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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帝婿-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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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借了你几个筹码,那我们还你也应该是还筹码,而非银两!”

王大志闻言勃然大怒,戟指余长宁怒声道:“混账,对于赌坊来说,筹码便是银子,小子休要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

“那筹码值多少钱也是你们赌坊说了算?”

“那是当然。”

余长宁微微一笑,突然见旁边有一个卖鸡蛋的老农,双目一亮间已是信步上前,笑问道:“敢问老伯,这鸡蛋多少钱一个。”

老农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方才颤巍巍道:“一文钱一个,少年郎你准备买多少。”

余长宁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铜板,递给老农道:“我就买一个鸡蛋便可。”

说罢,他从篮子里抓起一枚鸡蛋,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

第397章 第四〇一章 鸡蛋诡辩

见他莫名其妙的动作,房玉珠与陈若瑶皆是面面相觑疑惑不解,谁料余长宁已将鸡蛋递到王大志身前道:“来,这是我还你的五千两银子,拿好了。”

闻言,王大志瞬间瞪大了双目,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地喝斥道:“一文钱的鸡蛋还我五千两,你这人失心疯吧?快滚,本大爷没空和你胡扯!”

说完,他伸出手来一掌击在了余长宁拿着鸡蛋的手上,鸡蛋应声而落,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瞬间,余长宁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折扇指着王大志的鼻尖怒声道:“你,你竟敢摔坏了我的鸡蛋,快点赔钱给我。”

王大志轻蔑笑道:“区区一文银子,大爷多的是,拿好了。”说完他拿出一个铜板丢在地上,傲慢之态溢于言表。

余长宁愤愤然道:”一文银子便想赔我鸡蛋,阁下之言当真荒谬。”

王大志又是一声冷笑道:”那你说值多少钱,一文不够我给你两文!”

余长宁掰着指头颇为认真地开口道:“大志兄,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鸡蛋,而是一只能够孵出小鸡的鸡蛋,等这小鸡长大变作了母鸡,便可下出鸡蛋,一辈子大约可下一百枚,一百枚鸡蛋又可孵出一百只小鸡,一百只小鸡一生可下万枚鸡蛋,万枚鸡蛋可孵化万只小鸡,周而复始,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其价值也是无穷无尽,若按一只母鸡二十文银子计算,你觉得你该赔我多少钱?”

王大志早已听得膛目结舌,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无言。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虽然大志兄你应该还我无穷无尽的银两,不过在下可是讲道理的人,这样吧,这枚鸡蛋就抵二郎欠下的那五千两银子如何?”

“混账!你这不是敲诈勒索么!”王大志浑身一个激灵,气的差点跳了起来。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你还不是同样敲诈勒索我们,大家彼此彼此。”

房玉珠这才明白余长宁刚才的举动,不由偷笑出声。

王大志脸膛一阵扭曲,面对如此诡辩术显然感到口拙,愤愤然地开口道:“一个鸡蛋有什么了不起,我买一个原封不动地赔给你便是。”

“那好,”余长宁点头一笑,对陈若瑶开口道:“陈姑娘,你去看看赌坊里的筹码是什么材质做的,咱们也买些来赔给这位大志兄弟。”

王大志嘴角猛然一抽搐,暴怒大吼道:“不行!你们必须还我五千两真金白银!”

余长宁不屑冷哼道:“既然是以物易物,我们自然该赔你筹码,这有什么差错。”

王大志怒极反笑:“你这少年郎如此能说会道,那咱们一道去见官,请县令评评理。”

余长宁双手一摊笑嘻嘻道:“刚才你还说与巴县县令关系亲密得很,我们如此势单力薄的前去,安知他会不会包庇于你?钱我们是肯定不会还的,但人你必须给放了。”

王大志愤怒道:“好,你们既然不还钱,那我就吩咐手下每天将陈二郎痛揍一次,你们可不要后悔?”

陈若瑶闻言大急,急声道:“二郎身子骨如此瘦弱,怎能受得了如此折腾?你们先不要打他,我这就去找银子还给你们。”

眼见自己辛辛苦苦一番说辞瞬间被陈若瑶否决,余长宁不由大觉生气,不过当看见她神情焦急无比时,愣了愣不由又是一叹,暗道:若瑶救人心切,看来这五千两银子是给定了。

王大志狠狠地瞪了余长宁一眼,方才沉声道:”三日后的黄昏之前,若你们交不出五千两银子,我便每隔一个时辰痛揍陈二郎一次。”

陈若瑶颔首道:“好,我会按时将银子拿给你,希望你们能够善待二郎。”

王大志黑着脸点点头,拂袖转身进去了。

见陈若瑶俏脸神色大感为难,余长宁不由叹息道:“你真是太溺爱二郎了,连五千两银子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陈若瑶睁大美目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为何两行清泪已是流了下来:“余公子,我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陈家还指望他传宗接代,若他出了什么意外,我怎对得起娘亲和死了的爹爹?”

房玉珠上前柔声安慰道:“陈姐姐,只要还给他们银子,二郎便会没事,你就不要伤心了。”

陈若瑶拭掉眼泪,叹息道:“五千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看来只能去陈氏庄院找老族长借了。”

闻言,余长宁冷哼道:“那老族长吝啬抠门,信奉的便是精明算计,锱铢必较,他会借银子给你?”

陈若瑶又是一叹:“不管如何,现在只能试试了,现在我便赶去陈庄,找老族长借钱。”

……

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陈庄,时间刚刚正午。

仆役一听陈若瑶说明来意,便将他们领到会客厅歇息,疾步前去禀告去了。

一盏热茶堪堪饮完,轻轻的脚步伴随着竹杖点地声响起,余长宁望向旁边那道遮挡视线的屏风,一身布袍白发苍苍的老族长已是走了出来。

老族长视线一扫厅内,当看见还有余长宁时,老脸惊讶之色一闪即逝,矜持地一声咳嗽,他落座沉声道:“陈掌事,不知你求见老夫所为何事?”

陈若瑶起身盈盈一礼道:“族长爷爷,我家二郎顽劣,前段时间在赌坊欠下了五千两银子,若瑶此次前来,是专程向族长爷爷借钱应急的。”

老族长白眉一挑,叹息出声道:“不知陈掌事可否还记得我们陈家的规矩?老祖宗有法:银子一律不能借给赌徒。”

陈若瑶闻言急声道:“二郎他只是少不更事,并不是赌徒,更何况他也是陈家的一份子,求族长您看在我们故去父亲的面子上,救他这一回吧!若瑶必定会在以后的时间内加倍偿还银两。”

老族长捋着白须叹息道:“五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即便是你的俸禄,也须得五六十年方才还得了,这样做我们实在太亏本了。”

余长宁见这老头以极其市侩的目光衡量一切,丝毫不念感情,顿时拍案而起怒声道:“陈小姐为你们陈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赚过的银子只怕早已不下五千两,现在家中有难请求相助,没想到族长你却丝毫不念旧情,竟以谈生意买卖的口气作答,实在太过无情了。”

第398章 第四〇二章 痛打陈天

听到这通不留情面的指责,老族长顿时黑了脸,竹杖顿地喝斥道:“余公子,此乃我们陈家家事,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插言。”

“哼,我可是陈姑娘的好朋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何有外人插言一说?”

老族长冷笑道:“你们余家也是家财万贯,既然陈掌事是你的好友,为何你却不仗义相助?”

余长宁怒声道:“那赌坊东家要求三天之内须得偿还银子,我们余家远在长安,正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否者区区五千两何足挂齿!”

陈若瑶瞪了余长宁一眼示意他不要与老族长争吵,流泪哀求道:“族长爷爷,现在二郎命悬一线,请你念在若瑶一直兢兢业业为陈家操持生意的情分上,借五千两银子给我。”

“不行,规矩是规矩,容不得半点违背。”老族长竹杖一点,老脸神色坚定无比。

余长宁见陈若瑶绝望得俏脸惨白,压抑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道:“法律都不外乎人情,族长你拘于家族之规,却视族人之难为无物,如此行径,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老族长望向余长宁冷冰冰道:“祖宗之法不可违,老朽身为族长,岂能知法犯法?”

余长宁见他固执得如同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又是无奈又是愤怒,默默思忖了一番,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念头,不由出言提议道:“既然族长认为祖宗之法不可违,那要不先请陈家将这五千两银子垫上,我立即去信让我姨娘带五千两银子来巴县,到时候再还给你们,你看如何?”

老族长依旧不为所动,绷着老脸道:“若老朽答应借出银子,只怕族老们都会提出抗议,对不起,此事实在无能为力。”说罢他对着陈若瑶颔首示意,转身点着竹杖走了。

陈若瑶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想起自己辛辛苦苦为陈家尽心尽责,到头来竟是这般结果,又是委屈又是心酸又是难受,悲伤之下,泪水顺着俏脸流个不停。

见她如此伤心,余长宁心里也不好受,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替她抹去了眼泪,柔声安慰道:“放心,有我余长宁在此,一定会有办法的。”

陈若瑶边抽泣边点点头,突然伸出手来环住他的腰际,螓首靠在他的身上又是一阵嘤嘤哭泣,仿佛要释放全部的悲伤。

骤见他们如此亲密的动作,一旁默默观望的房玉珠不由变了脸色,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过了良久她恍然回过神来,看到余长宁正温柔地抚摸着陈若瑶的如云秀发,芳心生出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

片刻之后,三人出门正欲登车,不料一个人影飞快地从山上台阶跑了下来,张口疾呼:“瑶妹——”

陈若瑶闻言转身,顿时蹙起了眉头低声道:“陈天他怎么也在这里?”

想起昔日一番遭遇,余长宁对着迎面而来的英俊公子顿时不屑撇嘴,冷哼道:“理他作甚,我们走!”

今日老族长如此冷漠,陈若瑶已对陈家说不出的失望,闻言点点头正欲回身登车,疾步而来的陈天见状神色一变,急声道:“瑶妹勿忧,我有办法救二郎出来。”

话音落点,陈若瑶娇躯一震,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露出惊喜之色,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有办法救二郎?”

陈天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几人面前,正色点头道:“当然,瑶妹的事便是我陈天的事,那日得知二郎欠下赌债被抓之后,我一直在想办法四处筹钱,目前终于筹够了五千两银子,正准备拿给你。”

“此言当真?”望着殷殷盛情的陈天,陈若瑶仿若做梦一般。

一旁的余长宁冷冷一笑,对着旁边的房玉珠小声道:“常言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怕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房玉珠白了他一眼,也是轻声道:“世界上好人多坏人少,你不要将别人想得如此之坏。”

余长宁观人入微,知道陈天一直对陈若瑶有所企图,闻言不屑一哼道:“你若不相信,等着看好戏便可。”

两人说话间,陈天已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递给陈若瑶正色道:“这是五千两银票,你先拿去救二郎吧。”

五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陈若瑶见他如此慷慨,心里不由感到迟疑,疑惑问道:“族兄,你为何要如此帮助我?”

陈天摇摇手哈哈笑道:“我们族兄族妹,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客气了。”

陈若瑶点点头,正欲出言道谢,不料陈天突然一声叹息,很是为难地开口道:“这五千两多数是我省吃俭用攒下的,为了便是以后给未来娘子的聘礼钱,现在我已是身无分文了,也不知以后该如何办才好。”

陈若瑶芳心一沉,正容道:“若是如此,那我就更不能收了,堂兄的好意若瑶心领。”

话音刚落,陈天俊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激动的潮红,沉声开口道:“瑶妹,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兄对你一直是心存爱慕,说是非卿不娶也不为其过,这次二郎落难你们家中差钱,这五千两银子就请你收下,权当我给你们的聘礼如何?这也是一个两全齐美之法!”

一通侃侃之言落点,陈若瑶不能置信地望着他,俏脸瞬间出现一丝怒容,娇躯也是微微地颤抖着,显然对这乘火打劫的无耻之徒愤怒不已。

见陈天以这般卑劣的举动欺负陈若瑶,余长宁双眉倒竖,胸中怒火骤然蹿起,大喝一声:“两全齐美你个二大爷!”上前一步扬起拳头便打在了陈天的鼻子上。

陈天正满怀希望地等待陈若瑶答应,此刻哪里注意到余长宁的举动,被这势如雷霆的一拳重重地打在鼻子上,顿时发出了一声响彻行云的惨叫,捂着脸已是连连后退。

“擦,想跑?吃你余爷爷一脚!”

余长宁怎会容他轻易逃脱,怒喝出声的同时,一个大跨步上前抬起右脚重重蹬在陈天的身上。

陈天一个趔趄滚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余长宁已是骑坐在了他的身上乱拳如飞,打得陈天是哭爹喊娘连连哀嚎不止。

第399章 第四〇三章 另寻他法

从未见过余长宁如此愤怒的房玉珠与陈若瑶都惊呆了,直到四周仆役慌忙上前将余长宁拉开时,陈若瑶这才回过神来,颤着嗓音对余长宁急切道:“你你你,为何要打人?”

余长宁瞄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陈天一眼,不屑冷哼道:“谁让他竟拿此事来威胁你?我余长宁生平最见不惯此等卑鄙无耻的小人,所以才会按捺不住。( )”

陈若瑶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虽是如此,但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大打出手,而且还将族兄打得倒地不起。”

余长宁扬起拳头朝陈若瑶眼前一晃,笑嘻嘻地开口道:“你族兄倒地不起,难道我就好受?他皮粗肉厚,膘肥体壮,我打他的拳头也是又红又痛,说起来我还该问他要医药费。”

此刻陈天刚刚被仆役们从地上扶了起来,闻言气的差点吐血,愤怒嚷嚷道:“你,你竟敢动手打我,来让啊!将他给我抓起来!”

四周仆役闻声正欲涌上,不料陈若瑶快步上前将余长宁挡在了身后,倒竖柳眉坚定道:“陈天,余长宁乃是我陈若瑶的客人,若他有什么冒犯你之处,你冲我来便可。”

见这小妞以单薄的身躯挡在自己前面,余长宁不由大是感动,镇定自若地微笑道:“余长宁堂堂男儿,面对危险岂能让女子挡在前面?若瑶,你让开!我自己应对便可。”

陈若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坚定地摇摇头,又望向一脸愤怒的陈天沉声道:“上次你强运丹砂风雨行船,致使货船在巫山峡谷沉没,其后百般推托责任,我敬你是族兄所以很多事情并未对族老们言明,若再这般欺负我们,休怪我前去禀明一切。”

陈天见陈若瑶如此维护这臭小子,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愤怒,俊脸也是一阵扭曲:“你,你竟敢威胁我?”

陈若瑶今日对陈家说不出的失望,毫不客气地冷冰冰道:“族兄有错在先,若说威胁,你时才的举动更是如此。”

陈天气得俊脸一阵扭曲,咬牙切齿道:”好,既然你不识抬举,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的。”

陈若瑶夷然无惧地一声冷哼,看也不看陈天一眼便转身登上了马车。

轻轻的蹄声极有节奏地响彻在耳畔,看着陈小姐望向窗外呆呆的神情,余长宁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道:“陈姑娘,刚才我是否给你惹了一个大麻烦?”

陈若瑶回过神来,喟然叹息道:“你时才也是为了帮我,放心吧,没事的。”

房玉珠道:“那老族长如此不讲情义,陈姐姐你又何必为他们做事,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行创业,这样才是拜托受制于人的根本之道。”

“玉珠说得不错。”余长宁笑嘻嘻地一拍手,“要不我拿出银子给你,咱们合伙开一间酒肆如何?”

闻言,陈若瑶美目一亮,然则瞬间却又黯淡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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