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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帝婿-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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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定了大唐盛世的基础。

几人牵着马顺着官道向最边上的小城门洞走来,一番打量,城门下的红衣甲士列成了四队,中间大城门两队,两旁小门各一队,每队由一名顶盔贯甲的带剑军吏带领,勘验进城行人的照身帖毫不马虎。

照身帖相传为战国时期商鞅所发明,其后为历朝所用,是古代勘验身份的一项重要制度。

每个人待到成年后,官府便会向他们颁发一方手掌大小,可以卷起来携带的小竹简,上面画着大概相貌,写着具体的特征,如高矮、胖瘦等等,上面还烙上了官府大印,是查贼缉盗的一项重要手段。

寻常小城虽然很少查勘照身帖,然而太原毕竟乃北方重镇,此等进入城门的程序自然必不可少。

余长宁见那些军吏查勘照身如此认真,心里不禁有些忐忑,对着罗瑜小声道:“罗贤弟,你乃河东道有名的马贼,名号官府必定在案,要不你就不要随着我们进城了,在外面等候片时便是?”

罗瑜摇了摇手,却是颇为神秘地一笑:“放心吧,我曾托人给我办理一张假冒的照身帖,进出城市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好,咱们便一起进去。”余长宁释然一笑,牵着坐骑便朝以供行人通行的城门洞走去。

那带剑军吏见余长宁一行四人四马浩浩荡荡而来,手扶腰间长剑大步赳赳地走了过来,沉声喝斥道:“站住,将你们的照身帖拿出来看看。”

行在最前面的薛仁贵点了点头,从怀中布袋中摸出一卷小小的竹简,递了上去。

那军吏接过细细一看,又仔细地打量了薛仁贵半响,绷着脸沉声道:“没问题,你可以走了。“

随后,他又察看了画眉的照身贴,依旧是挥手放行,当罗瑜将自己那张假冒的照身帖递给他后,余长宁等人一颗心几乎都悬在了嗓子眼上。

罗瑜镇定自若地看了看正察看自己照身的军吏,微笑道:“大人,没问题吧?”

带剑军吏眉头一挑,看了罗瑜一眼挥手道:“验完了便走,少在这里多言多语挡着后人。”

罗瑜点头一笑,对着薛仁贵眨了眨眼睛,从容不迫地走入了城门洞中。

轮到余长宁时,他将自己照身帖递给军吏后,微笑解释道:“在下余长宁,乃长安人士,请将军验看。”

带剑军吏刚刚瞄得手中照身帖一眼,一双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抬起头膛目结舌地看了看笑容可掬的余长宁,转头猛然对着城门口守卫甲士高声道:“来人啊,将他给我抓起来。”

此言一出,余长宁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惊讶失声道:“擦,你抓我干什么?失心疯么?

带剑军吏也不解释,如临大敌的将腰间长剑抽了出来,剑尖指着余长宁喝斥道:“来历不明,照身不清,形迹可疑,你得跟我们到官府去详加查证。”

余长宁哭笑不得道:“大人,我的照身帖上画像清楚,文字清楚,上面还有京兆尹衙门盖的阳文大印,你莫非老眼昏花么?”

“此等解释见了县令再说不迟,将士们听令,将这来历不明之人押到县衙去。”

面对这蛮横不讲理的军吏,余长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思忖了一下昂昂高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好,我就跟随你们到县衙去,看看究竟是谁没有道理,走!”

说罢他望着薛仁贵等人沉声道:“薛大哥,你们先在县衙外面等我片刻,我说清事由便出来。”

薛仁贵正色颔首:“余兄弟放心,我们就在县衙外面等你出来。”

在一队官兵的周密护持下,带剑军吏带着余长宁沿着长街向城内走去,不消片刻一座门口蹲着两只石狮的衙门已是出现在了眼前。

带剑军吏也不解释,挥手示意余长宁跟着自己入内,进得其中也不去公堂,竟穿过月门曲曲折折地走入了后院,一片嵯峨雄峻的假山已是豁然入目。

这片假山池水环绕,幽静非常,沿着木板小桥到得山前,山腹中却开着一个幽深的洞口,洞前竟还有两个手持长戟的卫士把守。

见此模样,余长宁浑身一个激灵,干声笑道:“喂,这位将军,我们不是要去公堂见县令么?你莫非是带错路了。”

“县令大人岂是你说见便能见的?”带剑军吏冷声一句,对着身后的甲士吩咐道,“将他关入大牢,等待县令大人候审。”

那两名甲士一声整齐应命,用力一推余长宁的后背,还未等余长宁抗议出声,已将他带入了假山山洞之中。

第314章 并州长史

山洞内当先一条幽深的甬道,提步进入,甬道两边皆是由厚大的山壁岩石所砌成,每隔两三丈便是一只啪啪燃烧的火把,行至尽头时才依稀看见粗大的铁栅栏。

见这架势,余长宁四下打量一圈冷笑道:“不闻不问也不审,你们县令便是这么为官的么?哼,快让他来见我。”

甲士也不回答,粗鲁地推着余长宁绕过那片铁栅栏,走到一扇厚重的石门,这才打开上面的铜锁将余长宁关了进去。

余长宁既是愤怒,又是憋屈,没想到自己竟被这样不明不白地关入了大牢之中,更可笑的是那县令也不前来相见,连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牢房不大,头顶一扇立着铁栏的小小窗户,角落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想必便是临时的卧榻,设施简陋得连一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余长宁鼓着腮帮子脸色阴沉地思忖良久,这才一声无奈叹息,盘腿坐在角落稻草上,思绪纷乱得无以复加。

正在愤怒当儿,一个布衣老者端着食案走了进来,趋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余长宁眼前,微笑道:“请客人用餐。”

“呵,还客人呢?在下现在不过是阶下囚而已,老伯你这是在讽刺我么?”余长宁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的感觉。

布衣老者捋须笑道:“余驸马千里迢迢来到太原,自然是老朽的坐上嘉宾,难道还不是客人?”

“噫,你,你认识我?”余长宁顿时惊奇地瞪大了眼。

布衣老者哈哈笑道:“余驸马智筹赈灾银两,文斗东瀛使臣,老朽虽远在太原,但却早有耳闻,说是神交久矣也不为其过。”

“啊,还没请教老伯大名?”

“老朽李勣,余驸马有礼了。”

“李……李勣,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望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余长宁惊讶得差点口吃起来。

李勣拱手一笑:“为求隐蔽,所以老朽出此下策将余驸马你请到这里来,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余长宁恍然醒悟,惊讶失笑道:“长史果然好手段,竟想到如此一个匪夷所思的办法,当真无愧为大唐智将,连我也蒙在了鼓里。”

李勣淡淡笑了笑,陡然正色道:“老朽五天前接到房相密信,声言余驸马你奉旨前去代州查案,因为涉及密事我也不能声张,猜想你恐怕要进入太原城,便吩咐亲信军吏盘查城门照身帖,希望用这个方法将你带来与我见面,然则算是路程你应该三日之前便会抵达,不知为何竟迟了些时日?”

余长宁自然不好说是为了招揽薛仁贵所以在龙门县耽搁了几日,讪讪笑道:“在下从来没到过河东道,所以走走停停,看看风景山水,倒是让长史久等了。”

李勣白眉一挑,有些不悦地开口道:“代州叛乱如火如荼,柴秀云将军已率领万余王师昼夜行军赶到了雁门关,没想到余驸马却如此漫不经心,居然还在路上观看风景,若此事被陛下知道,必定会龙颜大怒。”

余长宁双目一转,笑嘻嘻地回答道:“陛下既然任命我为钦差,彻查叛乱一事我必定会给他一个交代,即便迟了些时辰,也绝对不会马虎行事,长史大可放心。”

李勣原本想轻轻提点一下这位看似懵懂的平民驸马,没料到他的口气却暗指自己多事,不禁又气又笑,沉吟了一下询问道:“对于彻查叛乱一事,余驸马心中可有成算?”

余长宁心里本没什么定见,面对李勣如此问题只得讪讪笑道:“在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长史统领并州大都督民治,长宁正想请你给指点一二。”

李勣微微颔首,指着食案恍然笑道:“对了,你先吃点东西,咱们边吃边谈。”

余长宁依言点头坐下,一望案上的食物,却是简单的馒头稀粥,不由揶揄道:“简单如斯,莫非这便是大牢伙食?”

李勣正色回答道:“河东道刚刚从旱灾中恢复过来,黎民百姓尚勉强温饱,身为官吏岂能高人一等?所以老夫下令并州所以官吏每日皆是馒头稀粥,到让余驸马见笑了。”

余长宁闻言肃然起敬,拱手道:“长史心系黎民,实在为当代官吏之楷模。”

李勣苦笑摇手道:“不瞒余驸马,老夫乃是从苦日子中度过来的人,见识了隋末大乱时易子而食的惨剧,目前虽为太平盛世,然而居安思危不敢相忘,岂有他哉!”

话音落点,余长宁盯着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老者,良久默然。

这李勣本名徐世勣,爵位封英国公,职任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因有功于唐而被高祖赐姓于李,后避唐太宗李世民讳改名为李勣,是初唐唯一能与李靖并称的绝代名将。

除去他显赫的功绩先不说,李勣还是一位在道德上值得称道的大臣,一生历事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三朝,出将入相,深得朝廷信任和重任,被朝廷倚之为长城。

见他良久无言,李勣喟然一声长叹道:“房相在信中对余驸马多有推崇,结合老朽以前的道听途说,倒也深以为然,然而不知你可了解叛乱情况?”

余长宁尴尬地挠了挠头发,笑道:“实在话,在下如今还是一头雾水,也不怕英国公见笑。”

“余驸马直言不讳,倒也难得,好,老朽就将叛乱的具体情况对你略作介绍,希望你仔细听了。”

余长宁正色点头,拿起案上的白面馒头大大地咬了一口,边吃边听李勣介绍起来。

李勣一捋长须,淡淡开口道:“代州叛乱的胡人皆为东突厥灭亡后归顺大唐的突厥部落,共有四个部落总计十万余人,其中能够成军的壮年男子达七八千余,目前正在桑干河一线与柴秀云所领的万余大军对持,实力不容小觑。”

余长宁嘴里嚼着馒头含糊不清地问道:“既然我们大唐兵力胜过那些叛乱胡人,为何柴秀云不选择进军攻击,却与那些胡人对持,难道其中有什么原因不成?”

“余驸马呵,战争不是简单的数字游戏,不是谁一方兵力多便有压倒性的优势,还要靠主帅的运筹帷幄之能、地形地貌形势、战前战术选择、战时各部队之间的衔接配合等等,以兵力多寡评判战争,那是门外汉们经常犯的毛病。”

第315章 代州雁门

被他说成是门外汉,余长宁丝毫没觉脸红,反而哈哈笑道:“话虽如此,但这次朝廷任命一个女人来统兵,的确有些莫名其妙。( )”

李勣淡淡笑道:“柴秀云乃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之女,耳濡目染之下自小便有兵家天赋,其后更成为药师(李靖别名)亲传弟子,实力毋庸置疑,而这次按兵不动的战术选择,也是很正确的。”

余长宁疑惑不解地问道:“哦,按兵不动还有道理?请长史详细拆解?”

“余驸马有所不知,这叛乱虽只得区区十万余人,却牵涉到了我大唐北面边疆稳定,何也?昔日东土厥强盛之时,一直乃中原北疆之患,无奈之下,朝廷联络东土厥以北的草原部落薛延陀,进行合围夹攻,终使东土厥一朝倾覆,颉利可汗也被擒获。”

“哦,薛延陀,我知道,他们的王子叫什么曳莽的,还与我同台竞技争当驸马,最后失败灰溜溜地走了。”

李勣轻轻一笑,继续开口道:“东土厥灭亡后,漠北草原呈现出权力真空,除了少出突厥部落依附大唐或远走西突厥外,大多都被薛延陀兼并,以至薛延陀势力空前地强大起来,致使成为大唐新的心腹大患,情况十分堪忧。”

余长宁心思聪慧,瞬间醒悟了过来,皱眉问道:“大人的意思,这次叛乱说不定牵涉到了薛延陀,可是?”

李勣肃然点头道:“不错,历来大国博弈,无疑不是先从局部小矛盾开始挑衅对手,代州叛乱若是有薛延陀的影子,那么问题就棘手了。”

余长宁恍然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方才问道:“可是大人,陛下给我的密旨是彻查叛乱因由,并没让我解决大唐与薛延陀有可能出现的争端啊?”

“余驸马依旧云里雾里,老夫做一个大胆的推测,说不定叛乱的因由便是薛延陀从中挑拨,其时你又该如何?”

余长宁皱着眉头思忖良久,这才知道自己以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叛乱不仅牵涉到了几位皇子的争斗,更可能还有他国的龌蹉阴谋,一个处理不好,自己便会酿成大祸。

见他脸色有些阴沉,李勣长吁一声淡淡笑道:“话虽如此,但余驸马你毕竟贵为钦差,身后代表的是整个大唐朝廷,只要你与柴秀云将军精诚协作,戮力同心,谨慎处置这次叛乱,说不定也能化险为夷。”

余长宁有些无奈地笑道:“在下当驸马之前不过是长安城一名小小的庖厨,你们对我当真是太有信心了。”

“呵呵,这是朝廷的安排,老朽也不便多言,陛下与房相既然派余驸马前来,必定有他们的斟酌思量。”

“对了,既然马上要到代州,我想问问长史可知代州刺史涂贵为人究竟如何?可有什么须得注意的地方?”

李勣眉头一抖,淡淡道:“涂贵以前本是军中将领,才能智勇双全,性格雷厉风行,一直深得吴王殿下的器重。至于其他方面,老夫因很少前去代州,与他相交不多,所以就不甚了解。还需余驸马亲自查勘。”

余长宁皱着眉头慢慢地思忖着李勣这番话,深得吴王的器重必定是说涂贵乃吴王亲信,而李勣说自己很少前去代州,必定是在暗示他虽贵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但对于代州事情并不能插手,官场上许多事情不能言明,只能从对方有意无意的暗示得到信息,关键便是要靠自己领悟。

李勣恍然一拍大腿,乐呵呵地笑道:“啊,对了,老朽最近听到府中仆役谈及一桩奇事,反正现在闲来无事,不如说给余驸马听听,看你可有兴趣前去一看?”

余长宁知道此乃看似无意的有意之言,不由淡淡笑道:“长史但说无妨。”

“最近一两年代州五台山颇有奇闻怪事,深山夜晚常有妖魔鬼怪出没,并伴有奇怪声动,附近乡民惊恐称之其为百鬼夜行,余驸马若有闲情雅致,不妨去见识见识。”

余长宁双目一闪,哈哈笑道:“本驸马生来好奇,特别喜欢这些奇闻怪事,长史说得如此有趣,那我一定要去看看那些鬼怪张的什么模样。”

李勣颔首轻笑道:“听闻那些鬼怪乃食人不长眼的恶魔,余驸马千万当心一点。”

余长宁双手一拱,笑道:“放心吧,本驸马福大命大,百鬼不侵,以后再将自己的眼见所闻讲给长史你听听。”

李勣点头笑道:“那好,余驸马身负重任,我就不留你在此歇息了,老朽送你多有不便,待会自然有人送你出去。”

余长宁颔首一笑,李勣正色拱手,转身大袖挥洒地离开了。

不消片刻,果然有一个胖衙役来请余长宁离去,并笑容可掬地致歉道:“这位朋友真是对不起,你的照身现已查明,根本没任何问题。”

余长宁淡淡点头,摇手道:“无妨无妨,查清便好,对了,我的朋友刚才跟着我前来官衙被你们挡在了外面,请问他们现在何处?”

“还在外面等着哩,公子出去便能看见。”

余长宁轻轻地嗯了一声,跟着他出了这间小小的牢房,向着外面大步走去。

行至府门外,果见画眉、薛仁贵、罗瑜三人正在外面焦急等候。

眼前余长宁出来,画眉立即迎上前来关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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