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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生之谋情 作者:四时木(晋江2014-07-29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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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君垣稍稍休息缓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个石门之后的房间,刚才的弩箭陷阱十分简陋不堪,可见不是皇陵的本来修建者所设下的,而极有可能是刚才甬道里的另一个人。那人不见得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只是想起到一个暂时阻拦的作用,不让他们那么顺利地接近而已。
  让人感到惊异的事,这个深埋在魏宫地下的魏国皇陵首先展露在他们面前的,竟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房间,不,与其称作房间,不如说是一个打扮成房间样子的墓室,而且如果这个占据了房间一大半空间的棺材里面有尸体的话,那也必然是一具女尸。这个房间装饰简单精致,棺材搁置在修葺的大床上,床的正面,是一张梳妆台,铜镜清晰干净犹可映人。
  阮妗华忽然疾步上前,到了近处,她才敢确定,那床上罩的被褥和被单,都是一种极为稀有的布料,似是很久很久以前皇室专用的绸锦,传说中这种绸锦光彩十分不俗,哪怕夜时无光,其流转的色泽光华,也足以令人辨认,更不说其冬暖夏凉的特性,和极好的舒适感。但后来朝代更替战乱纷休,该种绸锦的制造方法早已失传,后人虽亦有纺制,也称“绸锦”,但远远不及当年,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不是同一种真正的绸锦。
  “过来。”叶君垣正弯腰看着棺材表面,也示意阮妗华去看。
  目光所及,是魏国的字。
  “生于天命巫家,为人平和素无世争,制绸锦。生而有功,死后不名,愿得一安详地永埋长土,终不遂愿。”阮妗华默念出声,再看落款处:承和二十八年魏恒赠予元素。
  从墓志铭看,此女子名元素,出生不凡,而且竟是在绸锦失传后又造了出来的人,可是却不知为何珍贵绸锦的重见天日并没有为天下人知晓,而是随此女子葬在此处。承和二十八年……那是三朝之前的年号,彼时魏国国君,正是魏恒。
  这个元素的墓志铭,竟然是魏国皇帝亲手所书!
  像是为了验证,落款处,即碑文文字结束的右下角,竟然刻了龙印,与之相应的,凤印也赫然在上。阮妗华不由地好奇起来,墓上只书了了几句,所言甚少,可是龙凤印却刻在此处,可知其女子身份不凡,既然是不凡,又姓元名素,有名有姓,缘何史书上未曾有只言半语的描述?甚至于,身死之后的墓志铭,也这样的简单,让他们根本无法透彻地了解这个女子的生平。
  她抬头看了眼叶君垣,见他亦是眉头紧蹙,便知晓此刻他定有与自己一样的疑问。
  然而他们都清楚的另一点是,想要更深地挖掘下去,就只有继续走下去。这个房间,这个墓室,已经不能再告诉他们什么了。
  她正想说我们继续走吧,就见叶君垣忽然站起了身,走到梳妆镜前翻箱倒柜起来,一些东西被拂落一旁,有些年代久远,落地即碎,阮妗华不忍打扰女子安详,急切道:“你这是做什么?”
  叶君垣头也不回,仍旧兀自翻找着。
  她无奈,又累极了,只得索性往边上一坐,靠着棺材床仰天望着头顶,墓室周围全是灰白色的,只有头顶,黑漆漆的,却缀着许多亮亮的小珠子,似乎也是同外面的夜明珠一样的东西,才会照亮这个不透光的屋子,不至于让他们如同睁眼瞎一般乱窜。
  靠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她正处在一个极为奇妙的境地,她与她认为会是这辈子最大敌人的人同居一室,而且相安无事,并且现在她也放弃了去阻止叶君垣将这里翻得乱七八糟,只因为她已经知道他在找什么。魏恒既将元素与这些绸锦埋葬地下,必然也会将绸锦的制法和秘诀埋葬在这里,绸锦虽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可是如果其制法被大燕国垄断,于大燕经商,有利而无害。
  这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草船借箭,船是魏国的地下皇陵,箭是魏国皇陵里被埋葬的珍宝,他来这一趟,真是再划算不过。
  而她,这个前世大魏的肱股之臣、国家栋梁,在此时,就只想顺从这个娇生惯养经不起劳碌“千金贵体”的意愿,好好地睡一觉,管它的两国争端你死我活!
  阮妗华闭上了眼睛,很疲惫,但精神却始终处于极度亢奋状态难以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叶君垣悉悉索索翻东西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于是她也就坐了起来,看到叶君垣坐在离她不到一尺的地方,四周全是散乱的卷轴,幸好这些不是普通的纸页,否则也许这些当世瑰宝真的就要成为一抔黄土,永埋地下。
  她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认真地翻阅那些卷轴,可是他表情却十分漠然,仿佛并没有在思考和钻研,也没有遇到任何让他稍稍困惑的地方,似乎就只是看而已,看的如此专注,好像在尽力做到看一遍就能将那些东西刻在脑子里一样。
  而接下来,她的猜测再一次被确定。
  只见叶君垣终于翻完最后一个卷轴,然后将它毫不在意地扔至一旁,闭目少顷,复又睁开,眼中一片清明。
  “看完了?”
  “嗯。”
  “这些……不带走?”
  叶君垣好笑看她,道:“这些个……如何带走?”
  她奇怪:“那?”
  “我已全部记下,走吧。”
  阮妗华知道这世上确有过目不忘的天纵之才,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面前,再回想往日她为了通过恩师的考试而经历的一次又一次“头悬梁锥刺股”,心酸悲戚皆涌上心怀。
  这使得她对叶君垣的看法又一次复杂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如果有有违常理的地方,欢迎提出,提前抱歉。

☆、遇险

  他们走出这个墓室房间并不困难,因为墙角处就有一道石门。
  然而推开之后,竟又是一条极长的甬道,墙壁上依旧嵌着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可是却比刚才的还要多,而且十分密集,这些个夜明珠竟将这条深邃的甬道映照的亮如白昼,竟叫人觉得仿若不在世间一般。
  “这地方还真是奢侈。”
  叶君垣还穿着那一身夜行衣,却毫不避讳大摇大摆地走在这大魏地宫,好似踏青一般的自在肆意,还对此评头论足,说这里“奢侈”,却也没表现出什么厌弃的情绪来。
  阮妗华顺着他的话说道:“这里的财宝,可能多是大秦朝时候留下来的。大秦皇朝虽短暂,但国富民强物产丰富,绝不输现在的大燕。大魏开国皇帝魏尤灭秦建魏,定是用的大秦留下来的财宝建的地宫。”
  “那你觉得,魏侑用秦的国库建魏国的地宫,又是什么用意?”
  阮妗华摇摇头:“我不知道。”
  一阵沉默之后,他才说:“我们走到头了。”
  阮妗华讶异,这条路显然比湖底到元素墓室的路要短了不少,可是她很快发现,即使路短了,却没有之前那么好走,叶君垣说的走到头,却是真真正正地走到了尽头。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面墙,四四方方堵得很紧,没有一点缝隙。
  没有路了。
  叶君垣突然冷冷一笑,道:“看来是有人想引我们入局,偏偏又有人想阻止我们入局。”
  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摇头叹道:“两方争斗,却视我们如掌中之物。”
  有路,又无路。
  既是地下皇陵,又与世相隔,要么死守要么放流,自然没有这等放人来去,却又妄断生路的道理。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且目的不同,行径迥异。
  “我却偏要看看,这大魏的地宫,到底有什么惊天秘密!”
  叶君垣说这话的时候自有一股傲然之气,似是为君者一般的气魄,略叫阮妗华心惊。她自小随母亲在含香山上长大,甚少与人交往,后来经恩师点拨教导,纵然不是长袖善舞之流,反而学得静静地观察别人,又因索来细心敏锐,因此最善查人识人、省时度势,然而此刻与他一同身处困境,就顾不得许多。
  其实她之前同谭千奉来此处地下宫殿的时候遇到过一样的境况,却不是因为有人从中阻挠,而是这宫殿地道的建设本就暗藏玄机,虚假有实。初初踏进,多是虚假地道,即使是假的,也设的如真的地道一般无二,行道、走向、距离,都是一样,唯一不同就是有入无出,可以说是完全平行的另一条“假路”。
  她与谭千奉之所以会在这条“假路”里并不是因为踏错,而是在看到那一张小地图所绘同路的两条地道时,感到奇怪,才会以身犯险,特地潜入“假路”之中一探究竟,结果发现此处除了掩人耳目并无其他用处。
  他们退出“假路”之后,来到收藏有天罡十二阵法的墓室,同时从古籍中找到的残存地图也到了尽头,故而两人退出,后来直到她身陷囹圄死于非命,都未曾再有机会探寻其中秘密。
  所以,“假路”中并非无路。
  阮妗华径直往回走去,估摸着已到了这条地道的中段,便趴在墙上四处摸索起来,忽地眼睛一亮,就朝着墙壁高处够去,可惜却身长不够,差了那么一截。
  此时叶君垣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抬眼一看,正看见她指尖欲点处有个鹅蛋大小夜明珠,色泽较之旁些显得暗淡不少,他于是帮着伸手一够,一面问道:“可是这个?”
  那颗夜明珠不低,就是叶君垣,也只是伸了手去,贴近了算是趴在墙上的阮妗华,才勉强够到,手指一触,就觉得有松动感,顺势便按了下去。
  他这一触一按做的极快,快的阮妗华都没来得及提醒,只听轰隆声一响,两个人所站的地方一下子塌陷下去。
  阮妗华暗自叫苦,她记得上回与谭千奉一起时,两人小心翼翼站的极远,因而洞口出现后,他们才跳下去,如今叶君垣这么就势一按,可不是要摔个正着,偏偏方才她站的地方却是离塌陷处最近,怕是要做垫背的了。
  不过好在叶君垣有功夫在身,快落地时在旁边岩壁上借了个力,顺势凌空一番,一只手还不忘把阮妗华护着,愣是扯着她的袖子往怀里一带,这才勉强算是安稳地着了地,没受到什么皮肉之苦。
  她此刻又是为他所救,来不及去道谢,就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半趴在他怀里,方才袖子被他扯着,已经断裂,露出上胳膊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来,裸露的那一块儿还正好贴紧着他的前胸,地下寒凉,即使隔了一层衣服,还是能感觉到男子怀抱的有力温暖。
  她一下子就臊红了脸。
  她这边忘记了推开,偏偏那边叶君垣也是半饷都没有动。
  目光却停在她领间。
  阮妗华夜时出来穿的单薄,此刻也觉得领口处一片凉意,竟是稍稍松动,因着现下的姿势,锁骨和脖间皆是露在了外面,而叶君垣却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她脖上系的红玉坠子,觉得十分眼熟,这红玉看来并非特别珍贵的玉种,但色泽艳丽,映着白色的肌肤也是温润透亮十分好看。然而它完美不足形态有缺,水滴状的红玉坠子却磕了个小口,恰是这缺口,让他确定了它的身份。
  可是这女子……怎么会有?
  他惊疑不定,然后心里突然冒出来个极为荒唐的想法,这想法叫他忐忑不安。
  阮妗华此刻已经回过神来,却还没开口,就见他突然狠狠地将目光放在了她脸上,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一个窟窿来才罢休,偏偏越看就越心惊,越心惊越难以置信,心中波澜顿起,他忍不住开口:“你……”
  突闻轰隆两声巨响,似有重物落下,然后声响仍未停止,反而愈加惊心动魄,连地道都跟着颤动起来。
  “不好!”阮妗华惊呼,人一下子从叶君垣怀里跳出来,接着紧紧拉住他跑动起来,同时急道:“快走,机关被打开了!”
  话音刚落,地道另一头突然烟沙滚滚,轰隆声更加清晰可闻,似有巨石恰在眼前。
  叶君垣立刻拦腰抱起她,使出轻功在地道里跑掠起来。
  阮妗华自知体力不及他,也没有武功,于是老老实实地不动弹,她所料没错,的确有人动了机关,引起地道中石球失去桎梏,此时正以极快的速度和压力向他们滚来,她看着巨石所到之处飞沙顿起,不由得头皮发麻,于是强迫自己转过头,正好看见面前已是石门。
  到门面前叶君垣伸出一只手将开门的机关狠狠一拧,同时未及门完全打开就带着阮妗华一起滚了进去,一进去他闪身就到门的旁侧,身体紧紧贴着墙壁,下一刻巨石已到,而且竟将石门一下子冲开,碎石四溅,巨石重重地砸在了对面的墙上,整个墓室也跟着颤动不停。
  叶君垣躬身护住她,两人缩在门边,看着巨石停下后仍旧极快地转动着,竟将置于墓室另一侧的棺材碾碎成屑,不免后怕,若是刚才稍晚一些,没准他们二人下场正如那残破的棺木一样。
  直到那巨石停止了转动,阮妗华才舒了一口气,可是心情一点也不轻松,幸而这条道不长,他们反应也算迅速,得以在巨石把他们碾碎的尸骨无存之前躲开,她抿唇道:“恐怕是有人后悔引我们进来了,还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叶君垣站起身,摇头道:“也不一定,我们刚才也许是多虑了,或许那人本来就没想让我们进来。那人可能就是从这条路出入,所以没有什么陷阱,然后发现除了他之外这里来了不速之客,才想要灭口。”
  她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此时不管怎么推断都是猜测,没有证据,如今他们能确定的只有两点,一是推她下水的人的确有杀她之心,二是那个人此刻仍旧在这个地宫的某个角落伺机杀他们,而他们对这里显然一点也不熟悉,敌暗我明,地利又不在自己这边,还真是个棘手的境地。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什么?”
  阮妗华此时还靠着墙坐着,忽见他一面问话,一面弯下腰来,一只手扶在她身后的墙上,与她眼对眼,笑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夜明珠是开路的机关,又怎么会晓得这地道里有这么个陷阱?”
  她见他表情是笑的,可是眼里没半丝笑意,就知晓此刻马虎不得,只好忍下心里的不舒坦,努力表现很平静从容,低声回道:“我见过一部分这里的地图,上面亦有陷阱的布局,我只是略知一二。”
  他直起腰来,作讶然状:“你是阮相的女儿,你见过地图,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阮相对这里也是略知一二呢?”
  阮妗华无奈一笑,转瞬笑颜掩去,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毫不避讳地望着他,问道:“我若说不是,你就会信吗?”
  叶君垣坦然摇头:“不会。”换做是她,他知道她也不会。
  意料之中的回答,她简直该庆幸他没有遮掩和迟疑,而是如此坦白大方,可是她又不免有些气恼,佯哼道:“你之前还说叫我信你,如今你却不信我,岂非不公平?”
  他挑眉,惊讶于她此刻表现出来的少女昵态。
  他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乔装作青楼女子,笨拙地假扮风尘,实则气质恬静淡雅,五官清丽动人,眉眼间甚至有种不输于儿郎的光风霁月,所以他只看一眼,就心生怀疑。
  后来知道她的的确确是误打误撞,并非就有所图谋,可是却不知她为何就生了危机感,竟然不惜扮作胭红阁的风尘女子来与他虚以委蛇。毕竟当时的状况,哪怕她真的被他逮个正着,也不见得就会被怎么样。
  反而她越是心虚,越是在躲避,越是对他不假辞色,他就越觉得奇怪,更好笑的是,她明明一直在逃避是非和麻烦事,偏偏还在韩栋的事情上多管了一次闲事,又偏偏这个闲事,叫他本来的胜券在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更让韩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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