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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奋斗在初唐-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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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摩明白圣意;其三,心太急,胃口太大,无论是在朝堂扫除异己,还是在战场上消灭敌人,都不应该这么干。”

“第一,第二,小子大概能听明白。”郭业不解地问道,“至于第三,心太急,胃口太大,小子整不明白,还望高大人释疑。”

高士廉捻须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老夫也是刚刚才得出来的结论,暂且不论对与错,先说给你听听我的想法吧。”

郭业一副好学宝宝的模样,谦逊应道:“小子洗耳恭听!”

第529章皇帝的心思

“老夫认为此番我们所犯最大的错误,便在于心太急,胃口太大,太过想当然了。”

高士廉靠在车壁内,有些懊悔地顿了下足,叹道:“武德旧臣一系在朝堂根深蒂固,在各个州府地方盘根交错,积习甚深呐。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们仅凭借一宗小小的贪墨案子,便想彻底拔除武德旧臣一系人马,呵呵,不仅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还完全忽略了陛下的心思。”

“陛下的心思?陛下还能有什么心思?他不是被太上皇逼迫下旨,才叫停的三司会审吗吗?”

郭业一脸不解,甚是纠结地问道:“高大人,你这说的有些矛盾,可把小子我说糊涂了!”

“心太急,胃口太大,错了,错了,真错了……”

高士廉没有继续解释,而是自顾摇头懊恼地叹惜着。

“聿……嘚嘚嘚嘚……老爷,前头儿就是太平坊了,是不是停下来让郭大人下车回府呢?”

马车稍稍减速,外头赶车的马夫回禀了一声。

高士廉嗯了一声,冲郭业说道:“你且先回去吧,明日黄昏,记得前往长孙府。届时,我们在坐下来好好叙上一叙。”

郭业看着高士廉此时的精神头,萎靡不堪,意兴阑珊,看来对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兴致缺缺。

随即,郭业轻轻握住贞娘的小手,冲高士廉道:“成,那明日黄昏时分长孙府,咱们不见不散,高大人!”

高士廉仿佛很是疲累,脑袋后仰靠在车壁上,微微合上双眼,右手挥了一挥,呓语道:“走吧,走吧,明日再见!”

郭业嗯了一声,牵着贞娘小心下了马车,朝着太平坊方向步行而回。

待得郭业离去,马夫重新抖落缰绳,驱使着马车继续朝着崇义坊高府的方向行去。

马奔,车动,晃晃荡荡。

高士廉突然又重新睁开了眼睛,自嘲地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陛下这个时候将无忌召进宫中,可真够无忌喝上一壶的了。帝王之心,难以捉摸,伴君真是如伴虎啊……”

叹罢,高士廉又继续合起双眼皮,呼吸匀称一吐一纳地假寐了起来。

哒哒哒哒~~

马车继续奔向崇义坊。

……

……

皇宫,两仪殿,望北阁中。

李二陛下端坐在龙椅之上,双手把在龙椅扶手两边,如一头丛林狮王般面色阴沉地睥睨着下方,一言不发。

望北阁中门窗紧闭,除了李二陛下外,仅有长孙无忌一人。

此时的长孙无忌原地站着微微躬身低着头,颇有些战战兢兢地口中告罪道:“陛下,臣知罪,给陛下添累赘了。”

“臣不该借着龚吉一案,对萧瑀、裴寂他们动手。”

“臣不该擅作主张,暗中调配千牛卫,阻止裴寂他们面见太上皇。”

“臣知道太上皇本有心结,此番又给太上皇与陛下父子间平添了几分裂痕,臣有罪,臣其心可诛,臣这就前往宜春宫,长跪殿外向太上皇请罪!”

连番数落了自己的罪状之后,长孙无忌就要拔腿冲出望北阁外。

“站住!”

李二陛下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只听他继续面色阴沉地喝道:“你现在去了那边,与找死无异。无忌啊……”

说出最后三个字之时,李二陛下的语气明显有了一些婉转,少了几分怒气,多了几分惋惜。

长孙无忌长年陪伴李世民身边,岂不知李世民的脾气?只要陛下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说明自己已然脱险。

暗暗长呼一口气,宽心了下来。

继而一副聆听训诫的样子,应道:“陛下,臣在。臣这次办了错事,给您添了堵闹了心,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李二陛下双手撑着扶手两边,从龙椅上站起,徐徐走下来到了长孙无忌的身边,轻声说道:“无忌啊,你的心思朕岂能不知?抛开你是尚书左仆射,朕的左膀右臂不说,你还是天策府的老人,朕的大舅哥啊!你的用心良苦,朕岂会不知啊,无忌?”

听着李二陛下说得深情款款,长孙无忌心中感动,鼻头没来由的一阵酸楚,喉咙里头好像有些东西酸酸涩涩的,哽咽道:“陛、陛下,臣,臣……”

“无忌,别说了,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生分吗?”

李二陛下打断了长孙无忌的声泪俱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大拇指轻轻抹了抹长孙无忌眼角的泪痕,推心置腹道:“无忌,你这次之事办得没错,却又大错特错,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

办得没错,又大错特错?

长孙无忌乍听之下,矛盾至极,随即摇摇头表示不懂。

李二陛下突然笑道:“亏你长孙无忌还是我当年天策府的头号智囊呢,哈哈,无忌,你真以为朕不想一举拿下武德旧臣,将他们驱逐出朝堂,不再掣肘朕吗?”

说到这儿,不顾长孙无忌张嘴欲说,径直自问自答道:“朕想,朕非常想,朕朝思夜想!”

长孙无忌听着皇帝说得如此赤裸裸,急急问道:“那陛下为何还……”

李二陛下未等长孙无忌讲完,便断然问道:“还听从太上皇的建议,下旨叫停三司会审,是吧?”

长孙无忌轻唔一声,点了点头。

李二陛下道:“别说太上皇逼着我叫停,若是我提前知道你们会如此冒然出击对付裴寂等武德旧臣,呵呵,朕也会主动叫停。原因就在于,你们心太急,胃口太大,无忌,武德旧臣一系岂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们皆是历经两朝的元老,在朝中根深蒂固,资历卓著,在地方盘根交错,党羽门生众多。岂是一个小小的龚吉案就能彻底拔除的?”

“心太急,胃口太大?”

长孙无忌暗暗琢磨起李二陛下的这句话来,莫非这才是陛下叫停三司会审的真正原因?

李二陛下继续说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之事,屡见不鲜,无忌莫非忘了当年前隋的杨玄感之案?你此番若只争对杨恭仁或陈叔达等其中一人,朕姑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上皇那儿也尽可以替你搪塞一番。可没成想你们胃口如此之大……无忌啊,过刚易折,操之过急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臣知错了!”

长孙无忌拱手深深一躬,懊悔说道:“臣以后再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李二陛下点点头,挥挥手说道:“你且退下吧,此事朕谁也不追究,就到此为止吧!”

“臣谢过陛下天恩,臣告退!”

说罢,长孙无忌转身便朝着望北阁走去。

刚走到门口,突然又传来李二陛下的声音:“无忌,龚吉此人,身为库司郎中,却监守自盗,又是贪赃枉法,巧立名目大肆敛财,论罪当诛,杀他十次都不为过。这样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拿他开刀,以儆效尤,同时也好震慑震慑其他官员。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长孙无忌闻言不由心打了个突突,暗暗默念一声,常何,这是陛下的意思,可怨不得我长孙无忌不守承诺。

随即,长孙无忌回道:“陛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了。三日之后三司会审便会将判决公布,判犯官库司郎中龚吉,斩立决!”

李二陛下走回龙椅,重新坐了下去,挥挥手示意长孙无忌退下,轻轻吐了一声:“准!”

长孙无忌出了望北阁,在一名宦官的引领下出了两仪殿,直直奔出皇宫。

而望北阁中的李二陛下此时仿佛很累似的,背靠龙椅用手轻轻揉捏着眉宇,约莫过了一会儿,才眼泛精光睥睨着门口位置,自言自语道:

“也许父皇说得没错,与其一家独大,不如彼此牵制。九五至尊,大唐帝王,注定一生就是孤家寡人。父皇姓李,我也姓李,血浓于水,本就一体。宁相信外人,也不信父皇,那朕岂不等同自戕?”

说罢,李二陛下猛然又从龙椅上起身,冲望北阁外吩咐道:“来人,摆驾宜春宫,朕也该去陪陪父皇他老人家了。”

“喏!陛下出行,摆驾宜春宫……”

第530章欢迎加入天策府

翌日黄昏,郭业乘车去了崇义坊的高府,与高士廉一道儿,前往长孙无忌府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下,长孙家府内灯火辉煌,十步一盏灯,百步一下人,甚是富丽奢华,绝对当得起当朝显赫人家的名头。

不过长孙家再是如何富有,再是如何高贵大气上档次,对于数次见识过皇宫禁苑的郭业来说,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高士廉对长孙府内熟门熟路,直接领着郭业前往了上次他与长孙无忌密谋叙话的小院,那间客厅。

一到客厅外,郭业便听见里头传出一阵哄堂大笑之声,笑声中夹杂着低承高转的唾骂,听起来气氛相当的融洽和谐。

高士廉率先一步踏进客厅,高喊一声:“哈哈,有事耽搁来晚了,来晚了。”

长孙无忌起身迎来,打趣道:“舅父大人,你怎么行事总是慢人一节呢?列位大人可是早早就来了。”

“高大人可算是来了,让我们一阵好等呐。”

“哈,谁让高大人在咱们这些人中辈分最高呢?长孙大人与长孙皇后都得称他一声舅父,他能不姗姗来迟吗?”

“我看,这就是跟裴寂那糟老头学得,倚老卖老呗!”

“哈哈哈……”

整个客厅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郭业跨过门槛儿,粗粗扫了几眼,除了长孙无忌之外,还有四个人。

年纪约莫都是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徘徊,有站着,有坐着,彼此聊得不亦乐乎。

高士廉赶忙将郭业拉近到了客厅正中,冲几人说道:“来,我给诸位大人介绍一下,这年轻人可了不得,干过小衙役,当过小都护,更是在老夫的御史台中任过监察御史。嘿嘿,就连国子监那个老奸巨猾的虞世南都对他赞赏不已。嘿嘿,这小伙儿如今在兵部任兵司员外郎,圣上钦封陇西县男爵,姓郭名业,字,字……”

高士廉噼里啪啦一阵介绍,突然扭头问郭业道:“郭业,你字什么来着?”

郭业摇摇头颇有些怯场地说道:“高大人,小子虽已过了弱冠之年,却至今还未有字呢!”

“昂?没字?堂堂一个兵司员外郎,陇西县男,居然只有名没有字?这说不过去,说不过去啊!”

高士廉连连摇头,数落道:“你呀,太马虎,太马虎!”

突然,紧挨着高士廉身边的一名男子走了出来,约莫五十来岁,长得极是斯文儒雅,风度翩翩,堪称老帅哥一枚。

这男子轻声说道:“郭大人如若不弃,房某赠你字如何?”

郭业一时没反应过来,旁边的高士廉猛然笑道:“那感情儿好啊,房大人掌管中书省,添为中书令,深得陛下宠信。再者,房大人学识渊博,就连虞世南都对房大人赞赏有加,你若能够替郭业取字,结上一番缘分,还是这小子的一番造化呢!”

“哈哈,高大人,您太高抬房某了!”

郭业听出了门道儿,原来他就是房谋杜断之中的房玄龄,房遗爱那小子的亲爹啊。

当即,他心思一机灵,冲房玄龄拱手拜道:“还请房大人赐字,小子感激不尽呢!”

高士廉见着郭业如此,心中老怀安慰,哈哈,这小子居然打蛇随棍上,不错不错。

房玄龄捋须笑对道:“这字嘛,谈不上赐。较起真儿来,房某还要感谢你一番呢。若非郭业你的督促与调教,我那犬子还不知道要疯癫败家到什么时候呢。如今那小畜生也算长进了,出了国子监能得陛下恩宠,被安排进了东市巡官衙门任职书办,将来谈不上前途似锦,至少也能混个衣食无忧。哈哈,论起来,还是房某欠你的!”

房玄龄这番话一讲出来,客厅中的长孙无忌也默然地点了点头,脑中不由想起自家那个最让他头疼的老三羽默,这些日子变化委实巨大,心中不约而同与房玄龄产生了共鸣。

郭业听着房玄龄这话,心中对房玄龄的认知又攀升一个高度。按理说以房玄龄这种又是国公爵位,又是当朝显赫的大臣,且又是执掌着中书省,随便给房遗爱安排个差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儿一碟?可对方偏偏就没有以权谋私,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在场诸人,也许连长孙无忌、高士廉等人,郭业都相信他们绝对做不到。

偏偏房玄龄就能做到,就冲这一点,郭业对房玄龄只有两个字:敬重!

房玄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竭力贬低自己的儿子,捧高起郭业,令郭业当真是受宠若惊万分。

不过他不会傻到连连点头,臭不要脸的称着那是那是。

人嘛,无论身在官场还是身在江湖,郭业时刻谨记,你敬我一尺,我需还你一丈,有来有往,才是真善缘。

当即,他故作谦逊地摇头道:“房大人太客气了,不是我郭业调教得好,而是遗爱自己争气。虎父无犬子,房大人这么大本事的人,遗爱岂能差到哪里去?他只不过一时贪玩,还未彻底长大罢了。”

这话一说,房玄龄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听着甚是舒心。

就连观望着默不作声的长孙无忌,都暗暗笑道,这小子,难怪我舅父会如此的喜欢,真是个人精啊。难怪舅父说羽默懂得识人交友,的确,就冲这点,他那两位哥哥与他想必,差太远了。

“哈哈哈,真是会说话。都说陇西郭业,一张利嘴能说死个人,一张巧嘴亦能甜死个人,果然名不虚传啊!活该李道宗那厮在你手中活活吃了憋!”

一名身形魁梧的汉子走了出来,冲郭业开玩笑道。

高士廉赶忙介绍道:“这位乃是郧国郡公、领军卫大将军殷天宗,呵呵,这整个长安城地面上的事儿,可都归他们领军卫掌管,威风的紧啊!对了,他的父亲你小子应该听闻过,乃我大唐开国元勋,郧国公殷开山,当年讨伐刘黑闼时,殷国公福薄病逝在了途中。唉,若非如此,当今的六部尚书之位,绝对有殷老兄的一席之位啊!”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殷开山,郭业岂能没有听过。

再看如今这位承袭父爵的郧国郡公殷天宗,居然还是领军卫大将军,看来委实有些本事,并非是那种子萌父荫混吃等死的货色。

只见殷天宗释然一笑,冲高士廉说道:“高大人谬赞了,家父福薄,如若他地下有知能够听到高大人的这番话,定也能含笑九泉了。”

郭业又是拱手拜道:“下官郭业,见过殷大将军。”

殷天宗洒脱地摆摆手,笑道:“郭业无需多礼,你的大名本将可是如雷灌耳啊!上次在跟苏定方喝酒之时,还听见他在本官面前说起你来,不错不错,看你这身板,你这精气神,绝对是带过兵杀过敌之人!”

对哈,郭业暗暗想到,苏定方是右领军卫府的将军,而殷天宗恰恰掌管着左右领军卫,说起来还是苏定方的顶头上司呢。

这还真是巧了!

这时,又走出一名老头来,轻笑道:“郭大人何止带过兵杀过敌,何止巧嘴利嘴翻云覆雨啊?依唐某来看,郭大人这脑子还委实了不得,上次我不就是因为他那个劳什子长安晨报,挨了陛下狠狠一顿训斥吗?”

姓唐?因此长安晨报挨李二陛下一阵训斥?

莫非?

当即,郭业又是拱手问道:“您老可是工部尚书唐俭唐大人?”

“你们瞧瞧,连他都知道了我挨陛下训斥之事了,郭业你可是因为你而挨了陛下的骂,你可要好好补偿我一番才是。”

果然,这老头就是工部尚书唐俭。

郭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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