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号密卷-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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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夏夏知不知道:“织脸”的事情?夏夏听到之后,先是看了看夕羽惠,然后又冲我点点头,她告诉我,“织脸”现在算是快要绝迹了。想找到一个真正的“织脸”,和去野外找大熊猫差不多,概率都是非常的小。因为社会的发展进步,“织脸”已经被社会所淘汰,大多数“织脸”的后人,都改行做了别的事情了。现在还在做织脸的人,估计也是一些年过花甲的老人了。据说:“织脸”有条祖规,叫做“年逾半百不易织”,年过五十之后,大多数织脸人都会封手。所以这些人不会轻易为别人“织脸”。通过这一点,夏夏觉得,爷爷可能和这个“织脸”关系非同寻常,不然织脸也不会为了爷爷再“开手”。况且又是这种人皮脸。
夏夏说织脸绝不会为了“脸”而杀人。一般织脸得到的脸皮,都是自购所得。这种自购估计要追溯到封建社会了。在封建社会,一般一些穷人的家里,无钱安葬死者的时候,就会把死者的“脸”卖给织脸。织脸通过特殊的手段,将“脸皮”处理之后,再保存起来,便于今后使用。爷爷所带的这张人皮面具,夏夏估计少说也有一个一两百年的历史了。
夏夏简单的说完那张人皮面具,便把夕羽惠又拉到了身边,让夕羽惠给她讲讲,我们这一路仙山之行,又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夕羽惠笑了笑,先告诉夏夏,让她不要忘记,把夕羽惠给她的地理坐标查个想尽,尽快告诉她,这也是为了让我们更快到找到关于爷爷的线索。
夏夏轻哼了一声,对夕羽惠说道,“求你夏爷办事,必须先把夏爷服侍好了再说。快点先给我讲讲仙山有什么趣事,我要是听好了,这些都不是难事。你要是没讲好嘛,哼哼……”
我无奈的冲夕羽惠说道,“你可要把咱夏爷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她啊。千万别有所保留。使劲跟她讲,讲到她不想听为止。”我知道夏夏就是三分钟热度,估计夕羽惠讲不到半小时,夏夏自己就睡着了。
“小李子,你也别闲着了。都到了吃饭点了。你夏爷现在饿了,厨房里我买下了好些菜,冰箱里有各种鱼肉,还有一条中华鲟,你去随便做上八九个菜,给你夏爷打打牙祭。记住,夏爷口重多下点料。”
夏夏说完,夕羽惠也回头眨了眨大眼睛看着我,轻声对我说道,“好久没在家吃饭,被夏夏说的,我也有点饿了。民间不是有说法吗,好久不回家,回家之后第一顿饭一定要在家吃。说是团圆的意思。我就不心疼你了。你今天去辛苦一下吧。”
我好奇夕羽惠这个“民间”说法,是从哪听来的,看来住的时间久了,外国的和尚也就会念中国的经了。于是,他俩就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聊得起劲,我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刚进厨房,我就看到厨房里的一角,摆放着各种新鲜的蔬菜,看样子这些蔬菜买的时间不久。厨房里的锅一看就知道,从我们俩走之后就没用过,还是我们走之前的摆放,锅盖上甚至都有一层浮灰。看来夏夏在家这几天,也没有开过火。夏夏就像是知道我们最近要回来一样,特意买了新鲜的蔬菜。
就在我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着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夕羽惠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对我说道,“小爷,大凯找你。”
我洗了洗手,忙去客厅接电话,“喂……”
“小爷,我现在过去一趟你别走开啊。”大凯着急的对我说道。
“出了什么事儿了,干嘛这么着急?”我问。
电话那头的大凯停顿了几秒,然后对我说道,“我刚才洗车。发现车里有些东西,应该是留给你的!”
第五章特殊的礼物
大凯说完我顿了几秒钟,电话那头的大凯也没有在说话,好像是在等着我的回复一样。我偷偷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夕羽惠和夏夏,二人完全没有在意接电话的我,还是在眉飞色舞的聊着天儿。
于是我压低声音,小声的对大凯说道,“说话就说明白,别说半截话。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要是现在说话不方便,就咳嗽两声。”
马上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大凯的咳嗽声。我心里不由的开始纳闷,大凯现在在哪儿?用手机打电话,说话怎么会不方便呢。难道是车上留下的东西“不方便”?我马上交代了大凯几句,让大凯现在赶快来我们家,我去小区门口等着他。大凯应了一声,马上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大凯又要来蹭饭?看你神情有点紧张,还担心大凯把咱们吃穷了吗?”夕羽惠笑着问道我。
我勉强的冲夕羽惠挤出了一个笑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并没有告诉夕羽惠,大凯来给我送东西,而是说四爷手里的公司,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出了点茬子,大凯来找我商量商量办法。说完我就快速从衣柜里,拣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马上出了家门。后面夏夏好像还在和我说着什么,我走的太急也没有听清。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大凯说车上给我留下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通过大凯说话的语气,这东西肯定不一般,不然大凯不可能刚刚分开,就马上急匆匆的要来给我送。再就是,大凯说暗示自己说话不便,可能因为在刷车的时候,车里留下的东西被洗车人员发现后,引起了一些不便而造成,我想大凯刚才应该还在刷车的地方。我想这东西应该是爷爷或者是风干鸡留下的,至于留下东西的目的,可能是给我们传达什么讯息。
我站在小区的门口,潍坊的寒风已经有些凛冽了,风一吹我就觉得脸上好像有刀子刮过一样。我清楚的记得,在去仙山之前,潍坊的气温还算不错,出门也不用套厚衣服,短短二十几天再次回来的时候,出门在外的人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我也不禁有些感慨,想不到我们在仙山待了这么久,连最基本的时间观念,我都已经有些模糊了。或许因为最近潍坊天气一直不好,在下班的时间段,街上也看不到车水马龙的场景,我只能看到零零星星的几辆车,从我身前驶过。街上除了傻站着的我,就是不辞辛劳地保洁人员了。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我才看到大凯的车子,一阵飞奔朝我着飞过来,在我身前猛地一个急刹车,大凯刚摇下车窗,我就破口把大凯一顿海骂,“你他妈的有点时间观念吗?你再不来我就快冻成冰雕了。这种破天儿让我在外面等这么久。潍坊这种天气,就是狼来了,都要在这冻成狗了……”
大凯也不回嘴,急忙对我说道,“别废话了,快点上车。”说着就把后排的车门拉开了。我赶紧钻上车,大凯也没停留,直接把车开进了小区里面。
我迫不及待的问大凯,车里究竟留下了什么东西?大凯先是啐了一口,然后又骂骂咧咧的开始骂道风干鸡,骂了好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于是对车里留下的东西,更加的好奇了。
大凯把车开到我们楼下后,问我夕羽惠是不是在家?见我点头答是后,大凯又拿起电话,让我给夕羽惠打个电话,说是把夕羽惠也叫下来,不然就凭我们俩,肯定也搞不明白车里留下的东西。
大凯说了一路了,都没有告诉我车上留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于是我略带愠怒的对大凯说道,“别和一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问你半天,车上留下的是什么东西,你也不说。先别扯别的了,把东西拿出来我先看看,咱俩搞不定再把小惠惠叫下来。家里现在供着一尊大神,小惠惠要是下来,大神也就跟着一起下来了。所以咱俩能解决的事儿,就别叫夕羽惠了。”
大凯反应倒是很快,马上问道我,“夏小姐那小祖宗还在你家啊?”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大凯叹了一口气,用安慰的眼神看了看我。便从他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了一包黑色布,包裹起来的东西。这东西大约有手掌大小,看起来和我们在圆顶八角屋时,风干鸡递给爷爷的那个包裹有些类似。
我从大凯手中接过这黑布包裹,放在手里先是掂量了一下,发现这东西倒是不轻,这东西放在秤上很是压秤。外面包裹的黑布,是一层磨砂式样的呢绒布,隔着黑布摸起来,里面的东西很是坚硬。我见这黑布包裹的上下部分,有很大的差异,下面包裹的很紧实,而上面则包裹的有些松散,黑色的布缠绕了也没几圈,手指一用劲,就能把上面包裹的黑布搓起来。
于是我问道大凯,“你打开看过了?”
大凯脸上无奈了看了看我,语气略微带着一丝不悦,回答说,“看个屁啊。我倒是不想看,这东西他娘的非要让我看,我拦都拦不住。真是他娘的倒了血霉了!我开车刷车,哪知道刷车刷出一个这玩意儿。这东西差点把刷车的小工吓尿了。差点让这个玩意儿把我害死……”
大凯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我大凯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并叮嘱我做好必要的心里准备,别等会见到里面的东西,也吓个半死。听大凯这么一吹,我心里也有点打怵了。脑子里不断的想象,我手里拿着的这东西会是什么?一边想,一边双手慢慢地把包裹着的黑布,一点一点的向外揭开。我的心跳的有点快,眼睛直直的看着手中的黑色包裹。
很快我把包裹上面的黑布解开了,我看到一个颜色呈现蜡黄色的东西,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东西看起来有点像石头工艺品,但是做工看起来就有些粗糙了。因为黑布下面仍旧包裹着它,所以我只能看到一部分,这东西露在外面的上半部分,是一种波浪状,由三个细长、扁平类似于柱体的东西组成。这三个类似柱形的东西,排列起来像是一个“山”字,即中间的那根扁平柱形略长,而两侧的扁平柱形略短,且近似长度相当。我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发现那蜡黄色柱形物体上,甚至都有一条条细小的裂缝,看来这件工艺品,的确是够劣质的。
“就这么一个工艺品,就把刷车的吓个半死?他以前在停尸房刷车的吧?”我打趣的说道。
大凯听完我的话,“哼哼”冷笑了一声,说道,“小爷,你真是好眼力啊。你这二五眼抓紧时间去治疗吧,不然再过几年,保不准就瞎了。居然他娘的能看出工艺品。”大凯又继续对我说,“别磨磨蹭蹭和看新娘一眼看来了,你把黑布都走下来,不久一眼都看明白了。”
于是我右手拿着手中的黑布,快速的向外绕了几圈,黑布直接攥到了我的手中,而黑布中的东西,则掉在了大腿上。
我低下头一看,只见我大腿上,这蜡黄色一般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工艺品,而是一只人的手骨!
第六章手骨
我看到这手骨,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当我大脑反应过来时,我身体条件反射一般,吓得哆嗦了一下。毕竟一个正常人,突然看到一个手骨,落在自己的大腿上,都会感到十分的不自在。手骨顺着我的大腿,掉在了车子的座椅上。我赶紧抬起屁股,慢慢的移到了另外一侧的座椅。
“这他妈的是人的手骨?!”我将信将疑的问道。
大凯愤愤的对我说,“当时刷车的小工,就在车里面打扫卫生。估计是小哥那个挨千刀的货,把这玩意儿塞到了座子下面。可能在路上走了不少山路,包裹也包的不严实,所以上面那一头就松开了。当时刷车的小工,以为是坐车的人,遗落下了什么贵重物品,赶紧把我叫到车里,才把东西往外拿。他这不拿还好,一拿这玩意儿外面,包的这层黑布直接就秃噜了,整个半只手就露在外面。那刷车小工,见从下面拣出了半只手骨头,整个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人就傻不拉叽的蹲在车里一动不动。当时也把我吓了一跳。但咱毕竟是干过大事的,这点事儿也就不算啥了。可他娘的那小工下车之后,腿就直接软了,非他妈的说我是变态杀人犯,杀了人还留下东西做纪念。我操,我怨不怨啊……”
我见大凯说起来就没玩了,赶紧朝大凯摇了摇手,让大凯拣关键的事儿说,不用给我在这讲故事。
到后来那家洗车店的老板直接报了警,大凯给我电话的时候,正忙着跟警察在解释,所以才不方便说话。要说大凯这人就是有个优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凯一见警察叔叔来了,不慌不忙地告诉,警察和洗车店那几个小工,自己是收藏古董的爱好者,那手骨是他花高价买来的。是因为手骨见不得光,所以才用黑布包着放在座子地下,一见光就不值钱了。大凯又把我们去仙山的经历,编成了什么考古经历,还从潍坊学院随便编了几个考古教授的名字充数,说着更是把责任全都推给了洗车店,因为古物见了光,也就不值钱了,必须要让洗车店赔钱。洗车店也都是小本买卖,哪经得起大凯这般忽悠,于是便帮着大凯把警察忽悠走了。最后大凯这才得以脱身。
我一边夸大凯反应快,一边用黑布捏着那段手骨提了起来,放在我的眼前仔细的看着。大凯说的那些,我就当故事听了。感觉大凯不去说评书,真的是屈才了。
我眼前的这段手骨,保存的异常完好,按照手骨的手型来看,这段手骨应该是一个人的左手。手骨虽说骨缝之间有些裂痕,但是手骨并不残缺,是一个完整的人手骨。手骨的大小,和成年人的大小类似,拿我的手做类比,这个手骨比我的手略小。我用手垫着黑布,托着这段手骨看了好一会儿,也没从这手骨中看出什么门道。只是觉得这手骨可能有些年头了,并不是近期的东西。
“把车先找个车位停下,东西拿到上面,让他们两个懂行的人看看。”说着,我便又小心地用黑布,暂且把手骨简单的包裹住拿在了手里。
大凯应了一声,马上提车向前一开,赶紧停下车和我一同往楼上跑去。我们俩刚一进家门。就看到夏夏和夕羽惠此刻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见到我们回来,夏夏从厨房探出小脑袋看了看我们。可能是看出了我们俩脸色不太对,于是夏夏轻拍了一下身边的夕羽惠,二人便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不等她们二人开口问,我就简单的把大凯遇到的事情和二人说了一遍。夏夏迫不及待的从我手中抢走了那段手骨,揭开包裹着的黑布,拿在手中仔细的打量着。
夕羽惠问大凯这段手骨,是在那个座子下面找到的?大凯回答说,就是在车子后排靠左侧窗户旁的座子下面。而那个座位,正好就是当时我所在的位置。夕羽惠听完之后,也凑到了夏夏的身边,近距离看着那段手骨。
不久夕羽惠便开口说道,“手掌关节处有明显的切痕,说明这只手是用锐器,从人的身上切下来的。而且从手掌的骨骼发育来看,手掌的主人,应该是在青壮年,骨头的硬度很大。手盆骨下窄而上渐宽,指尖骨纤细,骨节的连接处有摩擦的痕迹,说明这个人应该是个女人。”
“还能看出点什么?能看出这个人是死了多久了吗?”我马上问道。
夕羽惠倒是没有回答,她身边的夏夏忍不住对我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人家切下一只断手,就一定是死掉了嘛?拜托你说话的时候经过一下你的大脑好嘛。”
夏夏说话间,表情依旧很严肃,她告诉夕羽惠,这只手骨明显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算是不能简单的凭借手骨的样子,来判断手骨主人的年龄。不过,夏夏也觉得这只手骨,应该不是近代社会的东西,因为手骨的骨缝只见,透着的那层蜡黄色的东西,叫做“氯炳酸”,这是一种很难配得的化合物。一般古时经过特殊处理的尸身,骨头里就会有这种蜡黄色的氯炳酸。有些尸体身体中的氯炳酸甚至可以透过肉体,渗透到皮肤里,所以很多棺柩,开棺之后,我发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