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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汉侯-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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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珏点了点头,方要说话便又听得刘彻说道:“倒是其中一匹有些特殊,据说其声如雷,可日行千里,每日晚间歇息时众马皆疲,唯独这马尚能昂首屹立,更有甚者,传闻它所流之汗乃是血色,非同凡马。”

陈珏失声道:“汗血宝马?”韩嫣听到此处也惊讶地道:“世间果真有如此奇马?”

刘彻看了他一眼,抚掌笑道:“子瑜起的好名字,来日见了那马若果真如冯敬所说一般,孤便唤它汗血宝马。”

陈珏却是微微苦笑一声,这匹汗血马想必正好迎合了刘彻对名马的喜好。汗血马虽然被人说成是宝马,但据说他们流汗如血的状态只是由寄生虫或者色差所致,这回他也可以仔细研究一下到底是为何。

刘彻又皱眉道:“可恨西疆众多游牧部落,骏马成群,偏偏我大汉几无良马可用,真真让人泄气。若不是父皇一心守边,孤真想进言发兵入胡地夺马。”

景帝对匈奴人可未必真的是一心防守,陈珏在心想暗想,嘴上道:“太子殿下,匈奴骑兵固然势大,但战场之事瞬息千变,天时地利人和战术都不可忽视,何必专顾骏马一事?”

韩嫣也道:“正是如此,当年高祖时多少人曾言道匈奴人骑军可怖,汉地难守,如今几代君臣不也始终安定如初吗。”

刘彻的眉宇舒展了些,叹道:“孤又何尝不知此事非一日可定,只是……”

陈珏笑笑,匈奴人对汉朝除了安全上的威胁之外更多的是屈辱,无论是白登之围还是那传说中匈奴单于致吕后的那书信,无不令大汉之志士义愤填膺。

刘彻心急大汉少有良马之事,但陈珏可不急,毕竟大汉把对匈奴战争的重心从步兵转移到骑兵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把匈奴彻底打退更是远着呢。

三人又说笑了几句,太子太傅卫绾从外面走进,见得陈珏安安稳稳地坐在刘彻下首不远处,似乎完全没有被几日前的事情所影响,不由暗自点了点头。

卫绾振了振长袖,道:“太子大喜,但功课却不可拉下,臣今日还要与太子殿下一同精研先人之言。”

刘彻微微颔首,道:“遵太傅教诲。”

卫绾淡淡一笑,便转而开始这日的课业。

午时前后,陈珏与刘彻和韩嫣说了一声便径自来到阿娇的寝殿,此时阿娇刚刚在绮罗和李青的服侍下散步归来,她见陈珏过来忙冲他招了招手,笑道:“阿弟快来,陪我说说话。”

陈珏依言坐到阿娇身前不远处,吸了吸鼻子才道:“阿姐怎地不用熏香?”

阿娇努了努嘴,轻轻摸着小腹处道:“我不是害怕楚服之事再出一次么,再说,太医都说不清楚哪些香料对小孩子不好,我才不要冒险。”

陈珏轻咳了一声,这么看来,阿娇确实是长大了。这么一想,陈珏忽地记起阿娇的年纪也并不大,两个大孩子早婚早育生出来的小孩,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差劲的时代夭折的风险非常大。

陈珏冥思苦想了半天,但他毕竟是男人,对于妇产这一块实在了解不深,只得道:“阿姐今后遇事多听一听太医的吩咐,总没有坏处。”

阿娇喜滋滋地点点头,红着脸道:“那当然,太医说这次是在春天有的,算算大概是冬天才到时间,阿弟,太子宫这边你可千万要帮我。”

陈珏莞尔道:“我自然会帮阿姐。”顿了顿,陈珏又道:“既是冬日,属取暖之事最为重要,阿姐不如先离开太子宫几日,我与将作少府那边商量商量,修整一下寝殿底下的地龙,省的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阿娇想了想,道:“彻儿告诉我舅舅今年要做寿,没几日长安城里就要热闹起来,在外的诸王也要来宫朝见,彻儿说,那段时间他怕是顾及不到我这边,我也正好到外祖母那边住些日子。”

陈珏这次也算提前知道了些内幕消息,忽地想起历史上刘彻的一句名言,道:“阿姐,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孕之后,太子怎么办?”

阿娇一怔,不解地道:“什么?”

陈珏一字一顿地道:“阿姐有孕的这几个月中,难免有其他女子趁机钻了太子那边的空子。”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第六十八章 问鬼神

阿娇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原本轻抚着小腹的双手也移到了腰侧,眉宇之间顿时染上了几丝惆怅。

“阿弟。”阿娇缓缓地开口道,“这大半年来,你当日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时常想起,仔细地思索过。”

陈珏一言不发,静静等着阿娇接下来的话。

“李青告诉我,后宫里的娘娘一旦有孕,总是把自己身边美丽的婢女或者可以信任的女子送到舅舅身边,这叫借力固宠。比如皇后,她就把自己的亲妹妹推到了舅舅身边,可是就算像她这样贤惠又能怎么样呢,到如今还不是要处处心机?”

“就像你说的那样,其他女子的出现终究不可避免,我不知道我能把握彻儿多久,也不知道彻儿自己能对我一心一意多久,我只知道,有生之年我都不会像那些人,把其他不相干的女子送给彻儿。阿弟,你明白吗?”

陈珏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陈阿娇,到底是这个时代女子中的一个另类。

阿娇笑笑,又道:“本来这些话我是想说给阿母听的,谁知今日忍不住都对你说出来了。”

陈珏轻咳了一声,转而道:“阿姐,其实你大可不必太在意太子身边的那些事情,除了太子,你身边还有阿父和阿母,还有我们这些兄弟。”顿了顿,陈珏又道:“还有这个刚刚开始成长的孩子,它才是阿姐血脉的延续。”如果阿娇不那么全心全意地在乎刘彻,将来也许就不会太过伤心。

“是啊。”阿娇笑得眉眼弯弯,道:“原先我整日里都挂记着彻儿,这两日却总是把他抛在脑后,一心只想跟人研究怎么才能把身体调理好。”

陈珏心道:阿娇如此关心这个孩子,还不是因为孩子的父亲是刘彻?

过了片刻,陈珏想起这数月来阿娇一些行事上显而易见的变化,他又觉得自己的思想工作没有白费力气。

韶光易逝,转眼半月匆匆而过。

这日陈珏结束了午前的课业,将李青和绮罗二人叫到身边,他询问了这两日的一些情形之后,绮罗忽地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陈珏看了看绮罗的脸色,道:“绮罗,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绮罗看了身边的李青一眼,狠狠心咬牙道:“公子,小婢觉得这太子宫中似乎……似乎有鬼。”

有鬼?

陈珏神色一肃,道:“绮罗,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在皇宫之中,最忌讳巫蛊与鬼神之事,梦见红日入怀白鹤起舞之类的吉兆还好,未央宫中有鬼之事确实不能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

绮罗急道:“公子,小婢自幼便跟在太子妃身边,什么时候胡说八道过?这些日子以来,每每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就时不时地有些怪声出现,小婢每日都伺候太子妃入睡,确实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李青也开口道:“陈家令,怪声之事小人也听得清楚,那声音就像是活人在受刑时忍不得痛一般,半夜里听着渗人得很。”

陈珏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此话当真?”

绮罗点头如蒜捣,她仔细看了看陈珏的脸色,又犹豫着道:“永巷那边有传言说,这是楚服要回来报仇。”

自陈珏母子三人处死楚服至今已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当日楚服身死之后太子宫中来了一场大清洗,李青就是因为这次清洗才得以成为太子宫中最有分量的宦官之一。

因为当日正是他为了谋求陈珏的好感而指挥宫人笞毙楚服,李青心里比绮罗更多了几分慌乱,道:“陈家令,传言里还说,楚服这次回来便是冲着太子妃腹中的皇孙,定要害得……害得太子无嗣她才会罢休。”

听得楚服的名字,陈珏心中顿时一怒,轻喝道:“荒谬透顶。”

李青苦笑道:“陈家令,此事虽然荒唐,但任它流传下去总是不好。”

陈珏沉吟了片刻,淡淡地道:“究竟是哪些人在背后传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

绮罗仔细回想了一下,道:“这谣言有关太子妃,既然能传到李青和小婢这里,想必后宫与太子宫这边已经传得无人不知。”

陈珏唔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去查,你们俩只管看好太子妃身边的人,别让哪个乱嚼舌根子的惊到了太子妃,明白吗?”

李青和绮罗放下心来,齐声应是。

陈珏又道:“这次的事情你们做得对,以后若是再有这样奇怪的事也统统报给我知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你们先回到太子妃那边去吧。”

李青和绮罗各自行了一礼,方才回头转身,快步朝阿娇寝殿的方向走去。

望着李青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陈珏不由冷笑了一声:这偌大的未央宫内,被后宫夫人赐死的宫人绝不在少数,就是太子宫内这年余也不是只死了楚服一人,这传言偏偏就选中楚服之死来编排,说背后没有什么猫腻,他绝不相信。

传言自后宫而起,看样子像是王皇后所为,然则王皇后最近一直深居简出,她总不至于刚刚对陈家示了弱便又重新对阿娇做什么手脚,再者楚服一事再次被宣扬出来于她自身也没有好处。陈珏想到这里,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只觉得头痛不已。

楚服么?

陈珏暗自哼了一声,涉及家人,说不得他只好人挡杀人,鬼来降鬼了。

等到午后陈珏和刘彻韩嫣一起练习弓马时,陈珏找了个机会将刘彻拉到一棵树下,道:“太子殿下可知宫中最近在流传些什么吗?”

刘彻听得陈珏的问话微微一怔,道:“子瑜,这些年你什么见我对后宫里的事情了解过?”

陈珏道:“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自然不必理会这些后宫闲事,只是这事情与太子妃有关,殿下总不好一无所知。”

刘彻神色一整,看了陈珏一眼才道:“究竟是什么事?”

陈珏将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之后道:“太子殿下,这事还没有传到太子妃耳中,只是臣担心这事若是拖得久了,一旦被太子妃得知,难免影响心绪。”

刘彻重重拍在身边的树干之上,道:“当日若不是楚服先死,孤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想不到如今竟然还有人敢拿这个罪奴说事。”

陈珏又道:“太子妃刚刚被太医诊出有孕,随后便有了楚服鬼魂报仇的传言,为今之计,只有请太子殿下下令严查,还太子宫一片清平。”

刘彻点点头,道:“这件事要怎么查都随你,只要记得一点,别让你姐姐听说这回事。”

陈珏躬身称是,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是外臣,就算身为太子家令也不好在宫中做什么大动作,若是能得到刘彻的支持就再好不过。

刘彻这时忽地回身,低声对陈珏道:“子瑜,有一件事情怕是要委屈你。”

陈珏一时摸不着头脑,奇道:“太子殿下,为何这么说?”

刘彻徐徐道:“成阳共王与汝南王薨,父皇有意续行梁王叔那时的推恩之策,只是这件事情不好由你来说,依父皇的意思,是由孤上书。”

陈珏这才恍然大悟,推恩令本来就是个得罪人的政策,他当日是被刘彻赶鸭子上架才在窦太后和天子面前提了几句,如今刘彻这个太子愿意接过去这个烫手山芋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陈珏轻轻一笑,道:“太子殿下尽管上书就是。”

刘彻也是一笑,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陈珏,要是孤身边像你这样的人再多些该有多好。”

陈珏说道:“太子殿下说笑了。”

刘彻正色道:“孤可不是说笑。你陈子瑜是功臣之后,能文能武又擅出奇谋,假以时日必不输留侯半点。”

陈珏苦笑道:“太子殿下,微臣惭愧。”

刘彻摇了摇头,指着陈珏的鼻尖笑道:“你啊你,就是个铜钟一般,不敲不出声,一敲还得震得人手疼。”

语毕,刘彻昂首离开,回到校场上再次拉开手中的弓弦,留下陈珏在原地无奈不已。

第二天一早,陈珏方要带人把那闹鬼之事弄清楚时,阿娇突然派绮罗传话要他到长乐宫去一趟。

陈珏蹙着眉头走在路上,转脸对绮罗问道:“太子妃有没有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绮罗一脸的笑意,道:“太子妃说了,如果公子问起小婢便只说两个字。”

“什么?”陈珏愕然。

绮罗忍笑道:“相亲!”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第六十九章 有佳人

相亲?

陈珏立刻停下脚步,拉住绮罗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绮罗抿嘴一笑,道:“公子,不是小婢不肯说,实在是太子妃特意嘱咐过,小婢不得不从。”

陈珏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绮罗一眼,心下思索开来,不多时霍地想起窦太后曾对他提及的几个梁王家的表妹,他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难道窦太后那日的话当真?

绮罗见了陈珏的样子讶道:“公子,你这是怎地了?”

陈珏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生为陈午与刘嫖的幼子,他从来没有幻想过他可以自主选择婚姻的对象,窦太后或者天子有可能为他包办也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刘嫖和梁王刘武可是同父亲同母的亲姐弟,他与那几位表姐表妹的血缘实在太近,说他没有心理障碍是不可能的。

…………

长信殿中,窦太后笑吟吟地坐在上首,阿娇则坐在她的左手边,窦太后身子的另一边则按照年纪大小依次坐着几个女子,其中最小的那个看上去还不满十岁,生的玉雪可爱。

坐在窦太后右手边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眉目如画,肌肤如雪,因为梁王才薨逝不久的缘故,那少女一身素白,只袖口处绣了几道绿色的条纹,乌黑的秀发上则只是简单地别了一个竹子做成的簪子,此时正浅笑盈盈地与窦太后说着话。

窦太后问道:“你们姊妹几个从梁国来长安,路途遥远,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那少女侧身道:“比起太后娘娘当年去代国时的经历,臣女几个这一路上哪里算是吃了苦呢?”

“去代国的那一路啊……”窦太后无神的眼中似乎泛出了一丝光彩,“你们是听阿武说的罢,哀家那时候和你们现在也差不多大,那一次哀家跟几个宫女挤在一辆车上,日夜赶路,确实是吃了不少苦头,那滋味,你们这些小女娃可不会知道。”

阿娇笑道:“外祖母,几位妹妹好不容易来了长安,您怎么尽说些以往的事情。”

窦太后道:“好了,哀家不提。娇娇,在长安你是主人,当人姊姊和嫂子的可得招呼好这几个妹妹。”

阿娇仍旧笑着道:“这是自然。”说到这,她转头对那少女道:“芷晴妹妹,在这长乐宫和未央宫里,但凡有什么不够舒适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芷晴起身微微施了一礼,柔声道:“谢太子妃。”

阿娇上下打量了芷晴几眼,美目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道:“芷晴妹妹不要多礼,一家人说什么太子妃,只管叫我姐姐就是。”

她这话却是带了些双关的色彩,但芷晴哪里能想到这里,当即略带着些羞涩道:“芷晴谢过姐姐。”

阿娇点点头,对窦太后道:“外祖母,几位妹妹初来长安,总不能一直只在宫中呆着,依我看,不如就让珏儿带她们几个四处转转,渭水那边都是极适合踏青的。”

这时那个小女童忽地开口道:“太子妃所说这人是叫陈珏吗?”

阿娇略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正是,怎么,芳芳你听说过他?”

芳芳听见阿娇的话跳到地上,口中道:“我知道太子殿下身边有两个少年侍读,都是名满长安,其中的一个便叫做陈珏,芳芳不喜欢竹简,最喜欢他的纸。”

窦太后呵呵一笑,道:“哀家看出来了,这是个惯会偷懒的小丫头。”

芷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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