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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8章

将血-第1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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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锋聚不管那么多,在他眼中,天大地大,能让他张佩官忠心效命的,不是什么朝廷,只有眼前这位大哥。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大哥话中虽有激昂之意,却也隐约透出了些退隐之心。

这肯定是在朝堂上受了委屈,想想也知道,朝廷上那些人,定然都红着眼珠子盯着前方将士们浴血满身得来的那点子功劳呢。

而这些年,大哥在京师肯定也没少受了委屈。。。。。。他们也不想想,大秦若没有了大哥,能有今日之局面?

凭他们那点子能耐,有谁能率兵平灭诸国,在短短二十余年间,让大秦走到今日之地步?

不过,虽说他心里面好像有团火在烧着,但还是琢磨了一下措辞,这才道:“大哥,小弟今天跟您说几句心里话,您听了可别着恼。”

赵石微微侧头,蹙了蹙眉头,哼了一声摆手道:“有些话。就不用说了。今日之功。惠及千载,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想那些没用的,知道吗?”

张锋聚噎了噎,不过不管是为大哥不值,还是因为这怨气由来已久,这些话都堵在他心里多时了,此时可谓是不吐不快。

“大哥。有些话,不管你愿不愿听,小弟都得说上一说,朝廷不公。。。。。不说景兴年间种种,就说这些年,前有张培贤,几番挥军东进,都是丧师辱国,错漏百出,却还一直安安稳稳的做了那么多年的河洛宣抚使。凭什么?”

“再说后来的江善江君慈,他算个什么东西?还定鼎第一功?精兵强将。归于麾下,只打下了个开封,朝中就是谄词如涌,咱们兄弟,打下蜀中,攻克河中河东,平灭西夏,朝中哪次不是攻讦不休?这凭的是什么?”

“江君慈已死,小弟本不应该再说什么,但朝中传来消息,听说要给他晋一等公位,呸,领着数十万大军,占尽功劳,也才将将打下河南,就要封公?那小弟等人,南征北战这些年,谁的功劳比他江君慈少了?小弟还算好的,才是个三等侯,他也配封开国公?”

“小弟不是为自己不值,而是觉得朝廷待大哥太苛,这次大哥带兵,举手间,便定河北辽东,何其易也,回京之后,朝中又该如何封赏?”

“容小弟猜猜,肯定又有人拿中原来说事儿,或者嘀咕什么功高盖主的话,赏赐也定然不尽人意,这都不新鲜了。。。。。。”

“说不定,还要把江君慈抬出来,给大哥添恶心,也不想想,凭他江君慈,也配跟大哥同列?”

“所以,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正小弟以为,忍了这许多年,这次却不必再忍了,朝中若有人再敢对大哥不敬,小弟可不答应。。。。。”

这样激烈的反应,有点出乎赵石意料之外,段从文听的也是心肝直颤。

实际上,这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张锋聚率兵镇守大同边塞多年,但自成武五年灭夏之役后,河东军便再无用武之地。

好不容易,两次中原之战,第一次,张培贤领兵,还不算什么,但第二次,江善领兵东出,便引起了张锋聚极大不满。

河东军之精锐,冠于秦军,他不相信,朝中众位大人,甚或是陛下,不知道河东军的战力。

但最后怎么着,河东军最精锐的一部分,动也未动,只抽调了些禁军南下,同在大同的兴武军都比他张锋聚占的便宜要大的多。

而攻取开封一战,更有意思,大功全在河洛军一边儿,其他诸部,喝口汤都被烫的呲牙咧嘴。

这是朝廷的意思,还是江善的意思?

定鼎第一功?呸,朝中那些狗屁官员真好意思说的

这样的怨气,其实已经积聚到了一定的程度,今日才爆发了出来,因为大哥赵石就在眼

这样的因果,种因于何时,其实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实际上,骄兵悍将,征战沙场,最容易出现的就是这种情绪,其中种种,不需赘述。

文臣为什么如此提防武人,就是这个原因了,功劳稍有赏罚不明之嫌,手握兵权的大将,就容易失去控制。

这是极为可怕的一种情形,却也是最为常见的一种局面。

而延及开来,张锋聚直吼吼的能说出朝廷不公这样的话来,其他人呢?大将军赵石的旧部,如今遍布军中,是不是同做此想?

段从文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他可也是大将军旧部之一,扪心自问,午夜辗转之间,是不是也曾怨怪过朝廷不公?答案是肯定的。

大将军张培贤去后,江善把持河洛兵权,得罪了太多的人,河洛大军的同僚,都有着不服,其他赵大将军旧部,又怎么会服气?

这一次中原之战,不过是个引子,若江善能一举平定江北,情形可能会好一些,大将军赵石也不会出京再领兵权。

但现在的问题是,大将军江善未能速战速决,战事拖沓的像陷入了泥潭一般,成武十四年起兵,到了如今,整整一年过去,也不过是打下了开封,却让人有筋疲力尽之感,战事也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照这样下去,秦军只在两淮,恐怕就要花费上数载功夫,之后还有长江天险,这又要花费多少年月?

远不如大将军赵石领兵征战那么痛快,往往从出兵到结束,如反掌之易,却又条理分明,让人觉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这样的比较,谁都会想一想,大将军江善,凭什么位列公侯,还闹出个定鼎第一功这样的笑话来。

段从文默然无语,只悄悄关注着赵石的反应。

因为他知道,旁人不管怎么说,怎么想,只要大帅拿定了主意,其他人也就不过是想一想,说一说罢了。

但如果大帅心中也存了许多的不满,那么。。。。。。

段从文根本不敢想,那样的话,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赵石的反应,让段从文稍稍安了心。

因为赵石只是拍了拍张锋聚的肩膀,随口道,“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于人听了,你大哥这次出京领兵,确实让朝中许多人不痛快,不过这次功成回京,晋王位之事,已成定局,异姓王,你们说历代以来都算上,能有几个?”

“我也知足了,陛下待我不薄,朝廷也没慢待你等的意思,这些年战事打下来,总算有了个眉目,眼瞅着天下将定,大哥有点不甘心,所以出京领兵,图个一时痛快,你们跟我比不了。”

“我出京领兵,要费尽周折,搏个异姓王,也是意外之喜,再有所求,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们不同,还有着领兵的机会,老了,到京师养老,要是觉着,还有力气为朝廷尽忠,就图个长远。”

“当年我就跟你们说过,天下大了去了,中原不过一隅之地,有些人看的重些,也好理解,但中原一定,想要领兵沙场,那就要将眼睛放在偏远处。”

“我瞧你们这些人啊,辽东这样的地方都不愿来,还存着那许多怨气做什么?雄心也剩的不多了,不如安安稳稳的等着盛世到来,再享个十几二十年的清福罢了,你们说呢?”

段从文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惭愧,感慨之余,反而更增敬畏之心,躬身抱拳道:“大帅之胸襟,吾等不及也。”

张锋聚也呼出一口长气,赵石的意思,他算是彻底听明白了,感受比段从文反而要深的多。

胸中积攒的怨气,好像随着这口气,也消散了不少。

不过到底还是心里不舒坦,只嘀咕道:“大哥到是豁达。。。。。。小弟可还没老呢,之后说不得,要争一争辽东宣抚使的位置了,之后也好少受一些腌臜气。”

赵石大笑,至此,三人再无旁话,又商量了几句进兵辽东的事情,便下了城墙,回转军营。

不过,赵石回到中军大帐之中,万千思绪,却缠绕不去。

段从文能想到的,他又如何想不到?

张锋聚那些带着浓重的怨气的话,也许只是他随便说说,但不定就代表着很多人都有着如此想法。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统兵多年,他太明白这一点了。

想当年,从河中奉诏回京,军心不稳之间,杜山虎等人,也是如此说话,最终,其实就演变成了一场叛乱般的长安之变。

那么,这一次呢?

是什么时候,又是谁,将这些想法注入到了张锋聚等人心里?

他捉摸不定,却又有着不安,从成武五年到现在,有十年了,他都不曾领兵于外,还以为能清晰的把握外间将领们的心思呢,现在看来,他在长安呆的久了,竟然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自大了起来。。。。。。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风雪

大秦成武十五年八月,大将军赵石率三万五千骑军,循蒙古军踪迹,翻越燕山山脉,进入辽东平原边缘。

走归化,继续北上。

一路之上,与蒙古军断后骑兵,纠缠不休,十余天过后,终是于落马河与阴凉河之间,和木华黎所率草原诸部大军汇合,围蒙古军主力于松山区域。

此时,北风肆虐,彤云密布。

十数万骑军,将蒙古军牢牢锁死在了方圆数十里之内。

蒙古军如困兽般,左右冲突。

但战争,已然和他们想象中的大不相同了。

聚集在这里的敌军,皆为骑兵,蒙古骑兵再无任何优势可言,也再无法像他们当年南侵一般,纵横往来,有着一击不中,立即远扬千里的战略空间。

之所以能围蒙古军于此,就在于他们根本无法逃脱大军追踪,而初冬季节,实际上也正是最适合北方骑兵作战的一个时节。

失去了速度以及季节上的优势,蒙古军可以依仗的,其实只剩下了一条,那就是敌军太多,粮草无法支持太久而已。

说起来,也是讽刺,每每草原胡骑南下,汉人无法应对之余,都寄希望于蒙古军或者是其他胡人骑兵,能粮尽而退。

如今,却是反转了过来,在陷入大军包围之时,蒙古军一边勉力支撑,却也在想着,能耗光敌军粮草,让敌军不战自退。

不过,到了此时,蒙古军无疑已是生机渐绝。

大将军赵石。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将蒙古军主力,尽歼于此。

而赵石之威望,不但著于秦军当中,而且,也得草原诸部信服敬畏。

十数万大军在汇合的那一刻起,便都归于他的麾下,只要他拿定主意,其他人便无任何异议。

这也是蒙古人转战来去十余日。却终不得脱的一个重要原因。

游骑遍布方圆百里之内,赵石率军在南,西边有大将军李刑,北边则是木华黎阻蒙古军北归之路,而东方,则是张锋聚率王胜保,陆相等人,断绝了蒙古人东逃之机。

十数万大军分散开来,包围圈看似处处薄弱,但骑兵相战。讲究的便是来去自如,稍稍纠缠。便会被其他方向的敌军追上。

所以,蒙古军主力迟迟不敢轻动。

而从被围的那一刻起,包围圈就一直在缩小,一个个试图突围的蒙古军千人队,被歼灭在这片土地上,却没有任何希望,为大军打开一条生路。

蒙古人逡巡四顾,满目皆敌,差不多,已经沦为了聋子,瞎子,根本不知道,敌军到底有多少,又是如何布置。

这在骑兵而言,穷途末路之像已然显露无疑。

到了八月中,蒙古人蜷缩于方寸之地,再无任何游战之余地,也显示着,最终的主力决战,即将到来。

实际上,蒙古人就算此时突围而走,也已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了。

因为木华黎率大军南下,席卷东北草原,以及辽东北部,兵临上京时,因军情紧急,本不欲攻城。

但上京却已是空有其表,大军一过,几乎是兵不血刃,便破城而入。

坐镇于城中的成吉思汗四子拖雷,和万户博尔术,以及一众蒙古人权贵,早已向东逃去,不见了踪影。

木华黎颇为遗憾,留长子守卫这座辽东大城,弥平城中骚乱,自己则率军继续。

也就是说,此刻,辽东之归属,已毫无疑问。

蒙古诸部残余的,只剩下了成吉思汗铁木真亲率的这一支人马,也是蒙古诸部精华之所在。

雪花,终于飘扬而下,这一场雪,比往年来的晚了些,不过,却也让渐转严寒的天气,暖和了那么一点。

不过,当大雪过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那个时候,北方的寒风,才会露出真正的狰狞面目。

这一战,对于蒙古人来说,不用再做赘述,困兽犹斗而已。

但对于赵石麾下大军来说,却并不轻松,十数万大军,在辽东大地上奔腾往来,需要面对的,可不光是严寒的气候,而后勤上的困难,也让这支大军无法支撑太久。

因为这是自古以来,罕有的一支大军,不说空前绝后吧,其实也差不多了。

十数万骑兵大军,即便匈奴,突厥最为强盛的时候,也很难一次调动的起来,就更别说南方的汉人帝国了。

而大秦能做到这一点,看似轻松,其实付出的代价,也绝对不少。

草原诸部兵马,转战千里,其间艰难,可想而知。

而秦军上下,自河南开封,急急北上,行程也不比草原诸部兵马稍近,连番作战,所需人力物力,也是无法尽数。

南北两部,合兵于此,可以说,是冷兵器时代,军事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而奇迹能在如今成为现实,得益于谋划多年,两部大军皆是目的明确,战事上,虽有波折,却无大碍于大局的缘故。

实际上,这也正是赵石急急进兵,不顾将士劳苦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这十余万人马,不可能支持太久。

辽东这地面上,能供养的骑军数目,充其量,也就七八万上下,被蒙古**害了这么久,估计标准还要降低一些。

当年攻打金国的时候,还可用因粮于敌之策,但这在如今的辽东大地上,根本行不通。

而大秦朝廷,也断不会为了一个蒙古诸部,便倾尽全力。

所以说,今年一战,是最好的时机,今年一过,谁他娘的还知道,大军粮草从哪里来?草原诸部还愿不愿意在这里,跟蒙古人纠缠不休?

错过今日,也许他消灭蒙古诸部的心愿,也就不知猴年马月能够完成的了了。

好在,虽然不轻松,战事进行的还算顺利,老天爷也看他不容易,这个时候才降下风雪,不然的话,草原诸部骑兵也许还能支持,他麾下的秦军兵卒,可就说不准了。

严寒的天气,向来是汉人军伍的大敌,风雪,更是汉人军伍最为忌讳的天气。

“报,敌军有使者到,请见大帅。”

赵石端坐于马上,因为大军一直在移动,根本不可能设下中军大帐,赵石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战马了。

经过数月战事,加上辽东寒风的吹袭,久居于长安,身上越来越厚的那层伪装,悄然间便消逝一空,越来越重的威严,让他身边的人,大气儿都不太敢喘了。

赵石望了望天空,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这一战,应该尽快结束了。

接着便随口吩咐,“带过来。”

蒙古人的使者,带来了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口信,想与赵石会于军前。

赵石不由一笑,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那位大汗啊,无非是想得到一个体面些的结局罢了。

如果换一个人,换一个时间,他都不会答应这样玩笑般的会面,但这会儿,他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因为那个人是成吉思汗铁木真,而自己,也早已胜算在握,如果战后,见到的是这个人的人头,那么,对于他来说,将失去很多的兴趣。

收官之做,力求完美,见一见那个人,听一听他的话语,虽结果已然注定,但这却也算是了却了一桩从不曾向旁人言说的夙愿。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将陨落于此,对于一个像他这样来历奇异的人而言,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复杂滋味儿。

黑压压的骑兵军阵,一眼望不到尽头,各色旗帜,在辽东的风雪中,烈烈飞舞。

万众瞩目,杀气盈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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