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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大清弊主-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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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武按部就班的埋头批阅奏折,对于选秀女引起的波澜以及个中的猫腻,他倒也并非是一无所知,不过,他却是并未放在心上,不管有什么猫腻,所有适龄的八旗秀女都是必须来参加选秀的,届时,便装去选秀的现场瞅瞅便是,看中的直接点名就是,看他们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殿门外,包福全习惯性的微微躬着身守在门口,心里却是在暗自盘算此番选秀女,能够从引阅太监身上得到多少孝敬,三年一次的选秀女,对宫中太监而言,是一次难得的发财机会,对他而言,自然也是难得的捞银子的机会。

一名小太监这时脚步轻快的赶到他跟前,利落的扎了有个千儿,轻声道:“禀大总管,上书房张大人在外递牌子求见皇上。”

包福全抬了下眼皮,瞥了一眼那小太监,才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知道了。”说着,便转身进殿去禀报。

听闻是张鹏翮求见,贞武头也不抬的吩咐道:“让他进来。”

张鹏翮进来请安见礼之后,贞武才放下手中的笔,轻轻的揉了揉手腕,他每日里批阅奏折,大概都得写上数千字,而且都是毛笔小楷,确实是不胜其累,看了张鹏翮一眼,他才道:“免礼,赐座。”

张鹏翮谢恩之后便呈上两份奏折,道:“皇上,这是才送进来的两份折子。”

贞武不由瞥了他一眼,按例,不是重要的事情,今日的折子是要归总明日一早呈送的,难道又出了大事?拿过折子翻看了一下,是左都御史赵申乔上的,疏言:直隶各省寺庙、常窝藏来历不明之人、行不法之事。请除原有寺庙之外、不许创建,将现在寺庙居住僧道、查明来历、令按季呈报甘结、不许容留外来可疑之人,如事发、将该管官员照例处分。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天下太平,民间富足,寺庙越建越多,朝廷也是屡建寺庙,不事生产的僧人也越来越多,疏于管理,确实是一大隐患,贞武不由又瞥了张鹏翮一眼,就这事值的巴巴的马上送来?

他狐疑的打开第二份折子,粗粗一瞟,便皱起了眉头,这份折子是山西巡抚苏克济疏劾太原知府赵凤诏贪赃三十余万两。

略一沉吟,他便问道:“这个太原知府赵凤诏是赵申乔的儿子吧?”

“回皇上。是的。”张鹏翮简洁的回道。

第649章满汉之争

贞武微微皱了皱眉头,又低头细看折子,山西巡抚苏克济参奏赵凤诏的罪名是,自所属之官员索取礼品银,强索之银皆诉讼、理讼逼取之银,俱吞为已有,贪赃数额共计三十余万两。

仅仅从贪贿银两的数额来看,这无疑是桩大案,不过,却也算不上急务,张鹏翮何以急着奏报?再则,这山西巡抚苏克济为何要参奏赵凤诏?赵申乔虽然在赈灾期间在北方各省微服巡视,却并未参奏苏克济,此案,苏克济是出于公心,还是背后另有原因?

微微沉吟,贞武才轻声道:“说说赵凤诏的简历。”

张鹏翮是早有准备,当下便回道:“回皇上,赵凤诏乃是戊辰科(康熙二十七年)二甲进士,先出任山西沁县县令,康熙四十年任太原知府至今。”微微一顿,他才谨慎的补充道:“山西、陕西两省地方官员,向由八旗勋贵子弟或是门人担任。”

听的之话,贞武心里不由一沉,张鹏翮这话是在暗示,此案牵扯到满汉之争!这起案子虽然是参奏赵凤诏,实则是冲着赵申乔去的,这可是极为伤神的事情。

正自沉吟,包福全又躬身进来轻声禀报道:“皇上,上书房萧永藻在外递牌子求见。”

贞武瞥了张鹏翮一眼,心里隐隐感觉萧永藻求见必然与此案有关,略一沉吟,他才道:“宣。”

待包福全躬身退出,贞武才沉声问道:“赵凤诏官声如何?”

张鹏翮兼着吏部尚书,但寻常一个小小的知府,哪里入得了他的法眼,有关赵凤诏的情况,他亦是临时查阅的,微微沉吟,他才开口道:“回皇上,赵凤诏在沁县、太原官声颇佳。素有惠民之举。受其父兄影响,其为官刻苦自律、精明干练、刚正不阿,只是年少得意,父兄又均为朝中重臣,有独断专行,刚愎自用之嫌。”

贞武微微点了点头,赵申乔在官场上是个人憎鬼嫌的主,他这个儿子赵凤诏定然也是个舅舅不爱姥姥不疼的角色,平日里得罪的人肯定也不少。只不知他是真的贪贿,还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既然被参奏,而且数额又是如此之大,查是肯定要查的,不仅要查,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查。

萧永藻进来之后,飞快的瞥了一眼贞武的脸色,便立刻叩首请安。待其礼毕。贞武亦是按例赐座,萧永藻谢恩之后,同样是躬身呈上一份奏折,贞武翻开略略扫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这份奏折是两江总督郎延极参奏安庆知府张懋诚侵克钱粮十五万两,这个被参奏的张懋诚不是别人,正是张鹏翮的儿子。

两份弹章,一份来自两江。一份来自山西,被参奏的都是朝廷汉员大臣之子,要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点,巧到令人难以置信,贞武不由暗叹了一声,张鹏翮或是早已得知儿子被参的消息。或是政治嗅觉灵敏,但他的担心却是没错,这两份弹章必然会引发一场大规模的满汉之争!

不过,令贞武不解的是,这事的起因是什么?这两份弹章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引发了这场满汉之争?绝对不会是赵申乔那份奏请加强寺庙管理的奏章引起的,那份奏章不过是张鹏翮用来提醒自己的。

微微沉吟,贞武才扫了张鹏翮、萧永藻二人一眼,才沉吟着道:“关于赵申乔奏请加强对寺庙的管理一事,依议准奏,近见直隶各省创建寺庙者甚多。建造寺庙、则占踞百姓田庐。既成之后、愚民又为僧道日用、凑集银钱、购买贫人田地给与、以致民田渐少。且游民充为僧道,窝藏逃亡罪犯,行事不法者甚多,实扰乱地方,大无益于民生。著各省督抚及地方官,除原有寺庙外,其创建增修,永行禁止。”

“微臣等尊旨。”张鹏翮、萧永藻两人忙躬身道。

贞武微微顿了一顿,便对二人道:“跪安吧。”

跪安?张鹏翮、萧永藻都不由微微一愣,贞武对这两份弹章是想留中不发?两人也不敢多想,忙起身行礼,躬身退了出去。

待二人退出,贞武也没心思再批阅奏折,起身在殿内缓缓的踱了起来,满汉之争,在康熙手上便已初见端倪,只不过康熙驾驭手段高超,一直维持着满汉的平衡,他登基御极以来,对满汉大臣的势力变化消长一直也是极为上心,处理的颇为谨慎,为何满员会突然挑起满汉之争?

正自琢磨,包福全又躬身进来,低声道:“皇上,廉亲王胤禩在外递牌子求见。”

老八来做什么?难道也是跟满汉之争有关?两江总督郎延极可是老八的人,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宣他进来。”

胤禩来的很快,俟其见礼,贞武便含笑道:“免礼,赐座,赏茶。”

胤禩谢恩落座后,便含笑道:“臣今日陛见,有一事恳请皇上。”

不是为满汉之争来的?看他这样子竟是毫不知情?贞武不由微觉奇怪,朗延极难道没与老八通气?当下他便含笑道:“八哥何须如此客气,有事但说无妨。”

微微一笑,胤禩才开口道:“此事实难启口,臣也是被缠的没法子,唯有厚着脸面来恳求皇上。”略微一顿,他才接着道:“三哥家的老三弘晟看中了都统伯四格家的丫头,他不敢前来向皇上求情,却是一天到晚泡在臣那里,臣是不胜其烦。”

弘晟恳求指婚?贞武不由微微愣了一下,弘晟是亲王世子,倒是在指婚之列,不过给亲王、郡王的世子指婚,可不是皇帝闲的无聊,乱点鸳鸯谱,说白了,指婚、栓婚,都是出于政治平衡的考虑,不能随心所欲,再则,老八为何会替老三家的世子说情,而且对象还是镶红旗的都统,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不过一转念,贞武便排除了这点,老八是什么人,岂会不打自招?这里面猫腻应该是没有的,但肯定有隐情,否则弘晟也求不到老八头上,只是这种隐情,他却是没有兴趣追问,无非是老八曾经拉拢过弘晟。

胤禩自然清楚指婚的目的和用意,不过,贞武如今是尽揽八旗兵权,又有海军和禁卫新军在手,根本不虑有人能够危及皇权安危,他才同意试试,否则打死也不敢轻易开口,见贞武半晌没有吭声,他脸上不由有些讪然。

正当胤禩琢磨着开口自个找个台阶下时,贞武已是开口道:“八哥既然开了口,朕允了便是。”

一听贞武竟然允了,胤禩不由暗自感激,忙躬身道:“皇上如此体恤,臣。。。。。。。”

贞武之所以允准此事,是考虑到老八和老三的面子都要照顾,况且此事的影响也不是很大,见老八客气,他忙摆了摆手,道:“八哥无须客气,宗室子弟婚配素来身不由己,能够玉成一对有情人,亦不失为一段佳话。”说着,他拿起案上的两份弹章递了过去,道:“这有两份奏折,八哥先看看。”

胤禩自然听的出,所谓的不失一段佳话是在警告他下不为例,不过,看奏折是什么意思?他满头雾水的躬身接了过来,飞快的看了一遍,心里便不由暗自恼怒,郎延极这是是想做什么?如此大事,他事前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见他合上奏折,贞武也不出声相问,静静的等着,胤禩稍一沉吟,便开口道:“皇上,两名汉员大臣之子同时遭参奏,此事颇为蹊跷,臣担心这会引发新一轮的满汉之争。”

贞武微微颌首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摆开了架势,他们定然不会轻易的偃旗息鼓,汉员也会大力反击,新一轮满汉之争已是箭在弦上,你对满汉之争是何看法?”

微一沉吟,胤禩便沉声道:“皇上,满汉之争,历来已久,臣以为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皇阿玛对此,亦无非是左右协调,加以平衡。

不过,眼下的情形,较之皇阿玛之时更为严重,一则,皇族宗亲,满蒙勋贵,将注意力转往海外封国,同时抽调大量的人力物力赶赴海外,从而引起京师及地方满蒙官员的恐慌。

另则,汉人官员的势力这些年日益强大,在地方,汉员势力早已远超满蒙,即便是京师的内阁和部院大员,汉官势力亦几可与满蒙大员分庭抗礼,这自然会引起满蒙官员的恐慌,从而加剧了满汉的对立。

如今满汉官员芥蒂颇深,双方可谓是势同水火,互不相容,朝堂议事,常常是各执一议,相互之间的攻讦和参劾亦是屡见不鲜,不论是内阁还是九卿议事,满汉皆是平分秋色。

臣担心此番引发的满汉之争,可能规模空前,臣窃以为,为平衡计,应该对汉员稍加打压,以均衡满汉势力,以安抚满员恐汉情绪。”

打压汉员?贞武瞥了他一眼,赵申乔可谓是难得的干员,虽然号称‘官屠’,在官场上人憎鬼嫌,但他胜在清廉刚正,勇于任事,敢于直言,这且不说,张鹏翮更堪称是百官之首,若是打压他二人,那会引发什么后果?绝对是一发不可收拾,老八这个主意绝对是个馊主意。

第650章酝酿

不过,站在胤禩这个皇族宗亲的立场,提出打压汉员也是无可厚非,虽然八党中有不少汉员,但毕竟满蒙亲贵才是主流,以胤禩一贯的风格,遇上这种情况,多半会和稀泥,此次他能明确的提出打压汉员,虽说是个馊主意,但贞武却并无责怪之意。

胤禩之所以明确提出打压汉员,亦是算准贞武不可能采纳,另外,也有避嫌的意思在内,张鹏翮才德出众,声誉极高,为官数十年,不染一点恶习,也未曾出现大的过失,风骨嶙峋,乃难得的骨鲠之臣,更是贞武的肱骨之臣,郎延极弹劾张鹏翮之子张懋诚,实则便是冲着张鹏翮,这事风险极大,郎延极毕竟是他八党的人,他不得不明确表态,先将自个摘出来,否则,一旦事情闹大,他极可能遭受贞武的猜疑。

默然半晌,贞武才看向胤禩,道:“眼下这情形,打压哪一方都不妥,都有火上浇油之嫌,一旦事态失控,则难以收放自如,先缓缓再说,八哥先跪安吧。”

见贞武拿定了主意,胤禩哪还会多嘴,这不仅是得罪人的事,而且是得罪一大片人,自然是少开口为妙,他忙起身行礼,躬身退了出去。

瞥了一眼胤禩的背影,贞武缓缓呷了口凉茶,这事放一放,先观察一下朝中的动静,应该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也是最为稳妥的处理方式,此时不论如何处理,都容易让人误解。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贞武虽然将两份弹章留中不发,但消息却仍然飞快的在京师传扬开来,赵申乔是恶名在外,不论满汉官员对其皆无好感,但张鹏翮却大为不然。

张鹏翮立朝为官四十余年,以三甲进士出身。从庶吉士到大学士。从地方官而言,以知府晋巡抚直至总督,从京官而言,从主事、外员郎、郎中、侍郎、尚书、大学士;从供职部门而言,刑部、工部、户部、礼部、兵部、吏部,即中央六部都曾任过职,大理寺、都御史都经历过;从科举而言,乡试、会试的主考官到闱官中的监临、提调、同考、执事、读卷等各官都充任过。先后参与主持文、武乡试会度十余次,门生布天下。属吏遍全国。声誉之隆,官阶之高,品端学正,学识淳深,堪称当朝大臣之典范。

消息一传开,京师立时一片哗然,以子攻父,此等伎俩在官场并不鲜见。便是寻常的小吏也能一眼看出。更何况这些个京师的官员,一时间京师汉员大臣群情激奋,纷纷商议如何还击满员的公然挑衅。

成心挑起满汉之争事端的满员大臣自然不甘示弱,亦是相互奔走,紧急商议如何才能彻底的打压汉员的势力,京师立刻充满了浓厚的火药味。

京师如此大的异动自然是瞒不过贞武,听的禀报,他不由大为烦闷。原本将两份弹章留中不发,是指望能够息事宁人,没想到此事竟是越演越烈,若是爆发大规模的满汉之争,满汉大员相互攻讦,朝廷必将大伤元气。

毋庸置疑,此事背后定然有人推波助澜。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意欲何为?他如今皇位稳如磐石,老八、老三不可能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即便朝堂一片糟糕,也危及不了他的皇位,况且,大规模的满汉之争,必然导致大批官员落马,这等于是给予他机会擢拔新人,老八、老三岂会做出此等损已利人之蠢事?

皇族宗亲、满蒙勋贵也没这个可能,远赴美洲的大船队刚刚启航不久,为扩大美洲封国的规模,他们四处筹集银子,调运物资,招聘征集人手,足足忙了几个月时间,刚刚消停下来,岂会愿意在这个时候挑起一场大规模的满汉之争?

排除了这两点,那就只剩下满员大臣了,他们为什么要在这时挑起事端?想到这里,贞武已是明白过来,定然是有人侵害到他们大多数的利益,或是捏到他们的把柄了,这种事情,别人做不出,唯有‘官屠’赵申乔干的出来。

真要如此,那就是山西、陕西出大问题了,赵申乔上的整顿寺庙的奏折只不过是为了转移视听或者是为了遮掩,张鹏翮定然是听闻了风声。

想到这里,贞武心里不由一沉,这年头,除了贪污没有其它的事,山西、陕西的地方官员多是满员,要出事,也就是贪污,而且极有可能是集体贪污赈灾款,北方数省春旱赈济,他是三令五申不准贪侵,真要引发大案,即便是破坏满汉平衡,也非得严惩不可。

令他不解的是,真要有大案,赵申乔为何不密折上奏?难道他连山西、陕西的驿站都不相信?由此亦可看出这案子定然是惊天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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