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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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骑兵校尉和骁骑营队前的李清嘴角微微绽露出一丝笑容,对方是来试探他的底细了。他坐在马上,沉声道:“童虎。”
童虎勒马出来,跃跃欲试地道:“将军有何吩咐?”
李清淡淡道:“带一队人和他们去玩玩。”
童虎哈哈一笑,拍马道:“一营随我来”八百校尉冲出来,飞快地迎上去。
在这旷野上,两支庞大的军马在距离千丈的空地上张目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战马的轰鸣声比之战鼓更加摄人心魄,双方冲出来的马队,在右翼的空地上越来越近。
童虎坐在马上,一双如刀的眸子打量着对方,龇牙一笑,眼看对方越来越近,突然大喝:“风”
“风”
犹如有了默契一样,八百骑兵改变直线冲刺,陡然斜冲出去,正如两个厮打的壮汉,一个壮汉千斤重的拳头全力锤击而来,而另一个,则是侧身回避。
呼啦啦两队骑兵交错,只可惜,女真骑兵还是慢了一些,扑了个空,巴图骇不得不紧紧勒住马,微微停顿一下。
只是这一停顿,破绽已经露出来,而巴图骇发现,那些斜冲出去的骑兵校尉正站在了上风口,一支支精芒闪闪的箭簇对准了女真骑队。
第七百三十章:虐死你
第七百三十章:虐死你
童虎已经发出森然冷笑,弯弓瞄向了巴图骇,大吼一声:“射”
数百上千支利箭在短暂平行相错的功夫,遮云蔽日一样在半空划过半弧,朝金人的骑队落去。
几十个金人骑兵闷哼落马,巴图骇骑队的队形也不由地一乱;而这个时候,童虎已经呼啸一声,带着校尉飞马离远。
“追”夏军的军阵那边,顿时传出一阵欢呼,士气如虹。
巴图骇心知这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不能轻视,否则也不能回去交代,咬咬牙,整个人如弓着身子的虾米,全力踢着马肚带队追击。
女真骑兵也是怒了,他们曾是原野中的骄傲,所向披靡,如今连西夏人都没有摸到就损伤惨重,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羞耻。
于是一个个狂踢马肚,不断地提速,朝远去的校尉骑队追过去,也有带了弓箭的骑兵弯弓搭箭,飞射过去。可惜效果却是不大,在奔跑中零散地射击奔跑的目标,就算是神射手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再加上双方的距离拉的极长,就算射中,至多也只能造成皮外伤。
童虎也是第一次使用学堂里操练的战法,心里有些紧张,不过渐渐地,整个人松弛下来。他突然感觉摸到了一点东西,这种东西叫控制。
只要能控制住战场的节奏。
童虎的心中畅快无比,眼看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大喝一声:“向左,斜冲”
又是一次斜冲,八百校尉如风一般随着童虎改变了角度,竟是绕着金人骑兵转了个圈,童虎抓准时机:“风”
一个圆圈转过,追逐在后的女真人突然发现,这些该死的敌人又转瞬地驰骋在上风口方向,一张张弓拉满,接着箭如雨下。
“可恶”又是几十个女真骑兵栽倒,巴图骇发出一声怒吼。这种感觉,实在令人抓狂,明明自己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可是总摸不到对手,而对方却像是猫戏老鼠一样,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每一轮箭雨之后,女真骑兵总免不了会稍稍停顿一下,借着这个时机,骑兵校尉又如风一样飞马撤走。等到女真人拼命地死死要咬住他们时,他们却好像恰准了时间一样,突然改变方向,这又令追击的女真骑兵有一个反应的时间,而这个时候,他们又绕起了圈圈,等回到上风口的位置,又是一阵箭雨漫天射下来。
这样的打法,几乎是接近于无赖,偏偏又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能追上他们。
可是要追上又哪里有这么容易?主动权在骑兵校尉手里,他们默契地改变方向或者发起攻击时,女真人都不得不停顿一下,就是反应再灵敏的人,也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而这个时间,恰好给了对方绝佳的机会。
战斗的主动权,牢牢控制在童虎手里,一开始,骑兵校尉射击时还有些凌乱,短促的时间内,有的校尉来不及弯弓射箭,可是渐渐地,等他们熟稔了这种战斗方式,更不会给巴图骇任何机会。
眨眼之间,一百多个女真骑兵倒下,而女真骑兵的胜果却只有一个落队的校尉,巴图骇生生将这校尉斩下马,发出一阵爆吼,而这个时候,他也突然感觉到,前方的校尉骑队杀机更加浓重。不止是追击的敌人,就是夏军阵列之中,也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好像是无数人的眼睛盯住了他。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杀死的那个校尉,那个虽然落队,却执拗地抽出刀来朝他斩来的青年,是数千人的袍泽同窗,是他们日夜朝夕相处的伙伴,他们曾在一起立下誓言,一起在浴房中嬉戏,一起在操练场上大汗淋漓,一起在夜课的课堂里窃窃私语,甚至就在昨夜,他们还彼此说出豪言壮语。
而现在,他死了。
前队的校尉骑兵还在策马飞驰,可是在夏军的阵中,一个离得近的队官咬牙切齿地道:“是一期骑兵科的朱武,他娘的,这家伙还说要做将军,说走就先走了一步。”说着,泪眼有点模糊,或许只是点头之交,可是几年封闭环境下的朝夕相处,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现在,他不在了。
这种情绪立即散布出去,整个军阵,竟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沉默,连坐在马上的李清,也恨不得立即脱缰而出,去为那个没少受他折腾的家伙报仇。这个人有一点印象,印象虽然不甚清晰。他也并不是李清青睐的家伙,可是此时此地,见到自家辛苦调教出来的孩子血洒草场,也不禁令他心中生出些许躁动。
“没丢武备学堂的脸,落队了也敢单人独骑去和女真人拼一场。”李清喃喃地念了一句。
“射”又到达了预定的射击地点,校尉们策马飞驰过去的同时,无数箭簇都对准了同一个人。
巴图骇大惊失色,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看到飞蝗般的箭矢竟都是朝他射来,四五支箭贯穿他的身体,身边的十几个女真骑兵也随之落马。而巴图骇还在马上颤抖,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整个人想要瘫下马去,却还在咬牙支撑:“呃啊”
一声凄厉的痛呼,巴图骇的脸上狰狞,爆发出不甘的怒吼。
女真的骑队已经有些凌乱,眼见巴图骇受创,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磨了个干净,有人继续追击,有人则驻马停留,再不能保持住冲锋的队列。
正是这个时候
童虎大呼一声:“拔刀”
八百校尉突然拨转了马头,他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恨,一柄柄儒刀出鞘,标准地下压到了马脖子下。
“杀”童虎率先朝凌乱的女真骑队冲去。
“杀”低吼声骤然响起,八百铁骑紧紧尾随,在急速的奔跑中,迅速地组织了冲锋队列,队列并不紧密,甚至有些零散,可见他们在这方面的操练有许多欠缺,可是每个人,都是士气如虹,夹杂着惊涛骇浪般的冲刺力,毫不犹豫地朝女真骑队冲去。
骑军冲锋,队形极为重要,一旦紊乱,骑队就不可能形成有效的冲击力,剩余的七百个女真勇士,是绝不可能抵挡得住一支骑队的冲击,熟悉马背的女真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当校尉们突然调转马头的时候,所有人立即预感到了危险。
轰隆隆轰隆隆
数千只马蹄敲击着大地,一柄柄长刀下压,迎着猎猎的大风,卷起尘埃滚滚。
女真骑队还未反应,立即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刺冲了个七零八碎,若不是长途的奔跑消耗了他们的马力和耐心,若不是主将陨落令他们一时不知所措,若是给他们多一点点时间重新组织,想必与校尉还有一拼之力。
可是这时候,随着人仰马翻,稀里哗啦的血肉碰撞声,扎入队中的校尉骑队猛地一顿,随即是血雨纷飞,校尉骑兵仍然在冲刺,一直冲过去,生生在他们的骑队中犁出一道血路。
数百个女真骑兵顿时被分割成数截,如没头苍蝇一样试图挽回他们的一切,胸膛中的热血不容他们退缩。
可是已经迟了。
从血路的末端调转了马头的校尉骑兵一阵阵喊杀声又响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扎进试图组织起来的女真骑队里。
七零八落,到处都是哀号和仰番的战马和落马的女真人,长刀狠狠扎入他们的身体,锋芒从骨肉里抽离时,伴随着血雨漫天而下,接着是不甘的哀号。
一个女真人举着弯刀试图要截下一名飞奔的校尉骑兵,斜冲过去刚刚举起了刀,对方只是冷冷一笑,中冲过去,战马恰好撞到了他的马头,坐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向侧倾倒,马上的女真骑兵还未坐稳,便看到一柄长刃儒刀呼啸着在他耳边划过嗤
这人跌落马去,胸前湿淋淋的不断冒着血,他整个人定格了一秒,随即又一匹夏军战马飞驰过来,狠狠地踩在他的头颅上,整张脸,陷入了草地。
“杀”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而这个时候,金军的大队已是骇然,他们想不到,一千铁骑,竟是用了两柱香功夫,就彻底地溃败。完颜图图的脸上仍然闪现出难以置信。从一开始,巴图骇受挫时,他就打了派出骑队去接应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打消下去,若是接应,就是示弱于人,就是当着三万铁骑和六七万的夏军,承认女真铁骑的无能和懦弱。
所以他一直咬着牙,注视着战场,一直在沉默,他心里一直在企盼,追上去,只要巴图骇追上去,胜利的天平必然会倒向巴图骇一方,可是当巴图骇中箭,夏军返身冲杀时,他才意识到了后果严重。
“来人,接应他们”
这个命令已经迟了,等到跃跃欲试的骑兵打算从队列中冲出来的时候,巴图骇的骑队已经彻底地溃败,犹如狼群冲入了羊圈一样,被这些饿狼肆意地宰杀,巴图骇被人削下了脑袋,挂在了战马的颈下,剩余的女真骑兵落荒而逃,四处溃散。
童虎带着他的部属带上了十几个校尉尸首,扬长而去。
完颜图图眉宇下压,咬着牙,双目赤红的看着这一切,如小山一样的身躯已经开始躁动起来。
第一章送到,通宵码字,先睡了,早上让老婆来发下,渣渣写手伤不起啊。
第七百三十一章:校尉在哪里?
第七百三十一章:校尉在哪里?
骑军校尉的可怕,这时候彻底绽露出来,完颜图图阖着眼,看向那一队与众不同的骑兵,人数应当不会超过五千人,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顿时之间,他就打定了主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留有余手了,与其和这些骑兵校尉撕磨下去,倒不如一举冲垮他们的本队,之后再乘胜与这些骑兵周旋。
完颜图图坚实的肌肉抖动了一下,手上的铁矛向前一指,斜角刺向天空,大吼一声:“杀”
三万铁骑,开始缓缓动了。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接着彪悍的骑士俯下身子,身体随着战马的颠簸而不断地调整着坐姿。
“乌突”
轰隆隆
千万的骏马在飞驰,长矛微微下压,组成一列列移动的矛林,矛尖破风的声音嗤嗤作响,每个人的眼眸中都闪露出残忍,一张张脸狰狞起来,杀机毕露。
他们的目标——步阵。
三万铁骑的声势,惊天动地,连战鼓的轰鸣,都被这漫天的杀气和卷起的尘烟而显得黯然失色;无数匹骏马冲出来,散开,再凝结到了一起,一支支宛若尖刀的骑阵,以极快的速度直冲过去。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三万女真骑军,所爆发出来的,宛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以势不可挡之势席卷一切。
女真人的战法永远只有一个,却只有这个最是有效,那就是如惊涛骇浪一样,毫不犹豫地发起冲击,冲刷眼前的一切。
这样的办法,他们对付黑山白水的各部族曾用过,对付契丹人也曾用过,有效而直接,不会拖泥带水,只要冲垮了本队,再多的骑兵校尉,也挽回不了他们的败局。
轰隆隆轰隆隆
三万铁骑越来越近,战马嘶鸣,铁蹄短促地落在含着露珠的青草上又立即弹跃而起,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那下压的长矛,稍稍抬起。
一百丈
车阵之后的步卒,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些该死的夏军,在面对女真铁骑居然没有露出畏色,不过他们很快就可以见识到女真人的厉害,龟缩在车阵中也无济于事。
而这个时候,车阵之后的步兵校尉队官们开始抽出刀,一声声号令响起来:“弓手”
在矛阵的后队,一名名步弓手开始拉起了长弓,长弓被拉起一轮满月,羽箭搭在弓弦上,箭簇斜向天空,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射”
“射”
“射”
一个个声音,在长达数里的队列中传荡,接着是遮云蔽日的羽箭飞向天空划过半弧,随之又破空而落。
女真骑队出现小小的骚乱,上百个女真人闷哼一声落下马,他们未必被射死,可是落马的一刻就绝对没有了生机,栽倒在地的可怜虫很快被后队的同伴放马踩踏过去,发出一阵阵哀号。
而这个时候,两翼的骑兵校尉开始有了动作,他们斜冲到女真冲锋骑阵的外围,开始飞射,三面都是箭矢,只是短暂功夫,就有数百人摔落下马。
女真骑兵的两翼开始斜冲出数队骑兵出来,足足有六七千人之多,朝骑兵校尉急冲过去,他们并不是要去追逐骑兵校尉,不过是掩护本队向步阵冲锋而已。
剩余的两万女真铁骑冒着箭雨,继续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五十丈
四十丈
每靠近一步,就伴随着大量的伤亡。
完颜图图的心在滴血,他从来没有想到,在如此的近距离之下,这些步兵居然还没有溃败。依靠他往年的经验,任何旷野上的步兵遇到了他们,甚至还不需要冲锋,就足够令他们吓破胆,四散溃逃。
这就是步兵和骑兵的区别,所以往往三千的骑兵,就可以追逐几万的步兵屠杀,不是因为三千骑兵的力量远远超过步兵,只是谁也不会愚蠢到与飞驰的战马硬碰,而一个人失去了勇气,不用等待骑兵冲杀,整个步阵就会乱起来,相互践踏,等待的是骑兵的收割。
可是
这些愚蠢的家伙似乎还没有松动的痕迹,甚至在命令之下,前队的军卒在车阵之后斜的支出了一根根长矛,密集得犹如湖畔的芦苇一样。
完颜图图当然不会知道,在这些步卒身前,会有一个个戴着铁壳帽的主心骨,他们握着刀,与他们的袍泽站在了一起,他们不后退一步,身边的人也绝不会后退。‘铁壳范阳帽’就是这些蚂蚁一样势单力薄的步卒力量的源泉。
校尉们在高吼:“抵住车阵,支起长矛,挡住他们,挡住”
矛尖斜对着冲来的骑兵,密集得让人头皮都要炸开,最先冲刺而来的女真骑兵眼眸中生气一丝疑窦,他们和完颜图图一样,发觉出了异样,眼前的家伙似乎并不好对付,他们未必比契丹人更彪悍,未必有大漠中的敌人强壮的体魄,可是他们却拥有无以伦比的勇气,这种勇气,或许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嗤嗤
毫不犹豫,最前的女真骑兵已经撞入了矛林之中,战马嘶鸣倒下,马上的骑兵也瞬时被捅了无数个窟窿,那横在步阵之前的战车是也咚咚作响,宛若行将崩溃的堤坝一样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挡住”
这只是开始,一旦豁出口子,后果将是致命的,校尉们眼睛都红了,歇着刀,整个人用肩膀死死的抵住了车阵的一端,除了支起长矛的矛手,后队的刀盾兵也纷纷向前挤压过来,死死地抵住他们的生命线。
“咚咚”
战马全力冲刺而来的力道何止千斤,每一次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