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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破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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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找不到线索,只好返身去找虎子,不禁又是心急又是庆幸;庆幸的是虎子安然无事,令人懊恼的则是岳朝生却没有丝毫线索可寻。
  唯一的线索是那盏紫蝴蝶灯,回想起来,果然有些古怪可寻。
  正是那一刻,自己疏忽的时候,岳朝生无声无息的失踪了,而接踵而来的是那阴影中人的窥视,似乎其中有所关联。
  秦履尘一旦陷入困境,便会异常的冷静,思维亦运转得更快,仔细思考之下,发现对手的手段近乎诡异,决非剑林的手段。
  剑林作为武林圣地,决不屑于以这样的行径来要胁自己,更何况来犯者的武功诡奇,身份亦是神秘,根本让人摸不透虚实。
  秦履尘本来打算过完新年,即向范天德说明自己的来意,即希望他能帮助自己南渡到剑林,以助他完成生前的愿望。
  但现在岳朝生忽然地失踪了,要想立即赶回剑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秦履尘感到事情已变得日益复杂,特别此时自己一人单枪匹马,势单力孤则更需要三思后行,谋定而后动,连范天德里也不便打扰,只是吩咐虎子一人先回家,而自己直到看到虎子归家后才敢分身回头。
  秦履尘再回到灯市时,人群早已散去,那些花灯早已撤去,却仅余一盏紫色蝴蝶灯高悬于灯市,在早春的寒风中摇晃。
  早春的寒风将路旁的枯草吹得摇晃不堪,仿佛到了风烛之年的老人一般,地上的鸡毛被风扬得老高,在空中卷荡飘扬。
  整条街道仿佛仅剩秦履尘一人似的,一切变得死一般的沉寂,寒风拂过之时,呼啸的声音犹如怪兽的狂啸在耳边鸣叫。
  秦履尘心神处于一种极度的警惕之中,那盏紫色蝴蝶灯依然高悬于风中,紫色代表尊贵,高雅,同样代表着神秘与深沉。
  如此的夜晚,寒冷的风,长长的街,长长的夜,孤单的人,孤独的灯,动与静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一向镇定的秦履尘也感觉到莫名的紧张与恐惧。
  但想到岳朝生依然在这群充满神秘感的人的手中,这是不能回避的,想到此处,秦履尘将脑中仅存的紧张与不安也抛之脑后,向那紫灯走去。
  秦履尘踏着地上堆积的落叶,“沙沙”的声音仿佛魔鬼故意造出的声响一般,又仿佛恶魔吃完了人骨之后,舔吮着血漉漉的嘴唇所发出的声音。
  秦履尘的心神迅速浸入一种升华的境界,独有的灵觉如水银般无孔不入,以自己为中心向周围扩散,一改于身前身后的环境一丝不漏的清晰的印入他的脑海中,如此的真实而生动。
  令秦履尘震动的是紫灯之下果然有人隐藏,而肉眼却丝毫瞧不到其身影,由于紫灯投下的附影也隐于灯架之下的阴影之中,世上居然有如此奇功,秦履尘几乎可以断定,这绝对是魔功绝技之流。
  剑林之中虽载有不少魔功邪技,但均记载不祥,只文片段,残缺短简,根本没有个完整的记载,秦履尘曾经到处搜寻类似的书藉以增加自己为这些稀异武功的认识,即使如此,知之仍是甚浅。
  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些武功大悖常理,几乎让人一时之间难以信服,精神之上产生莫大的威慑,仅藉助一些灯光,便全身隐形,常人见了,恐怕会吓得魂飞魄散,溜之大吉了。
  秦履尘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是说破其中的关键,还是趁其不备攻其不备,只到离紫灯仅余一丈有余,临近秦履尘暗自认为的警戒线时,秦履尘忽然停住脚步,立于原地,朝紫之下拱手朗声道:
  “阁下果然高明,身隐紫灯之下,在下几乎失察。”
  那隐身之人似乎未料到秦履尘竟会如此高明,一眼即识破了他的奇技,不禁一震,稍作思忖,便从紫灯之下徐徐立起。
  秦履尘情不自禁的聚精神会盯神着那身影徐徐变长,最后从紫光之下,走出一紫衣少女,整个人皆四在紫色的薄纱之中,如同一堆紫色烟雾一般,充满了飘渺朦胧,若有似无的神秘感,若不是那对充满灵性与诱惑的眸子,谁会想到紫雾之中居然有人存在?
  犹其是那对眸子,随着它的眨动,时而深沉芳香,如渊难以见其底,时而清浅明澈见底,仿佛是海洋一般,一旦沉入,将没有岸边,有时却犹如清纯无邪,不知世事一般,她的眼神让沦海瞬间成为桑田,仿佛一个念动的转变仅是眨眼之间的事,让人难以拿捏把握。
  “阁下果然高明,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即识破了妾身的奇技。”
  秦履尘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的声音,仿佛是至远之处的高楼上飘来的一般,虽相隔丈余,却如同相隔千山之外,如果她在他背后说话,恐怕他真的以为她在百丈之外,那声音忽左忽右,闪烁不定,到了身旁之时,又仿佛是从四面八方涌来,更令人叫绝的是她的声音略微带点低沉的沙哑,却充满无边的磁性,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潜伏的某种原始的欲望。
  秦履尘哪敢大意,连忙紧守元神,不疾不徐,不亢不卑的道:
  “在下想不到哪里得罪过姑娘,还是姑娘指出。”
  那紫衣少女眼中露出讶然的神色道:
  “公子和妾身不过是初次相逢,妾身岂有如此福气让公子得罪。”
  此时秦履尘已立于紫灯之下,全部身形沐浴于紫色灯影之下。
  紫衣少女不禁为灯下的秦履尘眼神一亮,初见秦履尘之时,完全是凝而后动,有备而为,虽然觉得秦履尘身材出众,显出与众不同的气质,而且相貌也决非那种绝世俊逸的那种,这种男子自己却是见得不多。
  此刻,秦履尘倒负双手立于灯下,面目现出分明的轮廓,有棱有角,饱满的额头,高耸的鼻梁,露出绝尘的智慧与不屈的傲骨,最令人动心的是他的眼神,在紫色灯光之下,那深黑的瞳仁闪闪生辉。
  即使是天上最耀眼的星星亦要逊色几分,在风吹来之时,欣长的身形笔立如旗杆,随风而起的衣袂则如鞋在身上永远不倒的旗帜般,那股浩然正气,仿佛千军万马冲来,亦是面不改色,给人以无限伟岸的男性魄力,如同苍海岩岸,任海浪无数次的冲刷,危然不倒。
  秦履尘自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神秘的少女会在那一刻,自己的形象深深印入她的脑海,警惕地看着身前不到五尺的少女,怔怔出神,依然道:
  “刚才在下有位兄弟,可在我一转身……”
  说到此处,秦履尘忽然止口,因为他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眼前这位少女所为,但如此说转眼即消失,即断定是别人所为,毕竟岳朝生是一个大活人。
  “一转身便怎样?”
  那少女明知故问的顽皮的眨了眨眼睛问道。
  秦履尘忽然怒气陡生,但自己确是没有一样证据是眼前的少女或其属下将岳朝生擒去,而对方是一个少女,要使用硬性手段看来是行不通,顿时退入手足无措的地步。
  正当此时,那紫衣少女将手从衣纱之外伸到衣内,同时听到一声撮口长啸,异常的尖锐,久久不息,震得秦履尘耳膜亦是嗡嗡作响。
  秦履尘不禁大惊,他还是首次遇到内力如此深厚的少女,气息之深厚绵长,绝不逊于自己,警惕之心顿生。
  正在此时,忽然狂风大作,不禁回头望去,只见背后的街道尘土飞扬,席卷而来,地面如同被掀了起来一般,朝秦履尘袭来,大有示威之意。
  秦履尘霍然回身,徐徐运起清灵风,对准那席卷而来的尘土,随心所欲的摆衣袖。
  此刻的秦履尘借助天龙丹的神奇效力,功力逐恢复到原来十成功力,不要看他这漫不经心的一摆,其实他已凝聚了八成的清灵风。
  紫衣少女实看不透秦履尘弄什么玄虚,觉得他似乎过于自信,正生此念之际,那席卷而来的尘土一遇上秦履尘拂来的清灵风,顿时如同遇到旋涡一般,那尘土便如同掉进了旋风里,扶摇而上,如同一个倒置的锥体一般,情形诡异之极。
  随着上面尘土的上升,下面的锥尖之下,逐渐现出人身,到最后现出那人的整个身形,而其头顶则是那旋风的锥尖。
  那人面色惨白得无一丝人色,一对扫帚眉如同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般,一双眼睛发出的蓝莹莹的光芒,鹰钩的鼻子勾勒出阴狠的本性,一身黑色的衣衫被旋风紧紧的向上吸起,露出下面的赤脚,上面的头发被旋风高高的旋起,场面诡异,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那薄绢般的衣衫随着狂风乱舞,显得有些凌乱不堪,极为狼狈,眼神之中却露出一丝惊惶和几分阴霾。
  秦履尘忽然收回摆出的衣袖,清灵风随之收回。
  那人头顶的旋风顿时失去支持,头顶的尘失去对持,直向下倾泻而下,那人怎能躲开这突然的袭击?连收功的机会都没有,便扑头盖脸的扑了下来,片刻之后即灰头灰脸。
  一脸的尘垢顿时掩住那人本来的面孔,露出那对眼睛在外面眨动,显出一个无比滑稽的模样。
  那紫衣少女也忍禁不俊朝秦履尘嗔道:
  “你好可恶啊,这样捉弄他。”
  秦履尘其实仅是想惩罚一下此人,挫挫对方的锐气,但那人太过好强,妄想以满地的灰尘给秦履尘首先来个下马威,没想到被秦履尘反利用,看出其中的奥妙,反被秦履尘所制,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那人狼狈地立于紫衣少女身边,恭声道:
  “公主,请恕属下来迟。”
  “哼,丢人现眼,站到一边等回话。”
  紫衣少女似乎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剧冷,仿佛是对异类说话一般。
  那人却丝毫没有现出不快之意,一脸的诚惶之色,毕恭毕敬的退后,当抬头看秦履尘时,却充满了恶毒的怨恨之色。
  忽然,眼前紫影一闪,那人只觉眼前一黑,一阵钻心的剧痛,伸手捂住了双眼时,秦履尘发现自那人的手指间,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渗出。
  眼睛的部位是全身神经最为紧要的地方,所以感觉也最敏锐,那人虽然痛得在地上颤抖地跪着,但连哼也没哼一声,这种惩罚手下的手段,连秦履尘也觉得有些诡异骇人。
  那紫衣少女却连眼也未眨一下,只伸出紫袖直朝刚才那人来的方向迎风一抖,两股紫袖如同两条长枪一般,直向那地方卷去,待此袖收回之时,带来一人,此人被衣袖卷起,直向秦履尘飞来。
  秦履尘在那紫袖卷来的巨大气劲在飞腾之时,已看清正飞来之人正是岳朝生,便伸手临空一抓,岳朝生便似遇到无形的手一般,被空中之劲拉了下来。
  秦履尘突露的这一手高明的空中摄物之功,没有精近的内功绝难以办到。
  紫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震慑,但转瞬即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当岳朝生还未落地之时,秦履尘的清灵风早已走透他的七经八脉,幸亏对方没有在秦履尘身上未设禁制,因为秦履尘的真气在岳朝生体内七经八脉畅通无阻。
  岳朝生霍的睁开双眼时,发现眼前的居然是自己的大哥秦履尘,不由惊喜的叫道:
  “大哥,你怎么会……”
  当他转身看到那紫衣少女时,眼神之中却满是惊骇之色。
  那紫少女却朝他微微一笑,岳朝生顿时吓得连心将眼神调开。
  秦履尘顿时有些明白了,岳朝生定是被人以这种近乎于夺魂之术的奇功所制,岳朝生虽然同秦履尘学了不少的绝学,但真正精神上的修为,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精神上的修为如同滴水穿石,需要经历长久的磨炼来巩固自己的坚韧意志,这绝对需要长期的历炼。
  这明显是岳朝生不可能达到的,所以岳朝生轻易受制,再看到紫衣少女时,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禁吓得不敢对视其眸。
  当秦履尘低首朝岳朝生视线的对面望了过去,紫衣少女的眼神中充满的却是顽皮的笑意,从眼中向整个精神扩散,如同漪涟向外无限的扩散。
  秦履尘忽然觉得自己的警惕性正如冰山在消融一般,被对方的笑意融散,不禁大惊,戒心大起,本来已融解的脸又彻底冰冻了,在池心中激起仅有的一点浪花也被抚平。
  那紫衣少女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用上媚功的无上绝技‘倾城一笑’特别是在那种有意无意之间,对方没有准备之时使出,更是风情万种,即使是金刚顽石也会被它感化。
  但秦履尘的心却比紫衣少女更为惊异。
  作为剑林年轻的剑道高手,所选择的功课无不是为将来修炼至上绝技打基础,根据每个人的资质和特点,心性来选择基础的功课。
  秦履尘被内定为选择天极剑罡的两人之一,天极剑罡为剑林的至高武学,一直是剑林几百年来攻克的武学难题,没有一人可以达到至臻圆满的境界。
  这并非剑林缺乏如此资质的人材,而是修习天极剑罡本身充满无限的凶险,如同拿自己的生命进行一次孤独的冒险旅程。
  没有人会知道这次孤独的单身旅行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与困难,一切的一切是无法借助外力的。
  所在以每届的剑手选拔之中,是严之又严的,宁缺勿滥,在体质之上要求严格,心性之上更是要求苛刻。
  秦履尘的资质为优中之优,特别是与天独厚的灵性,是武学中的奇材,许多武学大师皆是无师自通,正是剑林梦寐以求武学继承人。
  所以秦履尘在心理与意志上更是历经苦修,如非秦履尘突出意外,恐怕此刻他已身怀剑罡无上的绝学。
  即使如此,秦履尘依然感觉到紫衣少女每向前或侧进一步,仿佛踩着跟心跳一致的节奏,每一个眼神皆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一颦一笑,风情无限,让秦履尘自感心动神牵,心猿意马,魂舍难迁。
  秦履尘暗暗地咬了一下舌尖,顿时舌尖敏感的疼痛让他的精神猛的清醒,宛如头顶被淋下的一盆凉水般,心神又回到枯井无波的宁静状态,那紫衣少女倾尽人间的魅力,亦无法扰乱他的心性。
  紫衣少女即被称为公主的少女,修习的媚功,对于对方的心神最为敏感,尤擅于捕捉对方的心意,一抓到对方的破绽即趁虚而入,趁机控制对方的心神,可她忽然感觉到秦履尘的心灵如同有一堵门,把自己的探测忽然拒之门外,不留下一丝透风的空隙。
  紫衣公主不禁剧然一惊,她的倾城一笑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随心所欲的肢体语言和眼神均可传达媚功,到了若有若无之境,秦履尘却若无其事的克制了她引以自豪的绝技。
  她是城府极深的人,即使心底波澜起伏,面上依然凝然自若,道:
  “公子,你的朋友,妾身已毫发无损的还给你了,下次丢了可别怪我。”
  岳朝生听了,满脸通红,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秦履尘微微一笑,拱手一揖道:
  “多谢小姐照顾我兄弟,在下谢了。”
  意含双关,亦假亦真,让人真假难辩,即使像紫衣公主聪明剔透的人亦是无法分辩秦履尘是诚心道谢,还是恶意的讽刺。
  “在下尚有急事要办,希望以后有缘相见。”
  秦履尘说罢,也不理那紫衣公主的反应,拉起岳朝生即走。
  黑衣怪人顿时大怒,阴鸷的眼神变得又凶又亮,正待出击。
  紫衣公主虽然背后没有长眼睛,她属下的心意却如同间眼所见般,伸出那如同羊脂玉所雕的手作出一个阻止的动作。
  黑衣怪人本来盈满如风的杀气看到公主的手势如同泄了气般,心底暗自纳闷,公主的脾气,经常随侍的他是知道的,怎容得有人忤逆她意?那人不是被她残废肢体,就是死于非命,今天则特别的好脾气,易于相处。
  紫衣公主其实也奇怪自己的心意,照以前她的脾气,这人无礼起码得留下四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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