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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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轻轻一声呻吟,陈若瑶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入目却是一片湿润的沙地,一只螃蟹正张牙舞爪地停在她的脸旁,举起双钳像是在抗议她对自己领地的入侵。
微微蹙眉,陈若瑶双手撑地艰难地站起了身子,恍恍惚惚顿觉头脑昏沉不已,昨夜的一点一滴慢慢浮现在了脑海之中,顿时清醒了不少。
转头愕然四顾,只见余长宁正趴在离自己丈余开外,下半身全浸泡在了冰冷的江水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余公子——”惊呼一声,陈若瑶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跪在地上用力将他身体躺平,却见他脸色苍白已是了无气息。
一丝凉意骤然爬上了脊梁,渗入了心脾,陈若瑶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颤巍巍地伸出手来一探他的鼻息,然则等了良久,指腹上依旧没有半点的热气。
“他死……死了?”
呆呆愣怔良久,陈若瑶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纤手无力地垂到了地上,晶莹剔透的珠泪断了线般涌出了眼眸,“哇”地一声扑在余长宁身上大放悲声,娇躯颤抖得就像秋风中的落叶。
余长宁悄悄地睁开一条眼缝,见到陈若瑶哭得悲恸欲绝,伤心不已,顿时大受感动,心里暗暗呼喊道:“笨女人,快给我做人工呼吸啊!难道这都不懂么?”
陈若媛丝毫没有发现余长宁已转醒,依然哭得是泪如雨下,丰满的胸脯伏在他的身上随着哭泣颤颤巍巍来回晃动,两粒樱桃隐隐可觉,让他快活得几乎要呻吟出声来,下面雄伟的龙头也是不知不觉昂首挺立,显然对陈小姐的胸推功夫特别满意。
感到忽然出现的**之物抵在了自己手肘之上,陈若瑶好奇抬头一望,却见他的胯下不知什么时候支起了一顶尖尖的帐篷,宛如雨后骤然出现的蘑菇。
她惊疑不定地看了那事物良久,小心翼翼地伸出纤手碰了碰,显然有些惊讶好奇,暗道:这莫非是余公子藏的兵器?怎会如此坚硬?”
心念及此,她纤手索性一把抓住那坚硬昂扬的事物,想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然而微微用力,却见那事物依旧是一柱擎天般昂然挺立,丝毫不为所动。
正在惊异间,微微的呼吸隐隐传入了耳朵,陈小姐心头一惊,急忙转过头来仔细察看,却见余长宁脸膛泛红,呼吸急促,哪有半分死掉的样子。
“你这恶人,又骗我!”陈若瑶又惊又怒地喝斥一句,站起身来抬起玉足猛然踹在了他的身上,怒不可遏的样子状若发疯中魔。
余长宁飞快爬了起来,连连躲避袭来的花拳绣腿,一脸赔笑道:“哎,我也是刚刚才醒,你误会了……啊,不要踢那里!”
盛怒之下,陈若瑶那里会听他的辩说,芳心中早已被欺骗的愤怒所填满,一时之间手中的力道却是更猛了。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更何况是从不吃亏的余长宁,见这小妞神情动作似乎陷入了疯狂,他急忙抱着她滚在了地上,来回几个翻滚,已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第151章 坦承直言
第151章坦承直言
惊慌之中,陈若瑶双手双脚拼命挣扎,想将身上的余长宁掀翻在地,然而她终归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是余长宁这般年轻男子的对手,根本不能得偿所愿,只得大口大口地剧烈喘息。
感觉到香气扑面而至,余长宁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丝坏笑:“陈姑娘,你又挑逗我……”
陈若瑶蓦然一愣,瞬间反应了过来,小嘴还未来得及闭上,余长宁已是侧头霸道至极地吻在了自己朱唇之上,舌头更是轻车熟路伸入了口中,贪婪地吸允着里面的香汁,丝毫不容抗拒。
霎那间,陈若瑶只觉耳畔轰然一声大响,强烈的酥麻感恍若电流游走全身,芳心又羞又怒,头脑昏昏沉沉,想要推开他双手却是酸软无力,只得猛然张口咬在了他的舌头之上。
余长宁“啊”地一声吃痛翻了下来,坐在地上捂着嘴惊怒开口道:“你这小娘皮莫非是狗变的么,舌头岂能咬得?”
陈若瑶早已泪如雨下,站起身来一脸凄然地悲声道:“若瑶虽是弱质女流,但岂能容你三番两次轻薄调戏!我……我……”
余长宁皱着眉头吐出了一口血水,勉力笑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多这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也狠狠咬了我一口,大家也算扯平。”
陈若瑶流泪摇头,美目一扫旁边那块巨大的岩石,咬着朱唇决然道:“既然名节已被你这恶贼玷污,那么我还有何脸面活在世间?不如死了算了!”说罢贝齿紧咬,竟一脸凄然地向着岩石疾步撞去,眼见便是血溅当场的结果。
见状,余长宁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她的腰际,惊呼出声道:“我擦,你莫非是疯了?这样撞上去非一命呜呼不可!”
“一命呜呼也不用你管!”陈若瑶挣扎着想要掰开他圈住自己腰间的双手,然而依旧被他抱得紧紧的。
“别闹了,只是亲了一下而已,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便是。”
见他此刻还有心思调戏自己,陈若瑶“哇”地一声失声痛哭,好象要把心中郁积的所有悲伤和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感觉到她停止了挣扎,娇躯渐渐软了下来,余长宁终于松了一口气,心头蓦然涌起了一股温暖,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若瑶,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陈若瑶心头一惊,睁大美目不能置信地望着他,颤着声音道:“你,你说什么?”
余长宁脸上说不出的正经,正色道:“在下虽说是喜欢招花惹草的人物,但绝对不会饥不择食,更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想扑过去的种猪,严格说起来,我也是一个有自己泡妞原则,泡妞理想,泡妞抱负的大好青年,说过的话可以不算数,但对你做过的事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闻言,陈小姐脸红过耳,芳心犹如小鹿般乱撞,竟被他的一席话吓呆了。
“虽然我言行举止对你百般调戏,但完全是建立在喜欢你的基础上,你明白吗?
陈若瑶恍然回过神来,滚烫的清泪无可遏制地滑落脸庞,冷笑开口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任你蒙骗么?”
“如此深情的表白竟被你当成欺骗,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哼,我相信你又能如何?余长宁我问你,你现在急匆匆回长安是为什么?是为了当你高高在上的天子帝婿,娶那绝色动人的长乐公主!”
余长宁突然愣怔住了,张了张嘴巴却是无从反驳。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是吧?”陈若瑶依旧泪如雨下,语气冰冷得使人心头发颤:“你我本是萍水相逢相安无事,既然要去当驸马,那你为何还要前来招惹我,在你心中莫非我就是这样水性杨花可以任由你轻薄?”
余长宁蓦然一声长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的确要去当驸马,娶公主,但这一切并非我愿!”
陈若瑶不屑冷笑,显然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余长宁嘴角猛然一阵抽搐,把心一横坦然自言道:“若瑶,其实我去当驸马完全是被长乐公主强逼,若是不如她所愿,整个余家都会有灭门之祸!”
这句话霹雳闪电一般,震得陈若瑶瞬间呆住了,膛目结舌地看了他半天,却见余长宁对着自己无比正色点头,这才知道他说的并非谎话,急切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公主她为何要逼你当驸马?”
“唉,事情还得从元宵节开始说起……”余长宁幽幽一叹,便将与长乐公主相识的经过,以及后面发生的故事原原本本对陈若瑶说了,末了苦着脸道:“公主为了达到不远嫁吐番的目的,所以与我准备假成亲来蒙骗天下,待到一年之后事情平息,我俩在举行合离其后互不相干!”
陈若瑶睁大美目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了他良久,半信半疑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余长宁肃然点头道:“若有半句谎话,必遭五雷轰顶!”
陈若瑶骤然脸色大变,颤着声音道:“这可是欺君大罪,泄露出去是要杀头掉脑袋的,你不怕么?”
“反正左右都是死,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我也是无奈之举。”
“既然如此危险,那这件事你更应该深深地藏在心里,为何今日要告诉我?”
“若不告诉你,你还以为我真的想去当那劳什子的驸马,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陈若瑶俏脸微微一红,一阵温暖的甜蜜瞬间在心头荡开,低着头却是默默无语。
余长宁轻轻一笑,牵起她的手道:“若瑶,你现在终于肯相信我了?”
陈若瑶蚊蚋般地“嗯”了一声,红彤彤的玉脸更是显得艳丽无比,一双白玉般的小手也是任由他牵着。
见她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余长宁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意,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感受那柔软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鼻翼传来伊人淡淡的幽香,一股温热弥漫心头。
两人浑身衣物早被江水侵透,陈若瑶身子单薄,不禁有些瑟瑟发抖,然则目下荒山野岭,根本没有可以休憩的农家,余长宁只得牵着她缓步向前,希冀可以找到一处落脚之地。
走了半响,终在山麓发现一个清幽坚固的岩石山洞,走进一看,洞内宽阔干燥倒可暂时栖身。
第152章 感情原则不容妥协
第152章感情原则不容妥协
余长宁找来一堆干柴点燃篝火,对着双手环抱微微发抖的陈若瑶道:“快将衣物脱了烘干,若是受了风寒就麻烦了。( )”
“在这里?”陈若瑶口气不禁有些迟疑,俏脸红得犹如黄昏的晚霞。
余长宁理所当然地点头道:“难道你想去外面脱衣服?春光外泄了可不好。”
不知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陈若瑶心头狂跳不停,红着脸柔声道:“余郎,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一声“余郎”差点叫得余长宁骨头都酥了,语带商量地笑道:“若瑶,你看咱们都已这么熟了,就不要如此见外了吧!”
“不行!”陈若瑶贝齿咬着朱唇断然拒绝,言罢觉得自己口气有些生硬,又温言开口道:“我们虽然……但是却还未经过媒妁之言,岂能毫不避嫌?”
见她秀眉微蹙一脸坚决,余长宁顿时好不失望,试探开口道:“要不我蒙上自己的眼睛,我以我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的名号发誓,保证不偷看。”
“这也不行!”陈若瑶幽幽一叹,红着脸道:“君之心意若瑶岂会不知?但这事你的姨娘和我的娘亲还没同意哩,所以一定不能做出逾越的行为。”
余长宁一怔,随即哑然失笑,只得摇着头出了山洞,盯着红艳艳的朝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日清晨的微风还有一丝凉意,湿漉漉的衣服跌在身上顿时让余长宁大感难受,眼见四野无人,所幸脱掉长衫光着膀子站在晨风中,任凭阳光染得身上一片金红。
大越过了盏茶时间,陈若瑶摇曳着莲步走了出来,一句“好了”还未落点,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美目大睁,差点惊叫出声。
“怎么?”余长宁笑嘻嘻地转过头来,目光说不出的促狭。
“你你你,为何不穿衣物?”陈若瑶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又飞快转过身去。
“我这是自然风干,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算如此,你实现也该通知一声啊?”
余长宁沉重一叹道:“我原本以为你乃正经女子,一定不会出来暗中偷窥,谁料你竟对我伟岸强壮的身躯暗地垂涎不已,竟偷偷……唉!算了算了,就当被你不小心占了便宜吧!”
听他这样也能颠倒说辞,陈若瑶顿生哭笑不得之感,低着头道:“快去篝火前将衣物烘干,我在这里等着便是。”
“不用,我又不是女子,何必如此麻烦。”余长宁笑着穿上了衣衫,“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些吃的来。”
陈若瑶轻轻颔首,目送着他去了。
不消片刻,余长宁折回山洞,右手拧着一只野兔笑道:“不知它是从哪里蹦跶出来的,总之一头撞在了我的腿上,你说巧不巧?所以我瞬间得出了一个结论……”
陈若瑶止不住好奇,问道:“什么结论?”
“西施有沉鱼之容,貂蝉有落雁之貌,没想到宁哥我也有令兔子晕头撞来之姿,看来人的魅力达到一定程度,的确可以超越种群界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所以你在我的强大魅力下自然不能幸免。”
见他摇头晃脑好没正经,陈若瑶不由“噗哧”一笑,感概出声道:“也不知世间为何竟有你这种怪胎,莫非真不知羞耻之心为何物么?”
“若瑶,你作为一个被我征服的女人,事实面前莫非还不承认,要知道你以前可是恨得我牙痒痒的啊。”
闻言,陈小姐顿时面红过耳,轻啐一声道:“什么被你征服,胡说八道!”
余长宁凑上前来笑嘻嘻道:“那好,就当我被你征服吧,反正效果也差不多。”
不断的嬉笑声中,野兔已被开膛破肚穿在木棍上烤了起来,肉香渐渐弥漫。
默默地注视着不断跳动的篝火,陈若瑶美目掠过一丝黯然,红着眼眶道:“也不知陈老爹他们怎样了?我真有些担心。( )”
余长宁轻轻一叹:“我们被抛下船时,货船已经触礁断裂,那时风大浪急,暗礁密布,恐怕是凶多吉少吧!”
“不会的,陈老爹为人那么好,怎会葬身鱼腹?他一定也会如我们这般死里逃生。”
余长宁摇摇头,却不忍心提醒她生死与否并非以人善恶论断,略一沉吟,叹息道:“要怪也只能怪陈天不听劝阻,否者怎会遇到此等倾舟之祸?不仅货船沉没,更害得一船人生死未卜。”
“他乃族长之孙,平日里谁敢轻易忤逆开罪他,陈老爹苦口婆心屡次劝说,可他依旧是充耳不闻。”
“唉,也不知这里是何地?若不能在六月四日之前赶回长安,迟了时辰,那个野蛮公主非发飙不可。”
陈若瑶美目不可察觉地一黯,装作漠不关心地问道:“长乐公主的比试招亲必定是强者云集,你有把握取胜吗?”
“没把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余长宁用手中木棍在地上胡乱地画着图案,喟然叹息道:“若是不能取得第一名迎娶公主,我自己被砍头倒是无所谓,但连累上整个余家就麻烦了,所以一定要取胜。”
见他目光说不出的坚定,陈若瑶强颜笑道:“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战胜诸多对手,抱得公主归的。”
余长宁促狭笑道:“嘿嘿,你的口气怎么如同喝了陈醋一般?酸死人了!”
“哪有!”陈若瑶俏脸掠过一丝慌乱:“你娶你的公主便是,与我何干?”
“喂,陈小妞,现在你还给我装迷糊,莫非又想尝尝我的打屁股**?”
想起他背自己逃出山贼巢穴的那个夜晚,陈若瑶浑身一酥,美目中几近要滴出水来,羞怒道:“你再敢如此轻薄,我……我……便不理你了。”
余长宁哈哈大笑,模样好不得意,笑罢正色开口道:“放心吧,待一年之后与那瘟神公主合离,我就将你和瑶瑶娶过门来,到时候咱们一王二后悠哉快活,必定羡煞旁人。”
陈若瑶红着脸低下了头,正想说一句“谁要嫁给你”,不料突然反映了过来,大睁美目伢声问道:“谁是瑶瑶?”
“哦,与你一样,她也是我的意中人,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你,你竟然还有别人?!”陈若瑶又惊又怒,差点哭出声来。
“像我这般优秀的人物,走到哪里都如萤火虫一般闪闪发亮,美女爱上我也是常事。”余长宁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又在心里补充道:“若穿越到古代竟不三妻四妾,很多人都会有意见的!”
陈若瑶双目含泪,显然悲痛欲绝,一瞬间竟觉得他的笑脸竟是如斯的可恶,真有上前踹上一脚的冲动。
见她如此难过,余长宁倒是升起了几分愧疚之感,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