及时制止，说不定今天会有多少人死在这里，你们可真是有能耐呀，说吧，你们都是为什么打架。”
石磊的话一说，就看到榆林本地百姓中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脸上破了一个大口子的青年满脸气愤的说道“大人，我等感觉不公，这修葺城墙，原本就是我榆林之事，可是为什么却不允许我等榆林百姓参与，如此也就罢了，可这些流民不仅不知道感谢我等，反倒还对我等说怪话，如此，我等怎能够忍受。”
听到这个青年的话，石磊脸色平静的说道“关于这点，乃是本官考虑不周所致，可你们既然感到不公，为何不前来县衙找本官商谈，反倒干出这打架斗殴的勾当，怎么，难道你以为本官让这些外来人做工，就会偏袒他们吗，要知道，本官既然是榆林的父母官，那么为榆林百姓做主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完这些话后，石磊又转身对着另外流民的一边，然后开口说道“你们又是怎么回事，本官初来榆林，看到你等无家可归，饥饿不堪，因此，才决定让尔等做工赚钱，从而给你们一条活路，可你们不仅不知道感恩，居然群起殴斗，你们如何对得起本官的一片苦心。”
“大人恕罪，大人从到榆林之后，对我等这些背井离乡，穷苦无靠之人的恩情，可算是再生父母了，我等哪怕死一万次也无法报答大人的恩典，这次事情都是因为我等出言无状所致，因此，无论大人有任何处罚，我等几人一律承担，只是还请大人千万不要因为我等几人的过错，而连累其余之乡亲，否则的话，我等就算是万死也难赎其罪。”听到石磊的问话，那几个流民里面出来的几人，纷纷一脸黯然的说道，说完之后，重重的一头磕在地上，不在起身。
对于两方人的表现，石磊暗暗的点了点头，随即，并没有直接作出判罚，而是走到众人的中间高声说道“各位乡亲，今天的事情乃是由于本官思虑不周所致，才出现这种可悲的事情，在这里，本官向大家谢罪了。”
看到石磊的行为，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流民还是本地百姓，心中都感到一阵不可思议，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朝廷七品县令，一方土皇帝，居然为了这么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向自己认错了，要知道，以前别说是官员没错，就算是有错，也没人敢追究，跟别说让他认错了，顿时，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随即，所有人就听到石磊接着说道“既然事情的罪责在本官，那么本官决定除了领头者，剩下的所有人都不在追究。”
这一句话一说出，顿时所有人都禁不住松了一口气，毕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法不责众，可官老爷没开口之前，谁也不敢不当回事。
看到所有人脸上都轻松起来了，石磊继续说道“虽然，今天的事情没有形成什么大过错，可大家想了没有，为什么会出现今天的情况。”
石磊没有等众人说话，就说道“归根究底就是因为我们的私心在作怪，本地百姓认为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