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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山渐青-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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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口之战是突然兵围延州,然后在三川口伏击泾原方向的援军;长城壕之战是兵围镇戎军,然后将渭州方向的援军从瓦亭寨一路诱到长城壕,加以伏击。

好水川之战更别出心裁,兵围怀远寨后,利用骑兵快速机动迂回到好水川设伏援军,宋军当时进入他的伏击圈后,发现地上放着许多小盒子,里面有扑腾的声音,于是打开来看,盒子一打开,许多鸽子之类的鸟雀扑腾着飞上天空,在远处的夏军见了鸽子飞起,便一齐杀出。

党项人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并不同于宋朝,只准娶一个正妻;李元昊到目前为止,前后共有过七个妻子,许清之所以查之些,是因为这年头象李元昊这样的人,妻子往往不只是娶来暖床生孩子的,每一庄婚姻往往都牵涉到政治问题,目前李远昊还在世的妻子应该只有两个,一个是野利氏,一个是没藏氏,其它的不是被李元昊给宰了,就是抑郁而终了。

李元昊每一个老婆的死,几乎都牵涉着一场动乱,或外交纠纷,可惜李元昊把事做得很绝,许清目前从中找不到什么可利用的。

根据许清自己前世的一些记忆,李元昊在历史上后来还会再娶一个妻子,而这个妻子没移(左边有口旁)氏,正是导致李元昊翘辫子的诱因。没移(左边有口旁)氏本是许给他儿子宁令哥做老婆的,李元昊一见没移(左边有口旁)氏,就被她的美色给迷得神魂颠倒,做了一件跟当年的楚平王如出一辙的事情来,把儿子的老婆给没收了,宁令哥啊,你先一边凉快凉快,等爹先来,于是乎,没移(左边有口旁)氏被李元昊先抱上了床,宁令哥只能在一旁帮着打扇,要是爹累了还得在背后帮推一把。

许清那叫一个感叹,自己没收曹佾一把扇子便自觉得意了,人家李元昊这才叫绝,没收儿媳妇!这才叫大人物干的事,强悍啊!惊天地而泣鬼神啊!

不过嘛,许清觉得这事还真做不得,楚平王没收儿媳引发了伍子胥和孙武伐楚,给楚平王来了个鞭尸;唐玄宗没收了儿媳杨玉环,呃,这个暂且不提,大伙都知道;李元昊没收儿媳,引来了宁令哥的惊魂一刀,鼻子被削掉了,不久就翘了。

综合上述,奉劝各位想夺儿媳的趁早,别帮儿子把聘礼下了,才半道劫人。黎叔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另一方面,李元昊效仿宋朝,设立了中书省、枢密院、三司、御史台、翊卫司、官计司、受纳司、农田司、群牧司、飞龙院、磨勘司、文思院等一大批中央行政和军事机构,加强了西夏的中央集权。

在军制上元昊将十二个部落武装改变为十二个军事行政区,分别在各驻地置十二监军司,诸军兵总计三十万。每一监军司设都统军、副统军和监军使各一员,由贵戚豪右充任;下设指挥使、教练使、左右伺禁官等数十员,党项人,汉人都可以充任。

除步兵外,常备军性质的还有骑兵、炮兵、“擒生军”、侍卫军等。

“擒生军”是担任后勤或警卫部队的总称,由十万人组成。又有二万五千精兵驻扎在首都近畿担任卫戍,给他们配备服役的副兵达七万人。

还有从出身豪族而擅长弓马技术的士兵中挑选出来的五千侍卫亲军,由元昊亲自掌握。近畿卫戍或宫廷值宿一般都佩戴由国家保卫部门颁发的“防守侍命”或“内宿侍命”西夏文铜牌作为标志。

最值得重视的是西夏骑兵中的精锐“铁鹞子”。

“铁鹞子”战马选择很强壮的战马,人也身披重甲,属于典型的重骑兵,冲锋时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加上强大的防护能力,使得一般的穿刺兵器很难对马上的战士造成致命的伤害,这种骑兵无异于这个时代的坦克。

“铁鹞子”还有一个特点是用钩索把人和马拴在一起,这样即使侥幸能把战马上的士兵砍死,人也不会从马上掉下来,保证了可以继续冲击。

可以说在平地上,要想对付‘铁鹞子’极为困难,除非能事先挖陷阱,但这个在实战中基本不存在操作性,除非能成功诱敌入伏。要对付“铁鹞子”,关键还是直接对付马,把马砍翻,这样“铁鹞子”也就失去了威力。马上的骑士倒地后连动都不能动。

另外西夏还有一种炮兵,是李元昊军队中人数最少的兵种,大概只有几百人,称为“泼喜军”。别看这支部队人数少,却极为难缠。这种炮兵是把旋风炮(一种机械发射装置,围绕炮轴转动,可以任意变换方向,调整射击方位)架在骆驼鞍上,发射拳头大的石头。两军对阵之时,铁鹞子正面猛冲,泼喜军再抽冷子来一阵石弹雨,很容易就能让对方崩溃。

李元昊还特别重视汉族人才,他的得力谋臣嵬名守全、张元、吴昊、张绛、扬廊、徐敏宗、张文显等人,除了嵬名守全是党项人外,其它都是汉人。其中张元做西夏的中书令,曾和元昊一起指挥了好水川战役。

张元、吴昊原为华州(今陕西华县)人,“累举进士不第”,而又自以为有王佐之才,不甘寂寞,便写诗明志:“好著金笼收拾取,莫教飞去别人家”。明白表示宋朝庭弃人才而不用,他们将为异国效力。

朝廷没人理他们,于是他们进入西夏。为了引起李元昊的注意,他们到酒楼里狂喝豪饮,又在墙壁上书写“张元、吴昊饮此”。

张、吴二人的所作所为被西夏巡逻兵发现,遂将二人带入宫中。李元昊问他们为什么不避讳自己的名讳时,他们毅然答道:“姓都不管了,谁还理会名呢?”,明目张胆地对李元昊接受赵宋赐姓进行讽刺。李元昊听后,不但不生气,反而认为他们有胆识,有奇才。立即予以重用,并改回李姓。

并在数月之内派人潜入宋境将二人的家眷接来,使之团聚,从而安心为西夏服务。

许清看了那叫一个感慨啊,这汉奸队伍可真够强大的,咱胡汉三单枪匹马的,跟人家比起来那叫一个汗颜,简直是给汉奸队伍丢脸嘛!

当然嘛,另一方面可以证明咱们汉人人才鼎盛,自家这边都挤不下了,于是乎,跑到外族那里去,领着别人来打自家,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没冤没仇的也不知图个啥。

张元、吴昊二人是其中的典型,做了汉奸还振振有词哦,咱们就不信了,考不上进士,做不了官咱还做不了汉奸?无语啊!

从张元、吴昊的经历上,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做汉奸也是需要理由的,至少张元是这么认为的,为了做一个付有正义性的汉奸(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总之张元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那就是你不让我做官,我才做汉奸,嗯,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

其实宋朝进士的录取律是最高的,有时一次录取近千人,比起唐朝一次录取几十人来,文人中进士的机会那是增大了十来倍,而且现在录取进士考试还是比较正规的,很少有那种营私舞弊的情形,张元两人考不上,不从自身找原因,却把这当成做汉奸的理由,让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要战便战

庆历二年九月十二日早晨,鸿胪寺。

“夏宁侯请!”

“王大人是正使,自然是您先请!”

很好,许清和王拱辰虽然相互看不顺看,但今天要与夏使谈判,俩人表面上都保持着一团和气。来到鸿胪寺门口,彼此谦让了一下。

今日许清头戴贤冠,身穿绛紫圆领朝服,腰缠玉带,挂着金鱼袋,一身侯爷的正式着装,大袖飘然,自有一翻洒脱不羁之态。

和夏使的和谈地点选在了鸿胪寺,鸿胪寺本是接待外国番邦来使的地方,但如今鸿胪的职权被严重的削弱,大宋的外交职责更多的被划给了枢密院和礼部。

诸如这种谈判之事,一般都是由枢密院来负责,这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安排鸿胪寺来接待。虽然具体谈判事宜不关鸿胪寺的事,但前面引路的鸿胪寺少卿吴江似乎已经很满足了。

吴江引着许清和王拱辰进厅时,夏使张元、贺从勖和几个随员已在厅中等着。有意思的是,厅中的摆置并不象后世那样,双方坐在长桌两边,可以站起来向对方喷口水,而是摆成和一般衙门大堂差不多的样子,许清他们的桌子在大堂正方,夏使的桌案则置于下方左则。

吴江给双方介绍时更绝,介绍许清和王拱辰时,把什么爵位官职全报了出来,连许清自己都差点忘记了的那个将作监中校丞都没漏掉,就差没把十八代祖宗的履历都报出来了。而介绍张元他们时,只说这是党项正使张元,这是党项副使贺从勖,不但所有官职什么的一字不提,连‘夏国’二字都免谈。

吴江的做法让许清觉得好笑,但这也是事实,大宋从未承认过西夏建国,何来夏国、何来官职之说?

许清坐在正堂之上,感觉自己不是在谈判,倒象是在审案一般,就差一块惊堂木了,他侥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张元这位‘正义性’十足的汉奸,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只是几乎看不出他是汉人了,和其他党项人一样,也剃了秃发,戴上了大耳环,去汉化十分彻底!

张元他们也没在这些问题上过多纠缠,人家那是!看重实惠而已。

等大家坐定,贺从勖郑重的将国书递给了王拱辰,说道:“这是我大夏皇帝致大宋皇帝之国书!”

王拱辰听到这样的称呼,眉头一皱,但还是接了过来,王拱辰看完后又递给了许清。

许清打开来一看,只见顶行写着‘臣邦泥定国吾祖曩霄上书大宋皇帝’的字样,这回李元昊倒是称臣了,下面还罗列着西夏议和的几项条件:

一、大宋册封李元昊为西夏国主,西夏向大宋称臣。

二、允许西夏自置机构,自任官员,宋夏之间使节往来礼仪与宋辽礼仪相同。

三、岁赐西夏银二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茶叶十五万斤,每年逢李元昊生日和十月一日赐给

四、允许双方在边境开设十个榷场,允许两国百姓自由交易,大宋每年最少向西夏收购十万斤青盐。

五、两国在沿边修筑堡寨须维持现状,互不侵犯。

许清看完后扫了张元一眼,果然是狮子大开口啊,他懒得和张元说话,就看王拱辰如何落地还钱了,然后自己又准备把手上的国书再看一遍,他虽然自来到大宋后,就一直挺努力学习,便对这些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古文,看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生怕哪里被人家坑了。

张元两眼作望天状,他本是不同意和谈的,这次被派来议和极为不乐,他一直怂恿李元昊进攻大宋,上次辽夏联合攻宋就是他策划的。

他希望李元昊能把关中打下来,再据函谷关而守,这样就可以派官员治理关中,他也可以衣锦还乡了,这些年他在西夏虽然受李元昊重用,但过惯了中原的花花世界,如今每日却要对面那漫漫黄沙,时间越久,心里越抑郁寡欢。

可惜上次辽国只是兵压宋境,捞到好处便撤退了,李元昊在西北虽然扬言要‘饮马渭水,取据长安’。但也一直没尽力,总是采取机动抢掠,沾之即走的战术,虽然攻下过一次渭州,那也是趁渭州兵力被抽空后突袭得到的。

泾州、原州等边城不打下来,就算大宋在京兆府不置一卒,让他来长据他也不敢啊!后来听说范、狄二人都在渭州,本想再次猛攻下渭州,除去范、狄二人,使西北塌下半壁,却不想被许清夜袭反成惨败,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宋夏议和。

张元有这种想法很好理解的,做了汉奸,而且还一直是力主攻宋的人,宋夏一但议和,他本就处于尴尬的位置上。

这时王拱辰对张元大声说道:“大宋同意封李元昊为西夏国主,并允其自置机构,自设官员,然宋夏之间既是君臣关系,使者往来礼仪岂可与辽国相同?这点绝然不可。”

张元不说话,贺从勖只得对王拱辰答道:“我大夏虽对大宋称臣,然……”

“嘭!”

一声胜过惊堂木的拍案之声,把厅中众人震得耳鼓发麻,坐在旁边的王拱辰,差点吓得滑到地上去,只见许清突然拍案而起,直接将李元昊的国书往张元脸上一扔。

你道为何?许清把李元昊的国书从头看一遍时,突然被顶行的‘吾祖’两字吸引住,李元昊给自己取了个党项名字叫嵬名吾祖,这个他是知道的。

但正如曹佾那天说他的字叫公伯被许清猛敲一样,李元昊也玩了个花样,一边向大宋称臣,一边让赵祯叫他‘吾祖’,上次他的国书上写的是‘兀卒’,这次生怕大宋不知道,直接用了‘吾祖’的译音;太他娘的扯蛋了!方才一时没注意,许清还差点让他玩弄了一回,这让他如何不气冲斗牛?

国书‘啪’的一声扔在张元脸上,张元锃亮的秃头一片涨红,怒目凝视着许清吼道:“夏宁侯许清,大宋怎么派你这样一个无知小儿来和谈,大宋接待来使,用的这就是这样的礼仪吗?”

王拱辰也终于坐稳了身体,对许清接着喝道:“夏宁侯,休得无理……”

“嘭!”

王拱辰的话声再次被拍案声振断,许清看也不看王拱辰,冷冷地盯着张元,一字一句地喝道:“要战便战!我大宋何惧之有?你回去告诉李元昊,若想和谈,让他先把名字改成嵬名吾孙再说!”

王拱辰这时也终于醒过神来,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呐呐不能言,九月的寒风也吹不去他头上冒出的汗珠。

许清拂袖而去,准备走到大门时,张元在后面怒喝道:“战便战!我大夏又何惧之有?我主本是此名,岂有随意更改之理!”

许清本不想理他,见他这等嚣张样,实在忍不住,回身向他逼了过去,指着他的秃头喝道:“我本不欲与畜生多说话,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孔夫子教你去剃个秃头了吗?当年苏武被扣匈奴十九年,匈奴许他以高官厚禄,他严辞拒绝,北海放羊,冰天雪地断粮断水,苏武忍饥嚼羊皮袄都没屈服,你倒好,考不上进士做不了官,你就去做汉奸、做卖国贼,怂恿党项人杀我同胞,掠我家园!你还自夸是个人才,你他娘就是个人渣!有朝一日我许清必灭了你全家,再给你铸个铜像,让你万年跪于苏武墓前。”

张元被他逼得跌坐在椅子上,许清骂得痛快淋漓,完了还在张元脸上‘噗’的一声,吐了把口水,转头对贺从勖说道:“下次等李元昊把名字改成嵬名吾孙后,让他要派使者就派个人来,千万别再派畜生过来,否则我见一头我杀一头,连毛我都不给他留下!”

许清说完大袖一挥,大步走出厅去,厅里顿时落针可闻,连吴江等人都傻了,定定地望着许清的远去的背景,半天没人说话。

王拱辰先回过神来,李元昊在国书中自称‘吾祖’,这绝对是了不起的政治事件,他方才大意之下没有发现,如今还不得赶紧表下态?否则将来秋后算账足够他倒台的了。

他抬手想学许清拍一下桌子,可终究没敢拍下去,便对贺从勖喝道:“李元昊表中自称‘吾祖’,岂是人臣所为,你们先回去吧,要和谈等把这事情解决清楚再说。”

贺从勖还在争辩道:“我主本名‘吾祖’,实无欺大宋之意,两位把这等罪名强加到我国身上,简直是无理取闹,夏宁侯许清如此欺辱他国来使,更是千古未闻,大宋枉称礼仪之邦,如今却比野兽还横蛮,岂有此理!我要现见大宋皇帝讨个说法!”

“我皇岂是你想见就见?”王拱辰抖下这句话,也快步走出大厅去了。

此时的张元脸上还一阵青一阵白,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次出使大宋会受此大辱,他一直觉得是大宋弃才不用,才愤然投到西夏,如今却被许清当堂大骂,还喷了一脸的口水,越想越气,愤然而起,连国书也不要便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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