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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将血-第9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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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晋国公一旦表明了态度,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此行便多半便要顺着晋国公的意思来了。

至于晋国公为何没向皇帝陛下进言,在出京之前做出应有的准备,那就不好说了,也许是朝堂上正纷纷扰扰,闹个不休。皇帝陛下没问晋国公的意思。也许是晋国公不欲在商事上多做纠缠。为旁人留下话柄,也许。。。。。。真正的原因,也只有天知道了。

由彼及此,半路上能得晋国公只言片语的原因,怕也不好猜,不过只要晋国公愿意多说些东西出来,对大同一行,则会多出许多的便利。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他们到是猜对了一点,赵石对大秦商事,一直不曾多做评论,只是在参知政事张光晋上书之后,才旁敲侧击的提议太子出巡,顺便将张光晋弄到了随行名单之中。

而在皇帝陛下那里,赵石的姿态其实已经一览无余,为了彼此考量,也没多问什么。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实非旁人可以想象。

赵石的话还在继续。“之前崔大人说的一点很对,胡人重商,为什么?其实崔大人也已经提到过,因为胡人所缺之物太多,所以,商人行走于草原之上,沟通有无,是胡人喜闻乐见之事”

“而在我大秦,商旅之卑微也就不用多说了,这就是汉胡之间,风俗的差异,明白了这个,也就可以有的放矢,不明白这些,只谈重商抑商。。。。。。”

说到这里,赵石笑了笑,不管是太子李珀,还是崔晋,都轻易察觉出了他这笑容中的轻蔑。

太子李珀适时道:“国公所言凿凿,实让人耳目一新。”

这就是恭维了,赵石还没说到点子上呢,断也不会让人有太多出奇的感觉。

而重商抑商,也非是单单汉胡往来可以概括,而提出这种观点的历代人物,看到的重点,却是在农业上面,和胡人其实关碍不大。

赵石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出了长安之后,他身上确实觉得轻松了许多,好像除去了一层枷锁般。

“其实,商旅往来,平常事也。。。。。之后西边商道通畅,自然也会有汉胡商人行走其上。。。。。依微臣之见,阻不如疏,加重税赋,严管行商,最后的结果很可能便是商路。”

“这般一来,谁会高兴呢?商旅肯定不会高兴,但在我大秦,商人也就那个样子,不高兴也就不高兴了,而胡人也不会高兴,他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了,嗯,有些人应该是这么想的,自己人不高兴也许不要紧,千万不能让胡人不高兴了,连年寇边,谁受得了?”

赵石嘿嘿笑了起来,太子殿下摇头失笑,虽然他这位大秦太子并不觉得胡人不高兴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知道,朝臣们自然不会如此想法,胡人若是连年寇边劫掠,肯定会让许多朝臣愁白了头发。

晋国公的话有些不中听,但确实是实情,而这么来解释大秦商事,让他终于起了新鲜之感,并在心里开始琢磨,还会有谁不高兴呢?

而旁边的崔晋已经红了脸,怯于外敌,威于内里,他终于明白,自己文章中是哪点引得晋国公不喜了。

“百姓其实也不高兴,家用之物也就罢了,想要为自家添点光彩,却非商人不可,商途有碍,东西自然就贵,百姓之家,多是承受不起了。”

“富户们也不会高兴,坐拥田产不假,物易却受阻碍,不便之处,一言难尽。”

“读书人们高兴吗?我看未必,笔墨纸砚,从哪里来的?”

“朝廷也不会太过高兴,商旅渐少,于税赋上怕是也有碍吧?”

“既然谁都不高兴,还谈什么重农抑商?在微臣看来,老生常谈的东西,并不一定多有道理,而多是无奈之举。”

赵石看了一眼听的认真的李珀,接着道:“广就大同那边的事情而言,其实牵扯没那么多,不过是朝中的老大人眼光。嗯,还有点过于激动”

“欺行霸市,货易不均此类纷争引起的混乱,极易平息,要的不过是公平二字而已,惩治些想要坐大的汉商,让蛮野的胡人也收敛些,不行就杀上几个闹事的,让胡人知道,在我大秦境内,没有他们凭刀子说话的份儿,这么着也就成了。”

“朝廷之策,有结果的时候还早,微臣也说不上什么话,但微臣知道,朝廷所决,影响到的是千家万户,应该慎之又慎,多做考量,而大同这边儿,扯不到那一篇大文章上来。”

李珀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了赵石的意思,不用管太多,关于大同边市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朝廷所在意的,其实是长远的未来,那是需要朝堂重臣们以及皇帝陛下仔细琢磨的事情,不用他们为此操心。

崔晋显然也明白了这层意思,脸有些白了,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这次进言,真的是很冒失,他这小小的七品官,完全承担不起搀和朝廷重务所带来的风险。

太子李珀则有些遗憾,左右朝堂政事的时刻,离他好像还远着呢。

不过令他高兴的是,这一趟过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处置起来,也能少些

而经过这一番相谈,他也确实觉得,所谓重农抑商,或是农商并举什么的,说的太过轻易,大秦的疆域越来越大,各地差异已然极多,更别提汉胡之间的差别了。

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定下朝廷国策,实是让人感觉不太靠谱,而且,后面那位张老大人,是跟同僚吵了一架之后,立马上书言事,以意气而定国家大政,可笑而又可叹,也不知其人这个参知政事是怎么来的

相比之下,晋国公之言,就听着实在多了,是啊,没谁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要急着去干呢?

那许多人都是左右权衡,不敢轻易决断,只你张光晋一人了得?

在太子李珀这里,还没跟后面那位张老大人谈上一次,在其心目中,一位为官数十载的参知政事,国朝重臣的形象已是大坏。

于是,李珀笑着举杯,“老师所言,果然句句皆为真知灼见,胜其他人远矣。”

这个其他人指的是谁,自然没有人去深究。

恭维话赵石已经听的太多了,根本不会往心里去,而他对商事的见解,其实也分外片面,这毕竟不是几百年之后,在这样一个时代,很难讲商业发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商人们的品质,不用估计过高,像大同那里的乱象,可不就是商人逐利闹出来的?

商人和军人是两码事儿,商人为了获得暴利,什么国家民族都可以抛之脑后,不过相比较满嘴大义微言,私下里却不定怎么回事的读书人,赵石觉着,商人还是比较能得他喜欢的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太子李珀一杯酒下肚,接着酒劲儿,问了一句,“老师,学生听闻,父皇曾有意让学生代替他于大同会盟诸部首领,却为老师所阻,学生有些不明所以,还请老师指点。”

说完了,他这里可能有些后悔,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也就罢了,如今还说出来,就是他的不对了。

无论是父皇,还是晋国公,听了之后都不会欢喜,他这里确实有些孟浪了。

不过这事憋在他心里已经许久了,父皇什么都没说,就更让他难受,大有不吐不快之感,这也只能说明,他的年龄太小,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城府也不够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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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教诲

赵石想了想,这个到没什么不好说的,这事也确实是他给阻拦了下来,说起来,有点犯忌讳,但赵石还是做出了劝阻,至于皇家这两位父子怎么想,就不晓得了。

皇帝陛下若是心里不满意,估计过后会弄些幺蛾子恶心恶心他,而太子这边儿,显然沉不住气,当面问了出来。

看着太子李珀好像做贼一般,眼睛乱转,赵石腹诽之余,也不由感慨,这就是皇家的人啊,无情而又多疑,没有大小之分。

想到这些,他不由有些意兴阑珊,皇家的美酒到了嘴里,也没了滋味儿,不过话还是要说明白,“今年草原上要有战事,木将军会率兵西进,攻打不亦鲁黑汗的乃蛮余部之外,还要试探一下西辽,如果西辽软弱,则可一举荡之,若真能如此,则西州回鹘很可能不战而降,到时西域便为”

太子李珀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他能想到的原因以及身边心腹的猜测,可都与此相差甚远。

他不由有些愕然,西域在如今的大秦而言,已经不算遥远了,灭亡了西夏之后,丝绸古道已经为大秦所占据,甘州回鹘已在大秦治下,西州回鹘成为了大秦的邻居,西辽这两个字眼儿,也不时出现在了秦人口中。

擅起边衅这样的字眼儿,已不在虎视鹰扬的秦人考量之中。

盛唐事业,这个词从李珀心中一闪而过,唐人兵锋到底去了多远。有史料考据。但毕竟已经过去了数百年。秦人还无法形成具体的印象,西边到底有多广阔的土地,有多少族群,又有多少国度。

他们只知道,大唐的都护府,遍布西域,万邦来朝的盛况,绝非杜撰而已。

李珀心里有些振奋。又有些不甘,他还想见一见北边那位胡人大将军呢,看来是有点不可能了,别说草原将有战事,即便是离大同不远的云中草原,他也不可能去转一转,瞧一瞧。。。。。。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了,李珀讪讪的点着头。

不过赵石还没说完,“除了这个嘛,。胡人野性难驯。若是陛下亲临,还能召见一下胡人首领。震之以威,但殿下过去,胡人来是会来,但不会心服。”

这话就有点不留情面了,李珀本能的皱紧了眉头,身子也挺直了起来,目光也不再闪烁不定,直直的看向赵石,尊严被触犯之后,皇家子弟一般都是这个反应。

但这个对赵石没用,景兴皇帝若在,赵石说不定还要忌惮几分,如今嘛,即便是成武皇帝发火儿,赵石也只当看一场戏罢了,最多,搭个台阶让皇帝陛下下来,却不会有太多的忌惮之心了。

崔晋脸色有点发白,不安的挪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说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僵住,他感觉自己就快要遭那池鱼之殃了。

赵石笑笑,继续道:“殿下不必动怒,微臣也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鞑靼人和乃蛮人也就罢了,这两部没什么有雄心又有胆略的人物,但克烈部不一样。。。。。。”

李珀脸色稍和,其实他也只是需要个解释而已,对面的这位不是旁人,是大秦晋国公,不论是“血缘”,还是和他父皇的交情,或者是太子少傅的官职,辈分都在他之上,再难听的话,他也得听着。

只不过皇家尊严使然,让他自小便明白,无论是逆耳忠言,还是其他什么,当这些响起在耳边的时候,他必须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不然的话,也许很快,他这个皇子就会被遗忘,甚至抛弃。

当有了解释,他便顺势下了台阶,“克烈部?蒙古人?他们又和鞑靼人,乃蛮人有什么不同呢?”

赵石抿了抿嘴唇,克制着想扇这孩子一巴掌的**,自家孩子跟这位比起来,可要省心的多了。

克烈部有两位汗王,王罕父子分统两部,一东一西,可以说是西克烈部和东克烈部。”

“东边的王罕垂垂老矣,已经不久于人世了,这是个凶残狡诈的家伙,听说王罕有不少兄弟和叔叔之类的亲戚,嗯,至少得有三四十位吧,但都被他杀了个干净,克烈部西迁,此人带领克烈部与乃蛮人厮杀了很久,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没有低头,当然,这个老家伙不会出现在会盟当中,如果有会盟”

“西克烈部现在的汗王是桑昆,王罕的儿子。”

李珀点了点头,道:“这个人学生知道,他的儿子曾到长安求取过官职,他应该还是老师的结义兄弟吧?”

他没说的是,赵石还娶了人家的女儿,这要是在大秦,和**其实也差不多了,到是胡人那边,好像不怎么在乎。

赵石呵呵一笑,“不错,我这位结义兄弟怎么说呢,有点优柔寡断,远不如他父亲心狠手辣,但旁的也就没什么了。”

“这人自小就是厮杀中长大,心性坚毅,作战勇猛,和其他蒙古人没什么两样,信奉的除了长生天之外,就只有他们手中的弯刀和战马。”

“这样一殿下护卫林立,他自然不会伤害到殿下,但殿下年纪幼小,在本身而言,是震慑不住他这样崇尚力量的家伙的。”

“草原会盟,是展示自己强大的盛会,每一个召开盟会的人,都身份尊贵,而且,还要做好,谁敢于盟会上挑衅,就杀掉他的准备,之后,还要带兵平灭其部族,以为威慑。”

“殿下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如果要说谁会在盟会上挑衅殿下的威严,那么就会是桑昆无疑,杀掉一个桑昆,那么克烈部就是大秦的敌人,木华黎会带兵攻打克烈部,不用想,克烈部定会向蒙古诸部求援,到时候,草原上风起云涌,将演变成乃蛮部和鞑靼诸部跟蒙古诸部的战争。”

“如果我大秦能全力助战,用兵东北,蒙古诸部自不能抵挡,但中原未定,木华黎孤悬于外,说句丧气话,蒙古诸部的兵锋,他挡不住。”

“话说回来,如果在桑昆出言不逊的时候,殿下没有杀掉他,那我大秦的威严,必定受损,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但各部离心,必自此而始,草原胡人可没有什么忠君之心,软弱可欺的盟会主人,不会让他们”

说到这里,赵石瞅着已经十分不自在的李珀笑了笑,“十年之后,殿下或可召草原诸部首领,射猎于云外,但现在。。。。。。”

赵石摇了摇头,“现在不成,殿下去了,又没做好大动干戈的准备,所以只会让胡人以为软弱可欺,甚至于一些家伙会感到受到了侮辱,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逞强呢?”

“以殿下如今的年纪,其实正应该熟悉政务,勤练弓马,不必和胡人那等粗野之辈一般见识,即便逞了一时之快,也于殿下无益。”

话不怎么中听,但他身为太子少傅,如今权势,朝野内外,再无臣僚可及,所以,话说到如此地步,也算仁至义尽了。

李珀此时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在他眼中,一次简单的会盟,应该是大秦宣示威严于草原各部的大好机会,顺便,也能让他这个东宫太子的位置更加稳固。

却想不到还有这么一篇文章在等着,一旦想及因自己之故,北边起了乱事,又或者是干脆在盟会上受辱,李珀也是后怕不已。

再也无法安坐于席,没等赵石话说完,便已起身立在一旁,赵石话音方落,他这里躬身一礼,道:“学生险些犯下大错,多亏老师阻之,学生受教了。”

崔晋自然也早早站起来,陪在了一旁,心里则想着,晋国公不愧是晋国公,领军之能,冠于群伦不说,广就对北方边事的见识而言,遍观朝野内外,也当是无人能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也。

实际上,这也不是赵石见识有多广博,见地有多深的问题,这正是封建集权制的最大的一个弊端所在。

权力集于大秦京师,随着疆域的开拓,京师之地,会显得越来越闭塞,朝中臣子,多有外间任职经历不假,但在京师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年,外间事早已时过境迁,闭塞也由此而生。。。。。

尤其是边事上,在朝堂政争,各方利益的争夺以及一些各式各样的心理的作用下,朝廷政令往往会出现偏差,而在后人看来,一些有如胡闹般的政令也就出现了,而究其根里,这些玩笑般的政令背后,却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的。

同时,你会发现,昏聩这个词儿的背后,其实也隐藏着无数精明的计较,而远在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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