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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天下枭雄-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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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元庆走出大帐笑道:“那就烦请宋副将好好安置他们,此人我就不用见了。”
  大营门口,宇文皛和二百侍卫被骑兵们带了回来,二百侍卫被囚禁了一个月,个个狼狈不堪,他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不少人都失声痛哭起来。
  宇文皛也满脸羞愧,他不知自己回去后该怎么向圣上交代,宋老生理解他心情,便笑着安抚他道:“宇文将军先好好休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杨将军呢?我要亲自去谢他。”
  “大将军正在商议对付瓦岗寨之事,暂时无暇见将军,将军先回去休息吧!”
  宇文皛听杨元庆不肯见他,他心中无奈,只得悻悻地跟着士兵去了。
  此时,李密已经走出一里之外,他又回头看了看隋营,轻轻叹了口气。
  王伯当劝他道:“大哥,其实做杨元庆要幕僚更好一点,他毕竟是幽州总管,更有前途,大哥为何要拒绝呢?”
  李密看了王伯当一眼,冷笑一声道:“杨元庆是真正枭雄,我如果助他,岂有我的机会?”
  王伯当愕然,“那大哥为何还要劝杨元庆助父?”
  李密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有些话他不会告诉王伯当,在他心中,杨玄感不过一豚犬耳,杨元庆庶出之子,玄感岂能容他为嗣,父子反目,兄弟相争,他们必杀元庆,以杨玄感之愚蠢,元庆根基,杨氏家业,迟早归他李密所有。
  李密又想起杨元庆始终不肯答应助父,令他心中无限遗憾,只得催马向京城而去。


卷十 高丽鼙鼓初响起 第四十二章 踏平瓦岗
  就在宇文皛和二百侍卫回来后没有多久,两名骑马的黑衣人缓缓来到了隋军营门前。
  单雄信目光复杂,一路默默无语,显得心事重重,而徐世勣却一脸兴奋,尽管他少年老成,但想着见一见闻名天下的杨元庆,还是使他表露出了少年郎的一面。
  “单大哥,你说他当年也是一个侠肝义胆的少年将军?”徐世勣好奇地问道。
  “世勣,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变成什么样子,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想得太好,他现在毕竟是瓦岗寨大敌。”
  “我不会,我只是想见见他。”
  两人来到了隋军营前,老远便有岗哨士兵大喝:“站住!”
  徐世勣朗声道:“请转告杨大将军,瓦岗寨使者求见!”
  几名士兵进去禀报了,片刻,一名亲兵出来,问道:“来人可是姓单?”
  单雄信拱手道:“在下单雄信!”
  “请吧!大将军在帐中等候。“
  亲兵带着他们二人向中军大帐走去,走到门口,两名亲兵上前搜了身,将他们随身剑和匕首都放进篮子里,“两位请吧!”
  单雄信和徐世勣走进了大帐,只见杨元庆背着手站在一幅地图前,徐世勣还是第一次见到杨元庆,见他身材极高,肩膀宽阔,头戴金盔,身着铁铠,目光锐利如刀,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浑身充满了威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单雄信和徐世勣上前躬身施礼,“瓦岗寨单雄信和徐世勣参见大将军!”
  杨元庆注视单雄信半晌,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淡淡道:“我们好久没见了。”
  单雄信苦笑一声,“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身份再见大将军。”
  杨元庆点点头,他的目光又落在徐世勣身上,“你就是徐世勣?”
  徐世勣一怔,自己应该不是很有名才对,他怎么会知道自己?
  “在下徐世勣,奉我家将军之命来和大将军谈判。”
  “谈判?”
  杨元庆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一句很荒诞之言,他摇了摇头,“我并不想打击你们的自尊,但至少现在你们还没有资格和我谈判,我只是看你们的态度,来决定你们生死。”
  单雄信扬起头道:“现在我们已经放了宇文皛和二百侍卫,距离大将军规定的一个时辰还差一刻钟。”
  杨元庆看了他一眼笑道:“先不忙说这个,二位请坐!”
  单雄信和徐世勣对望一眼,两人一起坐了下来,杨元庆命令亲兵,“给他们上两杯茶。”
  亲兵给二人上茶,杨元庆这才对单雄信道:“说说你吧!怎么会到东郡,又怎么进了瓦岗?”
  徐世勣站起身,“我去外面稍候。”
  单雄信却一把拉住他,“不用!”
  他把徐世勣拉坐下,便叹息一声道:“也没有什么不好说,上党郡人基本上知道。”
  “仁寿四年武举结束后,我们回乡,我和大哥经人介绍,分别在郡衙和县衙各谋了一份职,前年我辞职回家,开了一家酒肆,生意很不错,大哥则做到仓曹参军,去年八月,朝廷下令上党郡运送五千石官粮去辽东,我大哥组织人力牛车,将粮食运去辽东,不料军方核查少了三百石,不容大哥解释,便立刻将他杀了,将尸首扔进辽河。”
  说到这,单雄信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睛恨得要滴血,他又咬牙道:“我得到消息便决定造反,不料事机不密,被人告发,我的酒肆被官兵捣毁,二贤庄被烧,妻女和几十名手下被抓,我一怒之下杀了告密者,四处逃亡,后来来到东郡,在船上遇到翟大哥他们抢劫客商,结果翟大哥被我一脚踢下黄河,他便来拉我入伙,我见他们劫财不辱妇人,觉得不错,便加入了瓦岗寨。”
  杨元庆沉吟一下便问:“你在瓦岗寨有妻儿家小吗?”
  单雄信摇了摇头,“我的妻女还在上党狱中,我已托人去赎买。”
  杨元庆注视着单雄信道:“如果你愿意脱离瓦岗寨,到我这边来,我可以让你做鹰扬郎将,如何?”
  单雄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兄长就是被官兵所杀,我已发誓,绝不为朝廷效命,而且还要推翻这个该死的皇帝,元庆,你过去对我的恩德,我单雄信不会忘记,但这件事,我很抱歉。”
  杨元庆知道单雄信是个烈牛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让他更改,他笑了笑,又对徐世勣道:“那徐贤弟呢?有兴趣吗?”
  徐世勣摇摇头笑道:“我不看好朝廷。”
  “你们再考虑一下,这个机会,一旦错过,你们不会再有。”杨元庆依然在语重心长地劝他们。
  单雄信和徐世勣几乎是同时摇头,杨元庆很无奈,尽管他早早地发现了这些金子,但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是他杨元庆能改变,他连自己的人生道路都几乎控制不住。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如果有一天,如果瓦岗失败,你们走投无路时,尽管来投奔我,我杨元庆的大门会为你们敞开,我会给你们一个前途,你们记住我今天的话。”
  单雄信和徐世勣默默点了点头,他们记住了杨元庆的话。
  “好吧!私事我就言尽于此,下面我说公事。”
  杨元庆看了看他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冷冷道:“既然瓦岗寨能按照我的吩咐将人送回来,我就给你们三个时辰撤离,三个时辰后,我的一万铁骑将踏平瓦岗寨!”
  ……
  瓦岗寨开始撤离了,一顶顶帐篷已经拆除,所有的武器装备和粮食物资运上船,也不走远,一艘艘小船将物资先运到水泽中的一座芦苇岛上藏起来,然后回来运送战马,而二千人异常忙碌,却有条不紊。
  翟让坐在一块大石上,不舍地望着他带领弟兄们修建的几十栋木屋,这些屋子他带不走了。
  这时,军师贾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我倒有一计,可以全歼杨元庆的一万骑兵。”
  “你说说看!”
  “从外面进入瓦岗寨,实际上就只有一条沙路,四周都是水荡,这条沙路最窄处只有十丈,等他们骑兵杀进瓦岗寨,我们就挖断沙路,使他们没有了退路,他们粮食断绝,不出三天,他们就将无力再战,我们便可以回寨将他们杀绝。”
  “不可!”
  徐世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恨恨地瞪着贾雄,“依你的主意,我们都会被害死!”
  贾雄怒道:“我的主意哪里不好,你却反对,我倒怀疑你是不是得了杨元庆封官许诺,处处维护他!”
  徐世勣大怒,指着他骂道:“你以为别人傻,真会把一万军全部杀进瓦岗寨,那只是别人的威胁之语罢了,你还当真?还有什么粮食断绝,人家不可以杀马吗?现在杨元庆明显是放过我们,你却不领情,还要去倒杀人家,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四周已经围观了百名翟让亲兵,徐世勣的话让他们哄地笑了起来,贾雄面子挂不住,恶胆心生,猛地拔刀向徐世勣砍去,“你这个小贼,屡屡辱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就在这时,翟让突然拔刀,从后面一刀砍死了贾雄,他厉声大喊:“贾雄勾结官兵,欲颠覆瓦岗,其罪当死!”
  贾雄是韦城大户,带了大量钱财投奔瓦岗,帮助瓦岗寨渡过最艰难的时刻,他也由此成为瓦岗寨二当家,但随着他掌握大权,他的短视、自负和愚蠢的一面便渐渐暴露出来,任人为亲,只提拔韦城县人,庸碌者得上,优秀者被压制,翟让已经对他忍无可忍,今天便利用这个机会,翟让一举除掉他。
  “贾雄勾结官兵,颠覆瓦岗,已被诛杀,与旁人无关!”
  命令一道道传了下去,翟让拍了拍徐世勣的肩膀,沉声道:“从现在开始,你接替贾雄的位子,单雄信为三当家,你们不负我翟让,我翟让也不会负你们!”
  ……
  傍晚时分,三个时辰的期限过去,通往瓦岗寨的沙路上马蹄声如雷,五千骑兵如一条长长的黑龙,风驰电掣般杀向瓦岗寨,远远的,一处芦苇荡中,几名瓦岗探子望着一路奔腾的隋军骑兵,五千铁骑所形成的气势足以摧毁一切、席卷一切,令他们心惊胆颤。
  五千骑兵冲进了瓦岗大营,人已经逃走,只留下了几十栋大木屋和练习骑射的设施。
  “踏平瓦岗寨,寸草不留!”杨元庆下达了命令。
  大火熊熊燃烧,木屋被烧毁,工事推平,大门轰然坍塌,高高的旗杆被斩断,瓦岗寨的大旗从空中飘落,这是一种象征,意味着瓦岗寨被摧毁,尽管很多瓦岗将领都反对,但翟让还是这面大旗作为留给杨元庆的一个交代。
  当天晚上,杨元庆率军离开瓦岗了返京,而一个月后,瓦岗寨的大旗又重新在这片曾被踏平的土地上空飘扬。
  ……
  大业七年十一月,杨元庆在京城被正式任命为幽州总管,总督辽东后勤辎重,与此同时,杨玄感因杀妻一案被御史台弹劾,杨广下旨,免去其礼部尚书及太尉之职,贬为东平郡太守。
  从大业七年十月开始,崤山以东三十二郡再次爆发秋冬连旱,疫病流行,十月初三,黄河砥柱崩塌,堵塞河道,使河水逆流数十里。
  一颗长长的彗星划过大隋夜空,引发天下人非议。


卷十一 铁马冰河入梦来 第一章 落魄高才
  十一月的京城已经进入严冬,但还没有到一年最冷的时刻,但往年的这个时候,京城已经铺上了厚厚的雪被,大雪将天空迷漫成灰色,而今年只下了一场小雪,稀稀疏疏的雪片落地便融化了,只有洛阳皇宫的乾阳殿,那座高得足可以俯视天下的巨大宫殿顶上,才铺了一层浅浅的白雪,宛如戴上一顶白帽。
  今年,杨元庆的三个孩子也注定要失望了,两个女儿盼了一个秋天,就指望着冬天能够下一场大雪,让她们能尽情地玩雪,可是一场小雪后,她们的希望也随着小雪一起融化了。
  “爹爹,为什么今年不下雪?”
  五岁的长女杨冰,撅着嘴,满脸不高兴,次女杨思华就像姐姐的回声虫,姐姐说什么,她就说什么,“爹爹,为什么今年不下雪?”
  表情也一模一样,撅着小嘴,眼泪汪汪的,让人心疼得就想搬架梯子去揪老天爷的胡子,“为什么不给孩子们下雪?”
  杨元庆手那一把小雪铲,他被女儿们惊喜的喊声叫了出来,眼前稀稀疏疏的小雪片同样让他失望,他只得苦笑一声,“那爹爹带你们去溜冰吧!”
  他们府宅背后就是一条小河,尽管水位下降得厉害,但冬天结成的冰还是可以让孩子们去溜冰。
  两个小姑娘欢呼一声,忘记了没有雪的烦恼,争先恐后向后院奔去,后院有扇小门,可以直通河面,几名丫鬟也跟着跑了过去。
  这时,出尘从屋里出来,替杨元庆整理一下衣服笑道:“昨天和前天你都是带她们溜冰,今天还这么兴奋,就像玩不够似的。”
  “孩子嘛!有得完就开心,你小时候在务本河不是一样,连玩三天都不够,第四天还拉我去,你忘了吗?”
  出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轻轻在杨元庆额头上敲了一下,“你呀!真是奇怪,小时候的事我都忘了,你却记得很清楚,想想还真是有这回事,但你今天可别忘了大事。”
  杨元庆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忘记。”
  这时,管家婆在院门对杨元庆道:“老爷,有客人来拜访,可以见吗?”
  “是谁?”
  “姓李,好像叫做李靖。”
  杨元庆点点头笑道:“带他到贵客房稍候,我马上就到。”
  管家婆连忙去安排,杨元庆又对出尘道:“你去看看孩子们吧!我去会客。”
  出尘点点头,转身去了,杨元庆望着她妙曼的身姿,轻轻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再能给自己生一个呢?
  ……
  贵客房中,李靖正在细细地品味着杨元庆府中的上等好茶,他穿一件绯绿色的旧官服,头戴纱帽,脚穿一双已经脱线发白的旧乌皮靴,已是寒冬季节,他的衣裳却显得有点单薄,看得出他混得并不如意。
  李靖现任驾部员外郎,官居七品,属于中低品小官,虽然李靖在京城声名卓著,但他的官却升不上去,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和杨素关系太密,他曾为杨素幕僚,进了吏部的黑名单。
  李靖今年已四十一岁,人到中年,却俸禄微薄,前途渺茫,穷则思变,他昨天去了杨玄感府上,想从杨玄感那里寻找机会,不料杨玄感情绪低落,对他非常冷淡,连杯茶都没有,他才知道杨玄感昨天被贬黜为东平郡太守。
  也同样是在昨天,他听说杨元庆被封为幽州总管,李靖一夜未眠,今天终于鼓足勇气上门。
  李靖心中有点忐忑,不知他的厚颜上门会不会被杨元庆看低,但他心中又怀又一线希望,刚才丫鬟上茶时告诉他,这是贵客房,今年以来只接待过三人,杨元庆居然把他当做贵客,说明杨元庆还是很念旧。
  这时,门口传来杨元庆爽朗的笑声,“元庆无礼,让世叔久等了。”
  李靖慌忙站起身,只见杨元庆快步走进了房间,拱手笑道:“没想到李世叔能来蜗居一坐,真是稀客。”
  杨元庆的称呼让李靖有点脸红,但想想也是,杨素称他世侄,杨玄感称他贤弟,杨元庆称他一声世叔也是正常,只是杨元庆现在位高权重,这声‘世叔’着实让他有点承受不起。
  李靖苦笑一下,回礼道:“元庆,我们快有六七年没见了吧!”
  “差不多,上次我们见面是仁寿四年,这一晃大业七年也要结束了,时间过得真快,世叔请坐!”
  两人皆坐了下来,杨元庆目光锐利,一眼看见李靖脱了线的旧靴子,窘得李靖一缩脚,脸腾地红了起来,嚅嗫道:“另一双鞋洗了未干,只好穿旧靴,让元庆见笑了。”
  杨元庆暗暗叹息,李靖好歹是官宦世家,又是韩擒虎的外甥,每年也有八十石俸禄,竟落魄如斯吗?
  李靖也知说不过去,只得叹息一声,“家中虽有几亩薄田,但这两年收成不行,又不忍逼佃户,再加上老母前两年去世,家中境况大不如前,再加上我这人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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