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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琥珀之剑-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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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卡·范登·埃尔维斯,恩罗克·艾莎黑,芙雷娅·艾丽西亚,埃鲁因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三杰,两个骑兵战术集大成者,一个埃鲁因的女武神;再加上布契的布雷森,一个能带领一帮警备骑士从“独眼龙”塔古斯手下杀出一条血路的强人,以及那个皇家骑士团团长缪科。

埃鲁因未来最赫赫威名的年轻将星都环绕在他左右,他们曾经真正改变了一个时代,将埃鲁因从最黑暗的历史拉出深渊。虽然只是短暂,但也堪称一时人杰。

埃鲁因虽败,然非战之过。

对方这一次却真正是在自寻死路。

或许大概对面的将领永远不会想到,在沃恩德大陆未来一个世纪中,曾因为玩家的加入,战争会以怎样的速度发生变化。那是一个黑暗的、战火纷飞的年代,但也绝对是一个被天才与疯狂的理想支撑起的——波澜壮阔的年代。

而现在一贯正确的,未来却并不一定适用。

“洛卡,恩罗克,芙雷娅,布雷森,缪科,对方想用巷战来拖住我们。”布兰多看着前方的战场,轻轻一笑:“他们想把这里变成一座血肉磨坊,诸位在战术课上没有打瞌睡吧?”

缪科有些冷淡地盯着他,对方之前的命令现在看来都没有出错,但那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多算是中规中矩罢了。换作他们来,也许能做得更好。

布雷森也没有答话,眼前的布兰多对他来说变化实在是太大,事实上从布契逃亡开始,对方就一直在发生着蜕变,虽然他曾经一度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眼前的年轻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他所看不起的磨坊主的儿子了。

只是两人的恩怨虽然已经化解,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要站在对方一方。

四人之中,只有洛卡·范登·埃尔维斯微微一笑,不太在乎的样子。这个穿着王立骑士学院的黑色军服、留着一头浅金色长发、扎着马尾的年轻人,看起来有点腼腆,甚至还没有完全脱离王立骑士学院给他们这一批人身上留下的印记,稍显青涩,但已初具名将般沉稳的性子。

事实上在历史上,他就一直是三杰之首。洛卡·范登·埃尔维斯是家族的长子,他的父亲是维埃罗行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家族在历史上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人物,但洛卡无疑是一个例外。

在历史上,洛卡·范登·埃尔维斯一个人将西法赫的大军玩弄于股掌之间,又因为温和的个性被人称作“不出鞘的利剑”——用以意喻一旦锋芒毕露,则必定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只是可惜,这把不出鞘的利剑还没来得及出鞘,就病死于远征北方的战争之中,甚至没来得及参与第二次黑玫瑰战争。

这可说是埃鲁因最大的遗憾之一。

当然,这一次布兰多是肯定不会让这种遗憾重演。他之所以将这些年轻人聚集到自己身边,其实也是怕他们在这次安培瑟尔的战争中死于意外,譬如三人中的恩罗克最后就是死于流矢。

不过不经历磨练,无法锻造出锋利的宝剑。

布兰多也清楚这一点,他也只能作尽可能的防范罢了。

“领主大人,这可不好办。港卫军本身兵力就超过我们,又占据地利的优势,他们铁了心和我们打巷战的话,恐怕我们不好处理呢。”恩罗克骑在马上,一头黑发闪耀,笑嘻嘻地答道。

这家伙此刻倒是有些像卡格利斯,与他日后沉默寡言的性子截然不同;他与洛卡的关系要好,甚至曾经互相以哥哥弟弟相称,想必是王国的衰落与洛卡的死双重打击之下对他产生的改变。布兰多有些同情地想到。

“那可不一定。”他笑了笑:“忘了今天我就是被公主殿下请来给你们上课的么,其实要如同击溃罗度一样击溃港卫军,也很简单。”

“吹牛。”缪科在一旁很直接地下了结论。

“哈哈,那可不一定。”布兰多哈哈一笑:“缪科,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真能办到,你来帮我办一件事如何?”

灰发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来给我当侍从吧,如何?”布兰多心中一阵不怀好意地笑,日后的铁面骑士团长来给自己当侍从,当年这家伙给他们玩家找的麻烦他可都还记着呢。

不得不说布兰多本质里其实还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当然,至于会失败?笑话,那是他没考虑过的事情。

缪科沉默了一下,他当然明白对方不会无缘无故打这样的赌。不过年轻就是无所畏惧,他最后点了点头:“你输了呢?”

“我给你当副官。”

“谬科。”芙雷娅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在场最熟悉布兰多的,只怕除了她找不出第二个人。

但灰发青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答道:“放心好了,芙雷娅,我不会让他太难堪的。”

“我是怕你难堪啊……”未来的女武神心中一阵无语。

“那好,契约成立。”布兰多笑道:“你们几个过来,我来告诉你们这一仗该怎么打……”

事实上很快,芙雷娅的担心就成了现实。

布兰多开始下达命令——

下一刻,王立骑士学院的骑兵开始沿着他的剑刃所指向的方向前进,从上空鸟瞰,仿佛巨大的锋矢分出无数触手,骑兵正在分进合击,沿着大大小小的街巷风驰电掣。

几乎是顷刻之间。

黑暗之中,严阵以待密切注视这巨大战场之上发生的一切的白狮军团上上下下所有的将官们的脸色变了。

无数侦查哨正在前线与后方之中来回交织穿梭,模棱两可的信息在多方面的汇聚之后,一副清晰的图景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白狮军团的指挥部中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他们是怎么协作的!?”

“对方疯了!”

“玛莎在上,这不可能!”

所有人都彻底呆滞了。

在常青树广场方向——

事实上在这座广场前方,是一个密密麻麻的商铺区,而此时此刻,罗度男爵手下的溃兵正借由这些四通八达的小巷从各个方向冲击他们友军的阵地。而在他们身后,王立骑士学院年轻的骑士们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他们的战术——年轻的骑士们一方面组成小队驱赶残兵、一方面随时拆散、重组、组成一个个战术小组不断迂回包抄港卫军的阵地侧翼。

短短十分钟,港卫军的下级将官简直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不堪回首的噩梦。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在一切场合学到的常识,敌人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方向出现在他们想要出现的地方,用以攻击他们的阵地。

他们完全按照白狮军团的士官提供的操典建立起的标准防线,在这样的攻势之前,近乎不堪一击。

在这道阵地之前,公主一方的攻击,仿佛化作真正的、流动的水,全军一动,水银泻地。

局势正彻底改变。

“他们是怎么维持指挥体系的!”

“传影水晶?!不可能,如此庞大的战场上,任何魔法通讯都会互相干扰的——你听好了!就算是布加的巫师,也不可能做到!”白狮军团第一近卫团团长福斯特几乎是吼着对自己的副官说道。

副官面色惨白,只能唯唯诺诺。

但或许是副官的一脸苦笑终于让福斯特意识到这种怒火是无助于改变现下的状况的,他忍不住有些僵硬地抬起头。

呆滞地盯着挂在帐篷正中央那张巨大的地图……

地图之上……那道鲜红的线条所描述出的港卫军的防线此刻好像显得是如此的沉重、笨拙、千疮百孔……似乎是对整个白狮军团无声的嘲笑。

但这是一条绝对标准的防线。

就算是放在克鲁兹,那个强大的帝国的步兵操典上也找不出比这条防线更加完美的范例,它沉重、笨拙,但也同样稳固、无法绕过。

它是无懈可击的。

它的每一个防守重点,是如此的精密,仿佛经过千锤百炼,经过几代人的修正。他就像是一个动作迟缓的巨人,面对它,只有两种结果——让它流干最后一滴血,或者自己流尽最后一滴血。

它就像是一台完美的绞肉机。

填进去的是自己的生命,也是敌人的生命。除了正面突破,再无它法。白狮军团、欧文与马洛瑟精心布置好这血肉战场,作好了准备要让公主殿下在这里流干最后一滴血。

可正当他们做好准备挥出这一记重拳的时,却发现他们的敌人在他们面前化作了一盘散沙,然后无孔不入地钻入他们的身体之中。

一瞬间。

这个巨人庞大的身躯成了他自己最大的敌人。

稳固的防线仿佛是转眼就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界,然而所有人甚至都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王立骑士学院的士官生们是怎么将军队化为一盘散沙的;在一切的常识中,那是一支军队崩溃的前兆、是自杀,甚至罗度男爵还在一刻钟前亲身为此作了最完美的诠释。

但转眼之间,对方那支黑色的骑兵就完全抹杀了这个常识。

他们不明白——

就像是不明白另一个世界上无线电对于一战之后的战场带来的翻天覆地的、深刻的改变一样,布兰多正在用另外一种手段进行着同样的改变。

这不是他的功劳。

玩家甚至有比他更加精妙的手段来实现这一切。

但对于布兰多来说,这已经够了。

风雨交织,金发的年轻人高高举起手看着自己手上的风精蜘蛛,然后简单地将纸条绑了上去,才让这精灵一样的生物消失在风雨之中。

他回过头,默默地看向那个人所在的方向,心中一片火热。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场发生在安培瑟尔的战争注定改变了什么。

这场前前后后才不超过一刻钟交锋。

注定永远记载于历史之上。

福斯特从地图收回视线时,终于认识到或许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看着自己的部下,那些白狮军团的年轻人们,他们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大人,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甚至有人还在提问。

“这不是重点。”福斯特有些失望地打断他们,他希望白狮军团的未来能够更冷静、敏锐一些:“现在的重点是,港卫军已经注定败亡,步上罗度的后尘也不过顷刻。”

年轻人们微微一怔,随即眼前一亮。

“好了,看来你们应该都明白了。”福斯特这才点点头:“按照预定计划提前,是王国的雄狮露出爪牙的时刻了。”

所有人都是一肃。

“传令给欧文,让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弗兰兹,我要在预订的时间,看到你与你的骑士们出现在预定的位置上,分毫不差。”

“康恩,披上你的斗篷,你也可以整装待发了。”

“帝国的雄狮——”

“锐不可当!”众骑士齐声喝道,所有人皆是一个立正,然后面色肃然地向这位团长大人行骑士礼之后转身离开。

一个年轻人与他们错身而入。

“团长大人,一支军队正在穿过龙芹市场靠近港卫军的侧翼。”

帐篷内一静。

福斯特微微一愣,他回过头去看着那幅巨大的地图,“那是卡伦负责的区域,对方打的什么旗号?”

那个年轻人有些尴尬地没有答话。

“回答我的问题,士兵。”福斯特有些严肃地问道。

“是白狮战旗……大人。”

福斯特微微一怔。

“哪一部的白狮战旗?”他赶忙问道,几乎是在怒斥了:“是谁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

“是……”

“是什么?”

“是白狮军团……禁卫战团。”那个年轻人结结巴巴地答道。

“禁卫战团?”福斯特一呆,白狮军团有这个番号么?

……似乎是有的,是那支追随先君埃克东征西讨的“步兵骑士”的番号,但在先君埃克离世之后,这一番号就已经被永远空置了。是为了向那头埃鲁因的“雄狮”致敬。

福斯特的脸色变了。

……

第三百二十八幕誓与剑(三)

那剑插在荒野与天幕之间的草甸上,锋刃明亮得像是一泓秋水,缠在剑柄上印有新月徽记的白色系带在和风中折转,如同记忆中微微摇摆着。

睿智而深邃眼睛微微眯着,饶有兴趣看着天地之间的视界变成杏仁状宽广,白色的斗篷加在他身上,斗篷之下一双粗粝的大手驻着黑沉沉的剑鞘。他昂然立着,宛若雄狮。

“王,时间已经晚了。”

“克伦特尔,你猜我在看什么?”老人笑了一下,回过头来平静地问道。

“越过这片草原,再向前,再向前,埃鲁因的国土。”

“埃鲁因,那是我们赌上生命也要守护的土地。但我看的是我的剑,克伦特尔。”老人收回视线,那剑在孤野中显得独特的修长,但却支撑起一方天地。

“您的剑?”

“我在想,千百年之后,还有人拿起这把剑,拭去其上的尘埃,记起我们的誓言么?我们的后人,是否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你说,埃鲁因会长久的存在下去么?”

“埃鲁因会长久的存在下去,陛下。”

“但时光荏苒,若有一日我们的后人忘记了今时的诺言呢?克鲁兹人亦有过先古的光辉,可他们早已不再重拾起那一切,或许也有那么一日,埃鲁因人亦会如此。”

“陛下。”

“我要的不是埃鲁因,克伦特尔。”

灰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云影,柔顺的灰发贴在眼角的皱纹边上,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太过沉重的印记,老人感到自己心中的火焰正一点点燃烧到尽头,但这一刻,仿佛又重新焕发出光彩。

他看过太多战火,看过太多苦难,看过太多亲近的人牺牲在这片土地上;他闭上眼睛,昔日的画面就像一幅金色的画卷,仿佛还是在那个夕阳之下的黄昏,他们第一次离开了克鲁兹的疆土。

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我的要不是埃鲁因,克伦特尔——而是寄托于这片土地上的灵魂与信念,我要这声音永远传递下去,我要属于埃鲁因的反抗与追求不会被遗忘,我要它的贵族永远记得他们的职责——”

“克伦特尔。”

“你记住——倘若有一天,埃鲁因人真的遗忘了这一切,那么这柄剑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不再庇佑这个国家。”

那么这柄剑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陛下,埃鲁因人真的遗忘了这一切。”

“才不过过了两百年。”

“这片土地就不再承载着那无暇的理想了——”

但是今天,那剑又回来了。

克伦特尔眼中那剑正散发着无穷无尽金色的光芒,它在那个女孩手中颤动着,仿佛又获得了新生一般,兴奋地战栗着,随时会脱匣而出。

克伦特尔忽然感到自己的泪止不住的涌出,虽然它早已不会泪流。

但那是心中的泪。

陛下,你看到了吗,还有人拿起这把剑,拭去其上的尘埃,记起我们的誓言。因此它又感受到了那种信念,被人遗忘了长达数个世纪之久之后,那面光辉的旗帜又回到了埃鲁因。

布兰多也看着芙雷娅手中的狮子剑。

那一刻他听到了剑的声音——仿佛山崩海啸,仿佛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回荡着、述说着,他仿佛看到了那光辉的年代,看到了孤寂的荒野之中那两个被拉长的身影。

剑在应誓——

埃鲁因会长久的存在下去么?

埃鲁因会长久的存在下去的,陛下。

“发生了什么事,芙雷娅?”尼玫西丝大声问道。

所有人都被芙雷娅剑上忽然发出的强烈光芒惊呆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芙雷娅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中震颤的剑,它仿佛活过来了,正在与某种东西发生着呼应:“它,它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整个安培瑟尔都震荡了起来——

福斯特状若疯狂地冲出了帐篷,整个白狮军团的指挥所都正笼罩在巨大的嗡嗡声之下,营地之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抬起头朝一个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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