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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将血-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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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升平的右卫指挥使府门外的一条深巷之中,李匪身着浅红色羽林军服,身后的一群人也都换上了羽林服色,有的在新奇的打量着自己这身新衣服,有的则手握横刀,满脸杀气,但人数虽多,却也鸦雀无声,可见李匪在这些人身上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嘿,都说咱胆大包天,要说和我那兄弟比起来,咱家还差上不少,看看,对面就是羽林军指挥使的府邸,当年跟着小姐的时候也没进去过的,如今却要咱进去杀人,真个是服了他了。

老程,我那兄弟说只杀两个人,这可就有些难为咱们了,大伙儿一进去,这刀剑可没长眼睛,要是有不怕死的跟咱们过不去怎么办?”

程顺嘿嘿一笑。“大人的意思是尽可能的少杀人,但可没说只弄死两个,这两个人地性命是一定要要的,其他人嘛,就视形势而定了,大当家的,大人可是说了,前半夜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出了这座府邸。到午夜之时,兄弟们就得出城,自有人给兄弟们带路,之后大家直接回西北。”

“好,只要大伙儿有这么条后路。这活计一定给他办的干净利落。”

说到这里,转头低喝道:“去,分出一半人手来,把这房子给围了,有人问起,就说是羽林军办差,尤其是几个侧门,只能进,不能出。硬闯的都用刀子招呼,不过你们悠着点,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来,还有,少伤人命。”

这时程顺又插了进来,“大当家的,大人那里给你们的是右卫地军服。和左卫一点干系都没有的。”

“知道,知道,老子还看不出来这是右卫的那身狗皮?还有,你们给老子眼睛亮着些。那些什么狗洞墙梢儿的都看严实了,让人溜了出去肯定接着就是大兵围剿,咱们跑不掉。

胡子,看见守门的那几个了吗?都是你地活儿,手脚干净些。之后大门一关。你带上十个人在外面一守,咱们关门打狗。

都给老子记住了。再过一个时辰,咱们一起干他娘的,少杀人,也别贪什么财物,这间事情干下来,我李老四保证以后大家后半辈子都有个营生儿,谁若想坏老子的事儿,可别怪咱不讲兄弟情面,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后面的人齐声低喝。

李匪虽是出身匪类,但毕竟在军中呆过不短的时间,这样一一分派下去,很是显得井井有条,底下的人领命之后也都纷纷散去。

之后李匪招手叫过身后一个人来,顺手将对方手中的一个盒子塞到程顺的怀里,一股扑鼻的血腥气让程顺皱了皱眉头。

李匪拍了他肩膀一下,呵呵笑道:“当了几天官儿,就见不得血了?这个你拿回去给赵兄弟,算是我这个作哥哥地送他的见面礼。

这人让咱们今晚进西山行宫杀人放火,嘿,起初老子还不明白他们是想干什么,但早晨景王带人主持一个什么武学大典,好像就在西山行宫吧?这活计可不比现在的差事份量轻了半点去,银子也拿着烫手,又没那个过命的交情,所以老子把银子接了,人头也给他留下,嘿嘿,便宜占的有些大,问问我那兄弟,他手头缺钱使用不?我这附送五万两银子给他,不过之后哥哥的马可就得他全都接下才行了,尾也得他来料理,不然西北虽然山高皇帝远的,也躲不了多少时候地。”

他这里已经布置停当,但毕竟只是一隅之地,此时宫中却正上演着权利之争的戏码。

乾元殿上,正德皇帝强撑着身子坐在龙椅之上,这传位之事本来他还想着等上几年的,但他的身体突然颓败至此是他没有想到地,一些本来应该防微杜渐的事情便有操之过急之嫌,不然他也不会冒这个风险打算在今夜一举成事了,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的典型例证。

“儿臣叩见父皇,愿父皇身体早日康复……”说着这些连自己也不信的套话儿,一上一下的两位父子地心中却都有各自地感慨。

瞅着下面恭恭敬敬一丝儿毛病好像也找不出来的儿子,正德皇帝勉强笑了笑,声音沙哑而虚弱地道了一句,“起来吧,今日这乾元殿里就咱们父子两人,有些话儿我要对你说的。”

李玄持立即作欣喜状道:“有些时日没有聆听父皇教诲了,只是父皇的身体……

“不碍事,这点时候我还折腾的起。”正德幽幽的目光定在李玄持的身上,好像要将儿子的满腹心事都看个清楚,语气却是越的淡然。

李玄持碰到正德的目光,眼神不由瑟缩了一下,这位父亲虽然已经病重到了极处,身体瘦的好像一阵风儿就能刮走一般,但积威犹在,强自给自己打着气,恭声问道:“父皇深夜将儿臣招到这里。不知父皇要跟儿臣谈些什么?”

“小三儿啊……

苍然的声音却带出些慈爱,这在这位皇帝身上可极难见到,李玄持心中一震,这个称呼自从父皇当了这个皇帝可从没再出口过,也就是当年龙潜时在府中叫叫的,心中柔软的地方难免被触动了一下,接着便隐然明白了正德地意思,那丝被触动的心弦立即断裂了开来。低下头儿,掩饰住自己的表情,作恭听状。

只听正德皇帝犹自说道:“你从小可有什么志向?嘿,也是父皇对你关切不够,竟是不知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大殿中恢复了静默。良久过后,李玄持才涩声道:“父皇难道真的不明白儿臣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嘿,不过父皇好像就算知道了,现在也不会给儿臣的了。”

正德皇帝眼光闪动了一下,眸光好像风中的残烛,摇摇欲灭,却又始终不熄,“你呀,唉。你地眼中只剩下了一样东西,这就是我所不取的地方,要说你们几个兄弟当中,你从小便最是像我……

说到这里,嗓子中闷咳了几声,却仿佛要将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都倒个干净,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当年你七叔跟我争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便像你现在一模一样。

嘿,你作的那些龌龊事情当我全无所知吗?王世泽。种从端,折木河,这些都是朕的好臣子……

还有庆阳府那几个,他们真以为能逃得了?你真以为他们都死在庆阳兵乱中了吗?他们做下地事情,就算朕饶得了他们。老天也饶不得他们。这些都是朕帮你收的场,嘿。若然让人知道一国太子竟然倒卖军粮,我大秦成了什么?朕成了什么?后世得怎么说朕?昏聩吗?”

这一连串像刀子一样的话问出口,李玄持脸色已经煞白,没听见一件事,心里便要凉上一分,若不是如今已然到了不能回头的地步,他这时必定已经崩溃了。

正德皇帝也没容他答话狡辩的意思,自顾自死死盯着李玄持,好像整个病入膏肓的身体中都充满了怒火,支撑着他站了起来,“这还不算,那些劫道的强人你竟然也敢买通,那个什么邪教的人你也敢沾边儿,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这些心思你若全然用到政务上面,能是眼下地光景?瞅瞅你主理的户部,蝇营狗苟之辈横行,政务混乱,行事拖沓,你的才干都用到别的地方去了,正事上却全不用心……

一件两件朕还能容你,毕竟你是大秦的太子,当年立你为太子虽也多是形势所逼,但朕没有反悔的意思,太子之位岂容轻立?但瞧瞧你做的这些事情,德行全无,拉拢朝臣到是不遗余力,却又全不体恤臣僚,动辄便是弃卒保帅,处处学朕,却又处处似是而非,你扪心自问,有何德何能可为大秦天子?”

到了此时,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揭开,李玄持将心一横,扬脸对着父亲便道:“父皇初一即位便立儿臣为太子,但父皇您想过没有?三十年了,三十年啊,人生一世有几个三十年?那时儿臣才多大点地岁数?一举一动皆要合乎身份,儿臣不处处学您,让儿臣学谁去?

这三十年来儿臣战战兢兢,唯恐惹了您的不高兴,做了那许多的事情,您只记住儿臣的错处,儿臣地好处呢?当年疏竣河道,儿臣代父皇往来查视,十几天都没睡个囫囵觉的,西夏犯边,儿臣初掌户部,那时您登位不久,国库空虚,在军粮筹措上儿臣尽心竭力,可有半点差池?

儿臣也想办正事,也想让大秦国乍绵延万世,但您任五弟戍守潼关,处处为其着想,您想过没有,儿臣是个什么感受?自母后去后,您可有半点将儿臣当作太子来对待的心思?

儿臣是什么?若不是身后有折种两家,您是不是早就废了儿臣的太子位?这么说来,儿臣只不过是父皇手中拉拢权臣的工具罢了。

到了此时,您又为七弟搭桥铺路,剪除儿臣羽翼,今晚父皇为儿臣准备了什么?是一杯毒酒?还是三尺白绫?再就是让儿臣去看守皇陵?好像当年父皇就是这么对七叔地是不是?”

这些话换来地是正德皇帝一阵剧烈的咳嗽,强自压下身上地不适,父子两人目光交接,对视良久,正德皇帝才一声长叹,身子也随着这声叹息佝偻了下去,怒火已经不翼而飞,就连那依旧锐利的目光也暗淡了下去。

眸子头一次自动闪开了李玄持的注视,语气也恢复了淡然,透出来的却是疏离和决绝,“父皇没有你想的那般绝情,张泽。”

“老奴在。”

“拟好的旨意现在就出去吧,太子才能有欠,不堪国器之重,贬理王,闭门思过……”一口气将诏书的内容念了出来,随后便摆手道:“明旨先交宗府,然后诏谕群臣,来人,先扶理王去后殿,然他在宫中修养些时日……

直到这个时候,正德皇帝才觉出了不对劲儿,周围静悄悄的,殿外守候的内衙之人竟是没一个答应于他,就连平日里应声即到的张泽也站在那里没有如他命令的那样转身离去,这位帝王在位三十年,立即便是明白事情出了差错,一丝红晕悄然爬上他的脸庞,随即便被铁青色替代了去。

“张泽,难道没听朕说的是什么吗?”

“父皇,您处心积虑等的是不是就是今日?但您有没有想过儿臣也在等今天?张泽,拿张空白诏书来,对了,还有玉玺也缺不得,快去快回,不然父皇和我都会不耐烦的。”

说这番话时,往日那个从容不迫的太子殿下好像又回来了,语气温和中带着轻松,这一次,这一次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了,这也是他等了三十年才等到的一个机会

第一卷乱世可有桃花园第二百三十二章黄雀

随着几个人人影向木头般栽倒在地,一群身着浅红色羽林卫士军服的大汉已经急急冲进了右卫指挥使宋胜府邸的大门,剩下的一些也好像从天上掉下来般出现在府邸的外墙周围,整个将府邸包了进去。

还等在门外的一些右卫军官的亲兵仆人在还没明白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之下,已经被打翻了一地,这些马匪下手自然是没轻没重,几个抽刀抵抗的立时便是尸横在地,为这个变乱的夜晚增添了第一抹血色。

之后不管是囫囵个儿的大活人,还是地上血淋淋的尸体,都在第一时间被拖进了指挥使府之内。

沉重的大门在吱呀呀的声音中缓缓关闭,这时才有一人站在指挥使府门口,对着一些路过被惊的目瞪口呆的行人冷冷喝道:“羽林卫办差,闲杂人等一律退避。”

从渐渐关闭的大门缝隙之中,隐隐传来府中人等的惊叫声音,再加上乍一见出了人命,还想着瞧上些热闹的人们立时作鸟兽散,之后流传在京师的便是各种各样犹如亲见的传闻了。

指挥使府外厅大堂之上,酒酣耳热的一群右卫军官已经开始放浪形骸,一些陪酒的歌舞姬翩翩来去于众人之间,使气氛更是欢悦非常,不过这里毕竟还坐着指挥使大人,这些右卫军官也只是口头调笑罢了,并不敢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情来。

指挥使宋胜随着丝竹之声,手掌在大腿上打着拍子。脸上也是通红一片,可见也没少饮了地,不过一双似睁非睁的眸子中却无半点醉意,不时在厅中众人身上来回扫过。

下面叫唤声音最响亮的莫过于副都指挥使郑世武了,再加上其长相粗豪,在右卫军中向来有豪爽之名,几个和他交好的军官不时和他相互说笑。间或调戏一下走过的姬女,看上去当得是快活非常的。

宋胜此时举杯主动与自己的副手邀饮,郑世武也不犹豫,一碗酒咕嘟咕嘟便喝了下去,末了一抹自己地汁水淋漓的胡子,将杯底亮了亮,立时引来一阵叫好之声。

宋胜满意的放下酒杯,却不见郑世武眼中一抹讥诮之色一闪而过。一切与事先预料虽有出入。但这个时候将大家叫来饮酒,能存什么好心思了?嘿,今晚过后,这指挥使的位子看样子就算是到手了,想到这些,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晃了晃硕大的脑袋,一把搂住身边陪酒的女子。手脚上可就有些不老成了,看在宋胜眼里,却是脸上掠过一丝不快,接着便又如方才般半眯起了眼睛。

临近戌时。宋胜这才施施然站了起来,摇晃着就要离席,若在平日大家自是不会注意指挥使大人要干什么,但这个时候却立即便有人站起来说道:“大人这是要……

宋胜闪眼间一看,正是自己的副手郑世武。摇晃着身子站在那里。随口答道:“饮酒太多,出去如厕。散散。”

那郑世武却是嘿嘿一笑,喷出一口酒气道:“不如大家同去。”

宋胜身子僵住了,郑世武虽是喝的不少,但眼睛之中一样看不到任何酒意,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还说出这么句莫名其妙地话来,他再不明白其中出了岔子就是傻子了。

他并不是胆小之人,但今晚所谋甚大,容不得他不胆战心惊,对方只这一句,就让他通通透透的出了一身冷汗,强自镇定了一下,心中未尝不是存着万一的想法,随即便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看着郑世武,“世武说笑了。”

“卑职可没跟大人玩笑的心思,卑职这里就是怕大人一去不回,让我右卫上下都担上一个谋反的罪过,大人的几个心腹之人都没在这里,说是替咱们驻防去了,卑职这心里就在想,若是宫里出了什么乱子,大人亲自带人平乱,之后定然是风光无限的了,但我等众人何辜,要当旁人地替罪之羊,大人到是好算计。”郑世武冷笑道,他说的很是恶毒,纯是想激起底下这些人同仇之心,不过猜测的到也**不离十。

大厅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有些坐的远地,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位斗鸡一般相互瞪视的官长,心底还在琢磨,怎么好好的,平日也没见两位大人有什么间隙,这个时候竟是闹起意气来了?

但坐的近地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再看两人神色好像不是开玩笑,喝进去地酒立时便化作冷汗流了出来,更有几个心思比较重的已经手握腰畔刀柄,脸作犹豫之色,气氛立时便绷了起来。

宋胜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更不晓得这个平日一直是个直肠子地郑世武今晚如何表现的竟是如此特异,但看着周围脸露狐疑之色的右卫将校,他还是勉强笑了笑道:“世武有酒了,尽开始胡言乱语,大伙儿不要听他的,继续饮酒。”

“大人到是好城府,不过……”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才拔高声音道:“羽林右卫指挥使宋胜接旨。”

宋胜身子激灵了一下,内衙这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但随即看到郑世武竟是空手站在那里,这才回过了神儿,也不容他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便即厉声道:“皇上的圣旨在何处?郑世武你竟敢乔诏?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将其拿下。”

厅外立时便涌进来十余名亲兵,但郑世武也只是斜眼看了一下,并不以为意,接着便道:“这是圣上口谕,羽林右卫指挥使宋胜图谋反乱,其罪当诛,但念其有功于国,诏即拿下。交大理寺议处,郑世武领右卫兵权……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犯臣宋胜拿下。”他这一声出口,那些涌进来的军兵立时便将宋胜围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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