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号密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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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怎样问他,他都之口不提。大概是想让我今晚睡好觉,也许明天等着我们的可能是九死一生。
我见这样,索性也就直接走到一个角落,靠在墙上呼呼大睡而去。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踏实,也格外的香。我甚至没有做梦,早晨的晨光打在我的脸上,我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时,眼睛对阳光的排斥几乎没有了,只是眼睛还是微微的有点酸。
风干鸡还是那样倚墙而坐,看起来已经是醒了,双手背在脑后,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看到风干鸡这安逸的样子,脑海中晃过了一个身影,我突然对这个身影有点陌生的熟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上心间,难道我以前见过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次意外之后,我这个人就是变的对线索性的记忆特别的敏感,而且很少出现差错。但是,转念一想,风干鸡是四爷找来的,那就应该是四爷手下的一个兵,那就很可能以前在四爷的家里,我也见过他吧。夕羽惠则是站在洞口向外张望。我心想,还好,大家这次没有谁突然的失踪。心里居然有点高兴。我站起来,走到洞口向外看去,感到全身都被震撼了。
我们所在的是一处较高的位置,在洞口外处,有一条平滑的玉质小道弯弯曲曲的直通前方。映入我眼前的全景是,一条巨大的“玉龙”踩在了身下的那些零碎建筑之上。“玉龙”的长度已经无法估量了,几乎我的眼睛使劲的向尾部望去,还是看不到它的尾巴。单单就是“龙头”就足有一架飞机的大小,头部的各个部位都被刻画的栩栩如生,甚至都能看到玉龙嘴下的一条条的错综复杂的“龙须”。“龙须”的摆动也都稍有差异。“玉龙”张开大嘴,嘴里的牙齿都清晰可见。牙齿被打磨成了尖刺状,排列的煞是整齐。最前端的牙看起来较长,以至于透过“龙嘴”露在了外面。从我们这里看去,宏伟既不用说,明显的感到玉龙气势逼人。龙舌蜿蜒着向外吐出,玉龙的两个龙角,不是那种传统的鹿角,而是那种刺状尖端的角型。龙角的长度也不长。“龙眼”并非圆形,而是呈一种前窄后略宽的样子,有点像我们常说的“丹凤眼”。见气眼微斜睁大,向外凸出了约三分之一,眼中居然都有点睛之笔。使得龙眼炯炯有神。龙身之上的“龙鳞”一片一片的接连而刻,每一片都刻得十分的精细,鳞片层层叠叠,落盖而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龙身。仔细看甚至都能看到每一片鳞片上的弧线。鳞片的数量更是难以估计,看上去几乎每一片的鳞片都和周围其余的鳞片略有不同。
阳光洒在玉龙的身上斑驳陆离,加上下面腾起的薄薄轻雾,玉龙看起来就像真龙一样在扭动巨大的身体腾云驾雾,眼睛还发出了一种独特的光芒,特别惹人注意。因为我们所在的位置较高,而且离龙身也较近,所以才能看清楚这“龙”的真貌,如果是在下方的位置,突然间看到这样的巨龙,我也会以为这真的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真龙!
这么一个非常宏伟的建筑傲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整个人被震撼的已经说不出话了。这“巨龙”停留在半空之上,从我们这里看去,它周围居然没有看到任何固定的措施。完完全全就是整个龙在空中。而且玉龙的雕刻手法不觉得用匠心独运都不够,简直就是鬼斧神工浑然天成。难以想象这样一条“玉龙”除了神力,又是怎样将它打造的如此逼真。可以做到即使是每一片的鳞片,都经过了精雕细琢。在对古人巧夺天工般的技艺感叹的同时,也是对这虵国的奢华的吃惊。这巨龙看上去就知道整个“玉龙”都是用龙玉而造。龙玉的稀有自不必说,而且龙玉的玉质几乎可以用神奇来形容。我们在进入玉道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就是这样一种宝玉,虵国居然可以将它奢华的打造成一条如此逼真的巨龙。不知道是虵王觉得龙玉太贱,还是就是要摆摆谱,硬是将一整条龙玉脉都用在了为所能用的地方。几乎在龙宫之中随处就可以见到这种“普遍”的龙玉。我想也许龙玉在虵国就像卫生纸一样,打折促销说不定还赠你两瓶可乐。先前也知道龙玉的打磨几乎是一件万分困难的事情,也不知道虵国的工匠是用什么东西将这种龙玉加工。但是这里的这条巨龙,却实实在在的给我们诠释了什么叫做栩栩如生。难以想象打造这样一条巨龙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工匠们的技艺要纯熟到何种程度,才能在有生之年将这个巨龙完成。
“巨龙”身下的建筑是一种木质的古老圆顶八角屋。外形的材质看上去依然有光泽,完全不像经历了数千年的历史。这些房屋的造型看起来十分的独特,要说圆顶八角屋这种建筑在古代历史中是极为少见的。
中国古代建筑惯用木构架作房屋的承重结构。因为木构架承重结构与维护结构分开,建筑物的重量全由木构架承托,墙壁只起维护和分隔空间的作用。而且,木构架便于适应不同的气候条件,可以因地区寒暖之不同,随宜处理房屋的高度、墙壁的厚薄、选取何种材料,以及确定门窗的位置和大小。由于木材的特有性质与构造节点有伸缩余地,即使墙倒而屋不塌,有利于减少地震损害。便于就地取材和加工制做。古代黄河中游森林茂密,木材较之砖石便于加工制做。木构梁柱系统约在西元前的春秋时期已初步完备并广泛采用,到了汉代发展得更为成熟。木构结构大体可分为抬梁式、穿斗式、井干式,以抬梁式采用最为普遍。抬梁式结构是沿房屋进深在柱础上立柱,柱上架梁,梁上重叠数层瓜柱和梁,再于最上层梁上立脊瓜柱,组成一组屋架。平行的两组构架之间用横向的枋联结于柱的上端,在各层梁头与脊瓜柱上安置檩,以联系构架与承载屋面。檩间架椽子,构成屋顶的骨架。这样,由两组构架可以构成一间,一座房子可以是一间,也可以是多间。
斗栱则是中国木构架建筑中最特殊的构件。斗是斗形垫木块,栱是弓形短木,所以才因此得名。它们逐层纵横交错叠加成一组上大下小的托架,安置在柱头上用以承托梁架的荷载和向外挑出的屋檐。到了唐、宋,斗栱发展到高峰,从简单的垫托和挑檐构件发展成为联系梁枋置于柱网之上的一圈“井”字格形复合梁。它除了向外挑檐,向内承托天花板以外,主要功能是保持木构架的整体性,成为大型建筑不可缺的部份。宋以后木构架开间加大,柱身加高,木构架结点上所用的斗栱逐渐减少。到了元、明、清,柱头间使用了额枋和随梁枋等,构架整体性加强,斗栱的形体变小,不再起结构作用了,排列也较唐宋更为丛密,装饰性作用越发加强了,形成为显示等级差别的饰物。
这里的这些八角屋应该也是为木构架,其大小不尽相同。外层呈一种淡暗色,圆顶的部分看起来异常的光滑,各个屋子的排列看上去好像有点联系,但是我又仔细看了看,房屋的排列有些地方太密集,而有些地方又太松散。又让人难以琢磨。
身边的夕羽惠也被这“巨龙”深深的叹服。眼睛瞪得大大的,在看着眼前这宏伟的“艺术品”。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真是难以置信。”此时,风干鸡也来到了我们旁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洞外。
于是我问道风干鸡:“小哥,你看看底下的那些屋子是不是有些特别?”其实我想问他那些屋子是不是有某种规律,但是刚才自己看了看确实没看出什么,又怕自己问了之后,再被夕羽惠一顿数落。所以又不好开口,只能问他有没有特别之处。
“如果只是房屋,那么古代建筑的单体,大致可以分为屋基、屋身、屋顶三个部份。凡是重要建筑物都建在基座台基之上,一般台基为一层,大的殿堂如北京明清故宫太和殿,建在高大的三重台基之上。单体建筑的平面形式多为长方形、正方形、六角形、八角形、圆形。这些不同的平面形式,对构成建筑物单体的立面形象起着重要作用。由于采用木构架结构,屋身的处理得以十分灵活,门窗柱墙往往依据用材与部位的不同而加以处置与装饰,所以这样就极大地丰富了屋身的形象。
中国古代建筑的屋顶形式丰富多彩。在汉代已有庑殿、歇山、悬山、囤顶、攒尖几种基本形式,并有了重檐顶。以后又出现了勾连搭、单坡顶、十字坡顶、盂顶、拱券顶、穹窿顶等许多形式。为了保护木构架,屋顶往往采用较大的出檐。但出檐有碍采光,以及屋顶雨水下泄易冲毁台基,因此后来采用反曲屋面或屋面举拆、屋角起翘,于是屋顶和屋角显得更为轻盈。但是圆顶是极其少见的,在中原更是少之又少。只有在周边才会出现这类建筑。这类建筑应该取自‘天圆地方’一说,用以聚天地之灵气。下面的那些屋子,如果仔细看几乎是每一个都有别于其他。这些屋子的圆顶,都是在不断变化的,每一个就像是一个整体中的一部分。他们的变化为的就是突出头顶的龙。”说着风干鸡用手指向了下面一排较为密集的屋子,与另外一排较为稀疏的屋子的界限。我细细的看去,不仅是屋子的顶端有变化,而且连屋子的大小和形状都发生了渐变。屋子并不是我刚刚看到的圆顶八角屋了,而是慢慢地变为了一个有点尖的方顶,屋子也从八角变的线条轮廓带有几丝弧状,看起来变的十分柔和。如果不是找到了那个结汇出,恐怕我们很难看出来。
随后,风干鸡继续说道:“我国的古代建筑多以众多的单体建筑组合而成为一组建筑群体,大到宫殿,小到宅院,莫不如此。它的布局形式有严格的方向性,常为南北向,只有少数建筑群因受地形地势限制采取变通形式,也有由于宗教信仰或风水思想的影响而变异方向的。方正严整的布局思想,这种思想主要是源于中国古代黄河中游的地理位置与儒学中正思想的影响。建筑群的布置总要以一条主要的纵轴线为主,将主要建筑物布置在主轴线上,次要建筑物则布置在主要建筑物前的两侧,东西对峙,组成为一个方形或长方形院落。这种院落布局既满足了安全与向阳防风寒的生活需要,也符合中国古代社会宗法和礼教的制度。当一组庭院不能满足需要时,可在主要建筑前后延伸布置多进院落,在主轴线两侧布置跨院。曲阜孔庙在主轴线上布置了十进院落,又在主轴线两侧布置了多进跨院。它在奎文阁前为一条轴线,奎文阁以后则为并列的三条轴线。至于坛庙、陵墓等礼制建筑布局,那就更加严整了。这种严整的布局并不呆板僵直,而是将多进、多院落空间,布置成为变化的颇具个性的空间。像北京的四合院住宅,它的四进院落各不相同。第一进为横长倒座院,第二进为长方形三合院,第三进为正方形四合院,第四进为横长罩房院。四进院落的平面各异,配以建筑物的不同立面,在院中莳花植树,置山石盆景,使空间环境宁静宜人。
但是,这里的布局是一种十分特别的上下腾龙的格局,风水中又叫做‘龙腾龙’。这里的主轴就是半空的玉龙,周围的一切的建筑都是依照玉龙来造。就连这底下房屋的走势,也完全根据头顶的龙宫所建,也就是说虵国人在地上,人为的又修了一条龙脉!这条龙脉就是按照玉龙脉走向而定,两条龙脉相辅相成,地气与龙气交相融合。地龙腾升龙,这是一个很绝的风水走势。龙宫的正宫悬在平常的房屋之上,这说的是:龙头冲天,身压庶民。这个地龙吸收了地气,又将这升龙腾起。半空的升龙即吸收这里万物的灵气,又有地龙的龙气将它腾起,这种独一无二的风水格局,自古绝无仅有。住在升龙中的人不仅可以延年益寿,永享富贵,而且后代也会接延前烟坐享其成。但是地龙中的人,一般在而立之后都会百病缠身,而且多出横祸。往往不得善终。后代哪怕虽有显富但也会无疾而终。尸首不得怀乡。”
我听完之后,看着玉龙对风干鸡说道:“听小哥你这么一说,这里的风水格局是不是太歹毒了!虵王就在那里面住?要说建筑风水这东西太玄了,不一定准吧。这种格局既然绝无仅有,那也就说明这东西很可能确实没有。这里应该是现有这些人,后来才发现的这玉龙。你刚才的意思是现有这玉龙才有后面这些人?”
风干鸡听我说完,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看上去是先有人才有‘龙’,而事实上却倾向是先有‘龙’后有人。其实将风水与建筑相结合,早在商朝就得以运用。甚至上古时期都流行着依风水造物的传说。古时的风水师很推崇秦惠王的异母兄弟愕里子,传说他曾经预测自己的墓地两侧将会有天王宫殿,并已应验。先秦相宅没有什么禁忌,还发展成一种术数。汉代是一个充斥禁忌的时代,有时日、方位、太岁、东西益宅等各种禁忌,墓上装饰有避邪用的百八、石兽、镇墓文。湖北江陵凤凰山墓出土的镇墓文江陵丞敢告地下丞、‘死人归阴,生人归阳’之语。还出现了《移徙法》、《图宅术机》、《堪舆金匾》、《论宫地形》等有关风水的书籍。有个叫青乌子的撰有《葬经》,后世风水师奉他为宗祖。
魏晋产生了管辂、郭璞这样的宗师。管辂是三国时平原术上,占墓有验而闻名天下。现在流传的《管氏地理指蒙》就是托名于管辂而作。郭璞的事迹更加神奇,在《葬书》注评中有详细介绍。南朝宋明帝是个最讲忌讳的皇帝。宫内摊床、修墙必先祭神祈祷。他听说萧道成的祖墓有五色云气,就暗中派人在坟四角钉上铁钉,可是萧道成最后还是当了皇帝。
唐朝时,一般有文化的人都懂得风水出现了张说、浮屠泓、司马头陀、杨筠松、丘延翰、曾文遄等一大批名师,其中以杨筠松最负盛名。他把宫廷的风水书籍挟出,到江西一带传播,弟子盈门。当时,风水在西北也盛行。敦煌一带有许多风水师,当地流传一本《诸杂推五胜阴阳宅图经》书中提倡房屋向阳、居高、临水的原则。这些都说明了风水在千年的浪潮中都不被淘汰,也说明了它毕竟是有法可依的。这里的风水大阵真正做到了天、地、人相结合。但也正如你所说,自古往往极佳的风水大势,必然同样伴随着极其险恶的命式。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八卦,八卦中的:乾、坤、艮、兑、巽、震、坎、离,全部囊括在这里。阴和阳相对而行,既没有绝对的吉,也没有绝对的凶。而这里的吉就在升龙之上,而凶就是升龙下的那条‘地龙’。像这种为了一己之私,而残害百姓的人,自古以来还少吗?”说着风干鸡的眼神变的锐利起来。
真没想到这小哥居然对风水如此的精通。以前我听四爷说过,五行八卦都是讲的一种相生相克,风水其实是出自八卦中的两卦而已。其中的奥秘变换无穷。现在就连我这个平时不懂风水的人,看到这巨龙磅礴的气势,也知道这里可能是一块风水宝地。想想风干鸡说的的确是在理,古代的那些王侯将相,有几个顾得上老百姓死活的。比如有些帝王为了长生不死,甚至听信谗言,四处搜抓不出满月的婴儿,用以练做尸油而服用。以为这样就能永生,谁知道越是搞出这种事情的人,死的往往就是越快。唐朝的李世民牛逼吧,到最后还不是为了长生,四周求偏方炼丹,结果自己就是吃丹吃死了。
“你们说虵王会不会真的还活着?”夕羽惠小声的问道。
风干鸡坚定而又毫不犹豫的答道:“不会。”说完就招呼我们去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