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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东海屠-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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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姬一听忙正襟危坐,只是身上不着一缕,就是要严肃也难,东门庆笑道:“也不用这么紧张,尽量放松,感觉如何便如何,身体当舒展便舒展,当出声便出声,不用拘束自己。”说着轻轻扶她躺下,柔声安慰,然后才向松浦隆信讲解诸般器物的妙用,先从缅铃讲起。哪还用第二般器物?房内便传出了呻吟之声,声音极尽欢娱,其后声音或歇,或起,到最后竟有欲死欲活之狂。门外侍姬婢女,无不面红耳赤。

这一夜松浦尽得诸器之法,功力大进!中华房中术之东传日本虽非自东门庆始,然作如此系统、深入、实操之传授,东门庆实可算第一人!日后东瀛房中术之兴旺发达,庆官可谓功不可没。

当晚东门庆就在城中住下了,从此就是穿墙入户亦肆无忌惮,松浦一切闺中秘事全不避他。甚至有时候夜里找不到他也不太在意。城中女眷听说东门庆年少英俊,斯文隽秀,手段高强,而且又是大明来的官人,个个倚门盼望,但东门庆只要脱得开身时,必到松浦绫房中来,初时还没人知道,但接连两次之后便被人发现,告到松浦隆信这儿来,隆信大吃一惊,心想:“东门君找别的门户都好,怎么跑那里去了!这样我如何向龙造寺家交代?”但转念一想,心道:“罢了,圆月现在还没还俗呢!龙造寺家又岌岌可危,能挨不挨得到明年都难说呢!”便当作不知此事,听之任之。

众家臣听说家主被东门庆教唆得夜夜淫乱,均生引狼入室之感,唯笼手田安经心想:“主公与东门公子必有重大图谋!如此做作,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想到主公为松浦家的大业竟如此自污,暗中忍不住痛哭涕零。但有家臣劝他一起进谏,请主公逐东门、远小人时,都被笼手田安经痛斥一顿:“尔等懂得什么!”

而平户的商人听说此事后都说:“看来这个东门公子,果然不是来做生意,是来寻风流的!”便有些人放弃与之做买卖。内中今井家那个年轻人却道:“我看他仍在待价而沽。”但众人都不信他。岛井仁将他拉到一边,问道:“宗久,你是故意乱放假消息,还是真的这么看?”

今井宗久道:“我是真的这么看。”

岛井仁责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若是真的这么看,就该暗中谋划,怎么还在众人面前宣扬?”

今井宗久道:“不是我不想暗中图谋,只是我看那东门公子的行径,不但要卖个好价钱,而且未必肯将货物零卖,我私下估算,手头的白银只怕盘不下那一大批货!所以要寻个肯与我联合的人,才好出手。”

岛井仁道:“七家联盟,不是联合么?”

“那个早就散了!就是没散之前也都是各怀鬼胎!”今井宗久道:“我现在需要一个真心真意、能与我家共同进退的合作者。”

岛井仁思考了一阵,道:“好!我信任你的眼光。你千里西来,带的钱或许不够,但九州却是我的大本营,无论他有多少货,我都吃得下!你尽管去谈,不用怕钱不够。货物到手,我们两家平分。”

“不用平分。”今井宗久道:“我家要三成半就够了。”

岛井仁便问准备怎么去干东门庆,今井宗久说:“这个东门公子处处标榜自己是来游学,不谈生意!听说他在松浦城中也没说得一个利字,只是撒开了手脚给城中的家臣、女眷送东西,所以人人都讨好他,反而松浦隆信不好和他谈买卖。现在若请他谈生意,他多半不肯来。所以我想邀他来赴茶会,一来借机谈谈生意,二来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日本茶道!松浦上次请的那人,太丢我们脸面!”

当即派人去请东门庆,邀他到城外梅林茶会,东门庆欣然应诺,松浦绫说:“那日你才来时,饮茶颇不合我日本规矩,只是你远来是客,大家没怎么计较。不过你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茶道的事,还是知道一些好。”

东门庆便向她请教,松浦绫细细讲解,东门庆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松浦绫就要他演练一遍,东门庆笑道:“你这规矩,甚是繁复,没习练几个月,休想做得一丝不差,明日就要去赴会了,如何还来得及?我若现在演练,被你指出错误来,心里存着惭愧,明日反而没法淡然了。不如只知道个大概,只要不犯大忌就可,到时一切随心,率性而为,反而自然。”松浦绫称是。

第二日东门庆便出门来赴会,带了安东尼,又预先调了于不辞来,李荣久等只远远跟着保护,并不近前。

出城后不久便望见梅林,此时梅花未开,只有林荫,没有花香,颇有些疏落的感觉,东门庆这些日子纵欲得有些过了,望见了便生清寂之意。人不食色久,陡遇佳人,心中欲念之炽必远过平常;相反,若是在欲海沉沦得久了,再忽然见到清冷寂寞之景色,有慧根的人无不会触景生情,向往起规律、清净的生活来。

东门庆只走了十几步,步伐也变得不一样了,便见梅林深处铺着一张席子,今井宗久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两人通问姓名毕,今井宗久亲自点炭火、煮开水,东门庆见他年纪虽轻,但行动已带着几分佛门的肃穆,加上周围环境的侵染,竟自然而然地直身正坐,今井宗久点、煮、冲、献,东门庆接过,三转茶碗,轻品慢饮,奉还后微笑称赞,若松浦绫子此刻在此,定惊讶于东门庆诸般规矩无一出错,其实这却不是东门庆天赋异禀,一学就会,而是他本身就有礼仪修养,来到此地后又被今井宗久所营造的氛围所控制,所以才表现得异乎寻常!

东门庆也已感觉到这一点,但他在连日纵欲之后,这时在处于茶道规矩中却觉得甚是舒服,因此便也不刻意抗拒了。

品茗毕,今井宗久道:“闻中土有好茶无数,东门公子此番东来必带了不少,不知公子能割爱若干否?”

东门庆问:“你要何种品类?要多少?”

今井宗久道:“品类不限,多多益善。”

东门庆一笑,道:“我万里远来,家乡的茶确实带了不少,但总要留一些给平户的乡人的,不然得挨骂。不过今日之会,令我大觉惬意,我也已感受到了今井先生的诚意,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好茶自然也要寻个好去处。”便伸出了四个指头,留下了于不辞,告辞而去。

第一四四章 扩店

东门庆把将近四成的大宗货物(以生丝为主)卖给了今井和岛井,又将另外四成卖给了林家和黄家,四家族对生丝的购入价格均三缄其口,甚至对其它三个家族的入货价格也不甚了了,只有东门庆和于不辞清楚最终的成交价格。剩下的两成,他留下一半放在店里零售,另外一半则一次性送给了松浦隆信!

双鲤船队这次带来的货物委实不少,庆华祥号上已有不少的潮绣、广绣,福致隆上的生丝尤其多,而夺取了金狗海盗集团后,生丝的数量又增加了将近六成!所以虽只是总量的一成,数量也极为庞大,加之眼下生丝价格甚高,东门庆在此时送出,松浦隆信家已不是惊喜,而是惊骇了!一日之间,就连那些原本都在暗中咒骂东门庆的人也都改了口风,笼手田安经私下更是琢磨着:“这绝不是礼物!一定是军资!军资!”

相对于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来说,日本社会对大明生丝的需求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东门庆将这么大宗的货物销售了出去,只给平户市场造成一次虚拟的冲击,即大家听说庆华祥已经将货脱手,各路二级商家闻风压价,可价格下来了,货物却没在市面上见到。原来岛井、今井以及黄林两家各有销售渠道,这次光是将货物脱给他们背后的各路大名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根本没多少剩下的留给平户的中转商。

不过由于来自京都地区、西日本地区、九州地区对生丝的饥渴暂时得到了减缓,平户本地并不是生丝的消耗地而只是中转站,所以货物虽没在平户上市,但价格回落之后就再炒不起来。许多没在这次商潮中得到好处的商家便怨恨起来,杨致忠于不辞等感应到了之后,都劝东门庆小心。

东门庆却毫不在乎,笑道:“不招人妒是庸才!做生意,要想赚到大钱,哪能不招人恨?咱们有船有炮,有人有钱,怕谁来恨!”

于不辞道:“那还是想法子安抚一下的好。”

“安抚?怎么安抚?”东门庆道:“他们不是恨我对他们没礼貌,是恨我们不把货物卖给他们。这个我可无能为力了。难道要我对大伙儿都一视同仁不成?那样哪里赚得到大钱?”

生意场若是平稳,那便是大家都小赚小赔,细水长流,若是动荡,那就有人大赚,有人破产。这次商潮先是因天气原因导致货物价格高企,跟着又有人为因素令原本就不平衡的市场更加不平衡,因此既有赚得盆满钵满的,便也有倾家荡产的,恰好庆华祥店铺的左近、对面有四五户商家都面临经营困难,东门庆便让崔光南设法将经营有困难的店铺都盘下来。

崔光南心想:“若是我们直接去谈,对方知道我们是要扩张店面,势必抬高价钱。”便去找松浦家的家臣和黄家、林家、岛井、今井,请他们出面,各自以甚低价格盘下一处店面,然后再转手卖给东门家。这几家都是刚得了东门家好处的,这样的事情又不废什么力气,自然乐得帮忙,盘下店面后原价卖给东门庆,连转手差价都不赚。而卖了店面的商家直等到已卖出的店面挂上“庆华祥”牌号,这才恍然大悟,跌足痛哭!

东门庆只花了几担生丝,便将左边两间、右边一间、对面三间店面都盘了下来,庆华祥商号登时占了半条街!他又有心趁着淡季,将这几间店铺打通,甚至打算架上一条复道(天桥)将街两边的店铺连接起来。他是说干就干的人,心意既决便派人寻找匠人设计,又招收建筑工人,哪需半日功夫?整个平户就都知道了,无业者蜂拥而至,都愿来替东门大官人打工。

若就东门庆的实际财富而论,他此刻在平户一岛也未必排得上前十!但因短时间内连干了几件大事,风头之盛一时无两,便隐隐然令人产生了他是平户首富的错觉!

杨致忠心中不安,几次劝东门庆低调些,总说什么“谦受益满招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等语,东门庆哪里放在心上,只当他是老朽迂语。

吴平和于不辞见东门庆这么大的动作,都有些担心他打算在日本长住,各自暗中问他,东门庆道:“狡兔三窟!以当前的形势看,这海上行商分明是天底下来钱最快的路子!我以后也打算以此为业了。不过咱们不能把本钱都投在一处。今日且在日本扎下根,日后回到双屿、福建,也少不得要好好经营的。甚至就是南洋各处,最好也都有据点。”吴平和于不辞听了都深以为然。

其实东门庆口头虽是这么说,心里对平户却实有恋恋不舍之意,毕竟这里是他苦尽甘来后第一个春风得意之地,尤其是躺在松浦绫怀中时更是蜀中乐、不思蜀!只是偶尔南风来时,想起月娥,才生愧疚之心,只是心中道:“罢了!现在风向不顺!就是我想回去也不可能。想这些做什么!等风向转了再说。”

这日忽有人来跟他说博多有几间店铺要盘出去,价钱十分合算,问东门庆有没有兴趣。东门庆听了甚是心动,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北九州形势的了解又深入了几分,觉得若在平户、博多两处都有店面的话,那以后近可直接沟通大内家,远可继续东进开拓京都、界等市场,若自己从中国运来的货物不必经过在日本的商人而直接大名们做生意,那每一担生丝至少能多赚三五成,甚至翻倍!因此便有意往博多去看看。

松浦隆信有些担心,对东门庆说:“从平户往博多,路上会经过龙造寺家的势力范围,不如别去了吧。”

东门庆奇道:“经过了又怎么样?他们家很蛮横么?还是说和松浦家有仇?”

松浦隆信道:“本来不是很友好,因为龙造寺家和他家所辅佐的少贰家一直有吞并我们松浦家的意图。不过近两年至少表面上又转好了,因为……因为我们联姻了。”

东门庆笑道:“那就是亲家了,那还担心什么啊。”

松浦隆信干笑道:“要不是亲家,甚至就是仇敌,他见你是大明的客商,说不定还客气地放你过去,但现在成了亲家,只怕……只怕有些阻滞。”

东门庆皱了皱眉头,说:“到底有什么阻滞,你不妨直说。”

松浦隆信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绫子和龙造寺家的圆月,本有婚姻之约。因圆月尚未还俗,所以未曾完婚。”

东门庆听得骇然失色,叫道:“有……有这等事!”

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松浦绫若是龙造寺家的准媳妇,那龙造寺家会为难东门庆的原因也就不用多说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松浦隆信安慰道:“今年龙造寺家刚被少贰家攻击,全族几乎覆灭!圆月的祖父、父亲也死了,家族里最强大的曾祖父家兼身受重伤,现在躲在筑后。现在的龙造寺家,已微弱得只剩下个名字了。”

此时日本小侯林立,松浦隆信言语中提到的少贰家,在北九州也算是历史悠久的重要豪族,龙造寺家代代为少贰家家臣,但到了近二十年,这主从两家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当代龙造寺家顶梁柱龙造寺家兼侍奉了少贰政资、少贰资元、少贰冬尚三代,在抵制号称西日本第一豪族的大内氏的侵略中贡献颇大。但相对于少贰家而言,大内家实在太过强大,所以政资、资元两代都是被大内家逼得切腹自杀。在导致资元自杀的战役中,由于家兼面对已取得压倒性优势的大内军,先是劝资元投降,以致丢失了大片领土,后又按兵不动作壁上观,以致资元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切腹。虽然后来龙造寺家兼仍帮助资元之子少贰冬尚复兴家业,但冬尚对龙造寺家早已心病深种,终于在今年发动攻势,杀了家兼之子家纯、家门及其孙周家,把龙造寺一家的主要人物屠戮殆尽,只有家兼一人因受到筑后蒲池氏的庇护而幸免。

东门庆这时已知道这些所谓的大名混战、豪族厮杀,就规模而论其实与中原几个村落械斗群殴差不多,因此松浦隆信讲得眉飞色舞,他却只是应付着听,等大致明白了其中原委,才笑道:“原来是条丧家之犬,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松浦隆信道:“莫要这么说,我刚才说了,圆月的曾祖父家兼还没死呢,只是负伤。”

“曾祖父?”东门庆问道:“这老头几岁了?”

松浦隆信道:“好像九十一岁了。”

东门庆失笑道:“只剩下一个脚趾头在棺材外面的人,我还会怕他!”

松浦隆信忙正色道:“东门君,家兼是我北九州难得的英雄,不可轻辱!”

东门庆心想这边的英雄可真廉价,但仍致歉道:“我失言了。”

松浦隆信见他道歉就不再计较,转笑道:“不过啊,他们龙造寺家青黄不接,老的太老,小的太小,眼下又遭遇这样的大变故,想再崛起,那是渺茫得紧了!”

第一四五章 裸奔

东门庆没理会那可能出现的阻滞,依然决定前往博多,不过为谨慎起见,还是带了李荣久等十个刀手,布拉帕等八名火枪手,次夫、李成泰做贴身随从,又有两个厨子兼马夫,马不是用来骑的,而是用来驮一些衣服与食材,又有八个轿夫——东门庆坐的倒也不是八人大轿,而是让两拨轿夫轮流担免得走路不够稳当。此外还有两个向导,一个是博多的商人派来的,一个是松浦家派来的。最后还有崔光南和他的两个助手,共三十六人,出发前往博多。

这阵仗哪里像因公出差?分明是贵族郊游!杨致忠见到,劝道:“既是去看看铺子,骑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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