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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破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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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跟的是三名金衣侍卫,一色的金衣外加黑袍,与少主许问天的白衣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色的气宇轩昂,特别是目中的自信,仿佛此尺之下,除了自己的主人,绝不把天下任何人放在眼里,独特的长剑,青鲨皮鞘,显出与众不同,跟在许问天三尺之后,始终保持同一距离,不偏不倚,不远不近,动作整个划一,霎是好看,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对主人的忠心和他们强大的作战能力。
  秦履尘并没有言语,因为他既找不到不信的理由,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不敢说一句话,沉默即是最好的回答。
  “真的,见到你还活在世上,我感到非常的庆幸,你不知那一次,看见你从天极峰的万丈高峰直坠而下之时,不知为何,并没有一种快感,而是感到无比的自责,我对你以前只是出于一种妒忌,是我私心作崇,直到你落下去之时,我才痛感后悔莫及,没有你同我的竟争,生活在优越条件的剑林之中,我不可能那么潜心习武换个方式来说,没有秦履尘亦没有今日的许问天。”
  秦履尘不禁眼睛一亮,忍不住看向许问天,他的确相信了许问天至少无论过去许问天如何飞黄跋扈,目中无人绝不是一个所为之人能说出的如此一番动人的话来,对于心高气傲的许问天,就过去而言,比太阳从西边出来更难,但今天他做到了。
  许问天不自然地迎上秦履尘惊诧的询视目光,继续说道:
  “从那一刻起,我觉得其实我可以和你作朋友的,而且是最好的那一种。”秦履尘听得亦是心潮涌动,也许自己长期以来的孤傲任性,或许错过了许多化敌为友的机会,“可惜……
  ”
  秦履尘忍不住朝许问天再次望去,许问天双眉痛苦的拧结,仿佛作出一个痛苦的决定,虽然万个不情愿,亦无可奈何。
  “父亲亦传出至高于上的翡翠剑令,定要擒你回剑林,作为剑林弟子如违背此令,将视同为叛徒,这或许是天意,故意让我们在化敌为友的时刻,作场生死搏斗,想不到苍天居然如此弄人。”说完仰首望天,一片流云掠过几乎无瑕的蓝天。
  秦秘尘知道上天早已注定,他和许问天之间迟早有场胜负之争,但绝没想到是化敌为友之后的片刻,默然半响之后,才说:
  “寒笙和青云,他们还好吗?还有磐石。”
  许问天静静地回答:
  “他们都好,越青云那小子更是平步青云,成为剑宗的贴身金衣侍卫。”忽然转过身对身后的金衣卫,“你们不许插手,我和秦兄的决斗,胜败生死各由天命,如我不幸丧生,直接将我的尸身带回剑林即可。”
  三名金衣侍卫犹豫半响,毕竟作为剑宗之子的许问天出现闪失,而作为侍卫的三人安然而归,恐怕亦难逃重罚,是以不敢应声。
  “放心吧,来时我也写好信,放在我的衣囊里,足够你们回报剑宗,这是命令,不许多事!”最后几字几显字字掷地作金石之音。
  众侍卫惶恐的答应不已。
  “如我丧生的话,就……”秦履尘默然半响,本欲让许问天照顾丹枫院的兄长之时,忽然记起秋沐那清丽脸容的侧影,冷漠如一泓秋水的眼眸,还有离别依依,满目痴怨的蓝净璃,忽然觉得许多的事,他实不知那件该先该后。
  “秦兄在大敌当前,怎么如此大意,心猿意马,情难自禁呢?”许问天似乎看到秦履尘的复杂神思,断然喝道。
  秦履尘不禁如听当头捧喝,如同寒水绕头一般,清醒过来,同时亦是暗自一凛,此刻的许问天绝非几个月前的许问天,不但气质发生改变,即使是武学的修养与镇定功夫亦是非昔日可比,如非这些时间在生死转展之中,不断求存之中所获得的突破,今日恐怕绝无还手之力。
  仲夏的暖风拂过野原,变成肃冷的杀气。
  许问天并没有立即拔剑,右手缓缓伸向剑柄,身体微微前倾,在手亦缓缓向后扬起,做个欲展翅雄风的动作,眼神澄清得像无云的蓝天,不起一丝波澜,亦不起一丝尘埃,仿佛眼里不流露出任何一种人世情感,超脱人七情六欲一般。
  秦履尘先是一惊,想不到几个月未见的许问天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变得冷静沉稳,毫无疑问,剑学的苦修,让他经过一场伐骨洗髓的升华,使他的进步让秦履尘再也摸不透其深浅。
  秦履尘感觉到强大的气势凶涌而来,冲击两个人存在的世界,让他首次产生对许问天的惊骇,与此同时,一股逆流而上的斗志充斥着秦履尘的精神宇宙,让他的战意不断提升,像一个雪球一般,愈滚愈大,抵抗着许问天剑式的剧烈冲击。
  两人虽未出手,但是强大的气势迫使同周气体加速流动,却看“咻咻”的轻嘘声,站在圈外的三个金衣侍卫,本是对少主有着强烈的信心,不知为何,看到秦履尘强大的反抗气势,说不出话来,但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月来,许问天已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剑道的苦修,已是一日千里,秦履尘这几个月来一直是亡命天涯,是不可能与许问天的卓越进步相比较的。
  但他们哪里知道,秦履尘在生死挣扎的边缘,无论是秋蔚山的传教,天狼对之围缫,对足苍海一栗的三掌之约,亦即蓝净璃的无名神丹,无形之中让秦履尘经过的是同许问天形势迥异,实质却相似的历练,秦履尘获得的不仅是经验,武学上的进程亦是惊人。
  许问天继续保持一种前倾的动作,只到弯到上身与下身保持一定的动作秦履尘耀眼的光芒一闪,同时刺向寒芒已迫在眉睫。
  秦履尘那料到许问天的出剑会如此之快,藉着太阳光芒在玉剑上的反射,使秦履尘的视线一炽,等恢复原来的视力,已经是兵临城下,燃眉在及了,可见许问天出剑之快,无以复加。
  秦履尘想也不想,身体似一种诡异的方式一扭,整个人居然直向许问天玉剑之下,许问天仅扬剑一劈,秦履尘即会劈成两半。
  连许问天亦感到莫名其妙,即使秦履尘活得不耐烦,干脆不动也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呢,片刻之后,立即醒悟,以秦履尘这等意志坚定之人,是绝对不会引颈待戳的,更何况他亦是个机智百出的绝世之才,但许问天依然扬剑劈下,看秦履尘以何种方法拆解这一杀式,当快要触击秦履尘的背部之时,忽然醒悟,秦履尘的剑依然在背上,但怎及得上许问天玉剑之锋利,玉剑乃是武林绝世奇珍之一,通体莹白已是奇宝一件,而且锋利无匹,想到这里,许问天倏然收剑。
  秦履尘不禁一愕:
  “许兄为何突然收剑!”
  三名金衣侍卫亦是不懈。
  “我的玉剑是何等锋利,我不知秦兄有何奇妙的招式,但你的那把外强中干的木剑实不堪一击,如果仅凭宝剑之利,胜了秦兄,亦是耻辱。”许问天凛然说道。
  秦履尘听了不觉一阵感动,其实许问天的本质并不坏,只是一时的妒火中烧,才会显得飞扬跋扈,其实还是一个可爱的人。
  “中天,把你的剑递给我。”三名金衣卫中一个听到少主的招呼,越众而出,取下背上所插长剑,恭身递给许问天。
  “看来还是要占下秦兄的便宜这柄剑虽比不上那柄玉剑,亦是剑林铸剑师的上佳之作,小勇,把你的那把递给秦兄,这样才对。”
  另外一名金衣侍卫解下背插长剑,亦是恭声递给秦履尘,当他抬头打量秦履尘时,亦是情不息禁的内心赞叹起来。
  秦履尘一脸的微笑,显得从容不迫,虽然不像许问天那样白晰的脸,甚致微带黝黑,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一种自信,无惧的目光,给人一种山般的沉着而不可动摇,棱角分明的面庞,透露出一种山川起伏的轮廓,一看即知道绝世之才,飞天之姿。
  许问天忽然笑道:
  “秦兄的风仪是更胜从前啦,不但问天心折不已,令问天的手下亦是恭生于心,敬衷于意。”
  那名叫小勇的侍卫吓得面如土色,情不自禁低下头来。
  “小勇不必多虑,今日的北斗一剑非昔日那心胸狭窄之人,更何况信我都佩服的人,你们能不崇拜吗?那不是骂我瞎眼吗?”说着亦是一阵哈哈大笑。
  小勇方如释重负般恭敬地退到一旁。
  秦履尘亦是心中一热。
  两人换了剑重新燃起战火。
  秦履尘缓缓抽出手中的剑,的确是上佳之作,剑面明净得如同一泓秋水,一种森冷的来自气体本身的剑温,仍然感觉到心头一阵澄清,暗闪一丝凶兆,但又能感到的光芒。
  三名金衣侍卫看着秦履尘像欣赏爱侣般地打量那把剑,眼神之中充满了温柔和绵绵情意,那像是要进行生死决斗般。
  许问天却深知秦履尘的故意做作,虚张声势,真正的超卓剑手,要会用剑,必须要懂剑,学会和剑建立起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情,互相之间依依难舍,出剑之时方能心无旁鹜,心剑如人,人剑同心,这正是剑道之中的上乘心法,这就是秦履尘难以舍弃木剑的原因。
  三名金衣侍卫当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反观许问天,挥剑直立,整个人如同入定一般,双目紧闭身体直得如同一种长枪一般,通体的白衣在暖风之中飘拂不定,流动的剑光收缩不定,仿佛许问天心的杂念亦同时从剑尖中,如露球渗出一般,但外界的情景却一丝不漏地尽收许问天的如镜明心,秦履尘每次对剑的小心擦试,三名金衣侍卫每次惊论地打量甚至那棵青蒿的点头,却也如实地出现在他平静的脑海。
  而秦履尘却是心外无物,只是一心一意地看护那把剑,仿佛其它的一切与他无干一般,无论成功失败,名利欲利都与他无缘,只有那把剑在他眼里,占据他心灵的空间。
  但秦履尘亦知道,他心中的剑意正通过这柄剑达到水孔交融的地步,他的通明剑意正通过那柄剑向四周发射,那灵敏的感触不但可以触及到空中气体的流动,甚至三名金衣侍卫激烈的心跳亦可以感觉到,这是种近乎玄妙悬殊的感觉。
  而且两人只是在瞬间才获得如此惊人的能力,仿佛两人天生有种可以借助对方作为自己攀登高峰的阶梯一般,以前两人之间的相互斗争,只是一个出于妒忌,另一个则出于看不惯,可是等两人化解以前的不解之怨之后,面对的是另外一场争斗,却以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之中,让彼此再次获得升华。
  两人面上情不自禁同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同时许问天的剑随着他急度攀升的身势,下落洒出弥天的剑芒,就像无数的金蛇在空中乱窜一般,闪烁着太阳耀目的光泽,以一阵铺天盖地的气势直压秦履尘。
  纵横的剑气仿佛要将天空撕得粉碎一般,让人心惊不已。
  地上的秦履尘仰视着飞落而下的许问天,静静地,如同等待流星划空而过那样平静,二列剑气舞起披发之时,手按的长剑一挥,亦如同大地回春,百花齐放一般,从地面托起无数条的剑芒,直迎向许问天狂泻而下的剑气。
  三名金衣侍卫先是一脸的惊异,接着又是惭然,最后是羡慕和佩服,不同的变换表情,心境亦是如同波涛般起伏,为两人奇妙的剑式和风采神往不已。
  只听到一阵如同急雨的脆响两人骤然分开,分别相互相对……但是两人均知,刚才两人矢拓,剑的交击最少有上万次,不但剑尖的相互点击,剑向往身亦作了上百次的亲密接触。
  两人感到双肩都有些麻木不仁,都静待体力的恢复,双手恢复知觉,几乎无力挥剑。
  两人都在争取时间来恢复刚才消耗的体力,保持一种对峙状态。
  半响之后,许问天缓缓抬起右手,和剑保持水平的直线,直指对面的秦履尘。
  这招可以说是化繁为简的一招,虽然简单的一招秦履尘却感觉到刚才那招更为凌厉,雪亮的剑尖,秦履尘感觉到似乎在无休无止的颤动,又似乎根本没有动过一般,静如处子,但隐隐感到,上身的各个大穴都均受到一种无比巨大的威胁,森寒的剑意笼罩着整个上身,让人感到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可怕感觉。
  这种剑式让秦履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却说不出所以然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神幻的剑式唯有剑道的典籍方会记载,剑道之中浩然烟海的武学典籍,的确是包罗万象,无奇不有。
  秦履尘搜肠刮肚,想出几千种剑式,均觉得实在无法挡住这种犀利的攻势,背上感觉到冷汗直渗,几乎生出欲落荒而逃的痛苦感觉。
  更可怕的是仅此招,可生出万端的变化,蕴藏的后势几乎无穷无尽,无论你是以攻对攻,还是闪射,让秦履尘均感不妥,信心不足可见此招之凌厉和玄奥,让秦履尘几乎放弃希望。
  几乎快要被乱得头裂而死的秦履尘突然脑里灵光一闪,立即醒悟许问天的剑势更似无比的玄奥和凌厉,其实如果看破,则一文不值。
  这招最神奇的地方或无论攻抑或守,均是无懈可击的,保持一种攻势与守势的绝对平衡,不但气势凌厉,玄奥无匹,守亦是守得固苦金汤,天衣无缝,但天下绝对没有完美无缺的绝学,这招最大的缺陷正是不能主动出击,只能以静制动,一出手只有打败攻守的平衡,出现两种极端对比的失衡,它的威力则会黯然失色,也就失去其应有的威力。
  但这招绝对的是天才之作,也只有天才的人物如秦履尘般也要历尽痛苦的折磨,灵光乍现的时刻,悟透其中奥妙。
  否则一般的人不是后退,避其锐锋,即遭到后继的招式无比犀利的进击,抑或蛮攻,则是遭到这招后式的迎头痛击,最佳的防守即是敌不动,我亦不动,抱动守静,物我两忘。
  许问天看到秦履尘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之色,不禁暗暗一惊,同样发现秦履尘绷紧的身体自然地松驰,甚至刚才剧烈的心跳亦逐渐恢复到正常的频率,情不自禁喟然暗叹。
  许问天缓缓收剑,平静说道:
  “秦兄的天份的确让人惊异,居然看出我绝世一招的玄妙,这招更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奇绝剑式,据说是在原本剑式雏形的基础之上,由剑林历代重出之人,经过无数次的修改,剑造,去芜存精,千锤百炼,方得这种旷世奇招,其中不但暗含先天妙数,而且去掉原来的凶厉杀气,增以无懈可击的防守后着蕴含一种天地两极平稀的至理,以无为之心,导出有为之意,可谓杀天地之造化,日月交换之天道,我也是在父亲多次点拨之下,数月以来,闭关钻研,方始有今日之成,其间的痛苦折磨,实非人言所能描述,我想或以平常那些庸得不堪的招式,恐不入秦兄法眼,想不到我以穷目之攻,居然一眼即被秦兄所破。”
  最后几句话悠悠的说出,带着一种无限的伤感之情,让秦履尘暗生悔意,似乎应该受些伤害,方能补偿许问天。
  “我已无法再伤害到秦兄,技不如人,我会再返剑林苦修,秦兄,再见啦!”说完拱手便向来路走去。
  秦履尘亦觉得一些空虚之感觉,不知是对是错,是喜是悲般,只是感情无比的复杂,似有千般言语,却又无从说起。
  茫然看着三名金衣侍卫,紧跟许问天走远。
  秦履尘忽然记起手中的剑还未归还,立即以传音之功,叫道:
  “许兄,你手下人的剑!”声音直迫背影即将隐没于林中的许问天。
  “这柄剑赠给秦兄吧,秦兄一路小心,此刻剑林翡翠剑令传遍武林,到处缉拿于你。”许问天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秦履尘更加的不安起来亦想不到他只是看破一点其中玄奥,就使一招旷世奇招的攻势冰消瓦解,而让许问天落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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