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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奋斗在初唐-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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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微微哆嗦,语气带着寒蝉地自言自语道:“郭业,郭业,又让你先了一步,本官决不认输。你若敢丁忧守孝纳小妾,办了这等糊涂事,你就等着在太子殿下跟前失宠吧!”

……

……

殊不知,郭业正躲在荷塘旁边的一簇灌木中,偷看着凉亭这边发生的一幕,掩嘴窃笑不已。

第339章太子发飙

别看太子舍人范植是太子府的红人,但是他们这拨从长安来的贵客,还是以顺公公为尊。

一嘛顺公公乃是宫中内侍省内给事中,是皇帝跟前走动的老人,太子跟皇帝陛下一比,谁大?

二嘛顺公公此番是受了长孙皇后之命,领着太医蔡恒前来陇西,尽管从宫中派太医是长孙皇后宠溺长子李承乾,随他心意所办之事。

但好歹顺公公代表的是皇后那边出宫的人,这里有皇后娘娘的体面在里头。

因此,范植尽管心中厌恶顺公公,但还是以他的意见为大,不可能忤逆于他,跟他对着干。

自己不可能跟顺公公掰手腕,因为万一惹了顺公公,被这死太监捅到宫里,惹得皇帝和皇后不悦的话,这牵扯就大了。

因为两人的较劲直接涉及到,皇上两口子跟太子殿下,谁大谁小的问题,再往远了扯,便是这天下之事,到底是皇帝老子说了算,还是太子殿下作得主。

这问题还用问吗?

范植便是用屁股都能想到大小。

因此,他不敢鲁莽行事,心中哀哀叹道,唉,可真苦了太子殿下。

看着顺公公被郭业的金银珠宝给砸晕了,范植无可奈何,只得不情不愿地留在了陇西,呆在了福顺巷郭府。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逆来顺受,他还是在不屈不挠地抗争着,以期达到劝服顺公公启程,尽早回长安的目的。

顺公公收了郭业的好处,自然更加舍不得走,几天下来任凭范植如何游说,如何软磨硬泡,愣是不动身。

死太监还指望着自己以长安贵客的身份,替郭业主持完婚礼之后,仗义疏财又豪爽的郭小哥能给他封上一包大吉大利的红包呢。

范植气得心肝直颤儿,差点没一口吐出血来。

无奈之下,只得又起草了一封加紧信,又派出两名随行扈从,命令他们日夜兼程,甭管跑死多少匹马,必须火速回道长安,将这封加紧信送到太子殿下手中,好让他做出关于郭业此事的应对之法。

这封信的发出,距离之前发出的第一封信,正好三天。

晃眼间,

又过了七天后。

郭府这边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府中上上下下忙忙碌碌,都在准备着郭大官人纳益州康家小姐为妾之事。

而远在长安城的东宫太子李承乾,业已收到了范植从陇西发来的信函。

正午光景,刚收到一封还没拆阅,下午又是收到第二封,前前后后超不出三个时辰。

这下李承乾不敢疏忽大意,他知道范植的性子,没有重大之事,轻易不会连发两封急件。随后将两封信函都拆阅了开来,内容居然都是一模一样。

看罢之后,李承乾脸罩寒霜,陡然阴沉了下来。

喀嚓喀嚓,三两声儿,两封书信被他撕成碎片,狠狠往上一抛,如漫天飞絮般洋洋洒洒,飘落一地。

而后,

他双手负背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最后,口中语气森寒地蹦出一句话来:“混账,亏本太子如此看重于你,你便是一滩烂泥,废物,蠢材!”

至于李承乾口中的烂泥,混账,废物,蠢材指的又是何人,答案呼之欲出。

……

……

半柱香的时间,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李承乾的股肱老臣李纲奉命从家中赶到太子府外,匆匆下了马车,来到太子府中面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相召李纲匆匆过府,自然还是为了范植两封加急信函之事。

老胳膊老腿儿地李纲满头虚汗来到太子府大厅中,浑身疲软地瘫坐在大椅之上,听着李承乾叙述着范植信中禀报之事。

……

……

李承乾话毕,

前一秒钟,李纲还累得病怏怏,仿佛命悬一线,再听完李承乾的叙述之后,陡然——

噌的一声,诈尸一般窜了起来,跳脚骂道:“此,此事当真?”

李承乾重重地点了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真,千真万确!”

而后不忘补充一句:“太子舍人范植,乃是本太子心腹,老大人还信不过他吗?”

李纲自然知道范植在李承乾心中的份量,而且平日他也与此人共事过,口没遮拦,无中生有之事,范植还是干不出来的。

继而,他喟然一叹,重重跺了一下老寒腿,竖起食指遥点蜀中方向,痛骂道:“郭业此子,当真是不学无术,罔顾孝道,蔑视礼法,委实不堪大用啊!丁忧守孝期,他竟敢行纳妾之事,就不怕天下人戳烂了他的脊梁骨么?唉……”

痛骂一番之后,李纲顿时反应过来,急道:“太子殿下,此人名声即将臭出三里长街,注定要背上不孝之名。此等声名狼藉之人,您一定要撇开与其之关系。毕竟您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此人美言过,还央求皇后娘娘派遣太医入蜀中,万一传入皇上耳中,不免又起一番波澜啊!”

李承乾收敛了阴沉的脸色,黯然叹道:“老大人所虑及是,范植在信中也是这么提醒本太子的。不过本太子是心有不甘啊,因为我曾允诺其三年之后,保荐他一个大理寺少卿之位。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本太子又何必许他如此天大的好处?”

太子储君,虽不是一国之君,但代表的是皇家的体面。

李承乾自然知道,自己的话亦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允下的诺,如泼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回?

关键是郭业这种名声臭熏天的人注定不能收为己用,就这么平白无故地便宜郭业,真心不甘啊。

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啊,这可不是菜摊上的烂白菜,猪肉摊上的猪下水,这是一个极尽显赫的职位,垂涎欲滴者不知凡几。

隐隐中,李承乾有种被郭业摆了一道的错觉。

听着李承乾的吐苦水,李纲突然面色一紧,摆出老师的派头,当头棒喝道:“太子殿下,一个大理寺少卿而已,就当便宜于他了。你现在不该关心这事儿,你该关心如何撇清与郭业之间的关系。也许,皇帝陛下业已从皇后娘娘口中听到了你关于派遣太医赴蜀中之事。所以,你现在应该表明自己的立场,你的立场便是——”

“郭业,与你毫无关系!”

“啊?父皇!!”

李承乾惊呼一声,脑中浮想联翩,他知道自己的皇帝老子最重孝道,如果知道自己在拉拢收编一个背负大不孝之人,肯定也会将自己与之视为一丘之貉。

那么后果,也许,可能,肯定,百分百的相当严重!

从自己如履薄冰的太子生涯中,李承乾怎么预料不到这严重后果所导致的一连串悲剧~~

郭业,你当真是个害人精,害人害己的祸害,败类!

李承乾心中不断咒骂着郭业,然后口中求助道:“老大人,本太子又该如何向父皇表明自己的立场?”

李纲也是颤颤悠悠地站在原地,微微闭起双眼,沉思了起来。

约莫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李纲突然双眸一睁,闪过一丝精芒,庆幸道:“有了,老夫想到办法了!”

李承乾闻言,肩膀一垮,总算松了一口气,急急叫道:“什么办法?老大人,快快说,可愁死本太子了!”

李纲仿似回忆了一下,说道:“今早,陛下好像又旧话重提,提起过郭业擒拿颉利可汗之事,后来问过该如何封赏郭业的首功。不过后来因为黄河水灾之事,就将这话题给搁置了下来。”

言罢,突然朝着李承乾走近了几步,悄声说道:“太子殿下,你即刻进宫面见圣上,这个时候,正是你撇清与郭业关系的大好机会!”

李承乾其实挺郁闷的,自己没事瞎鸡巴拉拢,还没拉拢到郭业,反倒惹了一身骚。

现在听着李纲让自己面见父皇,他打心眼里挺怕见他这个牛逼闪闪带火光的皇帝老子,心中早已慌乱如麻,不知进宫面见父皇之后又怎么办。

于是他苦着一张挺俊俏的脸蛋,冲李纲拱手问道:“老大人,本太子真是吃饱了撑的,你说没事儿招惹郭业这个害人精干嘛?唉,还望老大人教我,见了父皇,我该如何说才能撇清我与那混账的关系?”

李纲也是深有同感的无奈摇摇头,叹道:“是啊,老夫也是终年打雁被雁啄,看错了郭业此子竟然如此下作!至于面见圣上之后你该如何说,老夫已有腹稿,太子殿下勿恼!”

随后冲仅仅一步之遥的李承乾招招手,一副机密不与外人道的样子,轻声说道:

“太子殿下,请附耳过来,老臣教你如何跟圣上说……”

第340章进宫

听罢太子詹事李纲的一番面授机宜之后,李承乾撇下老师独坐太子府大厅,自己匆匆离开府邸,准备进宫面见自己的老爹李二陛下。

太子殿下出府这是头等大事,动静自然小不了。

太子府内宿卫呼喝集结,负责前方开路与警戒,两匹西域骏马齐头并进,并驾齐驱拉抻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宫方向行去。

李承乾坐于马车之内,脑中盘旋着刚才李纲面授的那番话,心中淡定了不少,不由感慨道,幸亏本太子左有舍人范植,右有太子詹事李纲,相互辅助,不然此次真要吃了大亏哟。

感慨之余,也想到了害得自己一步走错,差点满盘皆输的郭业,心中怨气冲天。

在车厢内怒目圆睁,冒着寒气儿一字一字顿道:“郭业,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本太子心狠手辣!”

哒哒哒哒哒……

马车一直朝前行去,出了太子府所在的永福坊,进了朱雀大街,不消一会儿,便到了皇宫的外围城墙。

入了外围城墙,再行约莫十里直长的大道,通过闻名于当世,藏着无数故事与血腥回忆的玄武门。

过了玄武门,李承乾一行正式进入了皇宫。

到了玄武门口,李承乾依足规矩下了马车,吩咐自己的宿卫扈从在玄武门外等候,半点不敢造次逾越。

而他自己则在一个内侍小黄门的带领下,步行入了玄武门,走进皇城宫苑之中,朝着掖庭宫的方向行去。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李二陛下,下了早朝之后都会在掖庭宫之中批阅奏折,一直忙碌到天黑就寝,才会去母后长孙无垢掌管的后宫中歇息。

走在通往掖庭宫的路上,李承乾不时张望着路上的风景,依稀间,还能眺望到本应属于自己的东宫。

按理说,为了区别于太子与诸王的区别,他这个太子殿下就应该住在皇城宫苑之内,就该住进东宫之中。

除了可以向世人,向满朝文武,向皇亲国戚们证明自己乃是皇位合法继承人之外,还能不时聆听皇帝的垂询,增加皇帝与太子之间的感情。

李承乾本应也有这个待遇,可是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一个强势的皇帝老子呢?

李世民什么人?

千古一帝,罕有之明君,李氏王朝大唐天下,说难听点至少有半壁江山是李世民打下来的,可谓是马上得了天下。

就连李世民自己都自诩天可汗。

摊上这么一个牛逼轰轰的老爹,作为儿子的,而且是作为长子的储君太子,肯定是更有压力。

老百姓都知道老子英雄儿好汉,李世民亦不外如是。

因此,他自然对儿子李承乾的期望值也很高很高,首先一点他就认为作为李家男子,作为大唐储君,绝对不能娇生惯养,要学会承担。

一国之君的地位,加上严父的身份,让李世民懂得,温室里的话多虽娇嫩,却始终没有饱经风霜的花骨朵要来得坚强。

所以李承乾在东宫呆到十岁左右,也就是刚过完贞观元年,李二陛下登基满一年之初,就将李承乾撵出了东宫,让他在外面开府设衙。

……

……

李承乾一边随着小黄门走上汉白玉台阶,一边眺望着好几年未曾去过的东宫,心中叹道,何时,本太子才能名正言顺的入主东宫啊。

心中叹罢,突然起了几许的意兴阑珊,不由颓然地摇了摇头,心中对自己的牛逼老爹生出了一许怨气。

“太子殿下请止步,咱们到掖庭宫了!”

猛然,前头的内侍小黄门停住了脚步,转头出声阻止了李承乾的前进,然后继续说道:“太子殿下稍待,奴婢这便进去通禀今天负责掖庭宫的内给事大人,让他代为通传陛下一声,太子殿下前来面圣。”

李承乾止住了脚步,唔了一声,点点头示意那小黄门请便。

他知道掖庭宫何其之大,自己的父皇此时应该就在掖庭宫最深处的暖春阁内批阅奏折。

从暖春阁到掖庭宫的大门,九曲十八弯,层层都有禁军把守,道道都有御林军守卫,没有负责掖庭宫的内侍通传,谁也不得擅闯。

约莫过了一会儿,掖庭宫大门内出来一个老内侍,花白头发,老态龙钟之态,面颊无须,身穿一身红袍,手里提着一把拂尘。

这老内侍他打小就认识,居然不是平日职守掖庭宫的内给事,而是父亲身边的老内侍,掌管宫中三万内侍的一哥,内侍省的内常侍——平四。

平四今年已过六旬高龄,乃是前隋皇宫中的内侍,却与李家有着深厚友谊,曾经在隋炀帝面前为李渊周旋过,还给李世民通风报信过。

因此,李家得了天下之后,平四水涨船高,不仅得到李渊的信任,李世民登基之后更是一跃成为了三万宫中太监之首。

据传闻当年玄武门事变,平四曾为李世民出力不少,手上也沾过李建成和李元吉等人党羽的鲜血。

凭此渊源与忠心,平四深得李世民的信任。

宫中三万内侍都尊称他一声:老祖宗。

就连李承乾,李泰,李恪这些龙子凤孙们,打小都被他抱过,喜欢昵称他一声平阿翁。

阿翁,即爷爷的意思。

能够让东宫太子,诸王亲王昵称一声阿翁,可见平四这个老太监在李世民眼中的份量。

……

见着平四小步跑出掖庭宫,李承乾脸呈笑意,迎上前去,叫道:“平阿翁,怎得是你出来迎接本太子?”

“呀,太子殿下可别再叫老奴阿翁了,你都是太子储君了,再叫老奴阿翁不合适哩。老奴惶恐,惶恐哟!”

平四的声音有些干涩,有些尖锐,但是言语中多少透着长辈对晚辈的欢喜。

李承乾听着平四如此说,心中也知道平四忌惮朝中御史言官的那张臭嘴,万一被有心人夸大其词,一个太监阉宦都敢让太子储君称阿翁,那还了得?

直接扣他一个阉宦专权,就是擦不干净的烂屁股了。

于是机警地冲平四眨巴了一下眼睛,凑到他耳边吹风道:“有人,阿翁便是平公公;无人,阿翁还是平阿翁。嘻嘻……”

平四闻言,倒是满心欢喜,满脸褶子如万朵菊花盛开一般,笑得极为灿烂,连连点头赞道:“还是太子殿下贴老奴的心哟,不枉阿翁当年抱过你,还被你尿湿了一裤子。”

李承乾听罢有些窘态,尿裤子这种陈芝麻烂谷子之事,现在听来真有些臊得慌。

随后赶紧扯开话题,问道:“阿翁,父皇此时可在暖春阁?他同意见我了吗?”

“在,在哟!”

平四一甩手中拂尘,笑道:“圣上一听太子殿下来了,便让老奴亲自前来迎接。”

随后不忘在李承乾耳边嘀咕了一句:“陛下今天心情不错,殿下,你懂得……”

李承乾闻罢,重重点了一下头,应道:“懂了,谢谢阿翁的提醒!”

“唔,老奴知道太子殿下是个聪慧人儿。殿下,随老奴前往暖春阁吧!”

平四说着话间,已然拎起拂尘转身屁颠屁颠进入了掖庭宫,朝着暖春阁方向悠悠行去。

李承乾听着父皇心情甚佳之后,心中也是笃定了不少,对于今天要办之事也大大有了把握。

继而,随着平四的脚步,徐徐跟着前往暖春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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