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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天下枭雄-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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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人,立刻就放人!”他恐惧得大喊起来。


卷四 漫天外云卷云舒 第十九章 壮士秦琼
  杨元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秦琼,这也是他景仰已久的人物,和单雄信的简单交谈中,他便知道,现在的秦琼和他所知的秦琼相差并不大。
  秦琼是瀛州刺史来护儿手下的一名低级军官,他虽然军职不高,但武艺高强,在山东一带极为有名,尤其他仗义疏财、事母极孝,赢得一个‘似孟尝、赛专诸’的绰号。
  不过演义上说秦琼祖父是北齐领军大将秦旭,父是北齐武卫大将军秦彝,但实际上不是,他祖父叫秦方太,父亲叫做秦爱,只是北齐地位不高的文官,但他家资巨富,再加上秦琼天资禀异,才练得一身高强的武艺。
  但他仗义豪爽,好交天下英雄,却和演义上完全一样。
  很快,杨元庆便第一次见到了秦琼,他年纪约二十三四岁,身材高大强壮,脸色微黄,一双虎眼炯炯有神,但目光却十分沉静,下颌留一缕短须,给人一种少年老成之感。
  秦琼话不多,单雄信已经给他说了杨元庆不惜得罪齐王杨暕,仗义救他之事,和单雄信一样,秦琼深知大恩不言谢的道理,他将感激放在心中,也坦然接受杨元庆叫他一声秦大哥。
  在利人市的‘酩酊醉乡’酒肆中,单雄信置酒给秦琼压惊,对单雄信的豪爽仗义,秦琼同样也是感激肺腑,只是他和单雄信的交情深厚,彼此言语间还感觉不出这种感激。
  但对杨元庆,他的感激之情还是按捺不住,流露于言表。
  “元庆兄弟,这杯酒我敬你,感激的话我不想多说,你的救命之恩,我秦琼会铭记于心。”
  秦琼站起身,双手将满满一碗酒高高举过头顶,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又将酒碗翻下,滴酒不剩,他笑了笑,一摆手道:“元庆请随意!”
  杨元庆微微一笑,也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在草原,他喝酒比这个还要豪爽,引来单雄信连声赞叹:“元庆,好酒量!”
  “单二哥可是小瞧我了,这一碗酒就叫好酒量?”
  杨元庆眯起眼睛笑道:“在边塞喝酒都是用皮囊,没有碗,有一次和突厥牧民赌酒,我曾一口气喝下三大袋马奶酒,二十几斤啊!那些突厥大汉当场举手认输,让他们认输,可不容易,可事后我却酩酊大醉,睡了两天两夜才醒,他奶奶的,鱼总管还打了我一顿板子,说我喝酒居然不叫他。”
  说完,杨元庆仰头大笑,秦琼也被他豪气所感染,也跟着大笑起来,一竖大拇指,“不错,大丈夫心胸当如此!”
  单雄信听得满脸羡慕,他重重一拍秦琼肩膀,“叔宝,什么时候咱们也去边塞喝酒去?”
  “将来有机会一定去,不过不是为了喝酒,而是要建功立业,做一番大事。”
  秦琼从军已经好几年,因为后台不硬,普升艰难,一直令他郁郁不快,这次京中公平选将,他十分心动,便千里迢迢赶来,不料却伤了人命,虽蒙杨元庆相救,但他参加武举的机会也没有了,他的报名的考牒被县衙拿走,不会再有机会,令他心中一阵黯然。
  这时,单雄忠快步走上楼,单雄信大喜,连忙上前问:“都安排好了吗?”
  单雄忠点点头,找个空位坐下,随即将单雄信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这才道:“放心吧!我已经把他们送出城,他们暂时去潞州二贤庄住一阵子,秦老爷子也不敢在京城呆了,托我把他的房子卖掉。”
  单雄忠负责安置秦琼族弟一家,以齐王猎奇的本性,得不到的女人,他不会善罢甘休,最好把他们送出京城。
  杨元庆心中刚刚有个念头,却被单雄忠的到来掐掉了,他想把这件事推给晋王杨昭,让他利用此人打击杨暕,不料单雄忠却把证人送走了。
  但杨元庆心念又一转,这件事若推给了杨昭,势必会把事情闹大,从而牵连到秦琼,反而使他的人情落空,说不定还会把单雄信也得罪,此事不能两全,不了了之是最好的结果。
  杨元庆目光一瞥,见秦琼神情黯然,他明白秦琼的心病,便给他倒一碗酒笑道:“秦大哥不用太介怀,你所伤的人并不是普通民众,而是齐王走狗,齐王不会准许官府立案,这件事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并不影响你参加武举。”
  杨元庆的话无疑给秦琼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打死人也是大案,如果能不了了之,那是最好不过,但秦琼为人谨慎,知道齐王不会轻易放过他。
  沉思片刻,秦琼便道:“现在参不参加武举倒并不重要,先看看再说,若形势不妙,就立刻离开京城。”
  ……
  如果说齐王杨暕的头号敌人是兄长晋王杨昭,那么此刻他最恨的人就是杨元庆,灞上争斗,把他的心腹乔令则打断一根肋骨,而今天又将他另一个得力手下库狄仲琦射碎了肩骨,等于整个人就废了。
  杨暕呆呆地望着桌上一支铁箭,愤怒、恐惧、担忧、沮丧、懊悔,各种感受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在他心中翻腾。
  他恨透了杨元庆,几次坏他的好事,扫他的面子,眼前的桌子就像是杨元庆,他恨不得一刀便将杨元庆剁为两段,此时杨暕手中就握着一把刀,可是这一刀他怎么也砍不下去。
  愤怒在他心中只占三成,恐惧和担忧却占了七成,他的恐惧来源于大兴县令楼穆云告诉他的一个细节,杨元庆竟然拥有父皇的磐郢剑,那可是皇祖父赐给父皇的剑,一直都佩戴在父皇身上,父皇几时把它给了杨元庆,这件事他竟丝毫不知。
  杨元庆的身上还隐藏着多少秘密?紫金鱼袋、磐郢剑,还有什么?杨元庆究竟做了什么,让父皇如此恩宠于他,难道传言中那件事情是真的吗?仁寿宫救驾。
  杨暕发现自己消息太闭塞了,很多重大的事情他都一无所知,比如这次杀贺若弼、元胄等人之事,他也是事后才知,可晋王杨昭居然是当事者之一。
  杨暕顿时感到一阵焦躁不安,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迁都这么重大的一件事,他竟然被边缘化,而似乎他的大哥却参与了,这让杨暕烦闷不已,在重大军国决策上失分,很可能会影响他的东宫之位。
  而现在让杨暕后悔的是,他今天不该去抓那个新妇,这件事杨元庆参与了,他会不会禀报父皇,或者把这件事捅给大哥,从而使大哥捏自己这个把柄,很多事情都是在事后才会让杨暕感到后悔。
  此时,杨暕唯一期望他的手下办事得力,把那新妇一家灭口,消灭证据,正想着,梁师都匆匆走进,行一礼道:“殿下,弟兄们去长兴坊后才知道,那家人已经离开京城。”
  “是被人藏起来,还是离开京城,说清楚一点。”
  “回禀殿下,是离开京城,有人看见他们一家出城,带着很多东西,卑职也认为,如果是被人藏起来,他们就不会带那么多东西,而他们家中值钱的东西基本都被搬空,说明他们是离开京城。”
  梁师都的分析有理有据,让杨暕一颗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他见梁师都目光不停瞟向桌上的铁箭,便拾起箭递给他,“这就是杨元庆的箭,你看看吧!”
  梁师都接过箭,只觉手中一沉,果然是一支铁箭,他刚才就发现这支箭不像是竹箭,也不像是木矢,原来真的一支铁箭,让他心中暗暗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人用铁箭,这需要多硬的弓才射得出?
  “你说说看,凭这支箭,杨元庆用的是几石弓?”杨暕问他道。
  梁师都脸一红道:“这个卑职确实判断不出,殿下不妨问问其他三名供奉。”
  “来人,去把几名供奉给我请来。”
  ……
  所谓供奉也就是杨暕的四名贴身侍卫,杨暕外出他们一般形影不离,也不会轻易出手,这四人都是地方豪强出身,主动投靠杨暕,想谋一个出身,梁师都是他们中武艺最低之人,但人很能干,所以经常抛头露面,而另外三人只负责保护杨暕,别的事情不会过问。
  片刻,两人走了进来,前面一人,膀大腰圆,长一张方脸,目光凌厉,尤其他的一对招风耳,让人过目不忘,此人是涿县豪强,名叫卢明月,号称幽州百胜刀,刀法上很有造诣。
  后面一人身材高得吓人,身高至少是六尺六,肩膀宽阔,头大如斗,他的相貌极为丑陋,面色靛蓝,双目暴出,貌似鬼怪,但他双臂尤其长,仿佛有千斤之力,此人是河东汾阴人,姓薛名举,年少时随父迁到兰州,家资巨万,为兰州一方豪强。
  相貌虽丑,但薛举武艺骁武绝伦,尤其精于箭法,薛举一眼便看见了梁师都手上之箭,眼睛一亮,一把夺了过来,放在手中细细摩挲,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感受铁箭上的力量。
  “你看出了什么?”杨暕问到。
  薛举淡淡一笑道:“此人应该是鱼俱罗之徒,我见过鱼俱罗的铁箭,和它一模一样,天下用铁箭者,只有鱼俱罗。”
  “还有呢?”
  “此箭可穿甲裂盾,铁箭入肩一尺,说明他只用三成之力,一般用铁箭者,至少是要两石以上强弓。”
  “阴山飞将之弓我知道,是三石强弓。”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卢明月缓缓说道。
  “你对他了解多少?”杨暕回头问卢明月。
  卢明月话不多,却能说到点子上,他笑了笑道:“此人十岁从军,初为火长,在突厥战场上夺西突厥王旗而立大功,逐渐累功到偏将,他虽是杨素之孙,却没有受到杨素半点优待,比杨府那些平庸子第强上百倍。”
  “我是问他的武功,你不要说这些,这些我都知道。”
  杨暕听卢明月语气中有赞美杨元庆的意思,他着实有点不高兴。
  卢明月又不慌不忙道:“此人是张须陀之徒,后又拜鱼俱罗为师,学习骑射,武艺超然绝伦,号称边塞第一飞将,又称为阴山飞将。”
  薛举听杨元庆竟然是南北双刀之徒,他身子不由一震,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目光,随即他的眼睛射出一道极为期盼的目光,对杨暕道:“殿下,此人我想会他一会。”
  杨暕点点头,咬牙切齿道:“可以,我也是这个意思,此人辱我太甚,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他向外看了一眼,有些不悦道:“那个大胡子呢?怎么还不来?”
  提到大胡子,薛举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恭敬之色,“他下午就出去了,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那就算了!”
  杨暕又想起一事,便对他们三人道:“后天是我皇姑寿辰,我自然要去拜寿,由你们三人陪同我前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先安排好,后天我不希望你们有事请假。”
  “是!”三人答应一声,便退下去了。
  这时,杨暕才问在门口等候了半天的陈智伟,“你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陈智伟施礼道:“回禀殿下,这两天卑职和几名了解杨家底细的人接触了,知道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杨暕坐下,端起桌上茶碗喝了一口,笑道:“说说看,我很有兴趣。”
  “殿下,杨素确实很重视这个杨元庆,当年为他不惜休了贺若弼之妹。”
  “不是那样。”
  杨暕摆了摆手,“杨素休贺若弼之妹不是因为杨元庆,那些都是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和贺若弼划清界线,贺若弼是我大伯之人,这一点我很清楚,还有什么?”
  “卑职发现了一件有趣地事,那就是杨家的矛盾。”
  “什么矛盾,你直接说下去,不要停。”杨暕有些不高兴道。
  “是!卑职听知情人说,杨素虽然独宠杨元庆,但在族中,杨素的兄弟和子侄对他独宠杨元庆却很不满,因为杨元庆是庶子,杨素独宠杨元庆破坏了嫡庶长幼的族规,侵犯了嫡子们的利益,让庶子们嫉妒,我听说,杨元庆在杨府中很孤立,至今没有人理睬他。”
  杨暕点点头,不错,这个消息很好,让他找到了争取杨素支持的突破口,他满意地笑道:“你屡立功绩,我要好好赏赐你。”
  陈智伟大喜,慌忙施礼道:“这是卑职应做之事,不敢居功。”
  停一下,他又道:“卑职还有一件重要之事,新任齐王府仓曹参军事已经到了,在等待殿下接见。”
  杨暕眉头一皱,“让柳长史见一见就行了,还要我见做什么?”
  陈智伟上前拢嘴低声说了几句,杨暕眼睛蓦地一亮,不由大赞道:“你小子行啊!这次真给我立大功了,他在哪里?我现在就去见他。”


卷四 漫天外云卷云舒 第二十章 仓曹参军
  齐王府外堂,新任齐王府仓曹参军事杨嵘正心情忐忑地等待着齐王的接见,据说齐王从不接见任何齐王府新任属官,却惟独接见他,令他万分激动,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祖父是杨素的缘故。
  杨嵘便是杨玄感的嫡次子,杨元庆的二哥,杨嵘比杨元庆大四岁,在国子监读书,准确说是在国子监待业,尽管他是杨素嫡孙,但他身无寸功,学识也比不上长兄杨峻,既不是嫡长,也不出众,使他的地位颇为尴尬。
  从两年前开始,他的父亲杨玄感便给他张罗谋职,当然,以杨家的权势和财力,杨嵘想谋一份职还是比较容易,去年他被推荐为长安县金曹主事,但只做了半个月,他便辞职不做,一方面金曹主事是吏,而不是官,地位低下,他不喜欢,另一方面,这种底层从事实在太辛苦,他也吃不了这份苦。
  不久,父亲又给他找了一份宫廷侍卫之职,但杨嵘嫌侍卫地位低,便借口自己不会武功,不肯接受,他索性向父亲提出,至少要七品以上,这便把杨玄感惹恼了,不再替他谋职。
  今天他的一名师尊给他推荐了齐王府仓曹参军事这份差事,令杨嵘惊喜万分,这种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居然被自己撞上了。
  他知道当今圣上只有两个儿子,长子杨昭太肥胖,而且多病,父亲也给他说过,圣上即位快两个月未立太子,很可能就是不想立晋王,如果圣上不立晋王,那么他必然会立齐王,自己成为齐王属官,将来齐王登基,他就是齐王的老臣,他的前途将无量,这使杨嵘心中对这份差事满怀期盼。
  而且刚才侍卫告诉他,齐王从不接见属官,他是破例的第一次,这又让杨嵘的心中又惊又喜,为什么齐王要单独接见自己?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听见了杨暕爽朗的笑声,“让杨二公子久等了。”
  杨嵘见过几次齐王,彼此都认识,他慌忙躬身施礼,“卑职杨嵘参见齐王殿下!”
  “不用客气,咱们是老熟人了,请坐!”
  杨暕拍拍杨嵘肩膀,眼睛笑眯了起来,他不得不佩服自己手下厉害,居然把杨素的嫡孙给挖来了,有这个杨素的嫡孙助自己,杨昭拉拢杨元庆又有屁用,这就叫‘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两人坐下,有侍女上了茶,杨暕一摆手,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碗,亲自摆在杨嵘面前,他心中大为得意,笑呵呵道:“杨二公子英武神俊,将来绝非池下之物,现在虽只是从六品,只要好好为我做事,我可以保证,一年后,杨二公子将升为正五品的谘议参军事,我绝无戏言。”
  杨嵘本来应该是见齐王长史柳謇之,他怎么也想不到,柳长史没有见到,却是齐王来接见自己,还面对面相坐,齐王亲自给他端茶,让他真有点受宠若惊。
  他连忙起身行礼,“多谢殿下垂青,殿下之恩,杨嵘感激不尽。”
  杨暕笑了笑,便不再说此事,他也知道,有些话要适可而止,言多必失,说得太多太早,反而会让杨嵘生疑。
  “请坐下说话!”
  杨暕话题一转,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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