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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重塑国魂-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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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三命运的抉择(八)

乐寿堂。

光绪躬着身子,小心地回话道:“儿臣以为,这一来以儿臣、亲爸爸之身份,冒险去坐火车,不但有违祖制,而且大非帝王尊贵之道;而来,儿臣与亲爸爸都去了天津,朝中无人主持,恐生事端,是以,儿臣还是……不去了吧……”

仿佛为了印证昨儿刚毅的话一般,慈禧方一出言询问,光绪便断然拒绝。天津阅兵是一早就定下了的,如今光绪突然就说不去了,这里头什么意思?

老太太的火儿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你那也叫理由?”慈禧冷冷地对着光绪,“我就不信,坐一坐火车,怎么着就失了皇帝、太后的身份?怎么着就有违了祖制?祖宗定规矩的时候,这世界上有火车吗?”

光绪被问得满面通红,惶急地说道:“儿臣也是为亲爸爸的安危着想……”

“为我的安危着想?恐怕是为你自己的安危着想吧?”

“儿臣不明白亲爸爸这话的意思?”

“不明白就呆一边想明白去!”慈禧闭上眼睛,兀自喘息着。她断然没有想到,有了前车之鉴,之后又碍着形势刻意与皇帝交好,换来的是不成器的光绪的猜疑。事到如今,名义上的母子二人已经势同水火,不可共存。

正这个光景,李莲英悄然走了进来,附耳在慈禧耳边低语了几句。仿佛干柴遇到烈火一般,老太太的脾气一下子就来了:“皇帝出息了!恐怕早就忘了祖宗了吧!”

正好告退的光绪,被慈禧莫名其妙劈头盖脸的话语震得楞了半晌,而后纳闷道:“亲爸爸这话儿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我问你,昨儿见小日本的时候,你是不是穿了洋鬼子的衣服?”

光绪心中一凛,琢磨着怕是自己身边到处都是慈禧的眼线。连忙解释道:“儿臣也就是一时玩乐,过后就脱了……”

慈禧冷笑着说道:“堂堂大清皇帝,居然穿上了洋鬼子的衣服,这是玩儿?你自己说,变法伊始,我是怎么给你说的?”

“儿臣,儿臣……”光绪被慈禧积年的气势所慑,一时吞吞吐吐不知说什么好。

“说呀!”

一嗓子尖利的叫声,吓得光绪身子一震,磕磕巴巴道:“亲爸爸说,只要不动祖宗的牌位,不剪辫子,不穿洋人的衣服,怎么样变法都由着儿臣……”

慈禧眼里寒光直逼光绪:“那你说,你带头穿上洋人的衣服是何用意?”

在慈禧的逼视下,光绪觉得一股冷气飕飕地直钻到骨髓里边,使得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臣实在没有别的意思……”

慈禧将手里的帕子狠狠往地上一扔,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句话,已经让下头的光绪亡魂大冒,惊得不由自主跪下了身子。

光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园子的。回紫禁城的路上,杏黄小轿内,光绪始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临别前慈禧那句“自作孽,不可活”,以及说话时眼睛里的放出的寒光,不停地在他面前晃动着。年轻的皇帝这会儿已经彻底没了主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慈禧要杀自己……

紫禁城妃寝宫,灯光暗淡。

梳洗打扮一番的珍妃,刚迎出来,便瞧见光绪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惊骇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光绪无力地摇了摇脑袋,丧气道:“没什么,朕只是感到浑身无力,好像虚脱一般。”

说话的光景,珍妃已经抢步过来,抚了下光绪的额头:“哎呀,看您怎么一身汗,冷浸浸的下,我给您擦擦……”

衣带窸窣,珍妃服侍着光绪换了衣裳。从始至终,光绪的叹息声就没有绝过,到最后,叹息变成了抑制不住的低声啜泣。

瞧着光绪如此,珍妃已经彻底慌乱了,只是不停地询问着:“皇上,出了什么事吗?到底怎么了?”

擦了把眼泪,光绪呜咽了良久才道:“太后已经容不得朕了……”

帝后之间矛盾重重,这早就不是什么隐秘了。由此更展成为了帝后二党之间的斗争,甲午之后,翁同龢所引导的帝党彻底输给了后党。可维新派趁势而起,取帝党而代之,总得来说朝中光绪的势力虽然不济,可总算还勉强与慈禧那头维持着平衡。听了这话,珍妃也没当回事儿,只是宽慰道:“她不是一直容不得您吗?从前翁师傅在的时候,她还嚷嚷过要废了皇上呢,好些日子过去了,这不也没事儿么?老佛爷要动皇上,得先问问天下人答不答应。”

打气一般的话语,并没有让光绪好过:“今日不同,从她的神情来看,她要对朕下手了!”

“废掉您的帝位?”

光绪缓缓点了点头,而后抽泣道:“朕死尚不足惜,还怕他废掉朕这个皇帝?只可惜变法大业中途夭折,我大清再无复兴之日了……”说着,他又啜泣起来。

珍妃却沉默良久,突然问道:“皇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把您废掉?”他塔拉氏十几岁进宫,这么多年下来娇容未改,可这心却再也不是那个懵懂未知世事,养在深闺的少女了。起起伏伏,大风大浪,众多的权力斗争瞧在眼里,多少有些权谋与手段。

光绪止住啜泣讶然道:“她是朕的亲爸爸,又是太后,于忠于孝,朕又能怎样?”

珍妃一张粉脸满是激愤:“母慈子才孝。她这个做娘的这样狠心,你又有何孝道可尽?她以后宫身份独揽朝政,把您这个做皇帝的压根儿没放在眼里,要说不忠,她这才是对江山社稷,列祖列宗最大的不忠!”

光绪不作声了,半天才深深叹了一口气:中有实力的大臣都是她的人,朕奈何她不得啊……”

“康有为呢?您亲手擢升的军机四章京呢?还有那么多维新志士,他们绝不会坐视皇上被废的……皇上,这时候您千万不能乱了方寸!软弱了心气儿啊……”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惊醒了一直沉睡在梦魇之中的光绪,他挣扎着要坐起来,“爱妃说得对!朕这就拟诏,让康有为他们想法子……”

珍妃忙扶住他说道:“皇上您躺着,皇上口述,臣妾拟旨,行不?”

绪停顿片刻,说道,“朕惟时局艰维……”刚说得这一句,他的声音又哽咽了。

夜色深沉,灯火阑珊,会馆里传出唱曲的声音。

康有为又在唱他的拿手好戏,昆曲《单刀赴会》:“大江东去浪千叠,驾着这小舟一叶……”

但不知为什么,他今日唱来却没有几个月前的万丈豪情,反而平添了几分悲凉。听曲的林旭、谭嗣同和几个康门弟子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喝彩叫好,只是一边听,一边喝着闷酒。

康有为唱了几句,自己也觉得意兴索然,便不唱了,走到桌旁坐下,摇头说道:“唱不好了,唱不好了!中气接不上来……”

一名弟子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康有为接过酒杯却没喝,转脸问谭嗣同:“你们几个军机章京今日是谁当值?”

“杨锐当值。”

“他今日能见到皇上吗?”

谭嗣同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不好说。从昨儿伊藤博文觐见直到现在,我们几个也一直没有见过皇上了,所有奏章,都是通过总署转呈,而以前私下为我们传递密折的两个太监,也突然失踪,据说是已被李莲英杖杀……”

康有为听着,脸色当即就变了:“我们和皇上失去了联络,宫中情况又一点也不知道,看来祸事不远了……”

刚说得这一句,突然一个人低着头匆匆走了进来。暗影处大家还没有看清这人是谁,他却先把门紧紧闩上,这才回过身来。灯烛映出杨锐那满目泪光的脸!

谭嗣同惊讶地站起来,“杨大人……”

杨锐已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上谕,压低声音道:“圣上密诏,康有为、杨锐等接旨!”他声音虽低,却如九天霹雳在头顶炸响!震得所有的人都一齐跪倒,睁着惶悚的眼睛望着杨锐。因为杨锐本身也是接旨的人,所以他也跪倒,将密诏展开:

“朕惟时局维艰,非变法不能救中国。非去守旧衰谬之大臣,而用通达之士,不能变法……而皇太后不以为然。朕屡次几谏,太后更怒。今朕位几不保……”

听到这里,所有跪听诏书的人都痛哭失声!

“汝康有为、杨锐、林旭、谭嗣同、刘光第等,可妥密筹,设法相救。朕十分焦灼,不胜企望之至。特谕。”

康有为听完密诏,重重叩了几个头,连声唤着“皇上!皇上……”竟哭得瘫在地上。其余的人也一个个泣不成声。

谭嗣同却噌地站起,猛喝道:“事情已经这样危急!你们不去想办法,却在这儿像娘儿们哭泣有什么用?”

众人被他一声断喝止住了哭泣,康有为也从地上站起来,将泪水一抹生说得对,光哭没有用,得快想办法相救皇上!”深吸一口气,康有为环视一周,而后决绝地道:“办法只有一个,起兵勤王!”

“可咱们手里没有一兵一卒……”

杨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谭嗣同打断:有一个人……凯泰!”激愤的谭嗣同这会儿已经热血沸腾,“谭某这就连夜再去一趟小站,必定请出凯泰带兵入京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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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四命运的抉择(九)

呼啦啦一阵枪栓拉动声,军营门口的几名士兵同时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外:“站住!兵营重地,闲人免进!”

而在他们对面,则是一袭白衣孤身一人而来的谭嗣同。昨儿密谋半晌,一帮子书生生怕凯泰不听调遣,特意伪造了一份光绪专门给凯泰的诏书,而后谭嗣同连夜坐了火车,天才亮便到了天津小站。

谭嗣同也顾不得理解,定住身子便急道:“告诉你家大人,军机章京谭嗣同来传圣旨!”

算上这回,谭嗣同可是第二次来了小站,领头的小军官定睛一看,果然是谭嗣同。当即招呼士兵放松了警戒,而后赔笑道:“原来是谭大人,兄弟们没认出您来,您别介意……”

谭嗣同急得火烧眉毛一般,哪儿有工夫听那军官辩解,只是囫囵地挥了挥手:“废话少说,带我去见你家大人!”

那军官尴尬一笑:“谭大人,对不住了,我家大人不在。”

“不在?”谭嗣同一脸的诧异,凯泰可是两天之前就离了京师,算算时日,就算是走6路不坐火车,应该也到了。莫非出了什么变故?连忙追问道:“可是被……被荣禄叫去了?”

军官回答道:“这个在下不知,只知道大人去了京师,如今尚未回返。”

听军官这么一说,谭嗣同略微安心了点儿。心里琢磨着,兴许是凯泰途中一时来了兴致,停留在哪儿游玩了一番也未尝可知。只要不被荣禄那条慈禧的走狗闻了风声,一切,尚有可为。点了点头,皱眉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在营中等你家大人回返。算算时日,应该也快到了。”

谭大人您里头请。”来的是京师里头数得上号的权臣,又跟凯泰是故交,小军官不敢怠慢,连忙往里就让。

坐在帅帐里头,又有人沏了一壶好茶。谭嗣同略略定了定神,便安心在此等候。可左等不见人影,右等没人光顾,他心里头如同长了草一般,一片纷扰与焦躁。帝后之间矛盾彻底爆,荣禄在天津组织的那场阅兵仪式,里头保不齐就藏在什么猫腻。皇上虽然听了自己的劝谏,躲得了一时,可躲不了一世啊。而此刻,正是变法的关键时刻,各种各处弊端的新早就颁布了下去,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将维新切实贯彻下去。若是还没见成果便眼瞅着皇上遭了毒手,那这大清国可真没指望了!

正焦躁的光景,就听门外脚步声响动,动静不小,人数不少。谭嗣同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凯泰回来了,也顾不得拿捏自己的身份,抢过去推开门便道:“凯泰,你总算……”

话说到一半,谭嗣同愣住了。迎面而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凯泰,而是一群戈什哈簇拥着的荣禄。谭嗣同心里头顿时就咯噔一下,心道莫非事败,被荣禄抢先得知了?

他还真猜准了。光绪连夜将诏书给了康有为等人,而康有为等人只商谈了个多时辰,谭嗣同便火急火燎地来了天津小站,这一切他们都认为极其隐秘。殊不知,光绪的诏书刚交给杨锐,便被有心人瞧在了眼里。而后更是对康有为所在的浏阳会馆加倍留意起来。谭嗣同前脚刚刚踏上天津的火车,一封电报码子就摆在了荣禄的案头。

电报写的很简单,‘谭嗣同连夜赴天津’,可如今这个风声鹤唳的关键口上,谭嗣同放着军机处的事儿不忙活,反倒跑去天津,这不是明摆着来找凯泰么?

荣禄揉了揉脸,眯着一双小眼睛故作惊讶道:“谭大人!你不在京师军机处里头当值,怎么跑到小站来了?”

谭嗣同正是惊骇的当口,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紧了紧袖口袖子里头可藏着康有为等人拟写的伪诏。若是这会儿被荣禄搜了去,不说变法如何,恐怕皇上能不能保住都两说。深吸一口气,谭嗣同故作镇定道:“荣大人,您不在北洋衙门里当值,怎么也跑到这小站来了?”

荣禄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径直往里就走。身后一众荷枪实弹的戈什哈鱼贯而入。进了帅帐,荣禄自顾自地找了椅子,而后翘着二郎腿这么一坐,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缓缓道:“我来这儿干嘛?谭大人这话问的蹊跷,这禁卫军不管怎么说也是划归北洋衙门统属,荣某来此也算说得过去……倒是谭大人你啊,一个京官,放着衙门里的事儿不管,连夜坐了火车跑到这小站兵营来,莫非有什么不轨图谋?”

谭嗣同冷哼一声:“在下与凯泰是故交,此番只是访友。”

“访友?”闻听此言,荣禄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不可遏道:“访友……昨儿军机处当值的是杨锐,我可听说珍妃连夜召见了杨锐,而后杨锐又跑到了浏阳会馆,再然后你谭嗣同就跑进了小站兵营……这一连串的访友,可不平常啊……”

谭嗣同面色一变,已经知道事情败露,抢在荣禄难之前,从袖口里头抽出诏书,直奔着桌子上的马灯而去。

荣禄当即撕破脸皮叫道:“拿下!”

呼啦啦一众戈什哈如狼似虎地围了上去。谭嗣同虽说年少的时候没少练过功夫,可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交战半晌,伤了几人,便被几名戈什哈压在了地上。

荣禄笑嘻嘻走了过去,一把抢过还没来得及焚毁的诏书,打眼这么一瞧。满是横肉的脸上先是以颤,而后便放声长笑起来:“一帮子狂妄书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斤两就琢磨着造反?押走!”

“荣禄狗贼!谭某就是做了鬼也…谭嗣同还要逞强,却被一众戈什哈七手八脚捆绑了起来,没等他开口怎么骂人,一颗麻团塞在了嘴里。

瞧着几名戈什哈押着谭嗣同出了帅帐,荣禄脸色一变,随即招过来一名随从:“你去,叫董祥福立刻带兵入京……还有,封了天津各处入口,倘若现凯泰,不论死活立刻给我拿了!”

随从一惊:“不论死活?”

荣禄这会儿兴奋之中,眼神里透着凶光,猛力地点了点头:“不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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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五

快到破晓时分,月亮不见了,天际的东北角泛着一小片青白色。(千^载^中》

脸若冰霜的慈禧坐在轿内,李莲英等太监、宫女相随,人马前后护卫着,匆匆往紫禁城而来。话说荣禄抓了谭嗣同个现行,瞧了那份‘大逆不道’的诏书之后不敢怠慢,当即一封电报码子就进了京城。得了消息的额勒和布也不顾自个儿七老八十的身子骨,拼了老命闯了慈禧的园子,天还没怎么亮愣是将老佛爷从被窝里头拽了出来。

慈禧看了电文当时脸都白了,直叫着‘逆子’‘大逆不道’,而后起架直奔紫禁城而来。

而此时,养心殿西间,光绪还在批阅着如山的奏折。

当值太监是新近才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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