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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大明武夫-第7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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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个辛苦钱。”

“是,是,是!”驿卒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但是也许是被吓坏了,他们都有些语无伦次。

“记得,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正当他们围到了那块银子的旁边时,刘松平突然喊了出来,然后亮了亮自己手中还带着血污的刀,“否则,我们就要让你们尝尝锦衣卫的厉害。”

“明白!”驿卒们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刘松平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从自己的怀里又掏出了一方手帕,仔细地擦拭起了自己手中的绣春刀来。

“三叔,你看我们现在是怎么办?”齐望也掏出手帕来擦刀,同时走到了刘松平旁边,“那些人现在是走了,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过来……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他虽然年轻气盛,但是毕竟不是傻子,不是总想着和人好勇斗狠。

“知道退了?不错。”刘松平笑了笑,“不过我们不能走,相反,我们要在这里好好睡一夜。”

“嗯?”

“那些贼子们有马,我们现在跑的话,是跑不过马的……况且天气又这么冷,找不到栖身之处的话,不说我们,至少魏公公吃不消。”刘松平平静地说,“别怕,有我在,这些人今晚不敢再来了。”

然后,他侧过身来,拍了拍自己侄子的肩膀,“不过……小子,有长进啊!”

因为得到了叔叔的夸奖,齐望有些害羞地笑了起来。

“三叔才是厉害呢!”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里面看看情况。”

夸奖了一会儿侄子以后,刘松平重新恢复了严肃,然后转身走向了魏忠贤的房间。

经过刚才的那一番大战,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就连门都已经倒在了地面上,只能任由风从里面灌。只有那一张床,经过他的精心保护,在这一场战斗当中依旧岿然不动,没有和其他物品一样伤痕累累。

现在,魏忠贤已经从床里面爬出来了,安然坐在了床边。

他的表情十分平静,看不出对刚才的战斗有任何害怕的样子,只是低垂着视线,好像在若有所思。

“让公公受惊了,请公公赎罪。”刘松平走到了床头,然后恭敬地向他躬下了身来。

“你这话可就说得过了,如今我是罪人,你是看守,需要我恕什么罪呢?”魏忠贤抬头看着他,然后苦笑,“再说了,若不是你及时冲了进来,我恐怕早就招了那人的毒手,哪还有资格说你半分不是?这次真是劳烦你了,刘差爷。”

“公公,这称呼在下哪里担当得起?还请休提!”刘松平脸色变了变,“在下是奉令在身,要将公公送到皇陵,自然要尽心竭力,无非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已,公公也无需过意不去。”

“既然你不要我如此称呼,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魏忠贤问。“你有表字吗?”

“在下虽然认识些字,但是未曾取过表字。”刘松平马上回答,“公公叫我松平就行了。”

“松平,松平……也好。”魏忠贤点了点头,“也对,你我都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学他们搞得一身酸气有什么意思?只是……”

他突然叹了口气。“可惜了你啊,这样的武艺,这样的身手,我在东厂提督多年,也没有见过几个人有你这样的身手,锦衣卫只是让你当了个小旗,真是埋没了你啊!”

“在锦衣卫里面,无钱无势,又不愿意去干那些逢迎拍马不要脸的勾当,光是身手好又有什么用呢?”刘松平脸上闪过了一丝黯然,显然其实心里也有气,“再说了,在下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能有什么可求的呢?”

“如果没有可求的话,你又何必这么舍命保我呢?”魏忠贤突然又是一笑。“好了,我知道的。你这般舍命维护我,我必定不会亏待你家侄儿。”

刘松平不再说话,只是躬身。

“那些人已经被你们打跑了,现在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魏忠贤再问,“现在就跑吗?”

“公公已经疲惫,现在跑的话,恐怕对身体不好。所以在下决定还是先要在这里休息一晚。”刘松平恭敬地回答,“这里已经残破不堪了,公公先换个房间吧。”

“也好也好,亏得你还这么着紧我啊!”魏忠贤叹了口气。“你放心吧,如此尽心尽力,咱家定有重报。”

“谢公公。”刘松平再度行了个礼,然后走上前去,扶魏忠贤走下了床。

当他们两个走出了门的时候,齐望也跟在了他们的后面,然后将魏忠贤送回到了旁边的一间房间当中。

这时,一个驿卒将热水拿到了魏忠贤的新房间当中,魏忠贤将袜子脱了开始泡脚,而齐望则和刘松平离开了房间。

“虽然那些贼子们已经落荒而逃了,但是今晚他们未必不会再回来。为了安全起见,今晚我们两个轮流守夜吧,你先早点睡,我等下再来叫起你。”他们走出了房间之后,刘松平突然说。

“三叔。”然而,这下齐望却没有老实听话,反而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刘松平。

“嗯,什么事?”刘松平也停下了脚步,十分好奇地看着他。

第1396章魏广微

“三叔……到了这份儿上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齐望一脸的认真,就连平常的恭敬也褪下了不少,“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啊?”刘松平还是一脸疑惑。

“三叔!我是你看着长大的,难道你还不能信我吗?!”齐望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难道你有话还不能跟我说吗?”

在注视当中,刘松平的疑惑慢慢消失了。

“你想叫我跟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你瞒着我什么?但是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了。”齐望斩钉截铁地说,“三叔,我虽然人不怎么聪明,但是也不是瞎子,一路上你这太奇怪了,我……我再怎么样也能觉察到了吧?三叔和往常太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刘松平反问。

“这……我……”齐望突然有些支吾起来。想要说什么,但是总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看三叔突然大发神威,所以有些奇怪,对不对?”刘松平笑了,“三叔就应该和平常一样颓废,对不对?”

“不,不是这意思!”齐望有些着急了,“看到三叔这么虎虎生威,我……我真的很高兴。但是……三叔,这魏忠贤是什么人你知道的啊,他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奸贼,你何苦还对他前倨后恭?还要那般舍命相保……?就算拿了他的钱,也没必要如此吧?”

“你以为三叔这么保他,就是为了钱?”刘松平皱起了眉头。

齐望再次语塞。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低声辩解。

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毕竟是长辈,他不敢明说。

“你要这样想也随你吧。”刘松平沉默了半晌之后,拍了拍齐望的肩膀,“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领的差事就是把魏公公送到皇陵,别的我们都不用管了,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做好!”

“可是……”齐望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刘松平眼里的眼神下,他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算了,你还年轻,很多话我也不能跟你多讲,总之你就听三叔的话行事就好了。”刘松平叹了口气,“你觉得三叔会害你吗?”

“不,不会……”齐望下意识的回答。

“那就结了。”刘松平挥了挥手,示意齐望先回去睡觉。

接着刘松平也没有再理会他,径直地站在了门口。

好侄儿,我已经是老了,生死贫富都已经是过眼云烟,只盼着你能够在这乱世当中保全好自己啊!望着他的背影,刘松平心里叹了口气。

那一夜,齐望心事繁多,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夜已经很深的时候他才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而等到天亮醒来之后,他才愕然发现刘松平并没有过来叫他起来换岗。

“三叔!”他急匆匆地换好了衣服,然后冲到了刘松平的面前,发现他一直站在门口,面孔颇为疲惫憔悴,看上去有些精神委顿。

“哦好,起来了啊。”刘松平朝齐望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叫我?”

“我看我昨晚守得还好,就没叫你了。”刘松平平静地说。

接着,他摆了摆手,示意齐望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了,现在你醒来了,我先吃点东西,然后中午把我叫起来,我们出发赶路!”

齐望心里着急,但是听到刘松平如此叮嘱,他也只好闷然答应了下来。

那群东厂的人始终没有再来,这一行人在中午告别了这座驿站,再次踏上了路途。

因为刻意要绕过运河和赵进势力控制的地界,所以他们没有经通州去河间府南下,反而选择了经涿州进入了保定府。

越往南走,离京城越远,那种京华之地的气度就越来越消减了。不过因为保定府在最近的兵灾当中受创不大,所以好歹还保存着一些元气,市面上也并非是完全的萧条。

他们就在晚秋的寒风当中,沿着枯草丛生的道路强行,如今的天下称不上太平,路上经常可以看到神色不善的人窥视着他们。

不过齐望和刘松平两个人看上去孔武有力,而且穿着锦衣卫的公服,因此总算没有碰到什么事端来。

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行路,让每个人心情都不太好,因而路上话都没有多说,只顾着朝前走。

就在天即将入夜的时候,他们在保定府城外一个颇大的集市当中找了个客栈住了进去。

就在他们安顿好了不久,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领着几个随从,也行色匆匆地来到了这家客栈里面。

他们的神色很奇怪,自从进了客栈之后一直在左顾右盼,也不像是要住店的样子,反而一直在跟店家的小二盘问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上楼向齐望等人借宿的房间走了过去。

这一行人刚刚来到楼上,就被刘松平盯上了,虽然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一直在吃着东西,但是眼光一直已经在他们旁边逡巡。

正如他所预感的那样,这一行人果然是冲着他们过来的。

领头的中年文士先是四处扫视,然后看到了刘松平之后,径直地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敢问两位锦衣卫的差爷,是否就是押送魏公公的人呢?”

下意识地,刘松平握住了手中的刀。

“差爷休要误会!在下绝无恶意!”

这位中年文士摊了摊手,先示意自己毫无恶意,然后合手向刘松平行了行礼。

“你是何人?”眼见他确实没什么恶意的样子,刘松平放在刀上的手也慢慢地松了开来。

“在下只是魏公公的一位故交,得知魏公公经过此地,所以特意想要拜访魏公公一番而已……”这位文士对他的质问避而不答,只是一个劲地打量着他。“既然两位确实是押送公公的人,那……公公应该在此吧?”

“是又怎样?”刘松平还是十分警惕。

“那请问……能否让在下同公公一叙呢?”中年文士笑了笑。“我和公公来往多年,如今的境况都不算太好,今天正好有机会,我想能否借这个机会再见见公公。”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又闪过了一丝落寞,“毕竟,我和公公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刘松平和齐望对视了一眼,但是最后还是决定不让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得以求见魏忠贤。

“魏公公还在休息,不便见客。”刘松平拒绝了他。

中年文士脸色一僵。

顿时之间,刘松平两个人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这个中年文士虽然还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样子,但是整个气势都变得不太一样,好像是久居高位习惯了颐指气使的那种人一样。

僵了片刻之后,中年人突然叹了口气,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拜帖,恭敬地递给了刘松平。

“魏公公既然在休息,在下也不便强行去打扰。麻烦差爷将这幅拜帖转交给公公吧。公公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就让他看看,在此之前,我先在这儿等着。”

虽然语气还是很温和,但是他的态度却很坚决,看样子是非要见到魏忠贤一面不可了。

刘松平接过了拜帖,有些犹豫地打量了一下他,然后低下了头扫了一下拜帖。

“魏广微?”当看到拜帖上的人之后,刘松平顿时脸色一变。

也难怪他这么吃惊了,魏广微可是万历朝的名臣魏允贞的儿子、标准的朝中士大夫啊!就算他自己,也是三十二年的进士,入过内阁的大臣。

难怪刚才在被拒绝的时候,有那种气度!

既然他是魏广微,那他来求见魏忠贤也不奇怪了。

自从天启初年他与东林党人交恶开始,他就投靠了魏忠贤,成为了魏党的主要骨干之一。投入魏党不久之后,他被魏忠贤安插到了内阁,成为他在内阁当中的主要助手,在魏忠贤倒台了之后,他自然也树倒猢狲散,一起被逐出了京城。

“可否……可否为在下递下拜帖呢?”眼见刘松平还在发愣,魏广微不由得催促了。

“好,稍等一下。”刘松平不再犹豫,马上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他递给了齐望一个眼色,示意他在这里看着这些人,然后他自己则转身沿着走廊去到了一个房间。

“魏广微?”当看到了这张拜帖的时候,魏忠贤也吃了一惊,“他居然知道我在这里,还要来求见我?”

他能够在天启初年权倾朝野,组建起自己的势力,魏广微出力甚大,他一直是把魏广微看成自己的得力助手的。而且,两个人都算是北直隶的人,家乡也没有隔上太远,因此他对魏广微还有一份格外的看好。

只是……现在他已经落到了这种地步,权势烟消云散、党徒们早就四散而飞了,再也不能给任何人带来好处,魏广微何必还要冒着风险来求见自己呢?

他想不出来理由,因为心里越发好奇。

“好吧,带他来见见咱家吧。”

魏广微很快就被刘松平招过来了。

一进房间,这个中年文士就和魏忠贤互相打量了起来,然后各自在各自的身上看到了数不尽的落寞孤寂,以及颓丧凄凉。

无限的感慨滚落到嘴边,但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最后,他们都只能苦笑。

第1397章有上中下三策

又叹了口气之后,魏广微稍稍朝魏忠贤躬了躬身。

“学生见过魏公公……“日不见,看到公公气色还好,学生也就放心了。”

“显伯,都到了这份儿上了,你这是何必?你在咱家这里已经办事多年,还这么生分干嘛?坐,随意坐。”魏忠贤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拘礼,“怎么,看到咱家现在倒台了,就打算划清界限了?”

“公公这是哪的话!学生哪有背弃公公之意?再说了,学生和东林党人仇怨太深,就算想要背弃公公,难道又能躲开他们的报复吗?”魏广微微微一惊,然后连忙申辩,“若是要背弃公公,学生就不会想尽办法来找到公公的行踪,然后前来拜见了。”

“你这话也说得对,你是咱家送入阁的人,他们必难以饶过你。”魏忠贤笑了笑,“怎么样?最近可好?”

“自然是一点都不好了。”魏广微又是苦笑,“天子一登基,就将学生黜落,学生不得已也只好离京回归原籍。从目前朝局来看,只怕想要在原籍归隐都不可得,现在只等着被押到了牢里身陷囹圄的那一天了。”

听到魏广微如此说,魏忠贤的脸色更加惨然。

“抱歉,显伯,是咱家误了你。咱家这一倒台,连累得你也要受苦了。”

“公公谈什么连累呢?学生既然跟着公公一路共进,那落败了就没什么好说,但听天命而已。”魏广微摇了摇头,“再说了,东林党人欺我如此之甚,我只恨自己未能将他们个个诛灭,哪里还能责备公公呢?”

“显伯倒也无需着急,你只需耐心等待,终究还是有复起的时候。”魏忠贤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现在咱家是走了,但是他们这么猖狂,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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