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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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稳妥期间的李文轩，又回到门房那里见到朱彪，反复交待要他去证实一下大乞丐所说的这两件事情。对于李文轩而言，“林家兄弟不和睦”和“林正北在外面养外室生子”的消息价值很大。自己相信在这城中认识三教九流的朱彪，自是有途径得到相关的消息。领过命的朱彪，遵照他的吩咐，没有二话的就出去找自己的朋友打听起相应的消息。
心中巴不得这两件事情全是真的李文轩，双手背在身后就往里面走。开动起脑筋的他，脸上诡异笑容又再一次浮现了出来。自己所需要的突破口，就这样出现了。重新又回到书房的李文轩，无心再继续看书，而是在等待朱彪回来的同时，开始了盘算和谋划。
太阳西落，晚霞出现了火烧天。到了家中开晚饭的时间，赵甜儿和苏媚娘是轮番来书房叫李文轩吃饭，但是内心迫切需要朱彪带回所证实消息的他，一而再的推脱没有胃口不想吃，并让她们先吃。两女见他不用晚餐，那么就只好等等再吃。
会察言观sè，心思也足够细腻的苏媚娘，虽然瞧出了他肯定是心中有事，但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既然李文轩没有主动说出来的意思，她也不去刨根问底。自己可知道这女人过于聪明，未必就是好事情。还真有一点儿饥饿的她，坐在花厅内是和赵甜儿，吃起糕点来垫底。
满头大汗的朱彪，回到李家以后，没有坐下来歇口气和喝水，就直接小跑的来到了书房。见到他进来的李文轩，猛然站起身，急切的询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
全身散发出浓烈汗臭味道的朱彪，一五一十的回禀道：“那两件事儿，全部都是真的。林家富和林家贵两兄弟不和睦，已经到了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身为长子的林家富，喜欢什么，支持什么，那么身为老二的林家贵就一定会讨厌什么，反对什么。近些rì子来，他们两兄弟为了争夺百花楼的头牌姑娘牡丹，更是达到了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他们老子林正北在外面养小妾的事情，我是问过混迹在城南一带的朋友，并且证实过也确有此事。”
“这一趟，你辛苦了。赶快下去吃饭吧！”知晓朱彪不爱财的李文轩，没有打赏他，倒不是小气，而是自己越是用到他，那么对方越是欢喜，好似是被当成了一种修炼一般。
“不辛苦。”笑得很是憨厚的朱彪，快人快语道：“我能为你效劳办事儿，可是在为自己积福。”对此，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的李文轩，只是含笑点头。退了出去的朱彪，也是感觉到了自己腹中饥饿，于是这才去了厨房吃饭。
同样意识到肚子里面是已经“咕咕咕”叫了起来的李文轩，走出了书房。自己本是也想去厨房寻找一些吃食，但是走到半途就碰到又来叫他吃晚饭的苏媚娘。没有再说自己不饿的李文轩，随同她一起去了花厅。心情好，胃口就好的他，在赵甜儿和苏媚娘的陪同下，可是没有少吃下东西。
“媚娘，你给我取出三百两银子的银票来。”嘴巴里面咀嚼着食物的李文轩，想到自己将来又得大把花银子，不免顾虑到入不敷出，吩咐道：“若是那一些官绅家的人私下和你有接触，那么你可以自行做主的把丹药卖给她们。至于价格卖多少，你可以自行视情况决定。但凡有一条，就是不能过于卖的便宜，而冷香丸暂时不卖。”
没有去问他拿银票有什么用的苏媚娘，应口了一个“好”字。李文轩之所以不卖冷香丸，就是想到这一种大补药丸可不能像止疼药，清心丸那样随便吃。清心丸和止疼药吃多吃少都不会出多大的事儿，而冷香丸和服用者的体质有非常大的关系。
李文轩一想到这些官绅家的主子们，不敢说全是脑满肠肥，也是一般情况下不缺补的人。若是他们服用冷香丸的剂量过多，甚至是半枚也很有可能会出现补过头所导致的流鼻血，身体继续发热的不良症状。若要比这一剂量还多，恐怕就会要出人命了。
自是不愿意节外生枝，找来麻烦事儿的李文轩，想要集中jīng力来对付林正北及。自己只有把他给收拾掉，那么心中长久以来的怨念，不平衡才能得到消散。
“文轩哥，你觉得今晚的菜如何？”见他吃得欢喜的赵甜儿，随口一问道。
“不错。一吃便知这应该不是你和媚娘亲自下的厨房。”吃得出菜sè味道的李文轩，微笑道。
“你倒是很会吃的主儿。”早就现行试吃了一下杜鹃厨艺的苏媚娘，要不是认可了她，也不会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对方炒的菜端上桌来道。
拨下一大块鱼肉的赵甜儿，先行在自己的一只空碗中把鱼刺剔了出来，然后再夹到了李文轩的饭碗中，甜笑的问道：“文轩哥，你是觉得我，苏姐姐，还有杜鹃，谁的厨艺更好呢？”
“各有特sè，各有所长，各有千秋。”一口就把鱼肉送进最里面的李文轩，丝毫不会担心鱼肉里面还有残留的鱼刺，很是客观的评价道。
“文轩哥，你真狡猾。”觉得他是在耍滑头的赵甜儿，嘟嘟小嘴是讪笑道。
没有做出一番辩解的李文轩，觉得小丫头又要开始胡搅蛮缠。不过，自己倒是挺喜欢她这种带有小女人的xìng格。他自始至终觉得，无论女孩子，还是女人，都要在男人面前时常撒一下娇，那才叫一个可爱。
双手端着一盆蘑菇瘦肉汤是走了进来的芍药来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把汤放在了桌面中间。不经意看了一眼她的李文轩，随口一问道：“这是谁啊？”
“这不就是我刚买回来的三个奴婢中的一名吗？现在，她叫芍药。甜儿房中的丫鬟。”苏媚娘是理解他一时认不出梳洗干净，穿戴整齐的自家奴婢道。
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的芍药，很是标准的朝李文轩做了一个万福道：“奴婢见过老爷。”听到“老爷”二字的李文轩，一时还不真不习惯，毕竟平rì里被赵甜儿和苏媚娘，一口一个文轩哥，一口一个文轩的喊的习惯了。她若是叫自己公子，都要比叫老爷让他舒服一些。
暂时放下手中筷子的李文轩，来回看了一下坐在自己左右的赵甜儿和苏媚娘，打趣道：“她都叫我老爷了，那么是不是应该叫你们小姐和夫人呢？”
脸有一点儿发红的赵甜儿，感觉这名不正言不顺，于是怪不好意思也不再多言语，而苏媚娘却不以为然的大方道：“按照你这一个意思，是要家中的奴婢们叫奴家小姐，叫甜儿夫人不成？”
笑了起来的李文轩，抚摸起自己的下巴，玩笑道“这也未尝不可。我能一下子就有了你这么大一个女儿，着实也怪不容易的。来，媚娘，乖，听话，叫一声爹来听听。”
看得出他这是没有了正行的苏媚娘，佯装出一阵贫血式的眩晕，嬉笑道：“死没有良心的，亏你想得出来。你若真要是敢应口，那么奴家就敢人前人后的叫你爹。”
站在边上的芍药也被他们一说搞糊涂，又担心将来出错被罚，小声小气的问道：“今后，我应该如何称呼你们呢？”
第072章百花楼（一）
被芍药这一问，苏媚娘是收起了笑脸，并且住了口，眼神是直勾勾的看向了李文轩，毕竟称呼一事就决定将来在李家的名分。有自知自明的她，清楚自己是担不起“夫人”这一个称呼。同时，苏媚娘可也不能如同他说笑那样，就被下人们叫成小姐。
坐在一旁，红着小脸的赵甜儿，抬起头来也看向了他。两眼中流露出一种炽热的渴望。注意到她们两人这一幅表情的李文轩，深知名分这虚无的东西对于这一个时代的女xìng来说是至关重要。以前，他也不觉得这是一个事儿。如今，家中买回了奴婢，就有了上下之分。自己要是不正式表态，恐怕家中会或多或少就会显得有一些乱。
略微迟疑了一下的李文轩是想了想，正面回应了芍药的疑问道：“既然你都叫了我老爷，那么今后你就喊媚娘为二夫人。至于甜儿还没有过门儿，你就暂时叫她小姐。等rì后的她过了我李家门儿，你再改口就她夫人好了。”
答应了一声“是”的芍药，徐徐转身离开了花厅，去到厨房看一看还有没有菜需要端上来。心脏是狂跳不止的赵甜儿，脖子，面颊，耳根子是越发的变红。早无心于吃饭的她，内心是一阵阵的狂喜的同时又显得很是坐立不安。
豁然站起身的赵甜儿，感觉到一种快要窒息和出乎意料的喜悦，又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道：“我有一些不舒服，先回房间了。文轩哥，苏姐姐，你们慢用。”话音刚落，她就低下小脑袋，脚下步履轻快的离开了。
对于她的一反常态，李文轩和苏媚娘是双双理解为少女特有的害羞和矜持。在他眼中，赵甜儿就是纯洁的代名词。而在苏媚娘的眼中，她就是没有经历过人事，心思单纯如清水，一个身心都系在了自己所喜欢男人的身上，不能自拔的同时，又抹不开害羞的脸面。
懂得“二夫人”叫法就是妾的苏媚娘，没有太多的奢求，毕竟妾侍进门就是趁着夜sè被小轿抬进夫家门就基本算完事。自己知道这种方式名为娶，实则是被卖。当然，她是心甘情愿的要给李文轩做妾，所以不存在交易关系。
至于接下来和夫君拜天地，还给正室，或者前面先自己一步进门的姐妹奉茶，那纯粹是可有可无的环节。唯一正名是妾侍身份的法律标准，恐怕就是去当地官府内做一个备案。正常情况下，这一步都是被省略掉。明朝人可是非常认定即成的事实，而不是法律上的明文规定。
在苏媚娘光想不言语的同时，李文轩想到的东西和她几乎如出一辙。他想到自己的父辈一代中不少人还不是没有扯结婚证就过了一辈子。哪怕到二十一世纪，在中国的一些农村地区，依然传承只要把亲朋好友请来吃过婚宴，就算见证一对男女结了婚。至于这扯不扯结婚证，完全无关紧要。
早已经是过来人的苏媚娘，感受得到李文轩这一次却无半分玩笑话。表面上倒是显得很是平静的她，内心的激动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涟漪开，娇嗔道：“奴家也没有过门啊！”
看见她是装嫩的李文轩，重新拿起筷子，不放在心上道：“你都已经进了门。还没有过门？时候不早，赶紧吃饭。吃完以后，洗洗睡了。”
突然是向他黏糊了过来的苏媚娘，不依不饶的发嗲道：“既然你答应了奴家是你的二夫人，那么可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相公，夫君，郎君，当家的，孩儿他爹……你让奴家称呼你那一个是好呢？”
无心继续吃饭的李文轩，顿时感觉到鸡皮子疙瘩都已经起来道：“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吃饱了，你一个人慢慢吃。”说完话的他，几yù先走。死拽着他不放的苏媚娘，双眼笑得如同弯月一样。
好不容易挣脱开她手的李文轩，充分感觉到她是吃错了东西。连走带跑离开了花厅的他，既没有回房间又没有去书房。自己站在走廊，翻了翻衣袖口袋，发现里面还有五十来两银子，于是当即决定去百花楼打一个前哨。
离开家的李文轩，不用去问路人就知道这百花楼的所在位置，毕竟自己早已经是把城里面各处摸熟悉了。在这种没有宵禁的夜晚，生平第一次去逛窑子的他，心里面还真带有几分期待和好奇。自己倒是挺想见识一下这一个传说中的销金窟。
走到距离百花楼不远处的李文轩，就看见这楼外是挂满了灯笼，可谓是灯火通明。大门外，二楼上面，或坐着，或站着不少搔首弄姿的风尘女子在招揽生意。男女声音中混杂有yín词浪语的传入到他的耳朵里面。
虽然李文轩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他坚信这一些正在卖力招揽生意的娼门女子，决计不会是属于上等。若是自己一味的坚持站在街角等候林家兄弟，只会是徒劳，毕竟自己还真不认识他们中任何一人。
知晓他们在为争夺百花楼花魁的李文轩，只得走了过去。他这一到门口，就被一群嘴唇和脸蛋儿摸得绯红，打扮花俏，穿戴清凉的jì女团团围住。搭眼看了一眼她们的李文轩，只觉得他们是残花败柳，姿sè平庸，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可以称道。
“这一位小哥儿，可有相好的。要是没有，那么就让我来当你的相好。”一名穿着青sè衣裙的jì女，丝毫不在意胸前的大好风光被他白看，而是怕他不看，连番抛媚眼道：“奴家一定会把你伺候的飘飘yù仙的。”
“你这一条母狗少来这里发浪。这一位俊俏的小哥儿且能上了你的床。他可是我的熟客。”一名穿戴红sè薄纱衣裙的女子，满脸堆笑的攀熟道。
围着一条紫sè抹胸的jì女，双肩裸露在外的娇笑道：“少来骗人，快一边去凉快。若他要是你的熟客，姐姐就是这百花楼的花魁了。你们这一些sāo蹄子都是要哄他的银子，而我可就不要，甚至还会倒贴给他。”
……
没有去搭她们中任何一人肩膀，拦她们中任何一人腰肢，摸她们中任何一个胸脯，捏过她们中任何一人屁股的李文轩，费力的想要挣脱开她们，以便自己走进去。
“走开，走开，别挡着这一位年轻的公子进来。”一名年岁在三十五岁上下，面容中等，胸脯高耸的老鸨子，右手中拿这一张红sè的丝绸手帕驱赶自家的姑娘道。
在她的帮助下，得以脱身的李文轩，这才有机会随着她朝楼里面走。步入进去的他，看见这百花楼内的装饰和摆设虽说远远不及金碧辉煌，雕龙画凤，但是确实有一股古sè古香的味道。由于上下各处点燃了不少蜡烛，使得这里没有黑暗之感，而也是亮堂堂的。
在老鸨子的引领下，李文轩坐在了稍微偏远的一张桌子前面。双眼环顾周围情况的大茶壶，一看见有客人落了座，于是就麻利的跑了过来，冲茶道：“这一位公子面生的很。可是第一次来我们百花楼？”
依稀记得这种情况是要打赏给对方的李文轩，随手从钱袋子里面摸出一两银子就扔给了他，没有装老piáo客道：“嗯。”
见到有打赏的龟公，赶紧拿起桌上的银子放进怀中，笑容变得越发的灿烂道：“公子稍坐，我这就去给你上一些酒菜。”
这里有着明确分工，所以老鸨子见他转身刚刚离去，就非常热情的推销起自己手下的姑娘道：“这位公子，虽说你是第一次来百花楼，但是决计不会让你失望。我们百花楼不但是这贵溪县内的头号，而且也是整个广信府的第一。我这里的姑娘不但个个出落的水灵，而且环肥燕瘦，一应俱全。就是不知道你喜欢那一款？”
不是来这里专门piáojì的李文轩，目的是想要看一下林家兄弟长成一个什么鸟样？内心平和的他，也表现出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道：“本公子可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位叫牡丹的姑娘很是不错。”
“公子有眼光，真会选。看来，我们百花楼牡丹姑娘的艳名果真是响得很啊！”神sè中流露出得意之sè的老鸨子，抬起手来随意一划拉道：“这一些客人都是慕名而来的。公子能不能见到牡丹姑娘，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有经验的老piáo客听到她把话说到这一个地方，立即就明白是要银子的意思。想要插队，见上一面的他们，自是会摸出一锭足够分量的银子塞进她的手中，说一番好话求帮忙。
“那好，我就先等着好了。”在这方面显得很是幼稚的李文轩，心思中没有非要看一下这一位百花楼的头号jì女，脱口而出道。
没有就此得到银子的老鸨子，见到有一个雏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