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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将血-第9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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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更不用提了,孟珙之事老夫身在两淮,闻之此事,也知国失良将,必受其殃,果然,不久河洛。祖宗。”

这会儿,庞澜终于忍不住了,“刘公,这话说的。”

老者将眼一瞪,“过什么过,过头的话老夫还没说呢,听闻现在朝堂上是吕大全,方虞卿等人得势,祖宗不足法,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民不加赋而国用足,说的好听,王氏粗鄙之徒,残民以逞之辈,流毒天下,而今却又供于朝堂。”

老者说到这里,狠狠一拍桌子,“他们想什么老夫还不清楚?恐怕,他们在意的,只有祖宗不足法这一条吧?”

此语如洪钟大鼓,一下灌进了岳东雷的耳朵,瞬间便有茅塞顿开之感,他快速的看了一眼脸上变了颜色的庞澜一眼,随后垂下眼睑,慢慢抓起酒杯,凑到唇间,悠然饮下,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庞澜这个时候脸上很精彩,多年养成的气度,让他不至于过于失态,但谁都能看的出来,他的心已经乱了。

老者犹自面带冷笑,哼了几声,却也不再说话了。

祖宗不足法,什么样的祖宗法度不足效法?他们三人此时已经是心知肚明,甚或是只有岳东雷之前还不太明白,其他两人却都看了个分明。

此时岳东雷只觉得饮下的酒水让嘴里一片苦涩,强敌在外,甚至一只脚已经踏进了自家门口,朝中诸人竟然还。

他现在真想去到京师,当面问问那位摄政王是怎么想的,这个时节,竟然还有如此图谋,是为人所惑,还是真想坐上那把祖宗都没能坐上去的椅子上,也好告慰祖宗在天之灵?

他娘的,你赵家的祖坟都被人挖了,还告的哪门子丧?

岳东雷是万万没想到,西秦那边的权臣还没闹起来,自家后院却先要起火了,骤闻此事,他这心里,先就开始骂娘了。。。。

(阿草更新的晚了,对不住,嗯,订阅也开始俯冲,问了问,好像大家都这样,于是有点心安,但琢磨一下,这心安个什么劲儿啊,订阅少了就是少了,还好,这个月的订阅到现在,都比上个月强,上个月才叫惨淡,当然,这是相比较而言,其实上个月收入还不错,呵呵。)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音妙

“相美乃赵王近臣,就不能规劝几句?”

“刘公说笑了,学生在朝中若还能说的上话,又怎会远走淮右?”

这话有点不尽不实,但置身事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老者又瞅了瞅沉默不语的岳东雷,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外有强敌,内有纷争,朝中权臣当道,外间人等心思莫测,这等局面,真真让人无可奈何。

想那赵氏,虽说主理国朝政事久矣,早已与一国之君无异,但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历代摄政王,皆顾及于此,不敢轻动。

而今这位王爷,志大才疏,却还要行那历代先辈不敢行之事,一旦事起,天下群议汹汹,不定生出多少纷扰?

不过说起来,他也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急切,有些事急也急不来,像岳云台,庞相美这样的封疆大吏,想要让他们在没有多少准备的情形之下,说出几句心里话来,也确实不太容易。

“今日之情势,不用老夫多言,老夫一乡野闲人,也不好左右国朝大事,只望两位能时刻以社稷以及天下黎民为重,不要让一些无德无能之佞臣窃据”

话说到这个地步,岳庞两人便也不好再沉默对之了。

这就是后周的政治生态,一个辞官多年的乡间老叟,便可以间接的影响朝廷政事,逼得两位封疆大吏不得不说些什么,搪塞也好,敷衍也罢。却必定要在其人面前稍稍表示

不然的话。以老者在文坛以及淮右士林中的声望。一旦动怒,两个人都不会太过好受。

岳东雷笑了笑,举杯道:“老师放心,我岳氏子孙,断不会出助纣为虐之徒。”

庞澜随之举杯,笑的比较勉强,但还是开口道:“刘公屡出诛心之言,实让学生羞愧无地。然天下事总脱不了一定之规,万事也逃不过一个理字,一旦有事,学生必定据理力争,以尽臣节。”

老者呵呵一笑,状甚欣慰,跟两人碰了碰杯,道:“老夫之言,多不入耳,云台。相美不要怪老夫年老昏聩,胡言乱语才好。”

“学生不敢。”岳东雷惜字如金。举杯一饮而尽。

庞澜则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刘公隐居乡野,还能心忧国事至此,愧煞吾等矣。”

这件事说完,三个人几乎不约而同,将话题扯了开来,连国事都谈的少了,说什么都有了心不在焉的感觉。

此时,外间脚步声响,年轻人垫着脚步,出了草堂,在外间跟人耳语几句,这才回转,凑到老者身边,低声道:“老师,归琴姑娘已至,您看”

老者白眉一宣,扭头便笑:“之前说话多有沉闷,云台,相美,老夫这里可是请了一位大家,来给贵客助兴。”

说完,摆了摆手,“你去请归琴姑娘在堂外奏上一曲,就说失礼之处,还请其见谅,过后老夫必有重谢。”

岳东雷听了,歪头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可是一曲动江南的陆归琴姑娘到了?”

老者不由大笑,指点着岳东雷道:“瞧瞧,云台素来老成,却原来也对声色之娱有兴致呢。”

庞澜看上去也多有惊喜,闻言有些狐疑的摇头道:“若真是一曲动唐宫,两曲倾江南的陆归琴不期而至,襄侯略有失态,便也说的过去了。”

“不错,正是其人,旅居淮左,为老夫好友卢公所延,暂居卢府,为老夫所知,派人前去问候,说来也巧,这位大家正好想瞻仰武侯故地,陆姑娘刚至园内不久,你们便登了门。”

“即是陆大家来到,怎不请见来,让我等一睹芳容,难道是怕襄侯与学生失礼不成?”

老者撇了撇嘴,又翻起了白眼儿,“老夫这文思。颇为简陋,若想聆此大音,得其真趣,还是在居于内而奏于外的好。”

岳东雷和庞澜不由相视一笑,心里皆道,原来老头儿也知道自家这文思雅舍简陋啊

“还道刘公藏私,原来有此苦衷。。。。不若,隔上几日,请陆大家到学生府上暂居些时候,不知刘公肯割爱否?”

老者不屑一笑,“只要相美能请的动,老夫也无话可说,只是过后相问,莫要唐突才好。”

岳东雷这会儿也暂且抛去了那许多烦心之事,极有兴趣的道:“相美才至淮右不久,怎能耽于声色?这等事,还是岳某代”

说笑之间,三人彻底的放松了心情,满怀期待的准备听上一曲。

这要是搁在大秦,肯定有些不可思议,但在后周,却是极为平常。

这就是秦人和周人相据多年造成的文化差异了。

大秦官场,肃穆庄严,即便是文人士子相交,也不会过于轻浮孟浪,而像正得势的以赵石为首的武人,别说听不得太过高雅的东西,就算能听得懂,也不会太过在意。

他们的心里,除了权势和功业,已经容不下太多的其他东西了。

而之所以说后周南唐文风鼎盛,就在于此,钟情山水,悲春伤秋之人,俯拾皆是。

像岳东雷这等领兵大将,在听得陆归琴的名字之后,也是兴致大增,遑论其他人等了。

文化上的差异,由此可见一斑。

北人蛮强,南人柔弱,说的其实就是这个。

不是北人真的那般蛮横粗野,也不是南人真的那般柔软衰弱,,只是文治武功侧重之处不同而已。

北人尊重强者,南人的爱好,也决定了他们对精于诗书琴画的各色人等,有着异乎寻常的宽容。

很快,仙嗡仙嗡的调琴之声响起。

岳东雷向外略一张望,便收回了目光,叹息一声幽幽道:“听说。。。。。这位陆大家,出自西秦陆闻香”

当陆归琴声名传遍江南的那一刻,她的来历其实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能出入唐宫,必定也不会是来历神秘,不知根底之人。

老者微微一笑,“此女乃西秦犯官之后,少年时沦为长安妓家,在长安薄有声名,因琴音曼妙,得陆氏青眼,求学于西秦宫廷国手。。。。。本来姓文,后出门游历,求学四方,以增琴技,直到入南唐京师,文华荟萃之地,悠悠数载,琴艺大成,斐声”

岳东雷点了点头,心道,来历清楚,非是秦人坐探就好,嘴上则道:“以女子之身,行程万里,求学天下,不论其他,只这品性,便足令人敬佩矣。”

话音未落,那边琴音已起,三个人都不再说话,只竖起了耳朵。

他们三人,都可以说是后周拔尖的人才,对君子六艺中这乐之一道,都有所涉猎,弹奏一曲也许不能入方家之耳,但只让他们听琴,却都可以说是行家里手。

琴音一起,三个人便都专心了起来,想要仔细品一品,这位闻名已久的陆大家是否名副其实。

不过只这一宁神,三个人便都如老僧入定,再也想不起其他什么了。

琴声悠远而又宁静,三人只觉微风拂面而过,耳边或有林木潇潇,鸟鸣林幽,活泼泼,暖融融,不自禁间便是烦消忧解,身心皆畅。

琴声叮咚,彷如泉声依然,鼻端萦绕些水汽,一副林间幽居的唯美画面在心间不其然展了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琴音何时停下,三个人好像被施了什么魔法,在此时此刻,尽皆微眯着眼睛,神态安详,如佛若入定般,久久不动。

最终,岳东雷长长吐出一口气,看了其他两人一眼,才幽幽道:“大音希声,大象希形,世间竟有人能奏出此等妙音,今日闻之,恨甚乎悔。”

老者动了动身子,不满的瞪了一眼岳东雷,好像在怪他打搅自己那美妙而悠长的回味,不过口中还是赞道:“好一曲林下听泉,盛名无虚也。”

庞澜胖脸生光,“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古人诚不欺如此大音,何来悔恨之说?”

他说话有些迟钝,显然还未从方才的境界中脱离出来,一曲引人至此,又是庞澜这等久经官场的人物,确实也不愧这宗师之名了。

岳东雷难得露出些疏懒之态,举起酒杯,端到胸前低头瞅了瞅,却又微带苦恼的放下,这才苦笑道:“只恨此时才闻此音,又悔不该聆之,日后诸音皆灭,年华难。”

这会儿庞澜终于恢复了正常,和老者一起笑了起来,并点了点岳东雷,“襄侯有名士之风,吾等不及也。”

这时,不用岳东雷和庞澜两人开口,便唤了一声身后的年轻人,不过未闻动静,回头看去,年轻人还愣愣的戳在那里。

不由有几分气恼的拍了年轻人一巴掌,将年轻人唤醒,吩咐道:“去,问问陆大家,客人欲行相谢,不知陆大家可否赏脸一见。”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殷切

三人安坐等候,无一丝不耐,尽显后周文人之优雅。

不论其他,只礼仪风范,便非是秦人可比。

不得不说,儒家之学,造就了这样一些人,他们风姿绝世,满腹才华,出口便成章句,抬手便现文章,观山入画,见水成诗句,让整个文明璀璨的夺人耳目,同时,在这华丽之下,却也藏下了数不尽的阴霾。

晃眼间,一抹倩影现于窗门之外。

三人立时整理衣冠,起身相迎。

人来至门前,岳东雷和庞澜这才定睛瞧了过去。

夏日阳光中,女人飘然而入。

一身素色衣裙,长只及膝,上身罩着一件浅绿夹衣,下穿胡裤,脚蹬胡靴,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扎了一根细带,披在脑后。

别无饰物,简简单单,干净利落。

但与庞澜,岳东雷的想象中,从仕女游园图中走下的神仙人物却也差了许多,无论穿戴,还是。

女人看上去很年轻,皮肤白皙,姿容秀美。

但像岳东雷和庞澜这样都经过风流阵仗,见过满楼红袖的人物,只瞧几眼,就能看得出来,女人年纪已经不小了。

想想也是,此女少年求学于外,到如今名动长江两岸,年纪怎么会小了,加之女人凭的是琴技,非是绝世之姿容。

不过,当那双明如秋水,幽如深潭的双眸流转,与三人稍稍对视。许多的遗憾。悄然间便没了踪影。

夏日的暖风此时也感觉越发柔软了起来。

女人微福。“蒙主人见召,得见佳客,归琴幸甚,这厢有礼了。”

老者脸上放光,显然,这次算是露脸了,像陆归琴这样的琴中国手,可不是能请就请来的。就算已到了刘园几日,也只能偶尔在远处听上一会儿。

但说来也是惭愧,人家身边带着两个弟子,每次操琴,都是在教授弟子,真正弹上一曲的时候,老者竟然一次也没碰上。

强请?士林中的名声那是不想要了,像老者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行此下策,而且。他这一派,讲究的便是顺心随性。更不会强求什么。

而今日借待客之便,总算能一偿所愿,也果然听到了世间大音,可谓是了无遗憾了,而且,人家又给了脸面,进来见客,言语间,对他这主人有所推崇,老者很是承情。

“陆师之音,技近于道矣,今日闻之,实乃来,老夫为陆师引见。”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毫无扭捏之态的一声陆师出口,以老者在两淮之名望,传出去,又将是一桩文人雅客间之佳谈。

几人见礼,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淡然而宁静的味道,女人话不多,声音和她弹出的琴音比起来,也远称不上美妙,但却不期然间,让人觉得舒服,愿意亲近。

几句话过后,岳东雷和庞澜便感觉出了这种微妙的心境,庞澜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在岳东雷眼中,变得越发真诚了起来,甚至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倾慕之意。

岳东雷知道,这出现在一位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身上,是多么难得。

其实即便是他自己,也有几分心动,话语渐多,心中不由叹息,此女果然非同俗流,独特的让人一见便有倾心结纳之望。

见礼已毕。

有女子在侧,气氛反而越加适意了起来,之前那许多沉闷和些许的戒备,竟都在不觉间消退。

老者瞧了瞧女子的装束,不由奇怪道:“陆师怎的如此装扮,莫非又有远行之意?”

女子笑了笑,眸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

襄城侯岳终是在淮右之地,又见到了一位英雄豪杰。。。。。。

口中,却依旧平缓道:“借居刘园多日,足感刘公盛情,刘公如此说,莫非有了逐客之意?”

玩笑一出,不光老者脸上笑意大盛,便是岳东雷和庞澜两人也是莞尔,初见的陌生感,又少几分。

老者摇头笑道:“老夫之前生怕扰了陆师清净,这才瞒了众人耳目多时,今日他们两个到此,怕是瞒不住了,到时江淮贤达纷纷而至,陆师不要嫌弃了此处喧闹,移居他处才好。”

庞澜此时笑着接过话头儿,“刘公恁不厚道,这会儿就像堵死他人之口,怎生使得,学生还想就此邀陆大家至襄阳府中一会呢。”

陆归琴摇头一笑,无一丝女儿扭捏之态,更看不出多少欣喜,“刘公,庞使君,在两位面前,这陆师,陆大家这样的称呼,归琴断不敢当,不若直呼其名可好?”

说笑间,桌上又添了一双碗筷。

四人落座,各据一方。

儒家向有男女不同席的规矩,若女子与男子同席,除了亲戚外,就是有通家之好了,另外一种情形便是,陪酒的妓家女,而在儒家理学势微的今日,这些规矩都要宽松的多。

此时的情形,就完全不同于以上几种,而在座的几位,加上陆归琴这个女子,都非是拘于礼节,食古不化之辈,把酒言欢,瞧不出一丝不妥之处。

几盏过后,几个人终于瞧出了些女子身上那秦人特有的豪爽,酒到杯干,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

和几人相谈,从容优雅,平等论交,竟能显出几分名士风采。

谈谈说说,不自觉间,几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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