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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郑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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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复朝着庞万春抱拳道,“在下刚刚碰见来此送信的兄弟,有件事要告诉郑恩公……”

还未等他说完,郑飞已经快步走下楼梯来到近前急问道,“又有何事?”

张复朝着郑飞抱拳道,“刚刚店里来了位和尚,他留下一个口信便走了,他说……”

郑飞的心不自觉的乱跳了起来……。

“……他说,郑恩公要找的人已经到了大相国寺……”

还未等张复说完,他只觉身边人影一晃,郑飞已经夺门而去快步朝北面而去。

我的鲁大哥啊,你可算来了!

132,鲁智深冷对元觉,六兄弟结义菜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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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郑飞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心中一阵无法言表的激动,忍不住动情大声叫道。

就见那人的背影先是一愣,接着便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尽是复杂的惊喜!

“兄……兄弟!”

郑飞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脑海中将他对自己的诸多好一闪而过,心中竟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取向突然变了。

不过……此刻什么都无所谓了。

郑飞加快脚步朝那人走去,那人也大步走来。

临到近前,二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彼此上下打量一眼,同时哈哈大笑一声抱拳道。

“哥哥!别来无恙!”

“哈哈!兄弟,洒家可想死你了!”

此时此刻,在东京汴梁酸枣门外大相国寺菜园子,那个命中注定应该来到这里的人,终于出现在了这里!

鲁智深接着奇道,“兄弟啊,你咋在东京?又是咋知道洒家在这破烂菜园子里的?”

郑飞笑道,“小弟日夜思念哥哥,早前曾派人去五台山文殊院给哥哥送过信,却被告知哥哥已离了文殊院往大相国寺来了,小弟也赶忙赶往这里,却没有寻到哥哥,小弟便想了些法子留意大相国寺,这不,哥哥一来小弟便知道了。”

鲁智深哈哈一笑,“好兄弟!当日你曾说与洒家必有再聚的日子,洒家被逼离开文殊院时还以为从此与兄弟再无缘相见,却不料竟真如兄弟所言得以再见,哈哈哈!兄弟果真没有骗洒家!”

郑飞也是笑道,“咱们兄弟自渭州离别,两次失散又两次得见,此乃天意!定是叫你我兄弟之情不散!”

鲁智深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天意!”

郑飞奇道,“小弟听说哥哥早已离了文殊院,为何现在才到了汴梁?”

鲁智深道,“你还记得那李忠吗?”

郑飞点点头,“可是外号‘打虎将’的李忠?记得,上次咱们还在渭州喝过酒。”

鲁智深道,“俺自出了文殊院,一日路过一地名桃花山,在山下一户人家借宿,晚上听得那户人家哭哭啼啼,一问才知原是他家的姑娘被桃花山上的好汉劫上了山做了压寨夫人。洒家气不过便提着禅杖上了桃花山讨要那家的姑娘,结果,却不料那山上的两名好汉头子其一便是李忠,那厮见我便拜,我问及那事,他说那姑娘性子烈,虽已劫上山来半个多月却始终不肯就范,一直关着并不曾亏待。洒家命李忠与山上另一名头领‘小霸王’周通放那女子下山,他二人连忙照做,却非要留洒家在山上,洒家无奈便在山上多住了些日子。其后路过赤松岭,又两番打斗诛杀了两名霸占寺庙为非作歹的贼人,这才到了东京,刚刚洒家刚被寺庙分来看守这菜园子,兄弟你便寻来了。”

郑飞心中一动,又问道,“哥哥这一路可曾遇到过史进兄弟?”

鲁智深摇摇头,“不曾遇见,怎么?史进兄弟也要来东京?”

郑飞一听,心中的种种不解顿时便都明白了。

果然因为是自己的出现使得鲁智深的人生轨迹产生了些许的偏差,不但使得鲁智深晚出家了些许日子,又使得他晚离开文殊院几天。

结果,他到达桃花山时,本应遇到的周通强娶那刘家女子事件,变成了那刘家女子已经被周通强娶走了半个多月。

而后本应出现的鲁智深暗抢李忠和周通的钱财逃跑的事件也没发生。

更是错失了在赤松岭与史进的再次相遇。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一步“错”,步步“错”!

还好,鲁智深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东京汴梁!

郑飞快速思索一番便朝着鲁智深一笑,“我也不知史进兄弟现在在哪里,只是随口一问,来哥哥,我再为你介绍个人。”

说罢,郑飞先是一指王进和庞万春,“这二人哥哥早已见过。”

王进和庞万春立刻朝着鲁智深恭敬的抱拳道,“见过哥哥。”

鲁智深笑着点点头,“我兄弟到现在还好好的,那日洒家嘱咐你们之事你们果然做到了,好!洒家日后定有法子酬谢你们。”

王进和庞万春连称不敢。

郑飞又兴奋的一指邓元觉道,“哥哥,这位是邓元觉哥哥,也是待我如亲兄弟一般!”

但……郑飞介绍完毕,自己原本想象中要出现的两大英雄好汉彼此惺惺相惜、热情而友好的结交场面却没有出现。

鲁智深和邓元觉都只是彼此抱了抱拳,不咸不淡道了声“幸会”便没了下文,就好像彼此之间此前有过什么过节一样。

可是他们之间确实是在此之前都未曾见过的。

王进和庞万春都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二人。

但郑飞却是心中一动,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毕竟如果按照历史本来进程,邓元觉和鲁智深原本是要大战一场的,莫非……他二人分别作为彼此阵营中性情功夫都极为相似却各自独特存在的杀神,于冥冥之中本应就是敌人。如今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而使两人的人生轨迹都发生了偏移,但那份命中注定的水火不容却依旧在悄悄的产生着影响!

郑飞的心中不由苦笑一声,暗道但愿这些都是自己瞎猜的胡言乱语,毕竟自己原本应是该被鲁智深三拳打死的,但现在自己不依旧和鲁智深好成了亲兄弟一般?

郑飞收回思绪朝着鲁智深笑道,“哥哥咱们且去寻个地方好好……”

正说话间,突然见十几个人自菜园子里走出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鲁智深见状大笑着一指那几人朝着郑飞等人说道,“这几个泼才刚刚想算计洒家,结果被洒家一脚一个踢进了粪池里,如今刚刚清洗干净。”

众人都是一笑,郑飞心中更是一乐,暗道这些泼皮原本就应该被鲁智深降伏,如今虽然鲁智深晚来了这菜园子几日,可这些人注定要掉粪池的命运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那十几人来到近前,脸色都有几分的害怕,都立刻朝着鲁智深跪倒在地,其中一个精瘦汉子道,“我等知错了,请师父恕罪。”

鲁智深冷哼一声,“俺还没问尔等都是什么鸟人,为何要算计洒家?”

那精瘦汉子颤声回道,“小人叫做‘青草蛇’李四,这些人都是小人的兄弟,我等祖居在此,平日里只靠赌博讨钱为生,这片菜园子便是俺们的衣食来源。大相国寺看守此园的人都拿我们没办法,今日听说菜园子来了位新的师父,我们便……”

鲁智深冷笑道,“你们便想算计洒家,好日后忌惮你等,任你等胡为?哼!告诉你们,洒家俗姓鲁,法名智深。出家前乃是关西延安府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只为杀得人多,因此情愿出家。从五台山来到这里。莫说是你们二三十人!便是千军万马队中,俺也能杀进杀出!”

众泼皮顿时脸色大变,总算知道自己今日是惹了一尊真神,又是连连称罪。

鲁智深大手一挥,一声“滚吧”,众泼皮才如释重负的一哄而散。

郑飞却心中一动,一把拉住其中一人,一番快速的耳语交待后还塞给了那人一点碎银子。

那人早就看出郑飞在这群人中的身份极不寻常,如今听到郑飞的吩咐本就不敢推脱,现在又拿了银子更是兴高采烈,立刻朝着郑飞一拱手便快步跑开了。

郑飞又朝庞万春道,“万春,且去买些酒菜来此,我要和智深哥哥、元觉哥哥痛饮几杯!”

133,鲁智深冷对元觉,六兄弟结义菜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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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万春应声而去。

几人相视一笑,便进了菜园子。

众人来到菜园中那木屋前,见有桌椅便坐了上去。

郑飞坐定便与鲁智深将自己从那日在文殊院与鲁智深离别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娓娓道来。

直听得鲁智深一会哈哈大笑,一会愣愣惊讶,一会又怒气冲冲!

终于,鲁智深忍不住大喝一声,“那蔡京狗贼真是欺人太甚!他可是就在这东京之中?洒家这就去取下他的項上人头来给兄弟做尿壶。”

说罢起身就要往外走。

郑飞连忙拦住,却不料又听邓元觉哈哈大笑一声道,“好你个鲁智深,和尚我刚刚看你本有些不顺眼,却不成想你也是这般豪爽性子,正合和尚我的心意,我这就陪你去,咱们二人砸了那相府去!”

邓元觉说罢也是起身就走。

鲁智深闻言顿时眼中一亮,笑骂道,“你这贼秃刚刚看洒家不顺眼,洒家又如何看你顺眼?不过你这脾气现在看来还真有些对着洒家的胃口,好!咱们就一起去!”

郑飞的头马上就大了,连忙示意王进拦住邓元觉。

鲁智深和邓元觉都是说一遍是一的直性子,他们若说是做什么便真是做什么,根本没有半分的做作。

这可苦了郑飞和王进,二人废了老牛鼻子劲才好不容易拦下二人,又将二人劝回了座。

鲁智深和邓元觉相视一笑,彼此经过此事才变得熟络了起来。

此时正巧庞万春也买了酒菜回来了,众人便就地吃将起来。

酒过三巡,郑飞看着时间约莫有些差不多了便对鲁智深笑道,“哥哥,许久不曾见过你耍功夫,小弟想念的很,可否请哥哥现在为我等舞一番禅杖,也好让我等开开眼!”

鲁智深点头笑道,“那还不简单!”

郑飞赶忙起身亲自为鲁智深扛来立在屋前的禅杖。

鲁智深一把接过,喝了些酒本就开心,往外几步来到空地二话不说便挥舞了起来。

但见禅杖如一条铁龙舞的风生水起,飕飕作响!

直把王进等人看得连声叫好!

尤其是邓元觉,两眼冒光的看着鲁智深,直像是恨不得马上上去切磋一番。

郑飞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只见他时不时偷眼一瞧菜园子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菜园子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

郑飞的嘴角,不禁露出来一丝满足的微笑。

那世间少有的兄弟之情,还有那后世传诵的结交场面。

自己怎忍心让它不复存在呢?

“好!”菜园外突然听到一声高兴的大喝!

郑飞的嘴角露出来一丝极其隐蔽的微笑……。

鲁智深被这一声喝打断了继续练武的兴致,一双虎眼往外看去,便见一人正站在菜园边一脸歉意的朝着自己笑。

不知怎的,鲁智深原本有些恼怒的心情一见到此人竟瞬间烟消云散而去。

此时就听庞万春惊道,“呀!原是林教头。”

鲁智深问道,“这人是谁?”

郑飞立刻上前说道,“这人乃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姓林名冲,人送外号‘豹子头’是也!乃是小弟新结交的朋友。”

鲁智深点点头,脸上一丝变化也没有,只是朝着林冲喝道,“教头请进!”

林冲立刻走了进来,来到鲁智深面前对着鲁智深抱拳歉意道,“小弟见师父将这禅杖舞的精彩,一时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打搅了师父练武,还请师父赎罪。”

鲁智深却是一笑,“洒家乃关西鲁达,只因杀得人多,情愿为僧,如今看守这菜园子。洒家年幼时曾随家父来过东京拜访过令尊林提辖,也曾见过你,不知你还记得洒家吗?”

林冲闻言面色一惊,愣愣的看着鲁智深,脸色恍然大悟道,“呀,确有此事,原来就是哥哥!”

说罢,林冲便朝鲁智深拜倒道,“林冲见过哥哥!”

鲁智深哈哈大笑一声,扶起林冲道,“洒家今日真是开心,一日便见到了两个好兄弟!”

林冲奇道,“两个?”

鲁智深一把拉过郑飞道,“这也是俺兄弟,姓郑名……”

“哈哈哈……”未等鲁智深说完,郑飞已与林冲相视大笑。

林冲道,“这位郑兄弟可是接连两次救了我呀!没想到我们竟都是哥哥你的兄弟!”

鲁智深一愣,林冲便将郑飞这两次救下自家娘子之事娓娓道来。

鲁智深的面色却又是一沉,怒喝道,“先是蔡京迫害我郑兄弟,如今又是那高贼之子如此下贱!这世道都是怎么了?!洒家受不了了,洒家现在就去先取那高衙内狗命,再去取那蔡京人头!”

他话音刚落,邓元觉又是大笑一声,“好好!和尚我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刚刚没去成,现在咱们再去!”

二人说罢就要走。

郑飞的头又大了……。

这两个活祖宗啊,自己非要把他俩搞到一起莫非是个错误?

众人好不容易又劝下鲁智深和邓元觉。

又请林冲也入了座。

众人便是一番开怀痛饮。

鲁智深问向林冲道,“林老弟,你又如何寻到这里?”

林冲看了一眼郑飞道,“是郑兄叫人传话找我来此地的。”

众人都看向郑飞。

郑飞笑道,“小弟当初一见林教头的面相就觉得与智深哥哥有缘,刚刚心中灵机一动,就给了那群泼皮中一人一些钱财要他去把林教头找来,小弟本想让智深哥哥与林教头借机相识,却不料二位哥哥本就是世交,小弟真是多此一举了。”

鲁智深闻言一叹,拍了拍郑飞的肩膀道,“我与林老弟一见便很投缘,却不料这是兄弟你的美意,洒家要多谢你又为洒家寻来一个好兄弟呀!”

林冲也朝郑飞抱拳谢道,“若非郑兄美意,林某无论如何都无法得知在此东京城内还有位智深哥哥,郑兄接连救我娘子两次,又为我寻来智深哥哥,这份恩情……,唉!林某真不知该如何去报了!”

郑飞一笑,朝着鲁智深和林冲抱拳道,“二位哥哥言重了,若是真兄弟,就算隔着万水千山也会相识,不过,小弟斗胆有一个愿望,不知二位哥哥能否答应。”

鲁智深道,“兄弟你尽管说,无论刀山火海,洒家都愿为你去做!”

林冲也连连点头称是。

郑飞心下闪过一丝激动,正色道,“小弟想与二位哥哥结为生死兄弟,不知二位哥哥意下如何?”

鲁智深闻言哈哈大笑一声,“洒家与你虽从未结拜,却早已认准了你便是洒家的亲弟弟!如今你愿结拜自是更好!洒家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林冲也喜道,“郑兄弟与我有这些还不清的恩德,郑兄弟为人又是如何豪侠!林冲早就想与郑兄弟结拜,却一直胆怯郑兄弟看不上林冲,林冲也是求之不得!”

郑飞大喜,“如此,咱们便在此地就地结拜吧!万春,速去买来香炉祭品……”

鲁智深却大手一挥,“用那些物件何用?只要咱们都是真情,便是空无一物也是无妨!”

众人皆是一笑。

郑飞再看向王进等人,便见王进等人皆面露向往之色,尤其是邓元觉,眼中都快冒出火花来了,便是一笑道,“我与王进哥哥还有万春兄弟虽为名义上的主仆,其实却是生死至交!元觉哥哥与我本就早有结拜之情!不如……大家一起结拜,同做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何?”

鲁智深又是哈哈大笑一声,“有何不可?”

王进、庞万春和邓元觉闻言都是大喜过望!

众人便依次排开朝天地跪倒,都举起一碗酒道。

“鲁智深!”

“邓元觉!”

“林冲!”

“郑临风!”

“王进!”

“庞万春!”

“我六人今日愿结为生死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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