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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山渐青-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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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红菱说,这丫头这几夜没一夜睡踏实过,听了这话,许清不其然又想起在老家小院的那些日子,在银行危机那几个夜晚,小颜也什么没说,只是许清依然记得她大半夜静静守在书房外的样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初雪蹄痕新

庆历二年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的下了一整夜,清晨醒来推开轩窗,满院铺上了一层洁白的毯子,屋檐上结出了细细的冰凌,柳枝上点缀着纯洁的雪茸花,看上去显得更婀娜多姿。

只有那一面湖水,依然泛着澹澹的清波。一朵朵的雪花飘到水面上,瞬间就消失无踪。一夜之间,雪花就妆点出了一个如梦如幻的童话世界。

红菱的脚步轻得象只无声的猫儿,仿佛生怕惊扰了窗外宁静安祥的氛围,一件轻裘披到了许清身上,他伸手将红菱顺势揽入怀中,相拥在窗前共赏初雪清韵,长长哈了一口热气,许清由衷的感叹道:“这不用上朝的日子真好啊!”

红菱脸上还带着一抹新睡起的晕红,美目描了他一眼答道:“许郎,瞧你才去几天,就这么多怨言,人家终年不辍,十年如一日的去早朝那如何是好?”

许清淡淡一笑,没答她的话,其实大宋也不是天天都开早朝的,除非有解决不了的大事,不然也不会象前几天那样,天天去文德殿受罪。

许家后院如童话世界般的宁静没多久便被打破了,只见对面小楼中,小颜象只毛茸茸的雪貂掠下楼来,咯咯的笑声,旋转的衣裙,让她看上去象一个偷偷跑到人间游戏的天使。

“好好玩哦!少爷!红菱姐姐!小芹姐!素儿姐……”一连串的叫声充满了兴奋。

许清在楼上含笑看着她在院子里捧着雪乱舞,树上原来挤在一起御寒的鸟雀被她惊起,振落簌簌的雪花,小丫头就在雪地里旋转娇笑着,跳着轻灵但却不成韵律的舞步,身影倒映在湖水里,模样儿清新隽永。

“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这丫头从哪儿学来的!”许清忍不住苦笑着嘟囔一句。

红菱‘噗哧’一声,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笑道:“是我教她跳的,小妮子学得倒是快,可忘得更快,学会没过两天又忘得差不多了。”

许清愕然看着红菱,感觉自己真蠢,红菱出身秦香楼,虽然以琴扬名,但怎么可能不会跳舞呢?想起她那夜宽衣时流水般柔婉的动作,如同飘逸的轻云,如今想来那岂不是最诱人的一种舞姿?枉自己抱着玉人睡了几个月,竟从未欣赏过她跳一支舞!真是暴殄天物啊!不行,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看看玉人掌上承欢,霓裳漫舞!

小颜她们在后院打雪仗,堆雪人。

许清则和一大早便过来的冯雨几个人,在许家前院里煮酒赏雪,墙边红枫艳舞,假山栏轩上粉雕玉砌,朝阳暖暖的映在一地的洁白上,流光溢彩,寒菊经雪颜更娇!亭中红泥小火炉里散着热气,绿蚁新培酒醇香四溢,几碟小菜,一壶清茶,几人对坐轻松闲话。

赵岗和冯雨仍沉浸在成为京华时报主编的喜悦中,这两天他们自己也没少在报上撰文,一时在京中风头仅次于许清,那种成就感丝毫不亚于考中进士。

“我说妹夫,你这人怎么这样?有这等好事为何不叫上我,这还当我是一家人吗?”晏思飞从一进门就埋怨个没停。

“二哥,我不是担心岳父大人把你锁在书房里出不来嘛!若是误了您的前程……。”

“长德和安溪你就不怕误了他们的前程?少废话,自罚三杯再说!”

晏思飞快有些恼羞成怒了,许清只得在冯雨和赵岗的哈哈大笑中,倾尽三杯!赵岗大咧咧地拍了拍晏思飞的肩头说道:“思飞啊,我们京华时报如今还缺一个扫地擦桌的,你要是不嫌弃……”

“滚蛋!你们两个功名有望,还是回去安心读书吧,我自己怕是没希望了,这个社长我当定了!妹夫,你怎么说?”

再不答应恐怕晏思飞就要上房拆瓦了,许清只得举手投降,答道:“这事你别问我,问岳父大人去,他若是同意,我这儿一点问题都没有。”

“子澄,我的好妹夫,还是你去帮我说说吧。”晏思飞听许清提起晏殊,脸上的气势一泄而光,小意地帮许清斟着酒,那讨好的意味让赵岗两个笑得捂着肚子直抽抽,晏思飞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又急急地转过脸来干巴巴地望着许清。

许清瞬间浮现出一棵青松被训成一株狗尾草的经历,眼中掩饰不住的露出一抹恐惧!脑袋差点缩到双肩里去,这才说道:“不行!大丈夫岂能做缩头乌龟?自己的事自己去解决!”

“今儿这酒怎么这么苦?”晏思飞抄起为许清斟的那杯酒,一口给干了,吁着长气叹道。

这时大门那边,曹佾由房门的小厮引着,转过照壁来。一身紫帽貂裘,脚踏长靴,俊脸英姿那叫一个‘容光焕发’。身后还背着一把长弓和箭壶,一见到许清便扔下房门的小厮,跑过来叫道:“许大哥,我还担心你又不在家呢!”

冯雨他们赶紧起身给这位国舅爷施礼,只有许清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指着他背后的弓箭问道:“小佾佾,你这是?”

曹佾给冯雨他们还过礼,兴奋地凑到许清身边答道:“许大哥,这初雪新晴,正好出猎,我是要约许大哥一同出城打猎的。”

“兄弟们!抄家伙!”

许清本就喜欢打猎,经曹佾这么一提醒,也高兴地站起来,袖子一挥,豪气地喊道。本来还散在远处的教导营那几个兄弟,条件反射般‘啪’的一声,整齐地给许清行了个军礼,人不多,但那气势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六七人行完军礼迅速冲进房里抄家伙去了。

曹佾被这一幕震得一愣一愣的,小脸一片涨红,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冲阵的场景。这些人成了许清的护卫,训练不但没有放松,许清还给他们加了不少料,后世军中的站姿正步如今做起来整齐划一,气势凛然。

不用多久,一行二三十人便出了西城的新郑门,呼啸着冲向雪后的原野山岗,人人劲装长弓,跃马扬鞭,四野里一片银装素裹,天高地阔,阳光映在满地的白雪上,明亮而妖娆。看得人心胸畅快,如同张开翅膀在天地间任意翱翔鹰隼。

“呜呼……。”

飞驰的马蹄扬起一片雪泥,卷腾似杨花,黑寡妇一马当先,如挣脱牢笼的狮子,欢快地长嘶着往远处的山岗上冲去。惊起野地里的鸟雀无数。

山岗上是大片的疏林灌木丛,青松犹耸立,梧桐杂树枝叶已全无,京郊这样的疏林虽然少有大型野兽,小动物却不少,黑寡妇在旷野里撒欢飞驰了个够,才肯冲入疏林,枝上的积雪被震得簌簌直落,众人散开组成一个半弧形,撒网一般兜了过去。一只肥大的野兔被惊起,没命的向远处逃去。

“驾!”

许清一夹马腹,黑寡妇十分灵性的便往野兔逃跑的方向冲去,许清放开缰绳,在驰冲的马上摘弓答箭。

‘嗡!’

随着弓弦的颤动,长箭飞射而出,噗的一声射在离野兔三四尺远的地方,吓得野兔一个急刹车,掉头往另一边飞逃去。身后传来赵岗他们哈哈的笑声,许清老脸有些微红,这段时间他没少跟荆六郎他们讨教箭术,可这东西学会张弓射箭不难,但要想射准那可能难了,特别是在这飞驰的马背上,能射近猎物三四尺的距离,已经是许清目前最好的成绩了。

“长德你这厮别光笑我,有本事你也来一箭!”许清头也不回抄起马缰一边急追一边嚷道。刚嚷完就听又是‘嗡’的一声,一支长箭准确地射中了野兔的脖子,把野兔钉在了地上,挣扎没几下便没了声息。

许清勒住黑寡妇,回头惊奇地看着赵岗说道:“还没真没看出来,长德兄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佩服!佩服!”

谁知赵岗听了老脸比他刚才还要红,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一旁的曹佾,曹佾得意地驰马到许清身边,扬扬手上的长弓说道:“许大哥!是我射的!”

有些诧异,曹佾这俊公子哥儿竟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术,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许清不禁有些吃味,哥我也练了不少了,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啪!”

“许大哥,干嘛又打我?”

“你得意个鬼!猎物这么少,我本想留着慢慢玩的,你一箭射死了哥们还怎么玩,以为就你箭法利害啊!听着,等下我不出声,不许你再射!”

曹佾差点滑倒马下,在许大哥面前,怎么犯错误的总是我呢?天啊!

许清不理委屈的曹佾,和狂笑的赵岗等人,一抖缰绳又向树林里冲去!一边冲一边考虑着是不是也弄只鹰来养,嗯,还有把青塘平了,再弄只藏獒一起。没事就把赵祯拐骗出来打打猎,别让这丫的没事就知道爬在妃子宫女的肚皮上,弄得整天象个蔫茄子,太缺少那啥帝皇气概了。

猎物的多少还在其次,许清他们最享受的是这种行猎的过程,特别是这段时间许清被朝中的派系之争憋闷死了。难得今天三五好友出城,怎么不尽情的撒欢。

驰马过疏林,初雪蹄痕新。张弓射白羽,迎风洒豪情!

第一百八十八章预言

潘楼街,大宋银行总部。

许清抖去肩上的雪花,向自己的签押房走去。自前天晚上第一场雪开始,昨天白天放晴后,到晚上又开始下个不停。

昨天打猎回家时,正好碰见方大爷进城来,询问地里的山药如何处理,他担心下雪后山药会烂在地里。

许清偶尔听到他低叹,说今年的雪来得早了,明年怕是个干旱的年景。许清很好奇地询问了一翻,方大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根据他几十年的经验判断。

从第一场雪来得早或迟,可以推断出第二年的雨水情况?这个许清没听说过,觉得方大爷的说法怕不怎么科学,但中国民间有些比较神奇的东西,说不清楚,却往往很准确。

若真如方大爷所言,明年是个干旱的年份,那对许清他们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坏消息,范仲淹和韩琦入主中枢的圣旨已下,有八贤王的一翻话,赵祯已坚定了革新的信念。如果新政初生便迎来一个大旱之年,恐怕反对派不用再找其它理由,光这干旱这一条就够把新政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年头凡是大涝大旱,人们一般不会认为是气候的问题,首先想到是皇帝失德,奸臣把持朝政之类的,严重的皇帝要下罪己诏,中枢大臣要撤换,明年若真是大旱,别人只要把这个罪名往赵祯或老范他们头上一扣,所谓新政怕就成泡影了。

许清一入自己的签押房,宁平波就抱着一叠账册跟着进来了,四个股东里面,张远长回江南去了。海船有了眉目,这丫的心急了。其他三人得到许清的招呼后,很快也出现在了他的签押房里。

几个月发展下来,大宋银行的分行已经发展到了二十七个,这还是许清提出以稳为主,放慢扩张速度的原因,否则怕是在大宋稍大的城镇遍地开花了,作为垄断行业,银行的圈钱能力连许清这个穿越者也为之乍舌,前世他对银行也只有一个不全面的概念,现在把持着大宋银行,才真正明白它的可怕之处。但如今还不是对它调整的时候,许清还想靠它来完成对新政及军改的输血。再一个包括他在内,目前也不知道怎么驾驭,才能让大宋银行走上一个理性的发展轨道。

许清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他只觉得让银行这么不停的鲸吞下去,怕是迟早要出问题。首先存款积蓄过多,你就必须为他找出路,否则庞大的存款量积压在银行里,光存款利息银行就得负债。

他已经在留意理财方面比较有经验的人才,希望大家一起来出谋划策。找出一条可行的道路来,许清想好了,实在不行到时就砸钱修路,然后设站收费,这可太有中国特色了。

“前五个月的总账做出来了?说吧!”许清向方有信他们颔首打完招呼,然后对宁平波说道。

宁平波还有几个总行各部门的主管,都赶紧翻开手上的资料。向许清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根据宁平波他们总结现有的数据,大宋很行的存款额已经突破一千万贯,每月汇款量也达到了三百万贯之多。光汇款手续费一项收入,就保证了银行财源滚滚。放贷部分目前做得还都比较谨慎,烂账不多。现在各种数据还在以每月百分之十的速度呈良性增长。

很好,许清回京后几乎每天都到银行,需要他们汇报的东西也不多,摆摆手让宁平波他们退出后,许清望了望方有信三人,沉吟着说道:“关于银行,实话说当初我也没想到发展速度这么惊人。我与各位股东之间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明说吧,关于你们手上的股份,相信你们也意识到了他的份量。按银行这样的发展势头,你们还保留之么多的股份,我个人不认为是好事。当初把你们拉进这一摊来,我不想最终却害了你们,当然,你们如果坚持保留现有的股份,我许清也会尽自己有能力护着你们。我怕就怕……”

方有信看上去比几个月前发福了不少,他放下手上的茶杯,看了看旁边的胡雪岩和梁玉,对许清说道:“侯爷不必为难,其实这事我们几个私下已经商议过,我们愿意让出一部分股份。”

许清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但又怕几个商人分红太多引人眼红,到时怕自己也无力保住他们。

“各位,我觉得也是细水长流的好,我的意思是,你们四家每年有个十来万贯的纯利便好,你们放心,今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还多的是,若死盯着银行这块肉不放,引起别人眼红反而不好。若是你们同意,年底分红过后,咱们就对原有股份作一次调整。”

胡雪岩笑呵呵地说道:“侯爷金玉良言,我等岂会不知好歹,您放心,我胡雪岩还是那句话,侯爷您让我怎么做,我胡雪岩绝没二话,让我把全部股份都让出来也没问题。”

“老胡你就扯蛋吧,若真要你全让出来,你不去上吊上怪!”方有信笑着打趣道。

“这你就不明白,我老胡只知道跟着侯爷走就没错,让出全部股份又如何,侯爷还会让我白吃亏不成?”

看着胡雪岩这间接的马屁越拍越起劲,许清只得苦笑的说道:“既然你们都商议过了,那就等年底张东家进京后,咱们再处理清楚便是。”

“侯爷,这与西夏那边议和的事怎么样了?”

听胡雪岩问起,许清自是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原本的生意就是西北边贸这一块。与西夏的边贸是否重开,对他关系重大。

“老胡啊,西夏这块目前不方便多说,双方还僵持着,但估计大仗短期内是打不成了,至于榷场何时重开还很难说,你目前别私下动什么手脚就是了,否则出事了别怪我不帮你。哦,对了,我知道你青唐方面也有生意,可能的话尽量帮我收集青唐一带军政,物产等各方面的信息,真做好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胡雪岩老脸有些尴尬地笑道:“哪能呢,有侯爷您在,我岂能不等侯爷你的指点,便私下动手?青唐方面侯爷您也放心,我会交待下去,尽量帮着收集讯息,只是侯爷,咱们大宋对青唐也……”

方有信干咳几声,淡淡地对胡雪岩说道:“老胡啊,过了!侯爷今天招咱们来,是谈银行的事的!”

许清瞄了胡雪岩一眼,这丫还真不放过一点可利用的机会。他没有责怪胡雪岩的意思,几人的关系摆在这里,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想通过自己,得到些消息那是怪事。

“老胡啊,在你能力之内,你且多留意些刚才我说的事,包括西夏的消息,你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有一天你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几人又扯了一阵,方有信看看一直没说什么话的梁玉,悄悄拉胡雪岩一下,两人先告辞出去了。

许清这才侥有兴致的盯着梁玉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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